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秉白
心虚是作为男方家长,自家孩子干的那点缺德事儿,她来了以后全知道了,之前就奇怪一个老光棍,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结婚对象,合着是瞒着女方家长领了结婚证。
高兴则是,见完家长,这俩孩子才能稳定下来,顾临川对林知知的心意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当妈的,还是希望孩子得偿所愿,事事顺遂。
希望明天见亲家能顺利。
第29章
林知知这次来,住的还是上次那个卧室。她和顾临川一起去肖玉茹那边将昨天放过的东西拿了回来。
就在林知知拿到毕业证这一天,池念珍也在为了任康平奔波,任康平是周二进去的,她周四才得到消息。
而周五学校那边明确了要发毕业证,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学校提前发毕业证的消息已经传了一个月了,一开始大家还很激动,到后面就半信半疑的。再到后面传出来的声音是五月底六月初就给发。结果谁也没想到,直接提前了半个月。
这个消息对其他人都是好事儿,对任康平来说可算不上。
这些年,在任长衡的刻意算计下,池念珍可以说万事不用管,吃喝不愁,但再多的东西那是一点都没有了。
而任康平对这些心知肚明,却选择了放纵。
此时他们终于尝到了曾经放纵的结果,池念珍除了哭,拿不出任何的办法。
任长衡直到在看守所见到任康平才知道他也进来了。
任长衡面容憔悴,声音嘶哑:“你怎么来了?”任康平除了论文那件事儿,其他的都遵纪守法,而论文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找了人,这点儿事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举手之劳,所以他想不出来,为什么任康平还能再进来。
任康平进来这几天,可以说是最难受的这几天,上一次进来还充满了希望,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这一次他心里很清楚,任长衡也进来了,不会再有人给他兜底了。
此时再见到任长衡,忍不住哽咽:“爸,怎么办啊?我不想坐牢。”
任长衡此时也很慌,不过到底经历摆在那里,还能稳得住,现在他俩是在看守所而不是监狱,说明还没能给他们定罪。
只要没定罪,就有翻盘的可能,见到任康平慌神的样子,呵斥道:“慌什么,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任康平将自己进来的原因交待清楚了,任长衡忍不住骂道:“蠢货。”他可以说是好不容易将人拉出去,结果他非要因为这一时的置气,又把自己送了进来。
这要是人没进来,有工作,家里有家底,他这边还能指望他托底。现在好了,全毁了。
也是这会儿他才知道任康平惹到了什么样的人,他的这场牢狱之灾,就是眼前这个蠢货招惹来的。
他就说,怎么好端端地,柯永丰还有石金枝都敢和他对着干了,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
他越想越生气:“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早知道当年就该掐死你。”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团长啊,这是好惹的吗?
幸好任长衡此时还不知道顾临川的家族背景,不然现在就能吓晕过去,再也不敢起任何的小心思。
任康平进来这几天心里也积攒了不少的怒火,任长衡骂他第一句还能忍,等到第二句就忍不住了:“是,掐死我,好去要你那个私生子是吧,可惜了,他没那个出生的命。”
石金枝感觉得没有错,当时她的孩子就是任康平动手的,他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野种生出来抢夺他的资源。
“你,畜生,那可是你亲弟弟。”
任康平冷笑一声:“这会儿知道骂我了,当年石金枝那么给你说,是我干的,你不还是装作不知道。”
任长衡指向任康平的手不住地颤抖:“畜生。”
任康平不仅不怕,还继续说道:“我是畜生,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些年为了权利,哄着娶了我妈,等到我外祖父他们下放,就开始原形毕露,在家里养起了小三,后来有对自己孩子的死装聋作哑。”
但凡他读书差一些,前途渺茫,任长衡当年是绝对不会视而不见的。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最后还是看守的警察看不下去,第一次见父子间狗咬狗的:“吵什么,老实点。”
任长衡刚刚推测得有一点没错,他们都在看守所,那就是没定罪。不过不是因为缺少证据链,而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池念珍在外面奔波,主要目的还是儿子,这些年任长衡对她并不好,之所以忍着,一是为了儿子将来继承任长衡的家业和人脉,二是离婚了在社会上不好立足,容易招人闲话,三也是娘家人都被下放了,她要是离婚了,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
现在任长衡进去了,眼看着出不来,她自然要为自己和儿子打算。
当务之急,还是得将儿子保出来。
池念珍在生活中不断地奔波,而林知知则是在梦里疯狂地跑。
上一次梦到被雷劈也就算了,这一次居然梦到一株灵芝被雷疯狂地劈,而她就是那一株灵芝。
抬头看着密集的雷群,一点都不敢回头的只能向前冲。即使她觉得梦里的自己跑得突破了极限,还是不时地会被少许雷给劈到身上。
劈到最后,她实在没有丝毫力气跑了,成了一摊灵芝饼,瘫在了地上,而天上正酝酿着更大的一朵雷云。
林知知从梦中醒过来,还能感觉到那种心悸
感,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林知知洗漱完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自己,脑中闪过了很多的疑惑,做梦被雷劈还有养颜美容的效果吗?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没有这么好看啊。
她能考上大学,肯定不是什么笨人,上一次还能说吃得好外加上跑步的效果,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却有数了。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换了一件灰色的衣裳,这个颜色很考验肤色。穿上以后,灰色的暗沉,压低了皮肤的白皙,看上去总算没那么明显了。
即便如此,肖玉茹见到她的第一眼还是夸赞:“知知,没想到这种灰色你穿还挺合适的,看上去白皙又有气质。”
林知知并没有被夸奖得开心,只有一点慌张,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那我以后多穿这个颜色。”
肖玉茹:“那倒也不用,年轻小姑娘,各种颜色都试试,等到年纪大了,许多颜色就不合适了。”
“好,那我都试试。”嘴上这么答应,心里还是决定最近颜色尽量选暗沉不衬肤色的。
顾临川见到她虽然没有夸,眼睛却止不住地多看了几眼。
林知知被看得更紧张了,她不敢考验顾临川的观察能力,直接瞪了过去:“看够了吗?”
顾临川被林知知的直白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收回了视线:“抱歉。”
“知知,临川,走了。”肖玉茹看着两个小年轻别别扭扭的样子,这要是平时,她也就懂事儿地躲开了。但是今天不行,见亲家可是大事儿。
“来了。”林知知回答了一声,连忙跟上。
顾临川没有丝毫的犹豫,也跟在了后面。林知知的家就在寒江市下面的一个村里,为了方便,他专门申请借了一辆车子。
林宏达从昨天林知知打完电话,就开始忙起来了,先是把家里扫了一遍,再是去买了肉。
虽然林知知说弄几个菜就行,但是菜和菜之间区别挺大的,一共四个人,弄了五菜一汤,里面两个肉菜。任是谁来看,都挑不出毛病来。
从部队到长河村的地势相对平坦,顾临川的车技又是练过的,一行人比预计到达的时间更早,车子一路直接开到了长河村村口。再往里就是房屋村落,路的间距不够车开进去,只能停在这儿。
这年头自行车都是稀罕物,更不用说汽车了,一行人刚下车就被包围了。
小朋友们见到是林知知,纷纷围了上来:“知知姐,你怎么坐车上回来了?”
“知知姐,考上大学就能坐小汽车吗?”
林知知身为村里的大学生,下面这些小孩子就没几个不知道她的。家长教育他们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要是像你知知姐那样考上大学,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林知知被小朋友们包围着,走不动道,还是顾临川将车子停好后将她解救了出来。
顾临川第一次见面能吓林知知一跳,现在吓小朋友那也是没有任何难度。
“没事儿吧?”
“没事儿,还好有你。”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包围多久呢,这些小子皮起来,一般人可招架不住。
林知知从袋子里拿了些水果糖出来,挨个分了分:“好了好了,姐姐回家有事儿,你们一边儿吃糖玩去吧。”
“谢谢知知姐。”小朋友们拿着糖开开心心地跑了。
有那腿脚快脑子灵活的,还跑到了林知知家前:“林爷爷,知知姐回来了,开着车,还带了个可凶的男的和一个笑得和善的阿姨。”
林宏达不知怎么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林知知说得含糊,他也以为带回来的是两个女同学,合着不是。
他一把拉住报信的小子:“他们有拿什么东西吗?”
“有啊有啊,好多呢,知知姐给我分糖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
林宏达脑中闪过两个字:“完了。”这架势,越听越像见家长。他心里还怀有一丝侥幸,不要乱想,很快就能见到了,等见到面再说。
林知知一路遇上了不少熟人,有那关系亲近的也会问一句这是谁,林知知都是含糊地回一句同学。
顾临川的表情从下车以后就没怎么变过,导致因为好奇想和他聊几句的人看到这张脸都打了退堂鼓,反倒是肖玉茹,因为和善,和不少人聊了几句。
就在林宏达不安地期盼中,顾临川和林知知一行人终于到了家门口。
第30章
林知知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手拎着东西的顾临川,再往后是向来善谈,此时却恨不得不被人注意到的肖玉茹,周边还有一些好奇跟过来的村民。
几人视线交错,场面一时安静无声,林宏达深吸一口气:“进来,杵在门口做什么。”
林知知连忙跨进院子,顾临川和肖玉茹没有任何犹豫地跟在身后。
三人刚进院子,林宏达便伸手将门关上,打起笑容,对周边的人说道:“家里有事儿,就不招待大家了。”
都是过来人,这个场景,心里有数的都猜到什么事儿了,此时都懂事地散开了。
林宏达一转身,就看见三个人表情如出一辙地站在身后,谁也没进客厅。
他主动带着人往客厅走:“来者是客,都坐。”
林宏达此话一出,林知知可谓是坐立难安。
林宏达能在儿子儿媳妇都去世的情况下,一个人把孙女养这么大,还供她读了大学,除了国家的帮扶,和他本人的智慧也分不开。
“知知,你和我来。”说完这句话,他又笑着对顾临川和肖玉茹说道:“招待不周,你们二位见谅。”
他这话说得客气,肖玉茹和顾临川只能笑着回答:“贸然上门,是我们打扰了。”
对于这句话,林宏达倒是没客气地说一句不打扰,他现在可顾不上这两个人。
林知知跟着林宏达走到了厨房,赔着笑脸:“爷爷,你生气啦?”
林宏达瞪了她一眼,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心里有数,不是那种任性妄为的人,这么做,肯定有原因:“怎么回事?”
林知知已经想过很多次,要怎么面对这个场景,为了不让爷爷担心,她提前想了很多答案:“就……”
林宏达补充道:“你可以不说,但是不准骗我。”
林知知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比起让爷爷什么都不知道,在心里担心,还不如如实告诉他。不过就算说,也不能全说,梦里的那些事儿都是无稽之谈,她自己知道就行,能说的也就只有任康平那些事儿了。
林知知说得轻松,林宏达却听得怒火四起,即使后面知道这两人进去了也不减怒意:“你怎么不早说?”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被人这么欺负,当家长的谁能忍?
林知知怕林宏达气出个好歹来:“爷爷,你消消气,我这不都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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