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摘碗星星
苏老夫人心中一喜,忍不住老泪纵横,苏家有救了,苏家男丁回来指日可待。
她终于活着等到这一日了。
走到苏老夫人门前的苏瑾闻言也是一怔,原来那位云公子是她的表哥,姑母的儿子。
想到那日,他抱自己上马,怕她摔下马,还用手臂护住她。
她蓦然红了耳根。
她已经在心中想象着表哥云知砚身穿状元袍打马游街的样子,一时忍不住笑了。
不行,她不能错过这一幕,她也要去瞧瞧。
第449章 已有心上人
宫外张贴金榜昭告天下的同时,进士们还在皇宫内参加传胪大典,当然也是由当今皇上亲自举行。
这也是云知砚第二次见到皇上,知道他是五弟的亲老爹。
第一次见皇上是殿试,云知砚并没有敢抬头看他,这次他才打量了他。
他面上有淡淡的威严,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云知砚只瞧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他便是那个听信奸臣之言,迫害忠良的昏君。
他完全忘了,是怎么登上这个皇位的。
他暗暗发誓,当年真相,他会查出,包括姨母苏皇后之死,他会亲手协助五弟登上皇位,还苏家一个公道。
传胪大典后,进士们去换了进士服,来到御道。
御道,顾名思义,是天子专用道路,是皇帝出行、举行大典或者进行重要活动时的专用通道,象征着天地与皇权。
除了天子,便是有功之臣,皇上会赏其走御道。
平时,若是常人走了御道,便是冒犯了天威的大罪。
像云毅老将军、苏仲行这些曾建立战功之人都有走过御道。
今日,新科进士有此殊荣,春风得意马蹄疾。
他们可以尽情在御道上驰骋,打马游街。
承天门外,一群衣着肃整的文臣捧着七品朝服已经在等待,要为新入官场的进士们亲手换衣,代表着文臣的传承。
三甲之内,一共有三百人,无论是什么名次,今日都要换上七品朝服游街。
领头人云知砚也认识,正是翰林院大学士周锦良周大人。
此时周锦良正欣慰的望着走过来的云知砚。
他没看错,这小子果然是状元之才。
想到二十年前,他也曾穿过状元袍,那时,他已经三十有余了。
而云知砚,刚到及冠之年,便已登了金榜,真是年轻有为。
“陛下恩德,令我为你捧衣。”
云知砚正想行礼,却被周锦良拦下:“孩子,今日你才是主角,不必向我行礼。”
“谢周伯父。”
褪下进士服,见云知砚红袍玉冠,腰系玉带,相貌堂堂,周锦良笑得一脸褶子,看云知砚像是看自家女婿那般。
这时,有几位大人走过来问道:“状元郎可有婚配?”
周锦良心中‘咯噔’一声,不好,有人来抢,他赶忙挡住云知砚:“他已有婚约,你们就别想了。”
“可惜了,可惜了!”
但也有大人将信将疑:“周大人怎么知道?”
“我刚刚问过他,当然知道。”
有几位大人依旧不信。
往年都是探花郎长相最好看,可今年不仅探花郎相貌不凡,而今年的状元郎比探花郎长相更俊美,更为年轻。
想到状元郎的年纪应该还未娶妻,他们便忍不住上前问问,自家还有小女没有嫁人。
云知砚拱手道:“多谢几位大人抬爱,周大人说的没错,在下确实已有心上人。”
周锦良见云知砚肯配合他,觉得这些日子的教导,也值了。
“快去吧,跨马游街琼林宴,让百姓们都看看我们大周国状元郎的风采。”
云知砚躬身道:“是。”
此时,其他进士们也全都换好了朝服。
云知砚在队伍中,看到了梅时章。
在宫内唱名时,云知砚也听到,梅时章是二甲第一的传胪。
记得那日,妹妹为他带来了白鹿书院的学习笔记,就是梅时章的。
梅时章比他大了五岁,与梅书语同年,三年前曾落榜一次,便再没回白鹿书院了。
而当他来到白鹿书院时,梅时章已经退学,自己在家温习功课。
知道他是嫂嫂的堂弟,他入京后,还曾去梅二叔家拜访过,与梅时章也有过交流。
他朝梅时章点了点头,而梅时章同时也朝云知砚点了点头,替他感到高兴。
云知砚暗暗道,这下嫂嫂该开心了,梅家后继有人了。
这时,有官员过来说道:“状元郎,您这边请。”
第450章 出尽风头
一甲的三名进士,状元、榜眼与探花,被官员引到了正门,在正门通过。
二甲与三甲的进士,则只能在侧门通过。
他们都已换好了衣裳,二甲三甲的进士眼中除了激动与期盼,更多的是对一甲的羡慕。
此时,御道两旁早已围满了百姓,更有各种卖花的小贩在一旁穿梭,几乎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卖上一束花。
而上面的每个窗子里边,几乎坐满了人,更有深闺小姐时不时的往外眺望,盼望着新科进士们出来。
家家楼上簇神仙,争看鹤冲天。
大家都猜测着今年的状元郎长何等模样,是不是个中年留胡须的男子。
此时,云扶与江晚吟、常清清也在人群中。
江晚吟面上挂着兴奋:“今日三哥可是状元郎啊,我猜三哥一出来,怕是许多闺阁小姐今晚都睡不着了。”
云扶也为三哥感到高兴:“是啊,十年寒窗苦读日,只盼金榜题名时,三哥应该有今日。”
旁边有贵女露出不屑:“你们说今年的状元郎是你们哥哥?吹牛!”
江晚吟闻言立即不干了,撸袖子就想与她吵架,还是云扶与常清清将她拉了回来。
常清清道:“快看快看,三哥出来了。”
兵士鸣锣开道,云知砚为首,后面一众新科进士们走了过来。
云知砚骑着一头雪白的骏马,马鬃被梳得整整齐齐,马尾上系着红色的丝带,随风飘扬。
御街顿时热闹起来,叫喊声震耳欲聋。
大多数人看到状元郎的那一刻,都忍不住感叹:“今年的状元郎好年轻啊。”
那些未出阁的深闺小姐们,立即被云知砚所吸引,在窗边的贵女们,见状元郎走到她们窗下,纷纷往他身上扔起了花、帕子、香囊、果子,有钱的还往他身上丢起了金叶子。
有一些大胆的女子,朝云知砚喊了起来,表示爱慕。
场面很是喧闹。
更有一些闺阁女子忍不住吩咐丫鬟:“状元郎如此年轻俊美,快去打听打听,他可有定下婚约。”
姜家小姐,姜弈舟的妹妹姜柠,吩咐丫鬟取来笔墨纸砚,提笔写下一首情诗,又取下自己头上的金簪,包了起来,投向云知砚。
云知砚微微一闪头,被身后的榜眼接到了。
榜眼朝楼上望去,看穿着打扮是位富家小姐,立即朝她抛起了媚眼。
姜柠一时有些气恼。
就在这时,她又看到,状元郎突然停下,向一位女子伸出手,女子犹豫了一下,便上了马,外面又是一阵欢呼。
“那位女子不会是状元郎的娘子吧?”
“看年纪,应该还没过门。”
“真是可惜了,状元郎让那位小娘子给捷足先登了。”
姜柠气呼呼道:“状元郎我看上了。快去打听下那名女子是谁,若是状元郎已有婚约,给那女子一笔钱,让他们退婚。”
被云知砚拉上马儿的,正是云扶。
她在众多女子艳羡的目光中,上了三哥的马。
而云扶一上马,便感觉这马儿有些不对劲。
这匹马的动作很想将他二人给甩下来。
怕是三哥被人嫉妒了,有人想让他出丑,牵给他的是一匹烈马。
但他们不知道,三哥从小练武,骑马是基本。
看来三哥琼林宴后回家,她要提醒三哥了。
宋摇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她的伤刚刚才养好,被唐心心拉着,来到了御街看热闹,一睹状元郎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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