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莫一一
从记事以来,他总觉得这人生太过无聊,所以一直不停地尝试新鲜事物,但无论什么,他都会很快失去兴趣。
周围的人都觉得他心理有问题,他自己也曾一度这么觉得。
但现在他明白了,他没有问题。
之所以一直觉得无趣,只是因为他一直没有找到真正让他感兴趣的人而已。
值得庆幸的是,他现在找到了!
就这么看着玉笙的后脑勺,他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真的好想将她关起来,让她从此只属于他一个人!
过了片刻,他忽然发现玉笙居然真的睡着了。
夏怀琛心头像是被柔软的猫尾巴轻轻扫了一下。
她……她就这么信任他?不怕他对她做点什么吗?
心中那股想要将人打晕了带走关起来的念头突然就弱了很多。
她这么信任他,让他有点没法下手……
于是,夏怀琛继续跟个石雕一样看着熟睡的玉笙。
然而,片刻后,他突然神色一变。
等等,到底她是只对他这么没有戒心,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果然还是应该将她带回去关起来才行。
夏怀琛一个人坐在床边,神情一会儿凝重,一会儿松弛。
纠结了许久,终于他下定决心,对玉笙伸出了魔爪。
系统急得要死,可是它被宿主给禁言了,只能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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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见识到了权势的力量,就看见夏怀琛打了个电话,说了他要将玉笙带走。
后来发生了什么,系统也没检测到。
总之,医院就让夏怀琛给玉笙办理的出院手续。
系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男人将被他迷晕的玉笙从医院带了出来。
和系统一样忧心忡忡的当然还有夏怀琛的助理小张。
看着小心翼翼将玉笙抱在怀里带回家的夏怀琛,他总感觉不太对。
谁会睡得这么死?
怎么看他都觉得那位徐玉笙小姐像是被弄晕了。
小张很惆怅,感觉自己这份高薪工作是不能干了。
最近琛哥越发疯了,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从一个热搜咖成为一个法制咖。
夏怀琛并不知道自己的助理心里戏这么多。
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玉笙身上,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助理了。
抱着人,他大步走进自己的别墅。
然后“砰”的一声,差点打到紧跟在后面的小张的鼻子。
小张吓得连退几步,在门口纠结了三秒钟,决定还是先离开的好。
明天……明天,他再过来看看。
如果琛哥真的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他一定会尊重自己的良心,大义灭亲,勇于和罪恶势力做斗争的。
夏怀琛一路抱着玉笙走进地下室。
那是一个纯白色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纯白色的床垫什么都没有。
他慢慢将玉笙放到床垫上,然后推开墙上的一道暗门走进去。
片刻后,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链子出来。
就在夏怀琛要将链子锁到玉笙手上时,突然他感觉眼前一花,接着手上一凉。
那链子锁到了他手腕上!
玉笙睁着一双毫无睡意的眼睛,无喜无怒,就那么平静的看着他。
紧张了一路的系统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宿主怎么可能会着了他的道呢?
这突发的情况让夏怀琛有些慌乱,但也只慌乱了一下,便立刻镇定了下来。
笑眯眯地看着玉笙道:“醒了?”
啧,这个世界,这男人果然是个变态啊!
不过嘛……
玉笙感觉自己大概也挺变态的,她一点没感觉到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我担心医院的床你睡着不舒服,所以就将你接出来了。我的女朋友当然要享受最好的。”
玉笙冷冷扫了一眼身下的床垫:“最好的?我感觉挺一般的,这女朋友要不我还是不当了吧。”
说完她松开夏怀琛起身站起来要走。
而身后听见这话的夏怀琛眼神瞬间变得偏执又危险。
第215章
丑小鹅不是童话(17)
玉笙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然而却像是背上长了眼睛一样。
精准抓住夏怀琛伸过来的手,一个过肩摔,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
“我现在很忙,暂时没空陪你玩什么监禁游戏。”
系统害怕极了,它一直以为这男人是得到宿主偏爱的。
可没想到,宿主对他也是说揍就揍啊!
想着,系统暗搓搓测了测宿主对他的好感度。
???
是它坏掉了吗?为什么宿主在揍人的同时,好感度居然涨了五个点?
玉笙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和手机,当着夏怀琛的面丢出了房间。
“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扔到门外这么简单了。”
说完,玉笙潇洒地离开了。
夏怀琛捂着脖子咳了好一阵才爬起来,他就那么坐在地上,半晌抬起手看了看手上的链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不是因为厌恶他,也不是害怕他。
只是因为现在还有事情没做完,所以暂时没空陪他玩。
他明白了!
下次,他会采用更温和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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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遭受着良心的谴责,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早来敲夏怀琛的门。
但没人开门,他心里咯噔一下,脑补了无数血腥的场景,颤抖着手打开门。
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小张松了口气,给夏怀琛打了电话。
然后就听见电话在地下室响起,却没有人接。
小张刚松下来的一口气又再次被提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顺着铃声走过去,最后成功在地下室发现了手上拴着一根长长链子的夏怀琛。
“琛哥,你……你这是……”
“没什么,闲得无聊随便玩玩。”
小张感觉心里广阔的马勒戈壁上跑过千千万万头草泥马!
然而,夏怀琛才是老板,他能对老板说,你看起来好像有那个大病吗?
玉笙从夏怀琛家里离开后,去了一趟殡仪馆,领走了原主父母暂时寄存在殡仪馆墙上的两个骨灰盒。
然后,她带着这两个骨灰盒去了被俆父撞死的受害人家中。
这家人当然也已经完全了解到了徐玉笙的情况,对这个单薄消瘦的女孩子很难生出迁怒之情。
但也不知道她这么过来是想要做什么,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玉笙对着失去独子的夫妻二人鞠了一躬。
“我知道法院执行了赔款,但我父母对你们造成的伤害,并不是钱能够弥补的。所以,我把他们的骨灰带过来了,请你们随意处理。”
夫妻二人震惊地看着她。
或许是一贯以来接受的公序良俗、良好教养让他们对此事一时无法接受。
但最终玉笙离开时,两手空空。
用车撞死人的就不是凶手了吗?
也许从法律上说不是,但对受害人家属来说,就是凶手!
而仇恨这种东西是需要一个发泄途径的。
对受害者家属来说,完全不能因为他们也当场死亡了就消解掉心中的仇恨。
只有成功发泄出心中的仇恨和悲痛,这对夫妻才能重新走出来,而不是被困在原地。
离开受害人的家,玉笙又马不停蹄的去了福利院,将还没有被领养的弟弟给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