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大东北,知青靠刺绣风靡全村 第71章

作者:相思不再念 标签: 穿越重生

  这是拒绝的意思。

  易迟迟没准备这个时候和老爷子相认,自然不好说什么。

  所以,她看向大队长,朝他使眼色,这是你铁杆兄弟脱你照顾的人,你来说。

  get到她意思的大队长当仁不让出马,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说。

  然后,老爷子同意给她检查膝盖。

  “嚯!”

  大队长倒抽一口凉气,“妈呀,这怎么搞的?”

  活了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这样的膝盖。

  整个膝盖位置红肿到皮肤变得透亮,看着都疼。

  “陈年旧疾。”

  老爷子言简意赅,见易迟迟盯着自己的膝盖看,神情有些窘迫,“孩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

  易迟迟上手开始检查,时不时问些问题,最后下了结论,“风湿性关节炎,有积液。”

  需要尽快治疗。

  她收回手,替另外一位老爷子也检查了一下。

  这位是感染性关节炎,同样有积液。

  症状没比老爷子的轻。

  她站起身,“叔,我去抓药,麻烦你帮我准备木盆,开水,剪刀……小汤勺之类的物品,我等下要用。”

  “好。”

  于是,易迟迟去抓药。

  半个小时后,她带着药和熬药的陶罐回来。

  发现队长已经把她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白琛他们正吭哧吭哧往屋里搬诸如被子,稻草、木盆、木桶等物品。

  “药拿来了?”

  “拿来了。”

  易迟迟将药包递过去,“叔,三大碗水煎,会的吧?!”

  “会!”

  他伸手接过药包,“一起煎?”

  “一起。”

  重症下猛药,主打一个以毒攻毒,但分量要掌握好,多一分少一分都容易出事。

  这是易家祖传的方子,又经过老爷子他们的改良,对付疑难杂症有奇效。

  老爷子他们的情况没到疑难杂症的程度,却也差不了什么。

  因此,这药合适。

  “我现在就去。”

  大队长拿着药包去了隔壁的小厨房,易迟迟则拿了盆倒上热水,端到老爷子面前道,“您把鞋脱了把脚泡进去,我先去给针消个毒,再来给您处理关节上的积液。”

  

第74章 唯恐天下不乱

  老爷子这次倒是配合,无需她多说也无需她找外援,就主动将脚放进了盆里。

  易迟迟见此将银针消耗毒,再次检查了一下老爷子的膝盖后,开始给老爷子处理积液。

  众人看着她一根接一根下针,速度快下针准,神情平静端得是一副大师风范,觉得他们这次到了个好地方。

  大队长和支书不为难他们,还挺友善。

  队里医术精湛的小医生同志也不嫌弃他们,还给他们看病,相比老友们去的地方,他们简直是来了福窝。

  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易迟迟是个半吊子水平都没有还需要挑病人的伪医生。

  他们沉默着看易迟迟给老爷子把积液处理掉,又给他按摩脚底,摁得老爷子疼痛难耐的痛呼出声时,秦久小朋友绷不住了。

  黑葡萄大眼噙着泪水道,“姐姐,我太爷疼,你不要打他好不好?”

  称呼错了。

  论辈分应该喊表姑。

  但这话不适合这个时候说。

  所以,她笑着温声道,“我没用力。”

  “骗人,太爷疼。”

  老爷子是真的疼,前所未有的疼,他咬牙道,“小同志,我也觉得你可以轻点。”

  这就很让人尴尬了。

  见老太太的老伴一副瑟缩的样子,担心他老人家被吓到拒绝她处理积液之类的,易迟迟赶紧解释,“我真的没怎么用力,会疼是因为穴位受压造成的。”

  她详细解释了为什么会疼,随后做了总结,“把这阵疼熬过去就舒服了。”

  老爷子他们半信半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主要也是有顾虑,决定先看看。

  结果这一看,老爷子皱巴成咸菜干的脸逐渐舒展开来,眉眼间染上了轻松,脸上的皱纹都好似被无形的手抚平了。

  他咦了声,看着易迟迟的目光染上了惊奇,这位小同志有点本事。

  察觉到他神情变幻的老者看了过来,“不疼了?”

  “舒服!”

  疼啥疼,他感觉浑身轻松,也不冷了,身子暖烘烘的。

  “老宋,等下疼的时候忍着点。”

  宋砚山重重点头,“我一定忍着。”

  语气有多坚定,叫疼的时候嗓门就有多嘹亮。

  跟杀猪似的,搞得易迟迟都不敢继续。

  “您能轻点叫不?”

  她扎着手死鱼眼盯着老宋,和原主姨姥爷比起来,这位宋老是重度怕疼患者。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被抢击中,炮弹碎片扎进肉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个时期又没麻药,连消炎药都没多少,手术时很多都是不打麻药直接上的。

  “丫头我疼!”

  宋老泪眼汪汪,易迟迟叹气,“疼也忍着,除非您想关节没日没夜的疼,走不了也动不了。”

  劝是没办法劝了,直接威胁。

  事实证明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一时的疼痛和无休止的疼痛比起来,傻子都知道选前者。

  “那,那能给我一块小木头咬着不?”

  正好祁扬抱着支书给他们东拼西凑凑出来的衣服被子进来,闻声将东西往炕上一放,随后拿了件狼皮袄子递过去。

  “您咬着这个。”

  木头可不兴咬,牙崩掉了可咋整。

  本来就不好看,这要缺个牙成个豁嘴,更难看。

  宋老来者不拒,有东西咬着就行。

  猪嚎似的喊疼声没有了,但多了个汗如雨下的人。

  老爷子见此一脸嫌弃,“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越来越怕疼了。”

  宋老翻了个白眼,很想说他一个活人能感觉到疼是正常的,只有死人才不怕疼。

  但嘴里有狼皮袄子,也不敢松嘴,怕又没出息的喊疼。

  遂只能忍老爷子的冷嘲热讽。

  老太太抱着秦久,眼都不眨地盯着易迟迟看,越看越觉得这姑娘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蹙眉想了想,发现想不起来。

  正好秦久喊渴,老太太赶紧端了茶缸子给他喂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宋老感觉到疼痛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

  这股暖流从脚底板一路向上延伸,直冲五脏六腑。

  身上一轻,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席卷全身。

  他眉眼舒展开来,嘴里的狼皮袄子也被吐了出来。

  易迟迟快如闪电拔出银针,随后拿了布片子给宋老把脚擦干,“炕上躺着,关节处记得保暖。”

  接下来没她什么事了。

  “你们歇着,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

  不等众人回话,她起身离开。

  众人,“……”

  “姐姐是不是讨厌我们?”

  秦久小朋友撇撇嘴,有些委屈。

  老爷子叹气,“讨厌我们也正常。”

  没人愿意和坏分子走得太近,亲人反目,子女成仇、师生朋友背叛等等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