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摘碗星星
那自是有一定身份,才能有如此待遇。
孙文渊见店伙计站着未动,怒道:“店家,是他们走,还是我走?你自己选择吧。”
孙文渊想着,这铺子卖的首饰太贵了,他可没带这么多银钱,他正愁寻不到借口离开,这小孩便送上门来了。
店伙计两边都不想得罪,左右为难,就在他想喊了掌柜来处理时,就听到云扶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不必为难店家,若是你把柜台上的这些首饰都买了,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铺子,日后再也不进玉意轩。”
“你…”
店伙计见书生想发怒,赶忙劝道:“孙公子,我觉得她说的没错,凭着孙公子的实力,这些首饰对您来说不过是小意思,您肯定能轻松拿下。”
第230章 云知谦这是吃醋了?
孙文渊一时有些骑虎难下。
买吧,他没有这么多银钱,家中老父只是开了家打油铺子,所赚的银钱都花到他的身上了,家里自然也所剩无几。
若让店伙计去家中取恐怕又会惹来一顿责骂。
不买吧,又怕何妙容失望。
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不一会,孙文渊面上出现了细细的汗渍。
他对何妙容说道:“妙容,不如我们去别处看看吧。”
孙文渊的话刚落,就听到一阵唏嘘,有看热闹的顾客说道:“没这么多钱,装什么大尾巴狼。”
孙文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先给何妙容买其中一件。
就在这时,何妙容见云知谦远远的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支女子所戴的发簪,瞧着价值不菲,何妙容顿时红了脸。
她轻语道:“孙公子若是不方便的话,那便不用买了。”
“妙容。”
孙文渊一时感动,眼神炙热的望着何妙容,觉得她很是善解人意。
这次买首饰是他提出的,但来到玉意轩后,他才知道女子的首饰价格多么昂贵,他竟然连买一件的钱都不够。
何妙容没有理会他,直接上前与云知谦打着招呼,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云知谦手中的发簪:“云大哥也来了。”
云知谦点了点头。
何妙容见云知谦迟迟没有送她发簪的意思,一时有些气恼。
孙文渊见何妙容与云知谦也认识,何妙容还喊他“云大哥”,心中醋意涌起,也上前走了两步说道:
“这不是云知谦嘛,听说你交不起束脩费被书院劝退了,要不要我借给你点银钱交束脩。”
那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鄙夷。
孙文渊与云知谦是同窗,都是石鼓书院上舍甲班的学子,但云知谦的学术一向碾压孙文渊。而云知谦又一向待人和善,甲班学子们都很喜欢与云知谦亲近。
孙文渊本就看不惯云知谦,觉得云知谦喜欢装模作样,一个农家出身饭都吃不起的穷学子,没有半点值得他交往的。
云知谦笑了笑:“那就不劳烦孙公子费心了,妹妹,我们走。”
云知谦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带着云扶和常清清就想离开。
而掌柜的见他们要走,立马上前满脸堆笑的送几人离开。
何妙容追上他们:“云大哥,可不可以把我也带回去 。”
云知谦回头:“恐怕不太方便,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我瞧着那位孙公子会送你回去的,何姑娘请自便吧。”
云知谦突然想到手中还拿着簪子,便当着何妙容的面把簪子小心翼翼收起来,而后才带着云扶和常清清离开了。
何妙容见云知谦似乎有些生气,突然有些洋洋得意,云知谦这是吃醋了?
孙文渊见何妙容一直盯着云知谦离开了二楼,还没有回神,一时有些酸涩,试图将她唤回:“妙容,我送你回去吧。”
何妙容没好气的道:“你不是要送我首饰吗,怎么,不送了吗?”
孙文渊一噎,问道:“妙容,你不是说不买了吗?”
“就连交不起束脩的云知谦都买得起玉意轩的簪子,你这个富家公子连个簪子都买不起,确实有些丢脸。”
孙文渊被何妙容呛得脸颊通红。
想到刚才确实看到云知谦装起了什么,不想云知谦竟买的起玉意轩的簪子。
不过,他刚才在二楼都没有看到云知谦,若说他买得起,定也是一楼的首饰。
这么想着,便说道:“妙容,一楼的首饰不值几个钱的,你想戴头饰,我肯定要送你最好的。”
何妙容见孙文渊只会动嘴皮子,却舍不得真的买,现在竟然还出言贬低云知谦,对他很是失望,便喊来了玉意轩掌柜。
“掌柜的,刚才离开的云公子买的玉簪多少银钱?”
第231章 被赶出铺子
刚才孙文渊所贬低云知谦的话,掌柜的都听见了。
他虽不知云知谦与太守府是什么关系,但孙文渊说云知谦交不起束脩费用,掌柜肯定是不信。
玉意轩的首饰说买就买的人,还交不起那几两银子的束脩费用吗。
“一百六十两。”
孙文渊闻言睁大眼睛看向掌柜:“多少?”
掌柜神色有些不悦,一字一顿回道:“一百六十两。”
掌柜的懒得跟他讲,云知谦不止买了簪子,还买了一对玉环和一个玉镯。
全都是他们铺子里最值钱的首饰。
孙文渊快速吞咽着口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缓解尴尬。
刚才他还在贬低云知谦教不起束脩,没想到他竟然买的起这么贵的簪子。
别说一百六十两了,六十两他都拿不出。
掌柜的瞧着孙文渊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德性,怕是根本买不起首饰,竟然还在这装阔少,他吩咐店伙计:
“来人,把这二人赶出铺子,日后也别让他们进来。”
两个店伙计上前,孙文渊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他怒道:“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掌柜讪笑:“你空着肚子打饱嗝 —— 装什么蒜,不赶你赶谁!”
掌柜的见孙文渊不走,直接吩咐人将孙文渊丢出了铺子。
孙文渊本想骂几句,又看到路人的指指点点,便闭了嘴。
孙文渊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衣衫,转头就瞧见何妙容正阴沉着脸望着他。
“妙容,你听我解释。”
何妙容看着孙文渊的狼狈模样,与云知谦一比较,顿时对他没了兴趣。
她转身就走,若是云知谦还没走远,说不准还能追上。
孙文渊一急,也赶忙追了上去。
“妙容,我送你回去吧。”
“孙文渊,你给我讲实话,你是不是压根就没钱给我买首饰,纯属拿我消遣,亏我还在铺子里开开心心挑了半天。”
孙文渊难以置信的望着何妙容,这还是她第一次喊自己的全名。
之前她总是温柔小意,一脸娇羞的喊着‘孙公子’,这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但又想到,自从云知谦来后,似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
“原来你是为了云知谦。”
何妙容索性不再装下去了:“是啊,你与云知谦相比,真是云泥之别,云知谦比你强百倍,千倍,万倍。”
孙文渊脸色愈加难看,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他怎么配与我比,八月院试只要我考过,我可就是秀才了,而他不过是一个退了学的,家里不过是个穷种地的,他拿什么与我比?”
见孙文渊气急败坏的模样,何妙容冷笑:“你说云知谦比不上你?你知道云记冰饮吗,那可是云知谦的铺子。你家产再大,也不过是你爹娘置下的,而云知谦是自己赚钱养活全家,你配与他比吗?
更何况云知谦也是要参加院试的,你怎知他考不过呢?还有,刚才与云知谦在一起的两个小女孩,有一个可是太守府家的千金,怕是你这辈子都攀不上那样的高门。”
“我自始至终心里只有云知谦,你也看到云知谦买的玉簪了吧,那是他要送给我的,只不过因为我今天跟你出来了,他有些生气,便把簪子收了起来。”
何妙容一股脑与孙文渊摊了牌,这样日后也省得孙文渊再纠缠她。
“还请孙公子自重,日后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何妙容说完后,半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孙文渊,直接走了,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孙文渊。
何妙容的话,孙文渊不信,他半个字都不信。
太守府怎么是云知谦这种穷逼能攀的上的,至于云记,不过是云记的东家也姓云,巧合罢了。
怎么会是云知谦开的铺子呢,云知谦的脸可真大,竟然敢这么欺骗女人,真是无耻小人。
这么想着,他便大步往云记走去,他要去云记取证。
孙文渊进了云记,没有找到云知谦,他唤来掌柜的,问道:“你们老板是不是叫云知谦?”
赵掌柜笑着回道:“客官,我们东家不在,你找我们东家有何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孙文渊见赵掌柜这么说,这才信了何妙容的话。
孙文渊环视铺子一周,见这铺子这么红火,越发的嫉妒。
云知谦,你已有半年没有去书院读书了,还想中秀才?做梦。
等自己考过院试,这笔账咱再算。
孙文渊这么想着,便站起身,大步的往外走去。
赵掌柜瞧着孙文渊的身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吩咐伙计,若是这个人日后再进铺子,直接把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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