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 第28章

作者:荒原的白牙 标签: 生子 炮灰 穿越重生

  “你?不该带路吗?”

  她梗了?一下,示意那?些人散开,“走吧。”

  旁边看着的两人没说什么,进了?包间。

  骆荀一最后踏进去,屋门很快被守想外面的人关上,生怕她跑了?。

  “砰”的声音响起,骆荀一伸手开门,门口的人看到是她立马合紧了?一些。

  她看向屋内的三人,目光最后停放在张和身上,语气?轻柔,“所以你?想做什么?”

  其他两个人已经?坐下,低头喝着茶,跟那?些世家一样,矜贵,不屑于底层的人说话。

  听到她这个语气?,张和后退了?一步,像是顾及她等会儿会做什么。旁边两人看到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收回目光不再看。

  她试探道,“你?去见夫子了??”

  骆荀一试探着再次想打开门,“不然你?觉得我在这里做什么?没有其他的话,我就走了?。”

  门起初还?有些打不开,骆荀一面一冷,手上用力,门被突然打开,外面的人都跌了?进来。

  “有吗?”她侧身看张和,眸光有些冷。

  “我就问?问?你?,你?有必要这么凶吗?”张和看着地上的人,脑子飞速运转,微微蹙眉,“连个门都关不紧,真是废物。”

  地上的人都噤声不说话,站起来往外面走。

  见人要离开,旁边的魏冼站起身,“真是请你?过来喝杯酒而已,不必这么没耐心。”

  她拍了?拍手,从另外一扇门进来的侍从倒酒,有人歌舞。

  “既然相遇一场,何?不喝一杯酒,都是缘分。”

  魏冼腰间挂着白玉,金丝绣着云纹,领口与袖口以细腻的锦缎镶边,腰间束一条镶玉的丝绦,显露出几分矜贵来。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张和,当然不会以为这真的是喝一杯酒的事情。

  除了?上门挑衅,骆荀一不会想到其他。张和做过太多次这种事情,从第一次的稀奇到烦躁,骆荀一根本不想搭理她。

  她没说什么,坐到座位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杯盏,狭长的眼眸盯着眼前的歌舞。

第25章

  优伶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张好……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张好看?到她没什么反应,挪了几步远离她。

  魏冼余光始终停留在骆荀一身上,张好也有?些无所适从。

  谢循抬眸示意那些优伶过去。

  在旁边倒酒没坐相的优伶顺着谢女君的目光看?了过去, 他微微抿唇, 起身摇曳多姿地?走过去。

  随着他起身, 对骆荀一有?想法的优伶一并起身。

  优伶们的衣着并不保守, 刻意露出自己的腰肢和锁骨,甚至还取了纱幔遮住了一半的腰, 身上的银饰一晃一晃的。

  “女君。”

  第一个走过去的优伶率先?软了腿,跪坐在她腿边,抬眸讨好地?注视她, 甚至还抬手掀了掀自己的头发,露出小巧的耳朵和白皙的脖颈, 等候着眼前的人垂怜抚摸自己。

  骆荀一望着谢荀,收回触碰杯盏的手指, 语气正常,“回去。”

  正常到似乎只是一个友好的问候,根本没有?把他们当?男人。

  没有?把他们当?男人——意识到这点, 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微微瞪大了眼睛,腔调又软了几分, “女君……”

  走过来?的几个男人一时没了主意,期期艾艾地?回望过去。

  他们微微咬唇, 似乎埋怨主子给他们找了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女君。

  张和在旁边欲言又止,觉得谢循有?病。

  骆荀一一看?就?是个不解风情?, 冷情?冷性的性冷淡,她就?没见过骆荀一跟哪个男子说过几句话。

  拿男子这种最浅薄最直接的方式去试探,她都觉得在侮辱人。

  骆荀一垂眸看?着脚边的男人, 觉得有?些烦躁。

  她真的受够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她都不想看?到这种男人——故作柔弱委屈,又惯会演戏,心眼子又贼多的。

  又迫于?压力,顾及他们那些脆弱可?怜的神经,不得不忍让。

  “回来?。”谢循终于?张口,面色沉沉。

  看?着那两个人想先?给个下?马威,再?施舍般同她结交,张和先?给自己灌了一碗清酒,阴阳怪气道,“她们只是想同你结交,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这么容易生气,看?来?表面功夫还是做得不够好,只擅长在夫子面前装有?什么用呢?”

  “连个男人都不敢碰,怎么,心里有?鬼?攀上哪家贵子了?”见她没有?说话,她继续得寸进尺,像是觉得自己发现了她的秘密。

  魏冼先?是故作被?误解的语气朝张和喊道,无奈又无措,“渠安。”

  “我们不过是真心想与你交个朋友,真情?切意。”

  骆荀一并没有?搭理这种做作的行为,她抿了一口酒,微微蹙眉,随即放下?,“不就?是交个朋友吗?不必如此铺垫,这里只有?我一人,我一个人看?有?些浪费了,哪里有?这么大的脸请得动几个人在我面前搭一出戏。”

  “若是想为张渠安找场子,何必如此呢?我站在这里,只需让她过来?争论就?是。不以文章才学政论,却?要靠一些不入流的玩意,早些弃玉从官才是。”她继续说道,起身抚了抚袖子的褶皱,朝门口走去。

  “你……”张和起身,气得想要上去争论。

  “今日酒水宴请,且先?谢过。”她侧身站立,嘴角微微提起,语气平静毫无波澜,“他日定?全君之雅意,酬谢一番。”

  一副古板顽石,严苛冷硬,无半分通融转圜之念。

  随着屋门再?次被?关上,屋内安静十分安静。

  魏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往后若无贵人在身后撑腰,如此不懂变通,为官怎么会长久呢?”

  谢循勾起跪坐脚边的男人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的唇角,“这张脸不就?是好的招牌吗?”

  似乎想到骆荀一往后凄惨的下?场,魏冼突然笑了起来?,肩膀不停地?抖着。

  张和:“……”这两个人有?病啊。

  骆荀一长得好看?跟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顾及两人跟自己有?点宗族关系,张和眼皮子直跳,起身就?走。

  刚开始的前几天,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船短暂停泊在岸边,放任船上的人下?去采买,以及接待第二波客人。

  骆荀一没有?下?去,只站在外面吹风。

  突然四周吵闹了起来?,追赶的那人目露凶相,推开阻拦着在眼前的人,“抓小偷,快抓住那个人。”

  她刚侧身去观望,自己就?被?撞了一下?,紧接着,怀里撞进了一个人。

  四周的人乱了起来?,刚刚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愣了一下?,推开怀里的人,“你没事?吧?”

  那个人面容都透着惊慌,又藏着浓重的疲倦。他猛得抬头,又往后退,裹好脸上的布匆匆离开,什么话也不说,连空气都滞留着他慌张害怕的紧绷感。

  很快,船的四周出现了很多人,在四处搜查。

  听到旁人低声的讨论,骆荀一听过就抛在了脑后。

  一个双亲骤然离去,只留一个独子被其他旁氏觊觎磋磨的事情。

  双亲遗留的财产被?觊觎,又被?伯父随意指了一个纨绔妻家,竟然逃跑了。

  很快的,还在下?面逗留寻找的那些人上了船,要求查找。

  骆荀一抬脚的方向变了变,看?了一眼船板的方向。

  里面堆放着货物,很容易藏人。

  此刻,那里露出了一个衣角,白色的,还是亚麻。

  那个衣角很快被?藏好,好像刚刚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看?了一眼出来?看?好戏的那几个人,又看?了看?此刻在走廊处聚在一块讨论脂粉的优伶。

  骆荀一顿了顿,朝那个方向过去。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里面传来?了动静,里面藏着人往其他方向躲去,还没做出行动,一个人就?挡在了自己面前。

  意识到眼前是一个女人,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浑身紧绷,苍白的小脸上含着惊恐和害怕。

  突然身前被?抛下?衣裙,“换上。”

  那个女人转身朝旁处走了几步,紧接着,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看?着手上优伶的衣裳,犹豫了一瞬,脱去身上的衣物,很快换上。

  那个人似乎已经离开,他扶着旁边的箱子起来?,没有?被?面纱遮盖的面容苍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停搓捻着衣角,时而用力攥紧,时而又缓缓松开。

  目光在四周游移不定?,快速地?从一个点移到另一个点,却?又不敢在一处停留太久。

  他起身朝着优伶的方向过去,站在最后面,随意取了他们放下?来?的面纱,带着轻佻和引诱。

  见到人来?,少年眼睑不时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微微起伏,喉咙不时吞咽,像是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慌乱。

  露出的肌肤极白透着艳色,纤细的腰肢没有?被?纱幔遮住,这种只暗示着他没有?任何要求,可?以随意被?索取欺辱,是极为没有?底线放浪的优伶。

  经过的人顿了顿,目光打?量着这优伶,压身过来?,双手在他的腰身讨着便宜,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恶心的气味瞬间占据了他的呼吸,恶心作呕的感觉从胸腔涌起。

  少年身体都颤抖了一下?,忍住想要谩骂喝止的话,眼眸瞬间红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能?听到哽咽声。

  “矜持什么,不是刚从哪个女人床上下?来?吗?”

  他头发披散,露出的皮肤上面留有?淤青,的确像是从谁的床上下?来?。

  他彻底僵住了身子,垂下?来?的手颤抖着,瞳孔内密布着恨意和怒气,藏在手腕处的小刀露出尖部。

  “有?人找你。”

  那个人像是想起来?什么,匆匆站直离开。

  刚刚被?压在门上的优伶抬眸看?着过来?的女人,眸内泛着水光,却?警惕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