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 第36章

作者:荒原的白牙 标签: 生子 炮灰 穿越重生

  骆荀一推开门,也不关?上。

  屋内光线明亮,衣裳被放在显眼的地?方。

  仿佛真是普通的换衣,可提供的屋子是不是过于华贵了?。

  她刚踏进去,门眨眼的功夫就被关?上。还没等她去看是谁关?的,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屋内有人。

  纱幔朦朦胧胧,倚在榻上的男人起身朝她走了?过去,脚步轻缓。

  男人面容美艳,肌肤悦泽。

  成熟的身躯被纨素的衣裳紧紧裹着,发髻被一根镂空的扇形簪子松松散散地?固定,挽发惑人。

  幽怨妖娆,艳态媚人。

  他拢了?拢身上的外袍,慢步走近她。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嗓音微冷,眼睛上下打量。

  “晋瑞殿下。”她垂眸不看其颜,“不知道殿下召草民为何事?”

  “你说?呢?我?不唤你,你难道愿意去侍候女人?”晋瑞绕过她,取过沾满琥珀色酒液的杯盏,歪头?抿了?一口。

  侍奉女人?骆荀一脸都?绷了?一下,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他痴痴地?笑?着,目光黏稠地?沾在她身上,“上次你拒绝了?我?,如今还不是得答应吗?”

  手?上的杯盏一歪,里?面的酒液倒出来溅在地?上,打湿了?骆荀一的衣摆,还有他的衣摆。

  她目光冷冷,狭长的眼眸却放置在桌布上,润白?的面孔因?为怒火而微红。

  像极了?质地?坚硬的白?玉。

  晋瑞弯了?弯眼睛,觉得这种反应实在激发了?征服欲。

  都?是这样?的。

  最后不都?像条狗一样?俯趴在地?上恳求食物吗?

  跟癞皮狗一样?,恶心得让人想吐。

  月白?色的衣袍在屋内格外鲜明,晋瑞恍惚着,往她怀里?扑去。

  明明他身体柔软地?像软绸一样?,可以随意塑形,给骆荀一的感受却像是蟒蛇缠身,难以脱去。

  他身上的熏香像是要浸入人的骨髓里?去。

  意识到她要推开他,晋瑞蹭了?蹭她的衣领,语气轻轻地?,像是在同情人调情,“敢推我?,你不想活了?吗?”

  她僵了?僵,晋瑞愉悦地?仰头?,饱满的红唇想要去亲她,骆荀一僵着侧头?,上身偏移,胭脂印在了?她的衣领上。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徒然攥紧,指节泛白?,晋瑞气得肩膀都?轻颤了?一下。

  “呵……”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潮湿又黏乎,喉咙像是被人握住了?一样?,轻闷了?一下。

  下一刻,晋瑞被推开,差点跌在地?上,慌张的手?匆忙地?扶在桌子上。

  骆荀一垂眸看着衣领上的胭脂,眸中泛冷,正欲离开,一声呵斥制止了?她。

  晋瑞稳定好身子,语气强忍着冷静,却不掩其慌张,匆匆出口,

  “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要求,往后前程你都?不必担忧,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越说?越快,朝她走了?几步,又倨傲地?盯着她,扬起下巴,依旧高高在上。

  他是无比肯定她会答应。为什么不答应,除了?侍奉他不容忤逆,他什么都?可以给你,金银财宝,前程地?位。

  站在不远处的女人静静地?盯着他,背脊挺直,半张脸浸在阴影处。

  “即便?不答应,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重要的,不倚靠你,我?也一样?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难道您能与圣上相比?殿下千金之躯,草民出身微末,才疏德薄,殿下还是另寻她人。”

  说?完,她不等他反应,抬脚匆匆离去。大门被骤然打开,外面的光线射进来,照亮了?一角。

第31章

  她要娶旁人 等她出来时,院子……

  等她出来时, 院子里的侍从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只能看着她离开。

  紧接着,里面传来瓷器摔破的声音。

  密集清脆。

  气得不轻。

  这个时候, 天?气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那停云像是被无形的丝线埋怨地左右拉扯, 沉甸甸地积聚在空中, 霭霭然地黏稠。

  骆荀一穿过走廊, 此刻时雨濛濛地洒落,四?周被编织笼罩, 潮湿而沉闷。

  她想都不想的,就朝大门的方向过去。

  腰间?的玉佩已经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她顾不得去思考自己的玉佩去了哪里, 也不想去思考。

  因为顾不得为什么守卫放她离开,雨从小慢慢变大, 骆荀一临时买的伞并不足以让她避开那些雨。

  她的衣摆被打湿,碎发?一缕一缕地黏在脸侧, 明明该是一副可怜的模样,却像是从哪里打完架回来。

  “女君怎么湿了?需要我提水吗?”

  “好。”她匆匆地朝楼梯方向走,可小二?并没有因此离开, 她跟在骆荀一后面,补充了一句, “女君的弟弟在您房内等你。”

  她的身子停滞了一下,向来清浅的眼眸僵硬了一下, 瞳孔生硬地盯着小二?,“弟弟?”

  “是啊, 女君的弟弟在等您,说您让他直接过来的,说起来, 他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的心脏突然鼓跳起来,猝不及防的,连着她的喉腔,难以适应以表达不满。

  她竭力维持脸上的表情,不露出半分惊讶,又几乎要气极了。

  骆荀一根本?想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京都不是到处都是女人吗?有身份有地位有容貌的,不多但也应该不少。

  什么奇怪的嗜好,什么糟糕的幕后,骆荀一感觉太离谱了。

  门被推开,里面只有一个人。

  红衫碧裙的少年坐在软榻上,倚靠在堆起来的软枕上,温婉柔顺。

  听到门口的声音,他侧身看向她,耳坠轻轻晃着,微微扬起下巴,华贵的面料褶皱在一起,跟软玉一样。

  “姐姐怎么才回来?”

  他有些不满,却又很快隐匿下去,起身朝她走来,“姐姐怎么被淋湿了,我若是知道,就去接姐姐了。”

  见她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目光似乎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他微微凑近,仰头观摩她的神情,试探性的伸手想要取下她的外衣,“姐姐会着凉的。”

  他微微翘着唇角,视线在接触她衣领的一抹红,面容一下冷了下来。

  同样是男子,自然熟悉那是什么东西。胭脂,为什么胭脂会出现在那里。

  很快地,他朝外面喊着,“还不快取水来。”

  “你来找我做什么?”骆荀一有些头疼,她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往屋外走去。

  “女君出来做什么?”

  “我先不用,拿下去吧。”

  在屋内站着的徐韫死死咬唇,眨了眨眼,冷着脸跟过去。

  等那人走了,他抬眸盯着她,眼睛慢慢变红,“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

  “姐姐刚从外面回来就要说我吗?”

  骆荀一见他不取遮面的东西,眉眼直跳。

  他怎么能如此大胆。

  他到底想干什么?

  骆荀一一时怀疑他是个蠢的,他可能真失忆了,否则连遵守的规矩都忘了一干二?净。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荒唐极了,一男一女同处一室,没发?生什么谁都不信。

  什么弟弟姐姐,客栈里的人谁相信这个。

  更何况根本?不是什么姐弟关系。

  “你跟我去外面,进去把你的帷帽戴上。”

  他张了张口,见她态度坚硬,不情不愿地返回进去取了帷帽戴上。

  两人保持着三步的距离,骆荀一把他带到偏僻之处,落后几脚的徐韫上前几步,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垂着头,声音有些哑,“姐姐今日是不开心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出来没人知道的,姐姐不必担心被发?现的。”

  她担心发?现什么?他出来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两人真就私相授受。

  她垂下眼,吐出的字却一字一字割他的血,“徐韫,我并不喜欢你,同样,我也不会娶你,你既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你的生活就不该跟我还有联系,自己的路自己走,你找我有什么用?

  既然害怕被别人说,你就骂回去,既然想寻个好妻主?,那你就擦亮眼睛,既然你想安稳过日,就不该来找我,我跟你也不会有任何的关系,我要娶的人也是旁人。”

  攥着她衣袖的少年身子晃了晃,细白的手指紧紧攥着,似乎要撕碎了它?。

  “你要娶谁?”他声音低低的,又走近一步,语速越来越快,“你要娶谁?”

  他杀了那人,她就不能娶了。

  “无论是谁都与?你没有关系。”她直白冷漠地对?他说,“现在回去,往后都不要来找我。”

  “就这么简单吗?明明你...你...不止是这样的。”

  她亲了他,还抱了自己,他甚至还睡过她的床。

  如今几句话就扯平,她是女人没关系,占尽便宜的是她,那他呢?

  “姐姐好无情啊。”他语调平平,“怕麻烦就不管我死活了吗?那麻烦就这么大吗?只不过是姐姐想象中的麻烦,只几句话就要断了关系,反正活着也是痛苦,我与?其死了,便什么都不需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