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蒹葭是草
杨勇:【你至少有个媳妇,可喜可贺。】
李承乾:【嘻嘻,有个能干的媳妇不好吗?】
扶苏:【妻者,齐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杨勇:【@扶苏说人话。】
李承乾:【@扶苏你的意思是他媳妇做得不对?】
扶苏:【我的意思是夫妻之间应该互相帮扶。】
杨勇:【@胤礽他说你媳妇做得不对,让你回去教训她。几天不打,上房揭瓦!】
扶苏:【@胤礽我是让你听你媳妇的话,尊重她爱护她。】
刘据:【呵呵。】
朱标:【没毛病,听媳妇的话,不犯大错。】
胤礽:【你们……】
软柿子:【@胤礽还有什么问题吗?】
胤礽:【你们说到我心里去了。】
众群员:【切】
群消息:【胤礽开启了消息免打扰。】
胤礽躺在床上盯着聊天界面,翻来覆去睡不着,打算明天回去一趟。
翌日,河道疏浚出了问题,归期一拖再拖。
中秋节前一日,石静正在梳妆,芳芷走进来说李德福求见。
“他来做什么?”太子不在家,詹事府也跟去了无定河边,留了李德福主持前殿事务,石静管着后殿,两人从来井水不犯河水。
便是石静有事要人跑腿,也是派了人去找何宝柱,很少用到李德福。
人都来了,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李德福拿着书信走进来,恭恭敬敬呈上:“太子妃,太子让人带话过来,说河道那边出了点事,中秋节恐怕赶不回来。”
胤礽这一去又是半个月,倒是头一回给她写信。石静让人收了信,问李德福:“云居寺那帮人审得怎么样了?”
她派何宝柱去打探消息,说皇上把人交给了大理寺,之后便没了下文。
何宝柱是撷芳殿的首领太监,无论品阶还是活动范围都不如毓庆宫的首领太监李德福,消息自然也没有李德福灵通。
与其让何宝柱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不如直接问李德福。
“不用太子妃问,奴才也是要说的。”李德福得了太子授意,让他把大理寺审讯的情况都告诉太子妃,“明波在中元节那日信口雌黄是受了人指使,可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明波法师关门弟子叫悟行,人如其名,参悟佛法不太行,却格外擅长与人交际,给云居寺拉赞助是一把好手。
云居寺之所以能在众多寺庙中脱颖而出,成为达官显贵们偏爱之地,与明波这个关门弟子脱不了干系。
明波挤掉元通成为云居寺住持,也是托了悟行的福。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悟行长袖善舞,穿行于达官显贵之家,与某个官员家庶女有私情,做出丑事。
眼看捂不住,悟行去找师父明波帮忙,说有人能帮他摆平此事,作为交换明波要在中元节焰口道场上指认太子妃是恶鬼。
明波吓死,悟行却安慰他,说那位贵人来头很大,事成之后不但可以帮他摆脱困境,还能让云居寺声望更上一个台阶,成为皇家寺庙。
编制的诱惑太大,明波在悟行的撺掇之下,决定铤而走险,富贵险中求。
“悟行一死,线索岂不是断了?”石静蹙眉,觉得胤礽那天杀人有些鲁莽,又感觉不对,“莫非太子不想让那个人暴露?”
所以才做出激情杀人假象,斩断所有线索。
李德福没想到太子妃这么快就触及到整件事核心,舒眉展眼说:“并非太子不想让那个人暴露,而是不想让大理寺查出来。”
毓庆宫这段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批一批的人被清洗出去,又换了新人进来。
苏麻喇姑领衔搞大清洗,之后由何宝柱疏通内务府将撷芳殿人以借调的名义送进毓庆宫当差。
李德福冷眼旁观,送走全是平时不安分,留下不是新人就是自己人。
如今后殿这边清洗完毕,他才敢在窗扇大开的情况下,向太子妃禀报如此隐秘之事。
李德福也算看明白了,再让何宝柱这样表现下去,以太子爷对太子妃宠爱,他早晚得给何宝柱让位。
所以接到太子爷信,李德福没有假手于人,而是亲自跑了一趟。
“不敢欺瞒太子妃,与悟行做出丑事姑娘,是明珠次子揆叙乳母闺女。”这话可说可不说,李德福为了讨好太子妃还是说了出来。
原来是揆叙么,这人将来是八爷党的铁杆,太子都被废了,他还在背后说闲话呢。
石静明白了:“太子是想让皇上的人查出来。”
“有这个意思。”李德福讨好地笑。
“这腌臜事不会也是太子一力促成的吧?”石静挑眉看向他。
“不是不是,那悟行是个花和尚,与很多姑娘都有首尾,太子爷不过是找人从中挑拨一番,让受害者彼此知道,这才将事情爆出来。”李德福额头冒汗,他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却不想跟太聪明的人说话。
石静在脑中把整件事前因后果理清,又问:“明波在中元节针对我,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要报复太子?”
“那天是意外。”李德福抬手抹了一把汗,“太子爷将计就计,一刀杀了悟行,就此斩断大理寺所有线索。”
本来想要讨好太子妃,多说一点,这下可好把老底都掀了。
既然胤礽早已谋划好一切,石静索性丢开手不管了,把真相留给皇上去发现吧。
中秋节这一日,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在坤宁宫摆了拜月台,晚上有拜月仪式,仪式之后是皇室家宴,晚宴结束还有赏月活动。
为了应付晚上的活动,石静下午睡到自然醒,按规矩穿好属于太子妃吉服,带人往慈仁宫去。
明珠想要算计她,最后却着胤礽道儿,不知会不会还有后手。
中秋节,阖家团圆,皇室宗亲都要进宫,人多,是非也多,石静不想卷进去,索性跟在太后身边。
中元节出那样的事,太后免了石静昏省,让她好好休息。石静正好腾出手来整肃毓庆宫,此时已见成效。
至少她这一天做了什么事,用了多少膳食,与谁说什么话,不担心外传。
太后看见她笑吟吟的,气色比平时还好,就知道毓庆宫那边进展顺利。
眼看时候不早了,由石静陪着去了坤宁宫拜月台。
八月十五云遮月,今天也是一样,月亮躲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拜过月之后,宫宴开始,众人被接引入席,座次十分耐人寻味。
皇上奉太后坐在上首,一人一桌。皇上身边本来应该坐着皇后,奈何宫里没有皇后,往年皇上身边不坐人,桌上只摆一副碗筷,今年破天荒摆了两副。
看见多出来的那一副碗筷,所有人脑中浮现,都是元后的身影。
没人想起两任继后。
太子每年都在宫里过节,今年河道有事,赶不回来,皇上嘴上不说想太子,却在自己桌上摆了两副碗筷。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皇上想元后,也想太子了。
“果然是远香近臭。”成了亲阿哥一家坐一桌,没成亲阿哥两人一桌,九阿哥忍不住跟十阿哥咬耳朵。
十阿哥饿死了,只顾吃菜:“那我也不去修河道。”
差事太苦了。
九阿哥也不想去,含恨闭麦,埋头吃饭。
太子不在,皇上下首离得最近的那张桌席本该撤去,今天却纹丝不动摆在那里,让石静带着大哥儿给坐了。
太子桌之下,才是四妃,也是一人一桌。今天的座位也不知是谁安排的,往年都是惠妃和荣妃坐在一边,惠妃居首,宜妃和德妃坐在一边,宜妃居首。
惠妃有权,宜妃有宠,各自领衔没毛病。
今天仍旧是惠妃和荣妃坐在一边,宜妃和德妃坐在一边,居首人却发生了改变,以荣妃和德妃为首。
惠妃脸上不显,只在坐下的时候蹙了蹙眉。宜妃沉着脸,心里堵得慌,都没怎么动筷。荣妃喜滋滋,说了好些凑趣儿讨巧的话,引得太后开怀。德妃跟着凑趣儿,却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瞄惠妃和宜妃。
四妃之下按理说应该是成年皇子一家,这时候已然成亲的皇子有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
皇子之后是公主。
今天皇子与公主座次对调,公主坐在了前排,皇子靠后。
“太子不在,太子妃凭什么坐在上头?”也就是离皇上足够远,都快坐到殿外去了,大福晋才敢低声发一句牢骚。
大阿哥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就凭青蒿粉,凭她亲自抚养大哥儿。”
还有中元节让她受了委屈。
太子妃座次倒不打紧,她配得上那个位置,真正让大阿哥在意的,是母妃座次和皇子们座次。
不是安排座次奴才不尽心,多半得了皇上的授意。
想到中元节那天发生的事,大阿哥心往下沉。
揆叙那个蠢货,企图怪力乱神往掌珠身上泼脏水,事没办成折了悟行和明波,还引起了皇上对他猜疑。
甚至可能连累了母妃。
对付太子就对付太子,明刀暗箭都行,为什么非要跟掌珠过不去。
“老九欺负十二事还没过去呢,皇上把咱们都扔到门口来了。”三阿哥敬酒的时候,忍不住跟四阿哥吐槽。
四阿哥笑笑没说话。
“额娘,我想去官房。”大哥儿爱喝果子露,石静便由着他,没有因为皇上在场就不让他吃这个不让他喝那个,怕在皇上面前出丑。
石静叮嘱大哥儿身边服侍的:“外头风凉,别让他在外面玩,去过赶紧回来。”
主要是宫宴人多,怕被冲撞了。
从石静带着大哥儿落座,康熙便有意无意地关注着这边,很想看看石静将大哥儿养在身边,是真心还是假意,是照拂子嗣还是单纯做给别人看。
大哥儿才四岁,没到会演戏的年纪,就是配合演戏也不会演得太好。
康熙冷眼旁观,看到不是大哥儿对嫡母全心依赖,就是嫡母对年幼庶子宠溺。
太子妃将来是要做皇后,母仪天下,如果心里连一个庶长子都容不下,还能装得下千千万万的子民么?
石静并不知道自己又通过了一次考验,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欣赏歌舞,心中却惦记着胤礽。
信里只说河道上出了问题,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让他赶不及回宫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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