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思不再念
祁扬颠儿颠儿跑去开门,易迟迟他们站在屋檐下等。
“二花情况怎么样了?”
“之前醒过一次,我们回来的时候睡了,药子叔和马婶子他们守在根子家。”
说到这里,白琛一副万分庆幸的样子道,“得亏我们去了,不然牛大家的又要叽叽歪歪我们。”
牛大家的指黄秋菊,也就是易迟迟和周秋雨到的那天大队长嘴里那个脸上长了颗大痦子的妇女。
这位人称牛婶子,性子非常让人一言难尽。
是靠山屯生产大队的搅屎棍,人缘差到一塌糊涂,她却没自知之明哪哪都有她。
易迟迟他们是看见她就头疼。
婶子都懒得喊,一贯用牛大家的代替。
得知这位也在,还和他们撞上了,易迟迟他们面面相觑后齐齐叹息一声。
“她又干什么了?”
葛素娟很是问无奈问道。
王楠一脸的不痛快,“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和马婶子他们骂我们,说我们大傻子没良心之类的。”
骂的太脏,她学了都嫌嘴脏,刷牙都刷不干净嘴的那种。
易迟迟就问她,“你没骂回去?”
第33章 挡路了
听见易迟迟这直击灵魂的问话,王楠脸一下红了。
羞恼的。
眼里也燃起了火焰,又在瞬间熄灭。
“骂了!”
说话间,她背不直了,肩也垮了下来,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散了。
易迟迟他们心里就有了数,这是结果不好。
“我没骂赢。”
她抹了把脸,有气无力道,“屯里的大娘们骂起人来是真的狠,也是真的脏,搞不过搞不过……”
摆摆手,她灰溜溜回了屋。
浓浓的沮丧气息让屋外的易迟迟他们都感觉了。
巫永飞摸了摸鼻子,“真是真的被打击狠了。”
周秋雨心有戚戚焉,“楠楠比我强,好歹她还骂回去几句,这要换我上嘴都张不开,只有被骂哭的份。”
然后,一群人凑在一起讨论他们对上大牛家的有没有胜算。
白琛听得直翻白眼,总感觉他这些同伴都不大对劲的样子。
“咳咳……”
见他们越说越起劲,都说到君子到底是动口还是动手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时,再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知青院里允许内部斗殴、群架。”
说这话时,他看了眼巫永飞,意有所指非常的明显。
巫永飞就恨不得跳脚,“你这是明目张胆的针对。”
“针对你又咋了?”
葛素娟没好气怼了回去,“谁让你永远管不了你那张嘴。”
不等他怼回来,她转头看向白琛,“你继续。”
白琛,“……”
是要继续,但他想说什么来着?
拧着眉头认真思忖两秒,他把话接了回来,“出了知青院不允许斗殴,也不允许群架。”
“为啥子?”
异口同声,同款不解。
白琛长叹一声,“因为出去了不管是骂人还是动手,我们都搞不过那些大妈。”
巫永飞不服气,振振有词,“说不定我们能搞过,你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易迟迟他们就觉得,这怕是个傻子。
“搞过了等着队里汉子群殴。”
至亲至疏夫妻,再加上母子,母女等关系,真把人的妻子(母亲)群殴了,家里汉子不出面才怪。
华夏大大部分都有那种我的人和物,可以随便欺负、折腾,外人不可以的思维。
你敢动,那就别怪我们一致对外。
所以,真敢跟队里的大娘嫂子们干架,还是群架模式,甭管是哪个结果,吃亏不讨好的都只会是他们。
巫永飞叹气,觉得这个世界没意思极了。
“说来说去,我们只有被欺负的份。”
“谁欺负我们了?”
白琛犀利反问,“队里可没人欺负我们,真论欺负,你该去看看隔壁大队怎么对知青。”
这话把巫永飞干沉默了。
见他不再找茬,白琛摆摆手,“行了,都散了休息去吧,明天去捡柴火。”
易迟迟没空捡柴火,她得先把药制作出来。
但柴火不捡也不行。
所以,翌日去队医室的路上遇到支书,她把人拦了下来。
“叔,找您问点事。”
“嘛溜。”
“队里有人换柴火不?”
柳向前眼睛骤然瞪大,啥玩意,这姑娘要换柴火?
“你……”
顿了下,他严肃道,“老姑娘,你能别扯袄不。”
易迟迟就觉得好冤,她就想换个柴火。
认真的。
“叔,你看我这身子能捡多少柴火回来?”
柳向前脑海里浮现出她上工时的样子,又回头看了看大山。
就易知青这身板,好像还真不能指望。
“你一个人住?”
“嗯。”
他搓了搓脸,“你要换多少?”
“一个冬天要烧多少柴?”
“那得看你怎么烧。”
然后,柳向前就和她好好掰扯起来。
易迟迟越听越绝望,零下二三十度的温度,要到次年三月过了,温度才开始回升,五个多月的时间……
好家伙,这日子炕要不一天到晚烧着,她得冻死。
想到原生世界全副武装去东北玩都冻得够呛的经历,她在柳向前预估完后牙一咬心一横道,“来两千斤有没有?”
“妹有。”
太多了,搞不过来。
“(⊙o⊙)…那能买多少?”
“一千五最多。”
四处看看,见附近没人,她做贼似的轻声道,“怎么个换法?”
买都不敢说,用换代替。
“一块二一百斤劈柴,隔壁大队有专门换这个的,你要嫌贵可以去打听打听。”
卖柴火这个行当自古以来就有,早些时候乡下人都挑到城里去,毕竟城里也不是人人都买得起煤炭。
那个时候价格没现在这么高,一担的价格在五六角,现在涨价了。
主要知青买的多。
反正他们屯里没人干这个,没知青换,易迟迟算是开了先河。
柳向前也没想着赚她的钱,她要真换,这活也得分给屯子里生计困难的人家。
“换不?”
“换!”
一块二一百斤,一千五也就十来块的事。
为了这个冬天不被冻死,该花花,该省省。
不过——
“能保密不?”
“必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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