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云不语
家人们,谁懂啊?(*^__^*)
周景墨看着她,她吃得极为小口,但吃的速度却是一个变速运动,由慢到快。
小姑娘两颊鼓鼓,活像只小仓鼠,那手也小,跟仓鼠小爪子似的,一直往嘴里塞,塞得鼓鼓囊囊的,都快塞不下了。
但眉眼一直带着餍足的笑,那层快乐似是能传染,在空间里弥散开来。
本没什么胃口的他也莫名有了食欲,甚至眼里还染上了一抹略微恶劣的玩味,就像是爱逗弄仓鼠的人,突然很想捏捏她的脸颊。
她皮肤白得晶莹,充满胶原蛋白,手感一定弹,润,软,滑。
他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幽深,似静谧的夜里拢了层轻雾。
季凝像只没心没肺的小兔子,一边吃,一边还在心中感慨。
难怪那么多人排队了,是真好吃啊,入口即化,有栗子的清甜味。
老板舍得给料,布满了黑芝麻。
看着普普通通,却甜而不腻,酥而不碎,又软又香。
咬上一口,嘴里留香半天,在味蕾上炸开,丝丝缕缕的栗子香缠绕在舌尖,游走在口腔里,绵延不绝。
其实人穷其一生,不就是为了这三餐四季嘛?
吃着好东西,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了。
突然她一转头,犹如惊弓之鸟,“你干嘛?”
周景墨手伸了出来,停留在她脸颊附近,僵在半空。
季凝怔了怔,却见他神情自若地收回手去,似乎并没有因为抓包而难堪,只是因为某些事没成功,而有些失落。
季凝这才注意到,原本是陪他吃的,结果她吃了一大半,纸袋子里早已经空了。
她为难地看了一眼手里吃到一半的栗子酥,还以为周景墨是要抢她手里那半块,纠结了须臾,有些不好意思地递了过去。
男人怔了怔,嘴角微勾,信手接过。
他的手本就偏大,那半枚小小的栗子酥在他手里更显得小巧。
季凝:“!!!”
她只是意思意思!
虽然刚才他看起来想抢,但大佬不都有洁癖的吗?听大姑子说,小时候她喝过的水,他都不会将就一口的。
他将那半枚栗子酥落于唇边,薄唇咬了一口,眼神却是看着她的。
第37章 你怎么这么懂?
或许是因为出身书香门第,没做过粗活重活,周景墨皮肤偏白,大家都会潜意识以为他很文弱,带着一种清贵公子的美感。
哪怕吃栗子酥,也吃得斯文有礼。
他的鼻梁上有一颗痣,不细看,都不会察觉,美人如玉,又蛊又惑。
举手投足,如竹,如翩翩公子,如陌上君子。
但前提是没看过他搭着毛巾、赤裸着上半身的样子,那么壁垒分明,简直像是掩映在斯文外表下,蛰伏的兽,充满了性张力。
而季凝碰巧看过,眼前的画面和曾经的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撞。
到底心理年龄摆在哪儿,所以季凝哪有什么羞赧,目不转睛、肆无忌惮地看着。
心想她上哪去找这么秒杀男模的男人,而且还每月给她那么多钱。
她真的是赚大了。
要不,别离了吧?
这个念头只在她脑子里闪烁了几秒,就被她否决了。
她怎么这么恋爱脑呢?嫌前世受的伤还不够深?
虽说周景墨样样都比男模好,但还不如找男模呢,至少男模不用负责任。
于是她又坐直了身子。
周景墨见状,垂了下眼眸。
他收拾好眼底那点小情绪,很快又开口,“我听我妈说了白天的事……她很为你不值,找我倾诉的时候,穷尽了她的文学造诣。”
季凝“噗哧”乐了,平时感受惯了他的毒舌,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
他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其实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她是你妈,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季凝眼眸放光,“周景墨,你怎么这么懂?”
周景墨抬了抬眼帘,语气波澜不兴,“我妈‘妙语连珠’骂我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季凝彻底被他逗笑了。
他是会劝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彻底拉拢了她。
虽说她到时候会让她妈明白季薇是个什么样的人,可目前这过程着实有些曲折。
她妈又是那种认死理的人,金牛座,还属牛,犟起来别说她后爸,谁的话都不会听。
但她的心到底不是豆腐做的,看到她妈偏向季薇,或多或少还是会不舒服。
听了周景墨这话,这心里头舒坦不少。
其实她刚重生回来时,也觉得一个人也挺好,但有个周景墨这样的朋友能聊聊,心中舒坦不少。
她决定了,以后虽然当不了姐妹,当姐弟也是可以的。
见她神色缓和,周景墨继续道,“她对于我的事业,不支持,不理解。我也不指望她能理解支持,改变一个人怕不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了。”
季凝心头更是豁然开朗,先仿佛把自己关进了黑匣子里,现在是窗户都打开了,四周透亮。
周景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生导师,不会让你走进死胡同。
想她心理年龄都快四十了,还没有他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得通透。
她点点头,神采奕奕地看过去,“周景墨,明天,不,我们以后每天都一起去晨跑吧?”
他是个好人。
为了让他长命百岁,她一定会盯好他的。
…………
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米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一点,正好照在被子缎面上,平坦的被子下有一小团的凸起。
周景墨早已穿戴整齐,回头看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女孩。
自从他抱着她睡以后,她的睡相就好了很多,可一旦他松开,她就被打回了原型。
“季凝……季凝……”他叫了数声,她都毫无反应,他俯身过去,嘴角浸染着几分恶劣,“凝凝?”
他的声音又低又磁,一股陌生的感觉升腾起来。
近距离观望着,睡梦中的女孩眼眸微阖着,肌肤奶白唇瓣绯红,浓密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被单上。
清晨的她没有一点装饰,乍一看,犹如降若凡尘的仙女。
季凝本正对着他,突然腿一抻,翻了个身。
她还以为在季家,含糊的声音里似带着奶音,“我不起床,不吃早饭!”
周景墨手肘撑着床,大半个人都撑在床上——
视线里,少女耳廓下部,那一小块肉,那么柔,那么软,仿若粉色的石榴色泽晶莹。
他盯着她那耳珠,心尖酥麻的痒,鬼使神差的,越靠越近,最终脸微微一侧——
耳朵一烫,季凝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迷蒙的眼神换为一片清明。
以往她还要在床上混沌很久,但刚才一瞬间,就像是神经被击穿了一般,她捂着发麻的耳珠,刚才那是什么?
软软的,温热的东西。
虽只是轻轻的触碰,可碰到的瞬间,却似有热气弥散开。
明明那么轻,那么柔,如柳絮般的触碰,像是寺庙里的梵钟被撞得那一下,震耳欲聋。
季凝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周景墨,他浑身上下都该是铁的,硬的,只有一处……
她视线落在了他的唇上,那形状完美的地方。
跑步的时候,都止不住地盯着那地方看。
但没一会儿就被疲累给抹杀了所有思绪。
“呜……不行了……”
她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腮帮子酸酸的,嗓子眼仿佛一直在冒烟。
已经很久没跑这么远过了。
她怕到时候周景墨没死,她反倒先挂了。
对她而言,最好的延年益寿方法就是睡美容觉,一觉睡到自然醒,身体跟云团一样轻,耳聪目明,而不是气喘吁吁地跑步。
她跑得累的不行,周景墨也不勉强她,就让她在花园的长凳上休息,数数鱼。
季凝望着周景墨一次又一次从她面前经过,又担心了,周景墨跑这么多圈会不会猝死啊?
她也是好心,就怕办错事啊。
李管家正在花园里浇花,笑眯眯地看着季凝,又看看少爷。
少爷和少奶奶感情真好啊。
“李管家,要不,你劝劝周景墨,让他少跑几圈?”
李管家看到周景墨跑过来,连忙高喊,“少爷,少奶奶担心你,怕你跑多了会累。”
季凝:“……”
周景墨笑笑,像阵风又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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