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原的白牙
虽然没把握当第一第二,但考中也并非不?可能, 她?又不?需要从他那里找捷径。
楼下低头喝茶的男人听到侍从的回话后,抬头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他勾了勾唇, 一副温柔端庄的模样,眼睛里却势在必得。
站在二楼的骆荀一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下楼后便见着掌柜和小?二疯狂给她?使眼色。
快送走这?尊佛!
她?看了一眼, 随即走向晋瑞,微微俯身行揖礼, 只穿着简单的衣着,没有一点?花哨。头发也只是一条发带束着, 随着俯身,青丝从肩膀上?滑落到手臂上?, 人比青山。
说是从深山里出来的道士也不?为过。
“殿下”
长时间没出声,嗓音清朗又有些微哑,往日里的疏离冷漠也淡了许多。
晋瑞这?才站起来, 让那些人离开?,笑意盈盈地盯着她?,伸手露出手心里的一枚玉佩。
是她?丢的。
她?垂眸盯着他手里的燕形玉佩,玉佩并不?昂贵,只能算是一般。
她?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玉佩,一个算是抵押暂放在刘越那里,一个现在就?在晋瑞手上?。
一对玉佩是师长所?赠,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就?好比室无瓷不?雅,人无瓷不?贵。
“殿下来找我只是还遗玉吗?”她?开?口,目光沉沉。
晋瑞抬了抬手,旁边的侍从上?前举起托盘,上?面有一块绸布遮住了里面的物品。
他掀开?绸布,取出一枚白玉,然后将青玉放在上?面,“怎么能说遗玉呢?女君赠我青玉,我当回以赠礼。”
说完,晋瑞上?前来,抬手抚了抚脸侧的碎发,宽大的袖摆褶在一块,悠悠地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女君今日陪我游湖可好?”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慢慢覆上?她?的掌心,圆润的指甲轻轻滑了滑。
举止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相信她?不?会拒绝,不?会拿命来反抗。
他贴近她?的手臂,嗅到她?身上?的气息,喉咙滑动了一下,指尖凑到了她?的手腕,一副柔弱的模样。可男人却没有直接给她?系上?玉佩,出自于上?位者的高傲,不?容他主动去放低姿态。
玉佩被他塞进了她?的腰处,男人从头到尾都紧紧注视她?,全?然不?在意她?会做出什么拒绝的行为。
等待着她?做出妥协,缓和她?那些强硬的姿态,对自己露出笑容和亲昵的动作,他只需要大方地忘记她?之前那些冒犯的行为。
“还望殿下把玉还给我。”
可倚靠之人动了动,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对他露出笑容。她?取下那枚白玉,强硬地塞回他的掌心,低眸直视他的眼睛,狭长的眼眸冷硬而直白。
两人直视,盯着她?的眼睛,晋瑞呆呆地望着,心跳不?由地加速起来。
不?像之前那些人,他猛得一惊,呼吸变得凌乱起来,双手慌张似地要攥住她?的手,却抓了一个空。
再如何做出恭谨的姿态都没法制止他的行为,骆荀一后退一步,面容严肃。
距离拉开?,他显然愣了一下,慢慢攥紧手中的玉佩,扯了扯嘴角。
“骨头再硬也有折断的时候,女君也不?想还未得偿所?愿便白白没了命吧?”晋瑞的笑意渐渐消失,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得不?到便毁掉,晋瑞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空气中静了一秒,尽管屋内人被遣退离开?,只剩下两三个侍从,没有人敢说话,都低垂着头。
骆荀一:“……”
她?并不?怀疑他说的话,这?该死的权力就能把她给搞死。
她?委婉道,“殿下何必抓着我不放,我并没有得罪过您。”
他突然笑了,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外面就有人走了进来。
“殿下也在这?里啊?姐姐跟殿下很熟吗?”
晋瑞侧身去看是谁,眼睛微微眯了眯。
徐韫敌意地盯着晋瑞,“殿下来这?做什么?”
他随意望了望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托盘上?的玉佩。
徐韫垂下来的手慢慢合拢,快步上?前取过这?枚玉佩。
他低头打量着,“殿下是还玉的?我就?代姐姐谢过殿下了。”
他娇娇地凑到骆荀一旁边,也不?把玉佩还给她?。
“姐姐?”晋瑞嘲讽地重复了这?两个字,目光晦暗。
徐韫歪头对着晋瑞,羞涩地说道,“殿下还不?知道吧,姐姐决意要娶我,是我未来的妻主。姐姐说,高中后便来迎娶我,此生唯我一人。”
说完,他便仰头望了骆荀一一眼,漂亮的眼眸期盼地盯着她?,像是在期待迎娶的日子?。
骆荀一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便是还没过礼。”晋瑞直勾勾盯着骆荀一,像是在审视她?,犹如黏稠的毒液,“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
徐韫的笑意慢慢扩大,漆黑的眼眸却阴冷地注视他,“那又怎么了?殿下也该走了。”
“按理说,若你未被取消婚约,也该称我一声哥哥,现在直白赶人走,是还在生气不?满吗?”晋瑞面目温柔,刚刚的嚣张和跋扈没了影子?,似笑非笑,“骆荀一不?过是一个没有官职的普通人,你下嫁于她?,是不?是在说笑还是在使小?性子??”
“姐姐在我心中定然是十分好的,殿下何必为我担忧这?些。”徐韫不?满道,“殿下自然是在意这?些的,否则也不?会迟迟未嫁,拖到现在。”
晋瑞如今已有20,未曾嫁人。
晋瑞僵了脸,话语转向骆荀一,幽幽地盯着她?,“骆荀一,你自己想好后果,不?会真的傻到相信他的话,他愿意,徐国?公可不?会愿意。”
骆荀一此刻如鲠在喉,箭在弦上?。
是啊,两个人都不?能扯上?关系。
若跟晋瑞有关系,她?便自发进入了五皇女一派,先不?说名声会怎么样,就?是他那样子?,往后日子?都很艰难,屈居人下,不?得翻身。
若跟徐韫有关系,徐国?公若是个讲道理的人,也只是勒令她?,若不?讲,那真是连后悔的机会都不?给。
对此,她?平静地说道,神情?严肃,背脊挺直,“草民只愿穷毕生之所?学,盼能经科举入仕,如此方不?负圣贤之教诲、父母之期许、自身之壮志也。
其余它想,不?在我所?想之列,纵历千磨万击,身如齑粉之险,以证赤忱无改,矢志不?迁。
草民与徐公子?淡淡之交,与殿下相谈也只是草民之幸,萍水相逢。”
站在两人之间的她?竭力地扯清关系,后果如何也不?管,破罐子?破摔。
再不?济也可投靠她?处,不?过是要受人管辖,但也比如今的情?况好。
这?算什么情?况?骆荀一觉得荒唐离谱极了,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因为男人而陷入这?种危机。
听清楚她?什么意思?,徐韫有些不?满,为什么跟他扯关系扯得这?么清楚。
什么淡淡之交,合该是妻夫关系。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死也不?愿意吗?晋瑞攥紧衣袖,面上?依旧柔和。
他缓缓说道,语气温柔,却有些咬牙切齿,“原是这?样,我便不?打扰了。”
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骆荀一,视线落在徐韫身上?,如何也想不?到还有这?一出。
本以为此行顺利,他收一个入幕之宾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随着屋内的人离开?,骆荀一的脸色并不?好。
她?思?索着,也许真的需要先选择一方庇佑,五皇女不?行,那便只有三皇女。
站在她?旁边的少年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见她?垂头看他,徐韫讨好地朝她?笑了笑。
“姐姐……”他声音软糯无辜。
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被赶到后堂的人已经出来,满脸惊疑地注视骆荀一。
“骆女君,这?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骆荀一打算再寻一个住处,这?里没法再住下去。
骆荀一侧身对着那些人说,满脸歉意,语气温和,“没什么事,只是问话而已。”
说完,她?侧身看向徐韫,缓和语气,“先出去再说吧。”
客栈外。
“为什么又来了?”
少年低垂着眼眸,细白匀称的手搅着手帕,“我...我”
“徐韫,我并没有说假话。”她?好脾气说道,“你我身份有别。”
说着,她?不?再保持温和的模样,反而冷硬起来,“不?要再来找我。再来找我,我只会对你感到厌烦。”
他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姐姐要这?么狠心吗?”
“我不?是你姐姐,徐公子?以后莫要乱说话了。”她?退后一步,眉目疏离。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瞪大了眼睛,低低地喊她?,“姐姐把我一人留在这?里,不?怕我出什么意外吗?”
她?顿住,“你侍从呢?”
“只有我一个人。”
她?随意应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伸出手来,“我的玉佩。”
他呼吸乱了一下,“不?要。”
第33章
像一团肉块 皇长子府。 ……
皇长子府。
“你去哪里了??”季珩挡在他面前, 微微蹙眉,“为什么你要让他们拦住我?”
他穿着暗纹的白衣,发髻上也是?素簪固定着, 皮肤薄嫩, 旁边的侍从垂头候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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