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奴隶领主的女儿 第17章

作者:蛮小吉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西幻 穿越重生

  玫瑰角斗场关押野兽和奴隶的地牢一样,但门却是不一样的。

  奴隶是普通的木门,而野兽却是一条长长的能升降的铁门,一旦打开野兽会迅速冲出牢房,踩着铁桥直接登上绞盘,并不需要像奴隶一样用船运上绞盘。

  而现在那道铁门正打开着,将长长的铁桥轰隆一声落在绞盘的盘沿上,速度比平日快了很多,像是被人强制打开一样。

  阿瑞斯眸光一暗,抬头看向了薇薇安身旁的卡尔。

  巴特在岸边看着铁桥落下,看着自己哥哥孤身一人立在绞盘上,不由的心急如焚,他想让划船的人过去把哥哥拉回来,但划船的人虽然也讶异这个铁桥为什么降下,但并不打算去救人。

  玫瑰角斗场的规矩如此,只要上了场,不论对手是谁,无论你情不情愿都必须角斗出胜负,哪怕是角斗场的人出了失误,你也得硬着头皮打。

  等打赢了才可以下场理论,该受罚受罚,该赔偿赔偿。

  但这也得有命再说,估计今天很悬。

  巴特见他们不为所动,也不求人,只是走到河水边缘紧紧地盯着绞盘。

  很快从幽暗的牢门中陆续走出饥肠辘辘的野狼,这群狼是后天抓捕还不适用角斗场喧嚣的人声,但也野兽本性就是吃肉,看见不远处落单的人,没有丝毫犹豫就跑了上去。

  角斗场的看客们不知道这里面有变故,只以为是临时调换了,不由地兴奋呐喊着,纷纷对野狼下起了注,毕竟谁也不相信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能赢下残暴的狼群。

  角斗场的人见状,也立刻吹响了号角,烘托起了气氛。

  很快狼群都走了出来,不多不少二十二头,而后面的铁桥在狼群全登上后就立刻被抬起来,挂回了角楼处,显然是怕阿瑞斯逃脱。

  但阿瑞斯没有要逃的意思,从一开始就没有。

  他看着眼前慢慢逼近虎视眈眈的狼群,侧头看向巴特,后者会意,趁着众人都在看场中,猛地朝远处的绞盘扔上了一把窄刀。

  但他扔的太用力,直接扔进了狼群中,狼群像是被这一举动激怒一般,猛地朝阿瑞斯发起了攻击。

  场中人声鼎沸,声浪像湖水荡漾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刺着人的耳朵。

  薇薇安抓紧栏杆,湛蓝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场中。

  期望着事情能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

  但随着时间推移,随着人群的欢呼声越来越高,她湛蓝色眸子里的希冀越来越少,眸光越来越淡,直至阿瑞斯将最后一只狼捅死在绞盘上后,她终于脱力般地!跌坐在碧丽搬来的椅子上。

  场中英勇胜出的阿瑞斯被小船运到了角楼一楼,全场都在朝他扔出钱币,欢呼呐喊着,但阿瑞斯没有管那些钱币,而是仰头看向了四楼看台上的薇薇安和卡尔。

  他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随即抬起染血的手举到嘴边,缓慢的伸出舌头舔舐了一口。

  野兽一样眼距极窄的眉眼此刻更显狠戾。

  薇薇安心头一颤,发现他其实是在挑衅,挑衅卡尔更在挑衅自己。

  薇薇安不适地皱眉,觉得至少不能输了气势,于是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随手从仆从举着的托盘里拿起一盘蛋糕扔了下去,以施舍野狗的姿态冷傲道:“赏你了。”

  厉害又怎么样?是男主又怎么样?和野狼厮斗甚至都没怎么受伤又怎么样?至少现在他还只是个奴隶。

  薇薇安用这套说辞安慰着自己,但下面的阿瑞斯却随手一抓接住了散碎的蛋糕,然后高声喊道:“谢主人赏。”

  说着就将掌心混杂着血液的蛋糕塞进了嘴里,那双黑压压的眸死死地盯着她,活像吃的不是蛋糕而是她的肉。

  薇薇安胸口剧烈起伏却又无能为力,对峙了片刻后发现今天输的太彻底,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于是起身扶着碧丽的手走出了角楼。也没管身后的卡尔。

  一直到坐上马车,薇薇安心头的烦躁都压不住。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梳理着遇到男主后所有的事情,好半晌才睁眼问碧丽:“如果有个男人对你有强烈的反应,是不是说明他对你有兴趣。”

  薇薇安问的很小声,像是无措,又像是笃定。

  “那要看接触距离。”碧丽轻轻解释道:“如果,你在男人面前脱下衣服他对你有反应,那只是正常的身体反应,但如果他只是看着你,和你说话,靠近你都有强烈的反应,那就说明他对你有很大的兴趣。”

  “这样的吗?”薇薇安看着窗外,湛蓝色的眸子犹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碧丽,去查一下那个奴隶住在哪里……”

第24章 入V万字。

  卧房里, 薇薇安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

  碧丽站在她身后,向她汇报着关于阿瑞斯的消息。

  “住的是最偏僻的西南角,周边都是磨坊染房住户很少, 他和弟弟住在一起, 房子是木头造的自建房,漏风也漏雨。”

  薇薇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又忽然问:“距离我的城堡要走多远?”

  “步行大约两小时坐马车的话十几分钟就能到。”碧丽抬眸看着薇薇安平静的神色,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道:“一定要这样吗?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虽然,刚开始是自己建议的,但等殿下真的要实行她却犹豫了,既怕殿下有危险, 也怕殿下会委屈。

  “好像,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薇薇安放下梳子,面前又浮起那个男人在狼群中厮杀的样子,那样地凶狠残暴, 招招致命。

  或许她一开始就该想明白, 对方既然能当上男主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尤其在这样奴隶万分卑贱的时代环境下, 他能奋起反抗, 甚至成功翻身足以说明对方的强大。

  而对付强大的人,普通攻击是无效的,只有找到其弱点才有可能攻破。

  而这些日子接触以来薇薇安并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明显的弱点,调查结果也显示他好像对什么东西都不怎么热衷, 连那个弟弟好像都是可有可无的。

  唯一让薇薇安察觉到情绪波动的恰恰就是和自己接触的那几次,尤其是喂蛋糕的那一次,薇薇安感觉到了明晃晃的挑衅。

  当时他那种奇怪的情绪,薇薇安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看懂, 但至少那一次他的情绪是有波动的,没有平日里的漠然。

  说是挑衅,但薇薇安觉得更多的是逗弄,吓唬。想看到她破防的那一面。

  言情小说诚不欺我,一个性情冷漠的男人一反常态欺负你的时候,大概率就是对你有兴趣的,更别说他那吓人又诚实的身体反应了。

  薇薇安微微俯身凑到镜子前,看向自己这张美艳绝伦的脸。

  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想,枭雄如是。

  而她想成为那个男人的弱点,演一场好戏,赌那个男人的血性。让他心甘情愿为她赴死。

  “碧丽,晚上送我去那边吧,让阿修斯把他的弟弟引开。”

  是夜。

  阿瑞斯坐在床边,借着烛光在给腹部的伤口上药,说是上药其实不过是一群小虫子正在吃着伤口处腐烂的血肉。

  阿瑞斯的额间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正一点一滴从额头滑下,滚落到脖颈和胸前。

  他没有抬手去擦,而是目光紧盯着腹部的小虫,见吃得差不多便用细小的木棍将虫子挑出来放到一个木碗中,

  凑到光线处数了一下确定还是刚刚的数量才放到一边,低头用布料将伤口包了起来。

  粗糙的布料牵扯到伤口,剧烈的疼痛感袭来,阿瑞斯额间的汗更多了一点,一路从眉骨处滑进了他的眼睛里,他侧头抬起手臂胡乱擦拭了一下眼睛,手中包扎的力度更重了一些。

  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有一些难言的痛快涌上心头。

  他仰着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继续拿起木碗打算处理腿上的撕咬伤。

  阿瑞斯的自愈能力惊人,受伤生病从不需要看医生,只要伤口没感染就能在几天内长好,而这些小虫子能食腐肉,让他的伤口避免腐烂感染。

  他用手扒开被血渍凝固的伤疤抬起木碗正要倒上,突然又顿住了动作,烛光下一双黑压压的眸光落在了透风的木门上。

  外头正在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但在雨声中似乎还有一道轻飘飘的脚步声,是个女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阿瑞斯眨了眨眼,收回视线没动。

  “哒哒哒,”轻柔的敲门声伴随着雨声传来,阿瑞斯头也不抬的道:“巴特不在。”

  他以为又是巴特哪个情人找上门来了。

  但门外的敲门声停顿了片刻又响了起来。

  阿瑞斯抬眸看了一眼木门,起身走到门口,用手拉起门把手缓缓将门打开。

  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门外的昏暗的人影落在阿瑞斯黑压压的眸子中,他微微一愣,握住门把的手下意识松开。

  借着淡淡烛光,门外的女孩披散着海藻一样的头发,仰着头看他,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裙,没有复杂华丽的宽大裙摆,只有单薄的轻轻柔柔的一层。

  雨下得不大,但她几乎全身都湿透了,黑发湿漉漉地沾染在脸颊和脖颈上,她轻轻颤了一下,随着动作脖颈和锁骨处的线条颤动,凹出了一片纤细又脆弱的线条。

  那脖颈细得好像一掐就能掐断。

  阿瑞斯捏着拳头垂眸看着眼前娇小狼狈的人,好半天没有任何动作。

  薇薇安舔了舔嘴角的水珠,往前凑了一步,踮着脚睁大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的眸子去看他:“我路过,淋雨了,去你家坐坐。”

  鬼都知道这话是假的。

  但僵持了片刻后,阿瑞斯眼神暗沉地后退了一步让出了门。

  薇薇安吞了一口气,提着裙摆进了门。

  昏暗的房子里,陈设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烂桌子,墙角还堆着几个麻袋,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

  薇薇安的目光游移着落在那张床上,床上铺的被单只有薄薄的一层,看着很旧,床上没有枕头,只有几件衣服堆叠起来充当枕头。

  可能是开始考虑床单有没有洗过这种问题,她紧绷的心情平缓了一点,正准备转头看阿瑞斯,身侧却伸出了一只健硕有力的臂弯,带着细微的风袭来,快速圈在了她的脖颈上,勒住了她的脖子。

  薇薇安眉头微挑,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反抗。

  阿瑞斯从身后贴近她的身体,微微低头将唇凑到了她的耳根。

  一阵温热的气息传来,几乎是顷刻间薇薇安的身上就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穿得单薄,又在外头踌躇不决淋湿了全身,此刻全身都是冰凉的,可就是因为太冰凉,所以他身体炙热又庞大地贴近她,将她牢牢锢在胸前,她才更能直观地感受到他的炙热和血气。

  阿瑞斯感受着怀里娇小冰凉地人,一点点往下贴近,严丝合缝不留一点余地。

  冰凉的柔软的躯体像是高烧时贴上额头的冰块一样让他微微发烫的皮肤深觉慰帖。

  但他脑子还没发昏,清晰的知道她现在有多不怀好意,所以他闭了闭眼凑到她耳边,嗓音里带了些显而易见地杀意:“来做什么?看我死了没有?或者…”

  阿瑞斯停顿了一下,侧头看着纤长颤抖的睫毛缓缓补充道:“…你想死。”

  薇薇安感受到了语气里那种细微的杀意,但……她不怕。

  至少现在她还是大领主的女儿,是庄园的继承人,他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会对她动手的,除非他不想活,想和他弟弟一起死

  想到这里,薇薇安垂眸看向勒住自己脖颈臂弯。

  臂弯上有狰狞的伤口似是被野兽撕咬过,伤口狰狞皮肉外翻看着很吓人,边缘还沾染着干枯的血渍。

  薇薇安睫毛轻颤,轻轻地抬手颤抖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他的骨架很大即便是最细的手腕薇薇安一只手都握不全。

  但她没松手,用纤瘦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腕,慢慢地将勒着自己脖颈的手拉开。

  阿瑞斯本就没有怎么发力,见她抓着自己手腕的两只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指尖微微发红,以为她是想脱离他的禁锢,眯了眯眼还是放松了力道。

  但没想到她拉开了臂弯后没有立刻松手逃脱,而是垂眸眼睫轻颤着微微低头凑到伤口狰狞处,对着狰狞外翻的皮肉轻之又轻地吹了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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