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但万人迷 第55章

作者:雪刀 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爽文 成长 穿越重生

  “我?可怜的闺女啊!老天你怎的这么不?长眼!”沈有财一边哭一边拍膝盖,险些背过气去。他才与秀秀团聚,这还不?到一天,秀秀又被?掳走了!

  房门被?打开?时,沈秀没转过头?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那种冰冷压迫性极强的气场,隔三米远都能感受得到。

  月摩珈回来了。她呼吸急促起来。

  下一瞬,她腰上缠上鞭子,整个人?被?鞭子一扯,被?迫起身坐起来。

  月摩珈站在她面前,八尺身高的身体若一座山,压在她身前,“汉女,解开?我?身上的蛊毒邪术。”

  “我?已经解释了很?多次,我?没有对?你下蛊毒邪术。”沈秀道。

  话音落地,缠在腰上的鞭子收紧,鞭子尾部变成几片锋利而极薄的刀片,刀片直直抵住她的手背。

  “你可知?人?身上的肉最多可以刮多少刀?四千二百刀。但?月鞭可以刮你八千刀,你不?会死,也?不?会晕过去,你会清晰地感受到每一片肉在你身上掉下去的痛苦。”

  月摩珈说着话,月鞭上薄薄的刀片滑过她裸露出来的手背肌肤。

  冰冷的刀片划过她的手背,她心头?一窒。幸而刀片没有划破她的手背,只是贴滑过去。想着方才月摩珈说的八千刀,她浑身战栗,再次重复,“我?没有对?你下蛊毒邪术。”

  月摩珈:“我?有一万种折磨你的方法,能让你痛苦到想死,但?求死而不?得,你想试试?”

  “你为什么就这么确定是我?给你下的蛊毒邪术?你可以去查一查,我?就一个平头?老百姓,从来没接触过蛊毒邪术。”她恐惧到极点,反而比先前平静了几分。

  他直直睨她,手里的鞭子微动,鞭尾的刀片直接刺向她,似乎要将她手背上的一片肉剜下来。

  她猛地闭目。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咕咕叫起来。但?她此时感受不?到肚子的饥饿,全部心神被?死亡的恐惧所占领。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从手背上传来。她睁眼。

  月摩珈正俯视她咕咕叫个不?停的肚子。

  他一直盯着她的肚子,她觉得,他可能想先剜她肚子上的肉。

  然他一直未有动作?,良久,月摩珈对?那须罗说了一句吐火罗语,随之?将鞭子从她腰上撤走。

  “是,主人?。”那须罗立刻走出屋子。

  缠着腰身的鞭子离开?了,沈秀瘫倒在软塌上,她因先前的恐惧浑身而发软。她不?知?月摩珈为何突然放过了她,但?她实实在在地逃过了一劫。

  等她稍微恢复一些力气,她转向月摩珈。他在打坐。因闭目而垂下来的长睫又卷又黑,蝶翼一样盖在冰莹如雪的眼底。

  余光触及他手边的月鞭,她喉咙发干,别过脸,不?再看他。

  大抵一刻钟过去。那须罗折返。他端来一托盘。托盘里放着吃食。

  “吃。”他将托盘放到她面前。

  热腾的食物香气扑进沈秀鼻子里,她惊异地望向月摩珈。他方才是吩咐那须罗给她弄吃的?

  她盯着吃食,不?敢动。食物里面会不?会有毒?如果?有毒,这毒应该不?会毒死她,毕竟月摩珈还要靠她解蛊毒邪术,不?会直接把她杀了。

  他方才说,他有一万种折磨她的方法。会不?会食物里有一种毒,不?会让她死,但?会让她痛苦到想死,但?却死不?了,只能生生地捱着。

  她久久不?动作?,月摩珈倏然掀眼帘,“不?吃?”

  她蜷缩手指,拿起筷子。饭食是楼兰人?经常吃的熏炙羊排果?饭。她夹起一颗葡萄,狠下心来,塞进嘴里。

  慢慢咀嚼半晌。她等待着毒发。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或许见效不?会那么快。她本想不?吃了,但?忖度片刻后,决定继续吃。

  饱着肚子受折磨,总比饿着肚子受折磨好。饿着肚子受折磨,会更痛苦。

  她给自己?打气,快速吃饭。将葡萄,石榴,米饭,羊排,还有不?知?名的花瓣通通送进肚子里后,她喝下剩下的半杯果?汁。

  吃饱了,她坐在软塌上,等待毒发。等着等着,大抵等了有半个时辰,毒还未见效。

  这么慢?她摸摸身体,还是说,饭里其实没有毒?她偷瞄闭目打坐的月摩珈与那须罗。

  一直到中午,那须罗又端来饭食时,她仍未毒发。她悄然松气,拿起筷子吃饭。同时不?着痕迹用余光去瞄月摩珈和那须罗。

  此时,因要用饭,月摩珈和那须罗摘下了面纱。

  看到月摩珈的整张脸,沈秀诧异。他的整张脸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绝色。

  一双那么漂亮的蓝眼睛,竟搭配了那么普通平凡的其他五官。那须罗亦如此,同样是漂亮的红褐色眼睛,鼻嘴也?平凡普通至极。

  那样漂亮的眸子,出现在这样两张普通的脸上,很?是暴殄天物。沈秀有一种直觉,这样漂亮的眼睛不?会出现在这样普通的脸上。

  她忽然福至心灵,想起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月摩珈和那须罗,他们或许戴了人?.皮.面.具。

  就像她戴了人?.皮.面.具,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像自己?。大抵是如此。她很?快便不?再关注他们的容貌,只专心吃饭。

  那须罗吃饭时,向沈秀投以一瞥。她吃得很?快。貌似很?喜欢吃楼兰的食物。思?及此,他的眸光微微一闪。

  很?多汉人?都吃不?惯楼兰的食物。她倒是接受得很?良好。见她吃得一粒米饭也?不?剩,那须罗下意识脱口而出,“还要不?要?”

  沈秀只吃了七八分饱。她没有犹豫,“还要。”

  那须罗观察月摩珈。月摩珈并未有什么反应。这便是在默许他的行?为。他起身走出屋子。

  这一次,他加大了食物的分量。沈秀吃得很?撑。

  去往京城的马车上。魏长生食不?知?味地咀嚼着午饭。才离开?姐姐半日,他就想她了。

  “好好吃饭。”魏朝清拍拍魏长生。

  “嗯。”

  马车外,侍卫见一飞鸽飞了下来,他取出飞鸽脚上的卷信。

  “大人?,有飞鸽传书。”

  魏朝清掀开?窗帘,接过卷信。打开?信,他胸膛剧烈起伏,即刻吩咐道:“回锦州!”

  侍卫犹豫,“可是大人?,圣上有急诏,得赶快回京城。”

  “不?用管,立刻回锦州。”

  “是,大人?!”侍卫听令,连忙调转车头?。

  “舅舅,怎么啦?”魏长生听到魏朝清说要回锦州,又注意到魏朝清脸色很?沉,他凑过去,去瞧卷信。

  扫视完卷信,他瞪大双目,“什么!姐姐又不?见了?她又被?人?掳走了?”

  他着急起来,“舅舅,你不?是说派了大内高手保护姐姐的吗?姐姐怎么会又被?人?掳走了!难道你没派大内高手保护姐姐?”

  “掳走她的人?,比大内高手更厉害。”魏朝清声音沉着。

  魏长生张张嘴,一时失语。魏朝清又吩咐一句,“快些,尽快赶回锦州!”

  魏长生也?探出脑袋,“快点快点!”他急得双目一红,泪珠直接掉下来。

  马车车轮一路碾压着官道,轰隆隆的声音与骤然降下的雷鸣混于一体。

  雷声轰鸣,乌云团聚,天色瞬间暗下来,要下暴雨了。沈秀望着窗外的浓浓乌云。下一瞬,暴雨倾盆而下。

  沈秀原本就因为恐惧而紧张到全身紧绷,这暴雨一下来,轰隆噼里啪啦的声响加剧了她的恐惧。让她心神更加紧绷起来。

  她吸气呼气,竭力让自己?放松。别月摩珈还没杀掉她,她自个儿先精神崩溃了。

  不?要再想回被?杀掉,会被?折磨的事,不?要再恐惧,不?要再紧张。放松,放松,平静下来,冷静下来。

  她在心里给自己?唱歌,边唱边改歌词,“好运来祝我?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好运来我?要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走四海!”

  她会有好运气的,好运会降临到她身上。她不?会死,她会重新回到爹娘身边,她会穿越回现代,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唱完好运来,她又接着唱,接着改歌词,“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回去的。”

  她与祖国不?能分割,就算穿越到这里,她也?一定会回到祖国的。

  她渐渐放松下来,“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慢羊羊……”

  炸雷轰地一下轰到耳边,她哆嗦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打坐的月摩珈。然后又哆嗦一下,她赶紧把升起来的恐惧压下去,“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恩……”

  突然,她听到月摩珈冷冷的声音,“你在念什么咒语?”

  她一惊,她在心里唱得入神,不?小心将玛卡巴卡念出来了。

  身上传来一阵吸力,她飞向月摩珈。他掐住她的脖子,“你在念咒语,给我?下的蛊毒邪术的咒语?”

  “不?是,我?没有念什么咒语,我?、”她实话实说,“你们抓错了人?,我?太害怕了,就、就哼哼歌,缓解一下心情。”

  月摩珈并不?信,冰凉的指腹桎梏在她脖间,“把你刚才念的咒语再念一遍。”

  她吞咽喉咙,“玛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玛卡恩……”

  他皱眉。随后道:“解开?我?身上的蛊毒邪术。”

  “解不?了,因为根本就不?是我?下的,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们应该尽快去抓真正对?你们下蛊毒邪术的人?。”想到什么,她咳了下。

  “我?虽然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但?、但?我?有一些朋友。我?有一个朋友是魏朝清,魏朝清你认识吗?东陵圣上都很?敬重的人?。还有二皇子司马朗,世子司马烨,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要是不?见了,他们肯定会找我?的。”

  “他们都不?好惹,你错抓了我?,会得罪他们的。”

  听了她的话,月摩珈露出一种神明一般的冷漠与睥睨,“几只蝼蚁而已。”

  沈秀握紧拳头?。月摩珈并不?怕魏朝清他们这样位高权重的人?。

  “我?再说一次,解开?我?身上的蛊毒邪术。”他掐紧她,随时会拧断她的脖子。

  那须罗见月摩珈似乎要拧断她的脖子,他无法自控地微微伸出手,想要阻止。

  不?能让主人?杀了她。那须罗心里浮现出这句话。很?快他便明白过来,是蛊毒邪术在作?祟,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情绪。

  月摩珈若有所感,转头?看那须罗,“你也?中了蛊毒邪术?”

  那须罗嗓音发哑,“应该是的,主人?。”

  月摩珈眸光更加森冷,他看着沈秀,“不?可饶恕。”

  说着不?可饶恕,但?他并未动手,并没有拧断沈秀的脖子。他看着她良久,松开?她。

  沈秀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一只通身蓝羽的西域蓝灵鸟从窗边飞进来。它浑身被?暴雨湿打得湿透,停在月摩珈面前。

  月摩珈取出它身上的信纸。它虽然浑身湿透,但?信纸上没有一滴雨水。

  看完信纸,月摩珈对?那须罗说了一句话。那须罗回他。

  他们两人?用的土火罗语,不?对?,应该是楼兰语。吐火罗语是现代人?给楼兰语取的名字,在古代,没有吐火罗语这一说法。她一直都在用错误的叫法。

  隐约听到了三个字的声音,她耳朵微动。是她听错了,还是怎么的,她好像听到“谢扶光”这三个字。声调有一些不?一样,但?很?像谢扶光这三个字。

  可能并不?是说的谢扶光,而是楼兰语里有和谢扶光这三个字一样的谐音话。

  蓝灵鸟飞走,月摩珈离开?屋子。房中只剩下沈秀与那须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