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极品家庭 第73章

作者:冰澄 标签: 种田文 年代文 成长 日常 穿越重生

  当天夜里,他就找了过去,王金鹏家住11楼,他们这片住宅算是深市最早的高层小区,虽然11楼比他以往爬过的楼层都要高,可对陈远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他很快就爬到11层,照旧从窗户翻了进去。

  以前他半夜翻进别人家,一般都是为了查找线索什么的,通常都会先把屋里的人给打晕了,可这回他却没这么做,他只敲晕了宋丽一个人,等王金鹏被惊醒后,他就用随身带的胶带将他的嘴给粘住了,然后二话没说按着王金鹏就是一顿暴揍。

  末了他怕王金鹏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拍着他的脸恐吓道:“下次再敢散布我媳妇余蔓的谣言,看我揍不死你。”

  看着听了自己的话,眼神惊恐地望着自己的王金鹏,陈远川冷哼一声,光明正大地开门出去了,有门走还翻什么窗。

  陈远川回到家时,余蔓还在等着他,一见他回来就说道:“你这么做真的不会有事吗?他要是去报公安了怎么办?”

  “报就报吧,他有什么证据是我干的,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果然公安很快就把陈远川传唤到了派出所。

  “胡公安,怎么是你?我们这片地方也归你管吗?”陈远川在派出所里见到胡景中也有些意外,他们这里离傅振的别墅确实不太远,但他还真没想到这里也归胡公安管辖。

  “对,我们接到报案,有人指控你入室行凶。”胡景中将王金鹏指控的内容说了一下。

  “这完全就是瞎说,他们夫妻俩指不定得罪了谁,被人闯到家里揍了呢?非要赖在我身上,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说你们两家发生过矛盾,王金鹏的爱人宋丽说,她和你爱人在幼儿园打过架。”

  “没错,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原本只是两个小孩子闹矛盾,最后话赶话的没控制住就动起了手。不过这事儿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怀恨在心,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他家里去揍他吧。”

  “可你爱人的厂子跟那王金鹏的厂子好像还存在竞争关系,前两天是不是还闹了些谣言?”

  “谣言确实有,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我爱人的厂子门口贴大字报,诬陷她跟别的男的有不正当关系,但这事跟王金鹏有什么关系?”陈远川做出一脸疑惑的样子。

  装,你继续装!胡景中深深地看了陈远川一眼,又说道:“王金鹏家住在11楼,一般人还真没有这个本事能够爬得上去。”他也是因为此事对陈远川的武力值又有了新的评估,虽然陈远川不承认,但这事儿明眼人都知道,就是他干的。

  “原来他家住在11楼吗?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虽然身手还不错,但还真没爬过这么高的楼层。”

  随后不管胡景中怎么问,陈远川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没干过。

  “胡公安,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可是个好人,从不干半夜私闯别人家里这种事。”陈远川睁着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胡景中。

  胡景中却只想呵呵,上回绑架案的时候,这家伙说什么他一定配合公安同志,从不搞特立独行那一套,最后一个人悄没声息地跟上了绑匪,虽然他也出了大力,但由此就可以看出,这个陈远川绝对不是什么老实人。

  不过王金鹏这边确实也拿不出什么切实有力的证据,最后胡公安只能先把陈远川给放了回去。

  而那王金鹏被打得多处软组织挫伤,还断了两根肋骨,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陈远川从派出所离开后,就去了一趟医院。

  王金鹏一看见陈远川,吓得差点从病床上滚下去。

  陈远川看了看同病房的其他人,笑着对王金鹏道:“王厂长,我刚从派出所出来,派出所的同志说是我把你打成这样的,你说说这不纯属瞎说吗?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打你?”

  除非这王金鹏承认大字报的事是他干的,否则陈远川就没有什么站得住脚的动机,而且就算王金鹏真承认了也没什么,总之他又拿不出证据。

  王金鹏想到陈远川是个能爬上11楼的狠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敢说。

  陈远川对王金鹏表达了一番“关心”之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临走前,他还挑衅地看了王

  金鹏一眼,那意思是你明知道是我打的你,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王金鹏被气得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却到底也没敢再做什么。

  而这件事情不知怎么的就被传了出去,余蔓圈子里的好些人都知道了,就连谢书海都打电话来问了下。大家都很是诧异,以前只当这余厂长的爱人是个吃晚饭的窝囊男人,没想到还是个狠角色,往后好些年里,大伙轻易都不敢得罪余蔓。

  苏旻得知这件事后,沉默了好久,此后除了工作以外,再也没对余蔓表示过些什么。他只要想到陈远川半夜爬到11楼揍人,就不禁为过去的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总有种虎口脱险的庆幸。

  而他确实也没想错,只差一点,他就跟那王金鹏一个待遇了。

第83章

  ……

  陈远川他们离开老家一走就是三年,等到第三年过年时,陈远川和余蔓才算是带着刘银凤和笑笑佳佳回了老家,而冬冬已经在毕业后就去当兵了。

  在这三年里,陈家其他人也都各自发展得不错,陈远山和王波还有他小叔的运输公司到底是开起来了,起初他们只买了一辆货车,跑得也都是省内的比较近的单子,他们三个人都是有经验的老司机,稳扎稳打下来,很快就有了盈利,如今又添了一辆货车,已经开始跑稍远一些的长途了。

  陈远明这边则把镇上的厂子经营得挺好,周围好多卖衣服的都是在他这里拿的货。

  陈远扬和苗雪在县里开的夫妻店也是有声有色的,一年前苗雪还生了个儿子,可算是了却了刘银凤的一大心病。

  陈远川他们几人走在乡间的小道上,只觉得熟悉又亲切。老家这几年发展得挺快,别的不说,从县里到他们村子的路,一看就是重新修过的,不像以前一样都是泥巴路了。

  他们甫一进村子,就被村子里的人注意到了。

  “这不是大川和刘嫂子吗?你们可有好些年没回来了吧,这回是回来过年的?”有个也是姓陈的,按理陈远川应该叫一声叔的男人上前问道。

  “对,回来过年的,前两年想着孩子太小,这么远的距离光坐车也受罪,就没来回折腾。”陈远川笑着答道。

  “大川,你现在在深市那边做的什么活计?我家里那两个待在家里也就能种种地,你要是有好的工作,就给他们介绍一下。”他听说十里八乡有好些个人都到南方打工去了,这如果有熟悉的人引荐,不是更方便一些吗?

  “叔,南方那边好多厂子都在招工人,你要是有意向,我帮你留意下,至于我,我没什么固定的活计,来活了就接一个,没活了就在家里带带孩子。”

  话是这么说,可陈远川的一单活能顶得上别人卖力在厂子里打工好久了,就上次傅振那个单子,事后傅振就包了1万块钱过来给他当作感谢,但陈远川并没打算把这种详细的情况说给外人听,他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所以这人可不就误会了,只当陈远川是个打零工的。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大川你还没找到个活干呢。”

  以前城里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确不好找,可现在南方不是有好些打工的机会吗?大川竟然还闲在家里,连个正式的工作都找不着,这么想着,这位老叔觉得自家的两个儿子也不算没出息了,好歹还日日下地干活呢,大川从前在生产队的时候,就是个见天请假的,他想到什么,又问道:“你没个正经活计,你们家还是靠你媳妇挣钱吗?”

  “没错,我媳妇现在的厂子规模还挺大的,她可是管着好些人呢。”

  周围人听了,看着陈远川的目光里都透着些鄙夷,要说这陈爱国家,从前这一家子人是一个比一个极品,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兴旺起来了,现在个个都搬到城里面,开公司的开公司,开厂子的开厂子,就连从前最不成器的陈远扬都在县里有了店面。村里人羡慕之余,难免有些酸言酸语,可如今瞧见了陈远川,他们心里又平衡了,这不是还有一个拖后腿的吗,他们自家的孩子就算再不怎么样,也比陈远川这个常年吃软饭的强多了。

  陈远川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一家子里面拖后腿的了,他见周围人没什么要问的,便带着一家子回去了。家里的房子空了好久,少不得要打扫下卫生,余蔓抽着空隙还问陈远川:“你怎么不跟村里人解释清楚?你也不是不挣钱的。”

  虽然家里现在大头的钱都是自己挣,可陈远川偶尔接一个单子也能拿到不少钱,而且那些有钱人都挺乐意跟他搞好关系的,连带着自己的厂子也受惠了不少,这些隐形的财富是没法用钱来衡量的。

  “跟他们有什么可解释的?在他们看来,能进厂子里打工,每月拿个固定工资,就是个顶好的活计了,我这种的他们理解不了,何况我确实大多数时间都闲在家里,我那活也不稳定,来活了当然最好,没活也无所谓,对咱们家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余蔓也知道陈远川的脾气性格,他是真的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而且他似乎有种隐秘的心理,觉得自己能吃上软饭好像还挺得意,这么想着,余蔓就没有再说什么。

  家里一切收拾好了之后,接下来就是采买年货了。他们虽然从深市带回了点东西,可路途遥远,带太多行李也不方便,如今县里又什么都有卖的,他们便打算大头还是等回来后再买。

  所以抽了个空闲的日子,除了刘银凤去找老姐妹聊天了以外,陈远川和余蔓就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了县里。

  如今县里也开了个跟百货大楼一样的商场,东西还挺齐全的,而过去了这么多年,国人采办年货的热情依然没有减退,商场里照旧是人山人海的。

  笑笑和佳佳头回逛县里的商场,两人都挺兴奋,跟着陈远川和余蔓挤来挤去的,也不嫌弃人多。余蔓却挤了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深市那边大概物资充足一些,过年能买到的东西平时也能买到,因此倒没有县里这般明显,她都好多年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了,感觉有些吃不消,便跟陈远川说自己到门口去透透气,让陈远川看好了两个孩子。

  等陈远川答应了,她就从人群里挤了出去,大冬天硬是把她挤出了一身汗,她刚擦了下额头,就听到有个耳熟的声音叫自己。

  “余蔓!”

  余蔓转头一看,竟然是雷志高。多年不见,这雷志高发福了不少,不过他倒不是像有些人那样,心宽体胖之下变得丰腴了,他是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浮肿,眼窝深陷,眼睑青黑,还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一看就是个常年酗酒的。

  余蔓自觉跟这雷志高没什么可说的,便往旁边走去,想换个地方待会儿。

  “等等,余蔓,我有事想跟你说。”雷志高立马又追了上来。

  “你有什么事?”余蔓颇有些不耐。

  “是这样的,看在咱们俩从前夫妻一场,还有个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借我点钱?”雷志高的语气很是低声下气,实在是这些年穷苦的生活已经将他身上所有的棱角都给磨平了,他先是被送去劳改了好些年,出来后没多久,他妈又中风了,他哪里是个会伺候人的,孙英在床上瘫了没多久就去了,死的时候简直脏得没眼看,后来就只剩下雷志高独自一人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些年。

  有次他听人说起,余蔓好像在南方开厂子挣了大钱,他听了之后别提多后悔当初跟余蔓离婚了,可事已至此,也没了别的办法。今天他好不容易碰见了余蔓,只希望余蔓能看在往日旧情的份上,借给他些钱度日。

  余蔓抬眼看向雷志高,她心知这雷志高说是借钱,但肯定没有能力还,其实就跟要钱差不多,她也没说借或者不借,而是突然转换了态度,语气中也没了不耐烦,反而带着一抹歉意。

  “说到孩子,我也是有些对不住你,当年我本来是想让你当了这个冤大头的,谁知道你倒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孩子不是你的了,咱们也别提什么旧情不旧情的了,这500块钱你拿着,只当是我给你的补偿。”余蔓从兜里掏出了500块钱递给了雷志高,因为要出来买年货,她倒是带了些钱在身上。

  诚然她确实可以拒绝借钱给雷志高,可以她对雷志高的了解,这雷志高在她这里碰了壁,下一步就该去纠缠笑笑了。笑笑本就对自己的身世有些介怀,余蔓并不想让这两人再有什么接触,所以她面不改色地往自己头上泼了盆脏水,大概是跟陈远川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像陈远川说的那样“近墨者黑”,她如今也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余蔓看着拿着钱,脸色变幻莫测的雷志高,心中冷笑一声,呵,只怪自己当年太年轻。

  就在余蔓跟雷志高僵持着,谁都没再

  说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佳佳的叫声。

  “妈!”

  余蔓转头,看到陈远川带着笑笑和佳佳一起走了过来,她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抢先开口道:“雷志高来找我借钱,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就给了他点钱当补偿。”

  陈远川和余蔓生活多年,两人还是有些默契的,

  只这么一句话,陈远川就明白了余蔓的意思,他立马接道:“应该的,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地道,说起来笑笑刚出生那会儿,五官都没长开呢,雷同志你和你妈硬是就看出来她和我长得相像了,我自己都没看出来,要么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呢。这些年笑笑长大了,还别说,真就跟我越来越像了,还是雷同志你们母子俩有本事,一眼就看穿了。”

  这下雷志高本就难看的面色,更是跟个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的。哪怕当年他以此为由跟余蔓离了婚,他也从没想过孩子不是自己的,但现今听余蔓和陈远川都这么说,他也有些拿不准了,他看向陈远川旁边那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应该就是陈远川口中的笑笑。

  其实笑笑长得跟余蔓更像一些,不管是雷志高还是陈远川跟她都不像,但雷志高不这么想呀,他只觉得这姑娘确实跟自己没什么相似的地方,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愚弄了这么多年,他越想越气恼,有心想把手上的500块钱扔到地上,可到底没舍得,最后只能冲着两人“呸”了一声,留下一句“奸夫淫。妇”,便转身走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笑笑看向自己时的复杂眼神。

  余蔓倒是松了口气,她料想雷志高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找来了,就算以后他再有什么怀疑,他们也已经回深市了。

  佳佳只有6岁,没太听明白几人刚才的对话都是什么意思,她好奇地问余蔓:“妈,刚才那人是谁?他怎么骂人?”

  “没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年货买完了吗?买完咱们就回去吧。”

  除了笑笑还有些心绪难平外,其他人都很快就将雷志高抛到了脑后,说说笑笑地回家了。

  晚上余蔓找笑笑谈了下,笑笑当时眼圈有些微红,次日便恢复了过来,本就是个没寄予什么希望的亲生父亲,现下不过是认识得更清楚些罢了。

  就在过年的前两天,周建业一家子突然回到了村里,周建业早在当初调到北京后就成了家,只是他结婚晚,孩子如今才跟佳佳差不多大。

  刘银凤和刘金凤这对姐妹,过去这些年里身处一南一北,已经有好些年都没有见面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姐妹间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原来刘金凤和周一清这次回来是打算回村里养老的,年后他们便不准备再跟着周建业去北京了。

  “你们这好不容易跟建业团聚了,怎么才在一起没几年就又回来了呢?”刘银凤不解道。

  “之前是因为孩子还小,我们在北京也能帮着他们两口子带带孩子,如今孩子已经要上学了,我俩在北京待着也没什么事,平时也难能有个说话的人,想想还是回来的好,再怎么说村子里的也都是相处了几十年的,再者人老了,总归还是要落叶归根的,只要我们知道建业他们一家三口在北京过得不错就行了。”

  以前周建业在边疆,刘金凤自然时时为他悬着心,现在他在北京稳定了下来,刘金凤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说的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外面再好,到底这里才是咱们的家。”刘银凤感叹道,她姐和她姐夫还能做个伴,可惜她家爱国早早就没了。

  那边姐妹俩说着话,这边周建业也找上了陈远川。

  “什么?武术大赛?”

  “对,过些日子在北京举行,也是为了宣扬传统文化,我看你身手不错,就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周建业说道,他来找陈远川,就是想问陈远川要不要参加过些日子在北京举行的武术大赛。

  陈远川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算了吧,我对这什么武术大赛没有兴趣,就不参加了。”自己要是去参加这个比赛,那还不跟虐小鸡一样,没得一点竞技的乐趣,难道就为了拿个第一吗?陈远川本身也不是那种特别高调的人。

  “你不想去那就算了。”周建业见陈远川拒绝了,也没有再劝说什么,刘猎户这么个高人在他们村里住了那么多年,愣是没有人发现,最后让大川捡了个漏,也是缘分,他猜想陈远川大概跟刘猎户一样,都不是喜欢在外人面前显摆的,从前在北京那次,要不是因为情况危急,大川大概也不会暴露自己的功夫。

  陈远川自是想不到周建业已经把他和刘猎户组成了个隐世门派,他问起了冬冬的事。

  “你上回不是去看了冬冬吗,他还好吧?”冬冬入伍以后被分配的军区离北京不太远,周建业之前还专门抽空去看了他一次。

  “挺好的,他跟你学过功夫,起点本来就要比一般人高,我看他适应得挺快的。”

  陈远川点点头,冬冬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自己教了他这么多年,自认为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等到家里的两个闺女长大成人,往后就该是自己享儿女福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