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 第50章

作者:荒原的白牙 标签: 生子 炮灰 穿越重生

  他呆呆地?注视她,无知地?等待她的回?答。

  她不疾不徐地?凑近他,之前伪善的温和被撕去,极为冷漠地?注视他。

  像是注视一个愚蠢没有脑子?的人,跟刚刚温柔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徐韫愕然僵住,心脏鼓跳着,忍不住往后缩。

  她突然靠近他,遮挡住眼?前所有的视野,少年面色不可抑制产生薄红,他感觉有些燥热,却又在可控制范围。

  摩挲的衣裳让他抿紧了唇,徐韫张了张嘴,“姐姐?”

  他软着语气,催促她回?答。

  “你是蠢的吗?”

  她撤开了距离,站直身子?。

  徐韫抿唇,面容委屈,“姐姐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对我说这种?话,是我蠢……”

  话还没说完,刚刚还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就已经开门离去。

  他瞪圆了眼?睛,下一秒不加掩饰地?,气得把枕头扔在地?上。

  翌日。

  安排进?殿的骆荀一站在三人之间?,面容温润,端得人模人样,应付自如。

  她毫不惊讶地?等待着自己被点名,然后成为状元。

  紧接着,有些哑且虚弱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磕磕绊绊的,难以顺畅表达的话语穿进?她的脑子?里。

  她被点名成了探花。

  探花?

  她要探花做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皱眉,只好?应承下来?谢恩。

  打马游街时,她一袭绯红长袍宽袖,鬓边别花,玳瑁银带,腰间?悬玉,眉目举止虽然随性?温润,却也格外刺人眼?,引得人纷纷注目。

  新出来?的探花郎,眉目含情,浑身清贵疏朗,竟要比旁边的状元郎还要夺目。

  她注意到自己的衣着甚至比状元还要华丽,可刚刚的郁闷让她不想去思考。

  状元本该是她的。

  她漫不经心想着,骑着马,目光始终未停留在哪里。

  街道上旁侧驻足的男子?红了脸,眼?睛都?不舍得挪一下。

  “父亲说的果然不错,探花郎真的很好?看。”

  马上,骆荀一想到宫中的皇长子?,眼?底便冷了下来?。

  游街过后,骆荀一下马等候琼花宴的开始。

  她的旁边都?围满了人,一时地?位清贵,荣耀加身。

  随着其他人到齐,骆荀一见到了秦柏,取代她的名讳的人。

  她没有什么好?脸色,秦柏想与她搭话也迟迟找不到机会。

  骆荀一是享受的,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没有人不会为了中举而高兴,没有人不会在这日得意忘形。

  这说明她不需要前瞻后顾,只需要等着任职翰林院,然后一步一步爬上去。

  旁人见骆荀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才敢举起?来?慢慢享受。

  她一袭红衣,面容润白?,狭长的眼?眸虚虚地?停留在一处,什么话也没有说。

  琼花宴的花品种?繁多?,一个一个团着盛放得很是鲜艳。

  骆荀一像是有些醉了,起?身退席。

  她被引进?了侧屋,侍从就此退下。

  门被关上,发出吱呀的声音。

  她的身影瞬间?暗了一半。

  “探花郎啊……”男人抬手掀开纱幔,侧着身子?走出来?,手上拿着一炷香,“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礼服吗?”

  “女君是忘了约定?吗?”

  “不敢言忘,殿下逼婚逼杀,如今还做出这种?行径,怎么老是此等下作手段。”

第42章

  什么人 “女君着红衣真的很适……

  “女君着红衣真的很适合呢……往后若一直穿就好了。”

  他漫步过来, 衣裳华丽,衣袂拖地,走路时环佩叮当。

  眼前的人似乎沉默了下来, 狭长的眼眸中?无法聚焦。

  他晃了晃手?中?的香, 抖了抖, 落在她的衣裳上, “这香如何啊?好闻吗?”

  说着,他凑近她, 将手?上的香丢开,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腹,又抽出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露出上面的海棠花样,“女君喜欢吗?”

  她低眸看着他, 呼吸凌乱,润白的面孔沾染了一点红晕。

  晋瑞突然笑了笑, 把她推坐在榻上,随即坐在她的腿上,抬手?攥住她的衣领往下扯, 让她被迫低下头?。

  “中?药了也能这么老?实吗?不?过之?前也说了,由我来服侍女君。”

  他微微仰头?, 想要亲她,却落在她的下颚上。

  攥着她衣领的手?徒然握紧, 晋瑞的脸一下阴沉下来。

  还没等他发作,两?人视线对视着, 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莫名的心悸紧张起?来。

  晋瑞突然抬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仰头?就要亲了上去。

  突然他被按到她的脖颈处, 微哑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

  “殿下有求于人,是不?是不?懂得如何放低姿态?”

  他怔住,抿了抿有些干的唇,突然张口咬住她的脖颈,先是齿贝磨着那块软肉,随后用力咬出血。

  抱着自己的人没什么反应,晋瑞觉得无趣松开了嘴。

  “殿下只?会这样反击报复吗?”

  温和纯正的音调悠悠地传进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恼怒,也没有任何讨好之?意,他抿了抿唇,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快。

  他半张脸慢慢埋在她的衣裳里,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攥着她的衣袖,莫名乖顺。

  “您并?不?情愿如此,为什么不?继续坚持下去呢?事情并?非会因为你而发生转变,没有人会愿意变成一个?附属物?。”

  附属物??

  晋瑞无声地笑了笑,嫁给她怎么会变成附属物?呢?他照样可以指使她来服侍自己,他说的话,他做的事情,不?会有人反抗,也不?会有人指责,至少从明面上来看。

  可万一她不?是个?好东西呢?

  比如嫁给她后,他被囚禁在宅院里,旁人问起?,她只?需要回复身体有恙不?能出来。

  没有人会去提他出声,靠他那个?妹妹吗?

  “你想让我变成你的附属物??掌控我?还是通过这样?”

  他轻声说着,柔软的腹部贴近她的腰,垂落的腿蹭了蹭她。

  “你好像很需要我?只?要你低下头?,抬手?就能解开我的衣裳,就在这里,留下什么痕迹都可以,咬痕也好,唾液也罢,在这里装什么?我是不?是附属物?跟你有什么关系?”

  “呵”女人低笑着,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推开他。

  “事情就到此为止。”她居高临下地注视他,“如今并?非是我没有选择,是殿下需要去做出选择。”

  他瘫软在榻上,眼眸里蕴着水迹,没有做出什么任何反抗,反而大笑了起?来,胸脯剧烈起?伏。

  “滚,给我滚。”

  华丽的衣裳占满了榻上的一大半,甚至有一部分迤逦在地上,上面的珠宝和镶嵌的金丝争先恐后地显摆奢靡。

  榻上的男人像是搁浅的鱼一般,先是情绪剧烈起?伏起?来,随后停滞在死亡的边缘,一动不?动。

  瞳孔失去聚集。

  像一朵艳丽的牡丹。

  她注视着榻上的人,那双眼眸始终都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还一直沉浸在中?药的假象。

  面庞薄红,狭长的眼眸柔和却夹杂着欲色,露出的脖颈冷白,渗着青筋。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垂下来的衣裳也有部分褶皱在一起?,身上裹挟着不?属于她的浓烈脂粉味和花香。

  骆荀一站在那,一半身影被暗色垂照。

  红色的艳丽让她看上去薄情又花心,偏偏眉眼既内敛又柔和。

  是个?正值盛年的女君,花心什么的也只?是她的添彩。

  门被打开,她关上门,理了理袖口,抬手?揉额,深吸了一口气?。

  她并?非不?受影响。

  可恶心烦躁却让她什么欲望也没有,甚至烦躁。

  耐心几乎殆尽。

  她又受身体的影响,又被迫清醒。

  骆荀一挪手?移到脖颈,便触碰到上面残留的血迹,上面已经干涸了。

  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

  骆荀一走路很慢,仔细端看着,依旧能看出她走路不稳。

  眉眼的绯红让她看上去彻底沉迷于美酒之?中?无法自拔,冲淡了她冷静的寡淡,反而浓艳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