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庶女养娃日常 第32章

作者:栖晚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种田文 宅斗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没?几日,就到了皇宫里?举办的春日宴。

  这春日宴是皇宫一年一度的宴会,一年当中也只有这一日,诸位臣子才会带着他们的亲眷入宫与?皇家同乐。皇帝也不用上朝,与?臣下一同赏花喝酒,也显示出对臣子的信重笼络。去年的春日宴司鹤霄还没?回来,也没?人给?孟云禾发请帖,所以孟云禾没?去,今年司鹤霄身为?天子近臣,自然是要前?去的,孟云禾正巧也很好奇,她?还没?见过那?些传说中的大人物呢。

  头两日,国公府捎来贵妃娘娘的口信,说贵妃娘娘要孟云禾带着五妹妹孟云蕙一同进宫,贵妃娘娘想见见孟云蕙。孟云禾虽不知这位贵妃想做什么,但她?总归是司鹤霄的姑母,总也不能做出什么不利用孟云蕙的事情来,因而前?一日,孟云禾就叫孟云蕙来了国公府住下,好在第?二日叫着她?一同赴宴。

  一大早丫鬟们就为?孟云禾、孟云蕙打?扮开来,银屏和绣朱知晓自家主子要进宫面圣,表现的比孟云禾还要紧张,孟云禾鲜少?起这般早,如人偶一般被她?们摆弄着,却还有些迷迷瞪瞪的不太清醒,等打?扮好了,她?还是有些困倦。

  “大奶奶,您抓紧打?起精神来,一会儿可不要这副样?子才好。”银屏极其紧张,“若是在万岁和皇后娘娘面前?,您这副样?子怕是要受到责罚了。”

  孟云禾也知晓事情轻重,努力打?起精神来,自打?那?日后,司鹤霄总也有意无意地回避着她?,她?也自觉尴尬,更不会主动去找司鹤霄,可今日两人一起进宫,有些事儿可注定是避不开的了。

  孟云禾身为?司鹤霄之妻,也是二品诰命夫人,今日穿的也是正规场合需得?穿的命妇服,孟云禾头戴花钗彩冠,身穿绫罗大袖衫,披着金绣云霞帔,霞帔上坠着金玉坠子,脚踏金绣花纹履,这一大套下来可当真?是繁赘,但远远望过去便觉得?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反观孟云蕙就打?扮的简单多了,孟云蕙平日里?打?扮的就极其素净,今日觉得?要进宫见贵妃娘娘才穿的隆重了些,孟云蕙穿着古烟纹碧霞长衫和银灰撒花绸子马面裙,头上只簪了支玉兰点翠步摇,少?女脸上的疤痕几乎是瞧不见了,那?地方就宛若碧水上的一道?涟漪般微微淡淡,反而为?孟云蕙增添了一抹玉兰花般的清香柔软。

  这时司鹤霄和司语舟也已收拾齐整,孟云蕙瞧着司鹤霄投向孟云禾的眼神,会心一笑,默契地自个?儿单独乘了一辆马车。

第45章

  在意

  孟云禾还未来得及阻止, 孟云蕙便钻进了后面一辆马车里,孟云禾看了司鹤霄一眼,勉力笑着说:“五妹妹今日头一回进宫, 想必诸般都不熟悉,你与舟哥儿同?乘, 我和五妹妹坐一辆车。”

  孟云禾说着便要上后面那辆马车,却被司鹤霄在?刹那间擒住了手腕,男子眼神晦暗不明,声音听起来带着丝喑哑:“云禾, 你是在刻意躲着我吗?”

  “夫君想多了。”

  孟云禾怯生生地望着他, 却瞧见?他虽说身姿挺拔, 穿戴齐整, 可这?神色却瞧起来有些憔悴, 孟云禾还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平日里凡是见?他, 总是意气风发, 神采飞扬的, 又几时有过这种样子?

  难道,是因?为她?

  孟云禾心里一软,声音也温柔了下来:“夫君, 我只是怕五妹妹一人惶恐, 你神色怎的这?般憔悴, 是不是染病了?”

  “可能近来太忙了。”

  司鹤霄高大的身子倚靠在?孟云禾身上, 宽厚的手掌在?阔大的衣袖掩映下与孟云禾十指紧扣。

  “总也歇息不好。”

  司语舟瞧见?这?副场景, 似也懂了什么。

  “我去与五姨母同?坐!”

  孟云禾想阻拦, 司语舟却像是脚底抹油了一般,已?经?钻进了后面那辆马车里。

  “由?他去吧, ”司鹤霄紧拉着孟云禾,看向护卫,“刘帜,保护好舟哥儿。”

  刘帜点点头,孟云禾瞧见?司鹤霄今日带的护卫可真是不少,而且都重甲重重,都不像是国公府出?行,简直像是个王爷出?行一般。但她现在?也不好多问,便拉着难得孩子气的司鹤霄上了马车。

  “不是说贵妃娘娘要见?咱们吗,去得迟了可就不好了。”

  “嗯。”司鹤霄一直没撒开手,半边身子也倚靠在?了孟云禾身上,“走吧。”

  孟云禾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鹤霄,你这?带的护卫是不是有些多了,咱们毕竟是去往皇宫,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了,参你一道拥兵自重便不好了。”

  “无妨。”司鹤霄勾起唇角,“这?一路上怕是不大太平,多带着人手也好,这?只是你瞧见?的,我还派了许多私下里随行呢。反正他们是进不去皇宫的,总归是要在?这?路上将我们护好,我倒希望我的名声再凶煞一些,这?样你是不是就更能放心地依靠我了?”

  “你便是那阎罗殿里的罗刹,”孟云禾伸出?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门,“我也不能事事靠你啊,若我是那等子什么都靠男子的蒲苇,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也知晓我喜欢你。”他几乎是立即接口,“既然知晓,便对我好一些。”

  “我觉得,我对你够好的了。”孟云禾故意不肯承认,“你还要我怎样待你好?”

  男子微微低头,眸色突地变深,孟云禾瞧见?他这?模样没由?来的就想着退缩,却被他攥紧了手腕,男子低下头,嘴唇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刚开始他的吻还极其轻柔,浅尝辄止,可他像是兀地尝到了什么甜头一般越来越深入,孟云禾感到他的舌头探进了她的芳口中?,她从未尝试过这?种事情,慌乱着不知如何是好,她感到自己气息逐渐紊乱,不止她的,他的呼吸也越来越乱,方翠浅红,落霞无声,她尝试着笨拙地回应着他,却换来他更为迅疾如雨的入侵,孟云禾招架不住,只能由?着他将她带进这?似真似幻的梦境里。

  果真是春日浓情,杂花生树,群莺乱飞,曼姿缱绻,她竟也似在?这?万紫千红当中?醉了。

  后来,还是孟云禾反应了过来,将司鹤霄一把推开。

  “你疯了!”

  刚经?历了那种事,孟云禾连声音都压得低低的,唯恐叫旁人听着了什么动静。

  “你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都不敢去看司鹤霄的眼睛,“一会还要进宫面圣,弄成?这?个样子,一会儿可该如何是好。”

  “没事儿。”

  司鹤霄却是蛮不在?乎,他唇上染上了孟云禾的胭脂,两片薄唇瞧起来更为风流,这?一会儿他心情极好,一只手依旧是紧紧握着孟云禾,另一只手却是托腮细细瞧着孟云禾。

  “待会儿去司桂银那儿收拾收拾就成?了。”

  司鹤霄越瞧着孟云禾,就越是有一种想立马将她拆折入腹的念头。

  “司桂银?”孟云禾微蹙秀眉,“这?是?”

  “我姑姑啊。”

  司鹤霄越瞧孟云禾越是觉得可爱。

  “就是司贵妃。”

  “你真是愈发地张狂,且不说那是贵妃娘娘,便是论起亲缘来,那也是你亲姑姑。”孟云禾惊讶于司鹤霄的随意,“这?些年?贵妃往国公府赏赐的东西可是不少,可见?待你亲厚。”

  “无妨的,贵妃虽是我姑姑,但是我祖父祖母的老?来女,只比我大上个八九岁,我们儿时整日打闹,从来也不以姑侄论处,向来是直呼其名的。”司鹤霄笑着说,“现在?虽是她进了宫,但与我往来信件却依旧是无礼的很。你别看她现在?做着贵妃,仅次于皇后之下,其实她就是个实打实的野丫头,儿时一点儿书都看不进去,整日跟随着父亲习武,整个人硬邦邦的,一丁点风花雪月都不懂。”

  “但她还是为了你家?进宫了。”孟云禾轻声说,“我听闻万岁就是在?司家?长大的,应与贵妃感情很好了。”

  司鹤霄眼神蓦地也黯然了下来,他捏紧孟云禾的手,轻声说:“世人皆以为如此,其实他们两个之间并无半分情意,有的也只是姐弟之情。但当时群臣虎视眈眈,陛下是由?太后扶持上位的,太后只道陛下身体病弱,又在?外长大,从未学过什么策论谋略,便觉得陛下好拿捏。皇后与太后出?自一族,当时外戚势力已?到达极点,其实...姑姑她另有爱人,当时祖父已?到了生命尽头,他忠勇了一辈子,临终前将姑姑拉到床榻前,对她说桂银你进宫吧,护着陛下。”

  孟云禾神色也变深了,虽然司鹤霄尽量说的语气轻松,但她还是听出?了这?背后的沉重之意。

  “我,陛下,姑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我也一直将陛下当作?是自己的亲哥哥。”司鹤霄接着说,“其实陛下他也另有喜欢之人,姑姑还时常为他出?谋划策,教他如何去追那女子。当时我和姑姑都不知晓他是皇子,只道是父亲和祖父收养提携的一个后辈,他在?外也是以司姓为名,我和他情同?兄弟。可他们最终都舍了自己的爱人,携手踏入这?宫廷之中?,我不知晓他们日后是如何相处的,我也不敢问其中?的细节。只知姑姑每回来信都语调轻松,揭我儿时的短,我与她回信也从来不将她当作?贵妃看待,语气中?尽是奚落之意,就如同?你现在?跟舟哥儿一般无二。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叫她轻松一些,她本就该是那等子翱翔九天的自由?女子,却一辈子都不得再踏出?这?深宫一步,她为何总提我们儿时的旧事,只有想起那些,才能叫她感到自己鲜活地活着。”

  “鹤霄...”孟云禾犹疑了一下,轻轻抱住了司鹤霄,“总有一日奸佞当除,拨开云雾见?月明,到时贵妃与陛下不再那么艰难,总归也是能轻松些。”

  司鹤霄点点头:“我和她都在?努力,陛下也在?努力。陛下也舍弃了许多...”

  司鹤霄停了一下,突然抬起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这?也是我当初为何不愿娶妻的原因?,因?我知晓,跟了我的女子对她来说并不公平,我倒盼着嫁我的是个不好的女子,那她跟着我担惊受怕,我还能没那么愧疚。只是我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便叫我娶到了此生挚爱。”

  “你...你惯会花言巧语。”孟云禾低下头,“我虽自私自利,凡事都为自个儿考虑,但我也不是那等子怕担风险之人,更不怕与你共患难,你若是这?般说,倒是看轻我了。”

  “我自然不敢看轻你。”司鹤霄额头轻轻抵着孟云禾的,“云禾,舟哥儿的事,我日后会告诉你的...”

  “那只是我无理取闹。”孟云禾忙打断他,不想再叫他提及那日的事,“你就莫要再提,忘了吧,是我不该揭你的伤疤,明知道你一直不愿意提及舟哥儿的娘亲,我还是这?般斤斤计较,我才不愿做这?般狭隘的女子,那样我自个儿都会瞧不起自己的。”

  “娘亲?”司鹤霄一头雾水,“你以为我是因?为舟哥儿的娘,所以才不愿意提及往日那些谜团的?”

  “不然呢。”孟云禾偷瞅了司鹤霄一眼,“国公府上下无人知晓是谁生下了舟哥儿,你又将他从小保护的好,可见?是心里留下了什么创伤...所以才唯恐舟哥儿受到伤害,我不该触及你的伤心事儿的。”

  “原来...”司鹤霄缓缓勾起唇角,将孟云禾的手握的更紧了,视若珍宝般的捧在?心口,“原来你是为着这?个才同?我生气...”

  “我没有生气!”孟云禾急急辩解,“你可莫要污蔑我。”

  “云禾,我好高兴,原来...”

  司鹤霄笑起来,男子的笑容宛如徐徐铺开的锦绣春色,一时之间竟将孟云禾看的着迷了。

  “原来,你心里也是有一丝在?意我的。”

  “我...”孟云禾心里掠过一抹浅痛,她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司鹤霄,“我在?意你,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丝介意,你忘不掉她的...但真的只有一点点...”

  “我向你保证,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舟哥儿的生母。”司鹤霄开心地笑了,“真的。”

  孟云禾一愣,随即恼怒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那舟哥儿怎么来的?你不喜欢她还能与她生儿育女,司鹤霄,你竟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云禾,其实...”

  司鹤霄犹疑了一下,突然凑到孟云禾耳边,孟云禾被那突然的热气吓了一跳,随后便听到几个轻如羽毛的字落进她耳朵里。

  “舟哥儿不是我的孩子。”

  孟云禾蓦地睁大眼,还没反应过来这?几个字的含义。

  “各中?详情,不便与你多说。”司鹤霄有些歉疚,“此事不宜声张,背后缘由?比较复杂。”

  “我...”孟云禾也听出?了此事怕是事关重大,若不是她闹脾气,司鹤霄怕是也不会告知于她,她低下头,“你这?般说出?来,没关系吗?”

  “无妨的,你是我妻子,又不是外人。”司鹤霄笑着说,“但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嗯。”孟云禾点点头,“舟哥儿就是我的孩子。”

  “对了...”

  孟云禾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个事儿,神色有些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了便是,这?马车隔音极好,外头不会听见?任何动静,车夫也是我信得过的人,看起来是车夫,其实是我的贴身暗卫,他不会叫任何人靠近马车的。”

  “就是那个惯会乔装的暗卫?”孟云禾来了精神,“他是不是无时不刻都在?你身旁的,只是我瞧不出?他是谁,我就上回瞧见?过他一回,在?你书房里,可真是够神秘的。”

  “对,他叫宣汗青,是父亲收养的义子,从小与我一同?长大的。”司鹤霄笑着,“他武艺高强,性子却沉闷,没事只喜欢研究奇门遁甲之术,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他随我回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才知道我娶妻了...”

  “好吧,你身边,怎的一个又一个的怪人儿。”孟云禾说道,“那个陆阳也是的,虽然过目不忘,算法如神,可总归是不开窍,这?都多久了,还没将我家?银屏追到手!”

  “总归是他自己的造化?,我是不会插手的。”司鹤霄还惦记着方才的事,“你...刚刚想问我什么?”

  “既然舟哥儿他...”孟云禾顿时脸红了,“那你...还是干净的吗?”

  “嗯。”

  司鹤霄也红着脸点了点头,孟云禾这?句奇奇怪怪的话?,他竟然听懂了。

  “是...父亲对我要求严格,从小我身边都是些男儿伺候...我从未与女子行过...云雨之事。”

  “哦...”孟云禾窃喜,却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那...挺好的。”

  “挺好的什么意思?”司鹤霄心痒痒,不明白她是什么态度,“那...我可以搬去你房里了吗?”

  “你!”孟云禾没想到他如此性急,“这?也太心急了些!”

  “不急了。”司鹤霄表情有些委屈,“你我成?婚马上就两年?了,而且...我都二十五了。”

  “那我考虑考虑吧,但有一桩子事...”

  孟云禾偷瞅他,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我现在?还不想生孩子,我本想着反正有舟哥儿了,现在?他也是家?中?嫡长子,我们日后只需好好栽培他...但现在?,你是不是还是想趁着年?轻,早日要一个孩子啊...”

  “不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舟哥儿之于我而言极其重要。之前我不通晓情爱,心里就是想着不再有其他孩子了,以免对舟哥儿不利。我也理解父亲的想法,他一直后悔有了司鹤清,从而给了段姨娘争夺家?业的筹码,这?对司鹤清而言是不公平的。”司鹤霄看着孟云禾的眼睛,“我记得我同?你说过,我拗不过父亲,娶了妻,便想着从别处好好补偿自己的妻子,因?为我不打算再有其他孩子了。但现在?我知你对舟哥儿如何,便是没了任何后顾之忧,这?件事我完全听你的想法,你想要孩子我们便要,不想要便不要了。”

  “我不瞒你,女子生产九死一生,我现在?的确没做好这?个准备,况且舟哥儿现在?虽开朗了许多,但我能看出?他还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我现在?只想一心一意地疼爱舟哥儿,”孟云禾又偷瞅了司鹤霄一眼,“可是...国公爷他非要你娶妻,他会愿意听我们的吗?”

  “我父亲倒也没那么迂腐。”司鹤霄想起了往事,“他曾经?很后悔与母亲生下了我,我母亲本就身子不好,生下我后身子更是每况愈下,这?其实...是父亲最后悔的事儿,虽他未这?般说过,但在?母亲的灵位前与母亲说话?,却叫我听见?了。”

  “国公爷定不是那个意思。”孟云禾忙说,“他只是遗憾罢了,也并没有将过错归咎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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