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美人 第174章

作者:鱼非子 标签: 女配 快穿 轻松 炮灰 穿越重生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岳师兄修的是无情大道,因此平日里他面容冷淡,我们只当做寻常。不曾想,他竟然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好在,他如今已经遭受了报应……”

  元滢滢蹙眉不解,待看到岳师兄的处境,才明白弟子言语中的意思。

  若非弟子唤了一声“岳师兄”,元滢滢是断然辨认不出面前这个鬓发散开、狼狈至极的人会是岳师兄。他被关押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仰面躺在地上,身子遍布伤痕。听到有人前来,岳师兄并不抬眼看去,他像是累极了,合拢眼睑静静休息。

  直到元滢滢不确定地唤着“岳师兄”,他才猛然睁开眼睛。一看到游临川,岳师兄便大口喘着粗气,那脆弱的模样仿佛下一刻便要断了气息。岳师兄看着自己如今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宗门第一人的风光,再看游临川,仍旧是龙章凤姿,一副凛然不能靠近的模样。

  “掉进无明崖中,你竟然没死。游临川啊游临川,上天当真是待你不薄,给了你极品灵根,又让你处处好运。而我等平庸之徒,只能依靠自身的努力,才能挣得一席之地。但你轻而易举地就可以追上,这何其不公!”

  虽然游临川双眸被遮挡,但他只听岳师兄的声音,便知道他此时的神态定然是忿忿不平的。元滢滢凝神注视了岳师兄许久,突然侧身对游临川说道:“公子,他这幅模样瞧着有几分可怜。”

  从高高在上、众人敬仰的位置沦落到气息奄奄的模样,不禁让人生出悲凉。但元滢滢却不会同情他,她尚且记得岳师兄对游临川做过什么——岳师兄是清楚无明崖的凶险的,他是怀着彻底除掉游临川的心思才推他下去,如此心狠之人,元滢滢觉得他境遇可怜,却不会认为他无辜。

  事到如今,岳师兄还没有想清楚,那些同行去冰寒之地的弟子分明已经被自己威胁,而且他害游临川的时候,其他弟子不说是袖手旁观,肯定是未曾尽过全力的。其中实情若是被说了出去,众人的行径定然被狠狠指责。因此,岳师兄并不觉得他们会说出真相。但他太过自大,未曾料想到弟子们竟然会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出,惹得他被峰主召见。即使岳峰主有意保下岳师兄,但其他峰主怎么会容忍残害同门的人安然无恙地留在宗门。有众多弟子作证,又有应该被封印的妖兽身殒,身上的内丹却消失不见,有弟子现身说道,见过岳师兄私下里进过禁地。岳师兄断然不肯承认做过杀妖兽夺内丹的事情,只是让他说出为何闯进禁地时,他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岳师兄明白,他若是如实相告,说出自己进禁地是为了教训墨旬,众人更会觉得他欺凌同门,他身上的罪责便会越重。因此,即使被怀疑为了私欲抢走妖兽内丹,岳师兄也是极力争辩,并不肯说出是因为何等缘由进入禁地的。

  他这幅模样落在众人眼中,便是百般狡辩,无一人会相信他。看到岳峰主轻轻摇首,岳师兄心中浮现出惶恐,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被诬陷的滋味,而他的名声,也比当初有意陷害的游临川,要坏上千倍百倍。

  岳师兄的修为被毁,被暂时关押在此处。倘若宗门哪一日生出仁慈之心,便会放走岳师兄。但身为废人的他,离开宗门的日子怎么会好过。岳师兄心感凄凉,但面上绝不肯表露分毫,更不能让旁人看到他的慌张无措。岳师兄强撑着精神,却在听到元滢滢的一句“可怜”时,身子颤动。

  他大笑出声,眼角闪烁水光。

  他明明是天之骄子,怎么会沦落到可怜的境地?

  游临川伸出手臂,把元滢滢护在身后。

  “我们走罢。”

  游临川淡声开口,对于岳师兄的下场他无甚反应。游临川原本是打算亲手报仇的,但他一回到宗门,岳师兄已经成了这幅样子。游临川没有兴趣折磨一个丧失修为的人,他觉得沦落至此已经足够让岳师兄心中郁郁。此时的岳师兄,连灵力低微的元滢滢稍一抬手,便能轻易地压制他。见岳师兄俨然已经精神恍惚,游临川不愿意让元滢滢继续留下,他开口说道,要元滢滢陪他一起去见师父拂忧道君。

  他指着眼前覆着的系带,语气微软:“双目不能视物,便只能让滢滢做我的眼睛。”元滢滢颔首答应,将柔荑搭在游临川的手臂,引着他往外走去。

  岳师兄见自己被无视,情绪越发激动,他肆意叫嚷着天道不公,凭什么游临川能够后来居上,他入门比自己晚上许多年,修为却很快便能追赶上他。

  看着元滢滢身子轻颤,游临川眼中浮现出不满,他轻拍着元滢滢的手背,用来安抚她受到的惊吓。对于岳师兄,游临川没有耐心仔细解释,自己虽然拥有极品灵根,但如今的修为并非是坐享其成,不用修炼便能得到。游临川不曾歇息过一日,每日苦修。他曾经数次落进陷境,稍有不慎便会殒命,若非游临川拼命一搏,恐怕他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但这些话,满心愤怒的岳师兄是听不进去的,游临川不会耗费口舌同他说。

  游临川嘴唇微动,似是随口说道:“无明崖中,我境界更进一步。”

  说罢,游临川便虚揽着元滢滢的腰肢离开,身后响起岳师兄不甘的叫嚷声音。

  拂忧道君得知游临川平安归来,顿时面露喜色。他当即安排,将冰寒之地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转告给宗门中的每一个人。拂忧道君把游临川本应该得到的宗门第一人的身份,还给了他。

  此举招致岳峰主的不满,他和岳师兄颇有渊源,如今宗门上下都极其厌恶岳师兄,连带着怀疑起岳峰主的品行。

  岳峰主要去寻拂忧道君,真相说过一遍就已经足够,何必要说得绘声绘色,让每一个弟子都仿佛亲眼见过呢。但岳尔若拦住了岳峰主,她难以相信熟络的表哥会做出这等事,但宗门中所传的每一处细节都极其真切,叫她不得不信。

  “爹,表哥既做了错事,忍受这些骂名也是应当的。你若是贸然开口,其他峰主听了就会觉得爹是在偏袒表哥。不如静观其变,弟子们对真相固然感兴趣,却不会时时提起,待他们的兴致淡了,就会恢复平静。”

  岳峰主冷静下来,细想着岳尔若的话有道理,便歇了去找拂忧道君的心思。他见岳尔若眉眼中萦绕着忧愁,稍做思索,便猜测出和游临川相关。想来岳尔若对游临川的心思,随着他的“死而复生”而重新燃起。只是,两人无甚瓜葛时,游临川尚且对岳尔若冷淡。现在岳尔若的表哥和游临川结了仇怨,他们之间更是不可能了。

  但岳尔若不愿意就这般放弃,她来到游临川的洞府面前。

  元滢滢正和包思怡数着下注赢来的银钱,金银在日光下散发出夺目光辉。元滢滢举起一枚金子,迎着日光看着,柔唇轻弯。

  “公子果真厉害。”

  包思怡颔首:“这一次,我真心实意地承认你家公子厉害。多亏了他,我们才能赢得这许多金银。”

  元滢滢脸颊绯红,露出得意之色。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抿唇问道:“难道你之前,不是真心实意吗?”

  包思怡眼眸含笑:“以前半信半疑,如今才是完全信了。”

  元滢滢顿时娇嗔道:“思怡你好讨厌!”

  之前明明做出一副完全相信自己,同样认为游临川实力不凡的模样,却原来是装出来的。

  两人正打闹着,包思怡余光看到岳尔若的身影,忙出声提醒元滢滢。

  听到岳尔若的来意,元滢滢站起身往屋内走去。她偏首小声嘱咐包思怡:“把金银都收起来。”

  包思怡轻轻摆手,要她不必担心。

  游临川神色冷淡,径直开口询问岳尔若有何要紧事。岳尔若欲言又止,眼眸转动看着元滢滢和包思怡。

  元滢滢看不懂她的暗示,仍旧静静地站在游临川的身侧,未曾离开。而包思怡看懂了岳尔若想要她们主动起身,只是她为何要善解人意,为岳尔若和游临川腾出说话的空间。包思怡不会好心为旁人思虑,只会为元滢滢着想,她是绝不会主动起身的,便佯装不懂,手上动作不停,把赢来的金银整齐地码在木匣子中。

  岳尔若无法,只得抿紧唇瓣,直言她想要单独和游临川说上几句话。包思怡见元滢滢动作,这才缓缓起身,抱着木匣子往屋里去了。元滢滢要跟随她而去,却被游临川抓住手腕,

  他温热的指腹轻按在元滢滢的肌肤,游临川淡声开口:“滢滢不必走。”

  岳尔若拧眉:“可这些话,我只想私下里同你说——”

  手指蜷缩,把纤细的腕骨拢在掌心。游临川的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阻拦着元滢滢离开的举动。

  “滢滢走不得。岳姑娘若是觉得不便,就不必说了。”

  对于岳尔若即将要说出什么话,游临川丝毫兴趣都无。见状,岳尔若气得脸颊泛红,她权衡之下还是决定说出口。

  “我的心思——你可曾明白?”

  元滢滢掌心一颤。

  既开了话头,岳尔若便继续说了下去,她本就是张扬肆意的性子,连表达女儿家的情思时,都无比热烈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烫的人无法招架。

  游临川静静听完,冷声开口:“我已知道,那便请岳姑娘断了这样的心思。”

  岳尔若惊讶于游临川的毫不留情,她追问道:“你难道半分动容都没有,究竟是因为什么?”

  她伸手指着元滢滢,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抉择:“若是因为你心中还惦记着其他人,我……我可以容忍旁的女子存在。”

  宗门男子中,无人能和游临川比较。岳尔若心中已经想好,游临川这般的人物即使同时拥有几个道侣,也在情理之中。

  但岳尔若愿意让步,游临川却是不愿。

  “岳姑娘慎言,我另有所爱与你何干,为何要你容忍。”

  看着元滢滢柔白的脸蛋,岳尔若突然想到和真相一起传的沸沸扬扬的传闻,元滢滢不相信游临川已死,孤身去冰寒之地寻他,其中情意可见一斑。

  岳尔若眼眸浮现出落寞,难道是因为自己相信了游临川的死,没有和元滢滢一样前去寻找,才被游临川这般冷淡对待吗。可是,当初那么多人说游临川魂飞魄散,连表哥都言之凿凿,岳尔若如何不信。且冰寒之地凶险,岳尔若如何能够为了渺小的可能,而以身犯险。

  岳尔若轻声解释着,她是寻常人的反应,游临川不应该苛责她。

  游临川的耐心告罄,因为身旁有元滢滢在,他才对岳尔若有所容忍。听到岳尔若丝毫不知见好就收的道理,游临川便冷声道:“妖兽逃脱之日,正是天隐峰弟子当值,这其中有没有关联,岳峰主想必心知肚明。我不愿招惹是非,只是岳姑娘再来扰我清净,岳峰主想必便会不清净了。”

  岳尔若目露惶恐,久久未曾回神。

第220章

  关乎妖兽逃脱之事,岳尔若不敢细想,究竟当日果真是一场意外,还是岳峰主为了挽回岳师兄的颜面而冒险放出妖兽,为他争取获得宗门第一人的另外一次机会。但无论真相如何,岳尔若无法细究,唯恐惹祸上身。

  她此时明白,无论自己对游临川揣着何等心思,都应该彻底泯灭,不能再在游临川面前表露出来,否则一旦游临川抖露出天隐峰弟子失职之事,岳峰主定然会受到牵连。

  岳师兄已经被宗门放弃,岳尔若万万不能再没了岳峰主这个仰仗。她深知平日里行事过于任性,倘若没有峰主女儿的身份庇护,她定然要过得无比凄惨。

  思虑至此,岳尔若弯下腰肢,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求人,姿态生疏,心中倍感委屈。

  “表哥已经为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还请你高抬贵手。我——绝不会再纠缠你和元姑娘。”

  说罢寥寥数语,岳尔若已经脸色涨红,她不止要哀求游临川,甚至要向元滢滢道歉,才能让游临川觉得满意,不再计较当日的事。

  游临川沉声应了,岳尔若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元滢滢心中生出疑惑,她并未径直询问游临川,而是和包思怡私下里悄悄猜测,究竟是不是岳峰主有意放出妖兽的。

  包思怡沉思片刻,回道:“依照我看,十之八九是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有岳师兄那般手段狠辣的亲戚,岳峰主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妖兽也已经身陨,再追究它是怎么挣脱封印的也是无用。不如拿这件事作为把柄,岳尔若定然不敢再来纠缠。而且,她以后碰到你,再不能做出趾高气昂的模样,恐怕要躲着你走,还要整日担心你会不会说出秘密呢。”

  元滢滢柔声道:“公子不让说,我便不说。”

  果真同包思怡猜测的一般,无人再来打扰元滢滢和游临川的清净。她偶尔碰到了岳尔若,对方脸上肆意的神情稍有收敛,轻声同元滢滢打着招呼,随后便送上许多礼物,为的是当时将元滢滢关进私牢之事。

  元滢滢未曾觉得受过很多委屈,因此在游临川询问时,她便轻声说出。游临川眉峰紧皱,他显然没有元滢滢一般宽宏大量,脑袋里猜想着元滢滢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私牢中,该是何等惶恐不安。他暗自后悔,自己应该对岳师兄多一些警惕,当初便不会意外坠落无明崖,让元滢滢受了诸多委屈。

  元滢滢身子一软,依偎在游临川的胸膛,她听着游临川沉稳的心跳声音,轻声开口:“这怎么能怪公子呢,要怪岳师兄,他做了恶事让公子险些丧命,又让我整日忧心。”

  游临川手掌微动,抚着元滢滢柔软的发丝。

  “是,都怪他。”

  于是,本就处境凄凉的岳师兄的日子,越发变得水深火热。岳峰主被麻烦事缠上了身,不少弟子出言说他处事不公,太过维护岳师兄和岳尔若,甚至闹到了其他峰主面前。岳峰主使尽手段,才没有被责备,堪堪保住了名声,只是他峰主的位置却被免去了,从此只能以一个长者的身份,在宗门中过活。岳尔若得罪过不少人,在岳峰主出事后便收敛了脾性,但仍旧有人寻上门来,要同她比拼较量。岳尔若不堪其扰,便携了包袱和岳峰主一起悄悄离开了宗门,以躲开不停寻找上门的仇人。

  手指翻动晒干的花草,暖融的日光让元滢滢昏昏欲睡。她屈起手臂,轻支额头,竟浅浅睡去。意识模糊中,元滢滢隐约感受到有高大的人影驻足在她的面前。

  微凉的指尖挑起元滢滢脖颈系着的琥珀,元滢滢身子一颤,悠悠转醒,睁开眼眸看到的便是墨旬正凝眉打量着虫珀。

  “墨旬……”

  见元滢滢醒来,墨旬没有即刻丢开琥珀,他眸色沉沉,唇齿间呢喃着:“滢滢,你喜欢它吗?”

  元滢滢颔首。

  墨旬便抓住元滢滢纤细的手腕,将琥珀送到她手中。肌肤相触,元滢滢才发觉墨旬的身子极冷。她抬头望着日头高照,心中生出疑惑,今日阳光正好,墨旬的身子为何如此冰冷。

  “滢滢只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却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人,对吗。”

  他每唤“滢滢”一次,元滢滢的耳尖便酥麻一分。她不明白,如今的墨旬为何能将简单的两个字唤得如此缱绻。

  墨旬侵身靠近,语气悠悠道:“比如说——我,修为浅薄,无能无用,滢滢可会喜欢。”

  元滢滢美眸颤动,她从墨旬的眼睛中看出戏谑轻视,分明他说的是自己,却好似在议论旁人的事情。

  元滢滢语气缓缓:“这琥珀虽然没有灵力,但实在美丽。而能够令人赏心悦目,本就是一种用处。墨旬,你并非无能无用,你能够挑选出美丽的琥珀,便很是厉害了。”

  她眼眸明亮,显然是真心实意这般想的。墨旬仰面躺在元滢滢对面的木质躺椅中,闷声笑着。

  他笑墨旬除了容貌尚可以外,看美人的眼光也很是不错。

  游临川从内室走出,淡声唤着元滢滢。他看不清来人是谁,便出声询问。

  元滢滢连忙起身,站在游临川身旁,柔荑轻抚着他的手臂,回道:“是墨旬呢。”

  游临川神色淡淡,对墨旬的到来并不欢喜。

  在看到游临川时,墨旬的眼眸收紧,他清晰地记得这张脸,要不是游临川找到它的薄弱之处,他何至于被困在禁地中,只能靠一体双魂的法子逃脱。墨旬目光凛冽,面对游临川扯不出半分笑容。

  两人未曾开口说话,他们之间却涌动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最终,还是墨旬先行告辞。离开洞府远了,妖兽便责备墨旬为何突然现身,匆匆离开的姿态好似他怕了游临川。墨旬无奈说道,他如今顶着的是自己的脸,难不成还要为了被捉之事,和游临川较量一番。

  妖兽冷笑,他现在已经不是妖兽的形态,再没了弱点,即使和游临川对上,也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而且,他报当日之仇有什么错。

  墨旬心中后悔和妖兽的交易,两人同占一个身子,依照修为强弱,自然是妖兽强他弱。因此,对这幅身子的占据时间,便是妖兽更久一些。妖兽和元滢滢肌肤相触时,墨旬虽然能够感受到,但他更像是一个旁观者。绵软的触感抵在墨旬的手背,他却清晰地明白,自己绝不会用那样的神情和语气同元滢滢讲话,而和元滢滢接触的,是顶着他面容的妖兽。

  只是木已成舟,墨旬只能接受和妖兽共用身子的现实。他冷声警告着妖兽,无论他怎么胡作非为,都不能伤害元滢滢。

  妖兽挑眉:“如斯美人,不仅你喜欢,我也是如此,又怎么会伤害她?你且放宽心,我不会伤她,并且会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