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原的白牙
骆荀一只觉得头疼, 想要喝止他?这种行为。
尽管府上的人不知道他?是谁。
他?绕过屏风,四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简单, 没有任何男子的脂粉味,也没有任何男子的衣裳和首饰。
他?看着那床,清雅的帷幔舒缓地滑动着, 恍若一股青烟一般,闲闲地绕着床榻。
徐韫微微抿唇,想要。
想要这个床。
想要与她缠绵在这个床榻。
想要一睁开眼?睛便?能看到她。
随着骆荀一进去,侍从守在外面,眼?睁睁地盯着门被关上。
“看完了,也该走了。”
他?伸手想要她抱他?,却?见她后?退一步。
“姐姐?”
他?的面容有些疑惑,不懂为什么刚刚还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女君这会儿怎么对他?开始疏离起来。
她解释道,“如今已然是逾矩了。”
徐韫轻轻咬唇,敛眸有些不高兴。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如今他?此刻还在她的卧室,随便?发生什么都不算意外,现?在跟他?讲什么规矩?
“姐姐会嫌弃我不知礼数,不矜持吗?”他?轻声细语道。
“我答应你了,不会在意这些。”
他?顿了顿,还是没有做太过。现?在这样说,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心有芥蒂。
“可?这里没有人,姐姐抱我一下,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慢慢走上前,“姐姐早点娶我就?好?了,我就?不需要顾忌什么。”
“我可?以给?姐姐生个女儿,与姐姐相伴在一起。”
他?声音轻轻的,似乎很憧憬,漂亮的脸上红得比初春后?雪水融化后?的海棠一般还要艳丽柔和。
徐韫试探性的伸手,却?被她避开。
见她如此避之不及,徐韫心中升起的恼怒和委屈硬生生被压下去,勉强地朝她笑了笑。
见他?这副模样,骆荀一顿了顿,“我送你回?去吧。”
他?没有闹,没有因为刚刚晋瑞的事情跟她闹起来,反而被她敷衍过后?草草送回?去,也只是乖顺地答应。
等她娶他?就?好?了。
只要她还承认这个诺言。
……
转而半月后?,宫中突然封锁起来。
骆荀一被关在宫中无法出去。
旁边的同事瞬间有些焦虑起来,在骆荀一旁边绕弯,眼?睛还时不时往外面瞟。
“你说怎么了?怎么突然封锁宫门了?早知道早点出宫去买糕点了,非要急这会儿赶完。”
骆荀一摇头,“不知道。”
随着她们两个人出来,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几乎都是翰林的人,其?中还混着几个太医院的人。
其?中一个人有些不耐烦,“这怎么了?,怎么不让出去了?”
“还请大人们回?去,上面的人吩咐了,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那人憋着气,四处看着,便?看到在边缘的骆荀一。
“骆学士也急着回?去?”
她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玩意,尾音调高,阴阳怪气朝骆荀一说道。
骆荀一淡淡道,“谁都想回去。”
骆荀一兴致不高,挑衅的人莫名觉得无趣。
她闭嘴不说话,旁边的人也只是恶狠狠地剜了骆荀一一眼?。
不过短短时间,骆荀一的地位超乎秦柏,翰林虽然有时候可?以靠家族,但是才华文?学却?在首位。
虽然心有不满,想要挖苦挑衅,看到她暴怒失态的模样,但也得看什么时候什么场合。
骆荀一不配合她们,她们一个劲地蹦跶做什么,给?别人看戏当猴子看吗?
意识到一时半会的确出不去,一些人散开回?去。
骆荀一也如此。
她按照往常那样,顺着熟悉的路回?去。
可?同事却?拉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过去。
她压低声音告诉骆荀一,她的好?友告诉她,太医院的院使去了圣上那就?没有回?来过。
一直到了下午,宫门才打开。
翌日,无事发生。
第二日,宫门紧闭。
第三日午时才出去。
第四日,无事发生。
第五日,翰林中掌握话语权的几人被人喊了出去,这一日也未回?来。
第六日,宫门紧闭,翰林几人未回?。
第七日,宫门紧闭,翰林几人未回?。
第八日,足足两日未出去的骆荀一草草处理事务后?,沉着脸再次走去宫门。
让人意外的是,宫门打开了,却?只进无法出去,说往返宫中时间不够。
这日,君后?同时颁布了指令,夜宴赏花。
宫中紧张的气氛一时消散,弥漫着欢喜。
所有叫得上来的男眷都被邀请过来。
夜宴上,秦柏和骆荀一又?如同上次一样,进行夜宴记录,却?也只有她二人。
她看着旁边心不在焉的秦柏,主动询问,“你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吗?”
秦柏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敛眸看向说话的人,瞳孔微微睁大。
她凑过去,压低身子,骆荀一也配合她,凑过去垂首听?她说。
秦柏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压低声音,“这次夜宴是三皇女所办,圣上不会来,已经在床榻昏迷了几日。”
她将视线转移到骆荀一的脸上,骆荀一长得很好?看,以至于让人看到的第一眼?忘记她是第二名。
而且她们靠得很近,仿佛知己好?友般,没有争论?,也没有偏见。
听?到三皇女,骆荀一微微眯了眯眼?睛,脸沉了下来。
“三皇女为何如此?”
秦柏也不知道为什么,面露犹豫,低声猜测道,“可?能为了稳定人心,毕竟圣上病重?,而太女却?迟迟为立,以免朝廷混乱。”
骆荀一突然笑了笑,很快隐匿下去,“应该吧。”
这个问题过后?,她便?不再问什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仿佛刚刚友好?平和的模样只是镜花水月一般,稍稍放松就?消失了。
秦柏欲言又?止,思索自己是不是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以至于又?不理她了。
见她垂眸认真作画,任何人都无法打扰的样子,秦柏闭上嘴。
经过第一次,骆荀一画得很快。
附近游走的侍从们盛妆艳抹、排列整齐。
管弦悠扬、歌舞不停、香烟缭绕。
她起身抚平衣裳的褶皱,卷起画卷,朝秦柏说了一声,便?朝领事的人走去。
秦柏见她毫不犹豫地过去,可?笔下却?还未完成,皱着眉有些烦躁。
这次夜宴只有她二人,她如此着急做什么?难道她还认识那些官员?
不远处。
屏风粗粗遮揽着两处的景色。
男眷比上次多?了不少,君后?却?迟迟未来。
大部分都是望族的贵子,也不乏新贵的贵子。
晋瑞坐在下首,抬眸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徐韫,出声讽刺,“你身子弱,可?要小心点,未免像上次那样随便?晕了过去。”
自从他?上次晕过去,就?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闲言碎语,说他?怀孕了。
旁边的贵子听?到这话,面露鄙夷和嫌弃,“既然这样,你还是下次不要来了,免得又?晕了过去。”
徐韫扫了那人一眼?,眉眼?轻轻弯起,皮笑肉不笑,“我来不来关你何事,你敢忤逆指令?”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那人前面,手上拿着酒杯,目光却?看上了晋瑞。
挑衅,满脸恶意,毫无之前那般纯良温顺。
目光对视,晋瑞垂放下来的手紧紧攥着衣裳,面容僵硬。
真该死啊!
什么时候谁都能踩在他?头上来忤逆他??
过了今晚就?好?了,徐韫还有什么资格来挑衅他??他?还有什么机会来跟他?抢骆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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