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八配绿豆
其他长老纷纷点头。
玉溪剑尊扶额，知道是自己的弟子下山带回来的之后，面对三长老更是羞愧。
扬言回去一定好好惩治他们。
“这帮孩子真是，要人这么盯着，帮我修炼吗？”
“劳三长老费心了，有你是那帮弟子的福气。”
“没想到三长老如此尽心，以前是我错怪你了，以为你半点都不关心宗门内的弟子。”
三长老面不改色的收了话本。
回去后，房门一关，严肃古板的样子瞬间消失。
三长老咧嘴一笑，直接把话本都放了出来。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战绩，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捋胡子。
先前几个小弟子下山的时候，他还想着怎么样才能不动声色的也让人帮他带几本回来，或者告诉他书店在哪儿。
要那种既能拿到话本，又体面的方式。
但第二天他来迟了，等他赶到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们的剑尾气。
三长老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如果几人再不回来，他都想跑去燕都找他们了。
如今，简直是不伤分毫就拿到了话本。
还得是他聪明，这样的办法既保住了他的脸面，又能看到话本，还能在一帮弟子面前树立自己的威严，最后还博了个爱护弟子的好名声。
简直就是一箭无数雕啊。
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他这么聪明的脑袋呢。
三长老搓着手，嘿嘿一笑。
让他看看，上次看到哪一本了。
三长老拿起一册话本，还不忘给自己找理由。
不是他玩物丧志，他虽然也看话本，但他跟那些弟子完全不一样。
他勤学苦练了几百年，现在老了好好享受几天怎么了。
他又没有入迷。
他就是好奇了一点点。
而那帮心智不成熟的弟子，一看就是没有很好的自制力，这么具有诱惑力的话本肯定不能落到他们手上。
三长老心想，他当初修炼的时候，除了修炼啥都干不了，他凭什么让他们在修炼的时候有这么好的话本看？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淋过雨，也要把别人的伞撕烂的。
他自觉他这招叫做“皆大欢喜”，他能看到话本，弟子能有更多心思放到修炼上，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
系统空间内，气氛格外的死寂。
连平时最闹腾的鬼北北都死得不能再死。
它们看完了黎温书上辈子二十多部作品。
平心而论，文笔或许赶不上现在的，但是脑洞剧情是一点不比现在差，而且很有灵气。
再加上这些都是在她心理状态不太好的时候写出的，俗话说“痛苦是文学创作的土壤”，或许也是有这一点加成，也让黎温书过去的作品比之现在也丝毫不落下风。
就是看完精神有点恍惚。
好像大脑被人凭空挖走了一块。
两鬼一统看到最后，哭都哭不出来了。
有时候能哭出来都是一种解压和释放，哭不出来受到的心理打击可能更大。
至少它们仨，一周过去了还是那副死人样，好像还沉浸在故事里没走出来。
可能也跟一口气看完二十多篇有关系吧。
等缓过劲来，系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网上那群读者还需要宿主的信息吗，我可以无偿提供。”
鬼东东：[我也，可以。]
鬼北北面无表情，“等你下地狱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把你发配到十八层地狱去写五万年！”
鬼东东：[批准。]
黎温书：“……”
孙猴子都才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
她也没有犯下大闹天宫这么大的罪吧。
浑浑噩噩三人组决定看看《废柴》缓一缓。
它们为了追那二十几篇小说，将《废柴》放了几天，现在应该留下来了不少更新。
它们对这本小说最后的印象还是轻松的、欢快的、爽的，非常能满足它们对修仙御剑飞行的幻想。
虽然不确定这本小说后面会不会虐，但至少应该没有那么快。
女主明显还没有融入这个世界，没有跟这个世界建立起亲密的关系和联系，这样的情况下似乎离开任何一个角色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毕竟读者代入的是女主的视角，情绪起伏很大程度上是跟着女主走的。
根据它们的经验，黎温书一般会在女主跟世界建立起联系之后，再开始虐待读者。
就跟《种田》一样，在女主融入世界，拥有伙伴后再开始刀人，一刀一个准。
黎温书欲言又止，想拦一下，但也就是想想。
反正两个鬼，一个系统，看看死不了。
今天的更新确实有点小小虐。
小说设定的玄器，是以人的血肉铸成的神兵利器，意味着玄器阁中的每一件兵器，都附着许多人的亡魂。
伴生镜也是如此。
【姜献与谢斯沉轮回了十次，十次都是在目睹一个世界从繁荣走向消亡，与自己搭话的人在自己面前一遍遍的走向死亡。
紧随其后的，是他们的意志在逐渐溃散。
若是自我意识消失，他们就会被伴生镜吞噬干净。
不少弟子的神情已经开始涣散了，一些人甚至只能坚持到第五次第六次，他们的身形开始溃散，神识混沌。
朝夕相处的挚友在自己面前死去，这是谁都无法接受的，可是他们只能逼迫自己接受，然后强撑下去。
甚至不能悲伤过度，因为情绪起伏太大，可能也会导致他们走向死亡。
姜献面色也有些苍白，整个人有几分狼狈，她看向谢斯沉。
他静静的望着又一个弟子死去，被永远的留在了伴生镜中。
而这个弟子与他关系不错。
第411章 历史无法被改变
谢斯沉看上去没什么情绪起伏，但放置在身侧的手却在颤抖。
或许这也是他顺风顺水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大坎坷，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世界面前的弱小。
姜献先前听过一句话，说人真正开始成长的时候，是认识到自己渺小的时候。
而作为主角的谢斯沉，要面对和失去的远不止这些。
看似世界围着他们转，实际上他们也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命运就像是玩游戏一样，玩弄着世界上的每个人。
那位掌门之女捂着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意识也有些混沌了，说话都说不清楚。
但姜献知道她不会死，她不会死在这里。
…
第十次轮回，她掀开了乱葬岗的每一具尸体，看清了他们的脸，终于在其中找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每个人都竭尽全力的集中注意力，去辨认那张脸。
很眼熟。
很像献祭这个世界锻造伴生镜的那个女魔头。
跟对方斗智斗勇了九个轮回的谢斯沉懵了，“她死了？”
如果她一开始就死了，那他先前都在跟鬼斗吗？
可是，锻造伴生镜不是要人的血肉吗，她确实是献祭了自己才锻造成功的。
这也是他们骂她疯子的原因。
居然会有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个伴生镜中的世界是曾在世界上真实存在过的，被玄器屠了一个城的人，最后五大仙门长老齐聚才镇压下它。
而将它锻造出来的人，被世人唾骂了数百年。
即便她的魂魄身躯已然消失，也再无轮回，可她的名字依旧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任由世人鞭挞。
琉厌。
从名字上其实就可以大概猜到她前半生过得多凄惨了，爹不疼娘不爱是基操，从小就是照着“反派的成长手册”长大的。
后人知晓她这样的成长环境，对她长大之后所作所为也就不奇怪了，就好像她过去的凄苦，也成了未来她罪行的铁证。
姜献说道：“她没死，这是她姐姐。”
大概老天在设计剧情的时候，总会给凄苦的人身边放个白月光什么的，好人会因为善意更加善良，恶人会因为善意更加不平。
根据后世的记载，琉厌是成了内心不平衡的那种恶人。
毕竟科普伴生镜的文献都会顺带八卦一下大魔王的成长史，讲的无外乎姐妹相争，嫉妒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