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柔弱的男人 第83章

作者:荒原的白牙 标签: 生子 炮灰 穿越重生

  从宫中出来的骆荀一回到府上,换了一件衣裳便走?了出来。

  她没有坐什么马车,毕竟离书肆并不远。

  此刻街道上非常热闹, 这个时候并不炎热。

  穿过人流, 她突然站在?一个铺子面前, 蹙眉看着眼前的一切。

  男子怀中的书本太多, 一本一本滑落到地上,砰地一声, 一片狼藉。

  只?有他一人,还有马夫也?下?来帮忙捡。

  他连忙弯腰去捡,一本一本捡着, 颇为?费时。

  姣好饱满的腰身都露了出来,甚至还能通过上方看到领口处的肌肤。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 眉目慌张,面容涨红, 似乎觉得自己这样的举止过于羞耻。

  草草收好后,袖中的手帕也?掉了出来。

  他没注意掉在?地上的手帕,抬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骆荀一。

  他微微红了脸, 立马收回目光,连忙把书抱上马车。

  那?是白越。

  等他离开, 骆荀一才走?近书肆,捡起掉落的手帕。

  手帕上绣着零星的花朵, 没有其他繁琐的图样。

  书肆内零星几人。

  她走?进?去,拿了三本书便走?到铺主的面前。

  她不经?意问起, “刚刚那?人为?什么拿了那?么多书?”

  “他在?我这订了一些?书,刚刚只?拿走?了一小部分,说是要捐给书院的藏书阁。”

  “这样的人可不少见了。”

  的确少见。

  大部分男子几乎只?喜欢胭脂水粉, 首饰花草。

  书籍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

  她拎着书,走?回了府。

  管家迎了过来,骆荀一将捡来的手帕给她,让她烧了去。

  管家看着手上明显是男子的手帕,微微震惊地看了一眼家主。

  全府上下?的仆从几乎都是徐府买来的,或者是原本的家生?子。

  管家同样也?是徐府的家生?子。

  给她吗?

  家主难道在?外面偷偷养了外室?

  最近公子好不容易安静不少,被发现?岂不是又?要闹上半个月。

  管家将手帕塞进?袖袋里,弱弱地应下?。

  这个时辰,徐韫还没起来。

  她直接往书房过去。

  下?午。

  天气慢慢热起来,甚至让人心闷。

  坐在?亭子里的徐韫撑着下?巴,露出一截

  白白细细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在?轻飘薄透的袖子里微微晃晃荡荡。

  冰镇的水果被放在?旁边,他取过冰葡萄印在?脸上,眉眼恹恹。

  见妻主过来,他起身迎了过去。

  他穿得简单清凉,里面的衣裳薄而轻,外衫更是薄透。

  “手怎么这么凉?”

  他的手又?凉又?滑,动作稍微大一点就能看到一些?不该看的地方。

  内宅都是男子。

  他将妻主拉到座位上,自己则坐在?她的腿上,“妻主替我暖暖就是。”

  他声音很?软,眼波潋滟,骄矜地黏到她身上,随后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眯着眼睛。

  骆荀一轻轻揉了揉他的手,“几日后,同僚摆宴,你要去吗?”

  “摆宴?”他想了想,“还是不去了,妻主可要少喝点酒。”

  “在?家不无聊吗?”

  他痴痴笑了笑,缠紧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妻主这是厌我了吗?”

  “我嫁了人,哪里能跟未出嫁的人来往,且更是与那?些?正君不熟。”他的指尖轻轻勾着发尾,手腕处的手镯更是叮当响着,“与他们待一块,我不如看戏玩花。”

  骆荀一低眸看着他这副骄矜的模样,伸手轻轻揉捏了他的腰腹。

  他红了脸,埋进?她的怀里,很?是乖巧温顺。

  又?借着余光看了看旁处,意识到他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他这才安下?心来。

  徐韫骨子里到底是保守且守贞的,封建思?想格外浓厚,容不得下?人看到他的失态,且有损他话语权的行为?。

  被妻主教训什么的本就是合理发生?的,他甚至被灌输了许多这样的知识。

  唯一的底线就是不能出现?第二?个男人。

  天气越发炎热,徐韫越发动了其他念头。

  想要去南方。

  可妻主身上的职务让她半分脱不了身。

  徐韫不敢一个人去南方,生?怕自己一个没看牢,自己就多了几个弟弟。

  他只?能多添点冰在?屋内,在?傍晚时才出来散步。

  ……

  宴会一般在?午时。

  她站在?长廊处,等着宴会开始。

  此刻宴会的主人出来接客,是她的同僚,在?礼部跟她同样一个职务。

  近日,她在礼部的名声并不好。

  一是资历尚浅,越过她们受重任,接管与外使洽谈的职务,夺了肥差;二?是认为?她是徐国公的赘婿,定是巧言令色投机取巧者。

  没有人会主动上前与她交流,这里没有她认识的人。

  突然南边嘈杂不堪,闯进?了几个人。

  她起了兴趣,朝那?边靠近。

  她视线瞥向那?边,看到了眼熟的几人。

  一个是孟泉,一个严挺。

  都被礼部招纳了吗?

  孟泉看见骆荀一,下?意识偏头避开她的视线,显然有些?心虚。

  骆荀一继续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拉住主家的胳膊,要她去男席摆平吵闹。

  “那?边有人吵起来了。”

  主家沉着脸,带了几个人过去,携带男眷的人也?跟了过去。

  可能是那?边的男眷起了冲突,骆荀一瞬间没了兴趣。

  她回到席面,端坐在?那?,眉目冷清疏离。

  期间不乏有人频频把目光望向这里,低声小声地讨论着。

  她没沾一点酒。

  到了中途,她起身离席。

  她才刚刚离席,后脚就在?长廊碰见了面容红晕,脚步不稳的白越。

  他看见骆荀一,着急忙慌地跑向她这边。

  “你帮帮我。”他伸手轻轻攥住她的袖子,语气又?轻又?柔,那?点力道好像不存在?一般,“把我送进?我的马车里,他们想毁我清白。”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帮帮我。”他吐着热气,眼眶绯红,几乎要站不稳。

  有人来了。

  长廊走?来几个侍从,看见一个女君站在?那?,连忙垂首询问。

  “这位公子身体不舒服,奴带您下?去歇息吧。”

  袖子突然被扯了扯,白越身体凑近了她,生?怕她怕麻烦把他丢给这些?人。

  白越的眉目是柔和的,带着书气,典型的循规蹈矩之人。

  如今身体的不适,让他浑身难耐,甚至难忍的声音从口齿中冒出来,让他更加难堪。

  这样鲜明的对比,更让人眼前一亮。

  “不用了,你们下?去吧。”

  几个侍子有些?犹豫,互相看了几眼,又?看了一眼女君身上的配饰,这才退下?去离开。

  还没等她侧身去看他,就听到了撕拉的声音。

  他把长廊挂着的纱幔扯了下?来。

  他遮住自己的脸,试图去掩盖自己露出的不堪模样。

  他低喘着气,祈盼地盯着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