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声声
老太太又心疼又生气。
“跟你爹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媳妇儿都让人抢了!没出息的东西!”
“但凡你透露一句,我也能去许家打听啊。”
老太太手指头都要戳他脑门上。
“娘,还请娘帮我。”容澈厚着脸皮请老太太帮忙。
老太太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急了?”
“人家儿女双全,貌美动人,银钱自由,府中当家做主,还不必侍奉公婆,日子多美啊。”
老太太斜瞅了他一眼:“你没有万分诚意,人家何必再嫁跳火坑?”
容澈挠了挠头,娘好像说的有道理。
老太太摆了摆手:“来人啊,把大公子的行礼拿出来。”
容澈瞪大眼睛。
一堆行礼扔在容澈脚下。
“光棍三十几年,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从今儿起,你就别住家里了。表诚意去吧……”老太太摆了摆手,一个住城东,一个住城北,怎么培养感情?
容澈一脸懵逼。
怎么就被赶出家门了?
“娘……娘,开门啊……”容澈拍门,小丫鬟拦在门外。
“将军,您别为难奴婢。您快走吧……”
容澈无奈,夜里,骑着马在城中溜达。
直到,停留在陆家门前。
他重金买下陆家隔壁,与许氏一墙之隔。
镇国公府。
“怎么样?大少爷走了吗?”老太太问道。
“走了走了,直接朝陆家方向去啦。”
小老太太眉眼露出喜意。
“我早就看出芸娘不愿再嫁,哈,那就……去加入他们。”
把澈儿嫁出去!
老太太双手合十,推着轮椅到月色下,对着上天拜了几拜:“菩萨保佑,月老保佑,我儿终于开窍咯。”
“快修书一封,告诉皇后娘娘,澈儿有心上人了。”
“通知前头,祖坟不用挖了。暂且埋那儿吧……看来风水不错。”
“明儿杀猪宰羊,给老祖宗们摆两桌。”
“我这腿摔得好,摔得真好。”老太太一脸欢喜。
好哇,好哇,原以为澈儿要孤独终老。
后来以为,澈儿喜欢男人。
现在,澈儿喜欢女子,还是如此完美的芸娘,啧……
眼光挺高。
她这傻儿子,不知能不能入芸娘的眼。
“咱们要吸取忠勇侯府的教训,忠勇侯府那等不要脸的东西,一家子欺负芸娘。芸娘对婚姻,定然很抵触。”老太太心里琢磨。
镇国公冷哼一声:“臭小子若敢养外室,老子生劈了他。”
“忠勇侯府老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咱俩可不能犯傻。”
老两口因儿子开窍,激动的彻夜难眠。
而许氏,也坐在床前发呆。
她幼年时,养尊处优,爹娘连女红都不忍她学。
出嫁后,为了陆远泽和老太太,她不知绣了多少,手指头不知戳了多少洞。
可送出去,无一人珍惜。
反倒是她当年随手捏的泥偶,容澈保存近二十年。
心中,没有触动是假的。
“娘,您怎么还未睡?”陆砚书敲门进来,马上要放榜,近来他极其忙碌。
“听说娘今日救了镇国府老太太,娘见到容将军了?”
许氏轻咳一声,轻轻点头。
“娘,您为侯府操劳十八年,被人算计,被人欺骗,从未被真心待过。”
“您值得更好的。”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不管娘会不会再嫁,儿子都支持您。”
陆砚书这段时日一直在用自己的人脉打听容澈。
容澈,确实极好。
许氏摇了摇头:“娘不会离开你们,不会离开家。如今生活极好,娘很满足。”许氏眼神坚定,她的儿子,她的朝朝,亦是从未被爱过。
她怎么忍心离开。
她哪里想过,容家,压根就没想她离开!
“不要担心娘,还有一日便放榜,你可有把握?”
陆砚书眉宇露出一丝傲气:“娘,儿子必定三元及第,让您扬眉吐气。”
“娘早些睡吧,明日还要进宫赴宴。”
每三年的四国会谈,便是各国彰显实力的时候。
京中有品级的命妇皆会入宫。
待陆砚书离开,许氏给朝朝掖好被子,才转身歇下。
南国。
“可寻到了主神神降位置?”一身白衣白发白眉的老人紧张的问道。
“不曾。”
“奇怪,主神已经千年不曾神降,怎会被召唤出来呢?而且……”
“赐下的,是一只烧鸡?”众人将神书翻烂,都想不出缘由。
“对方,难道是什么隐世大能?”
南国为供奉神灵的国度,有人供奉力量之神,战神。
有人供奉生命之神,有人供奉幸运之神。
而南国大祭司,供奉司法主神宗白。
“今年四国会谈,地址在北昭,可有人前去?”大祭司问道。
众人面上露出一丝不屑:“连一丝神灵真意都领悟不到,连神降都祈求不了,浪费时间!”
而此刻,召唤神灵的始作俑者。
正躺在睡梦中,砸吧砸吧嘴。
第152章 朝朝的佩剑
天不见亮,陆朝朝就被抱起来梳洗。
许氏比她早起半个时辰,早早便按照品级,梳妆打扮。
陆朝朝眼睛都睁不开,早膳也没用,只喝了几口奶。
“太早了,太早了……”
“改时间吧……”陆朝朝迷迷糊糊念叨。
【下回让皇帝爹爹,改到天亮。不然,我就不去了……】陆朝朝在心里吐槽。
许氏抿嘴偷笑:“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能改呀。”
许氏刚出门,便见隔壁府门也正好打开。
一抬头,便瞧见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容澈递上食盒,抱起朝朝,小心翼翼的将她送上马车。
“你……你你怎会在这?”许氏微怔。
容澈红着脸没吭声,他身后的小厮道:“我们将军,娶不到媳妇儿,被赶出家门咯。”
容澈偷偷瞪他一眼,偷偷看了眼许氏,眼神又飞快的闪开。
“这是早膳,知晓你们起的早,来不及用膳。”别说用膳,许多人进宫前,连水都不敢多喝。
许氏道谢后,上了马车。
“将军为什么同手同脚走路?”登枝不由问道。
“噗……”许氏一扭头,便见他浑身僵硬,同手同脚的爬上马。
笑的眉宇弯弯。
许氏上了马车,登枝嘀咕道:“容将军当真与侯爷,是两个极端。”
“侯爷每一句话,每一次出现,都像是精妙的算计。”
“容将军,总带着几分笨拙……还有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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