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浴火小熊猫
换上!
温梦晴将李东臣洗劫一空,小甲虫也嗡嗡飞回来了,这时李东臣呻.吟了一声,温梦晴差点跳起来,变态皱着眉毛,还闭着眼呢。
嗯,这变态长得倒人模狗样的。
她跨上摩托车,“重新规划路线,目的地,西城区法院!”
第66章 真假难辨
4月8日。
中午十二点三十一分。
光明市。
这场大雨的第一滴雨滴终于从天空坠落时, 无照驾驶的温梦晴骑着摩托车向西城区法院飞驰。
在火车上联系时,吴律师建议把会面地点改了!星图一定会派人守在东区法院附近,温莲已经到了, 在法院门口再次发表声明,她还带了两个为温梦晴诊断过的精神科医生。
“干嘛要自投罗网跟他们硬碰硬?”吴律师说,”星图总部在星耀市, 他们调拨到光明市的人手一定有限,光明市的白云区、西城区也有大法院,你到市区后, 就近去一个法院,路上通知我!我立刻会带人赶去, 一路直播把人气聚起来!温莲、星图再占着法律, 也扭不过舆论!”
“温梦晴失踪后首次现身”的话题仍在热搜前排,看了“保卫罗汉村”直播和剪辑的网友们都在揣测她究竟去了哪里,几个直播平台都有大主播和罗汉村的村民合作, 指挥村民在村中找制高点, 一边带直播间的家人们登上最高的几栋民房鸟瞰全村, 一边打开网络地图分析温梦晴有可能跑到哪里, 光明市的主播们已经有人守在东区法院了,顺便直播一下温莲发声明。
温梦晴也想知道她妈又说了什么, 小元阻止她,“专心开车!马路上的车可比罗汉村里多多了。再说你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吴律师一定已经想好怎么回应了。你刚才做的很好, 继续保持!记住,不能被情绪牵着鼻子走。”
“小元你刚才一直醒着么?”温梦晴还是改不了一惊讶一紧张就直接跟小元喊的习惯, “我以为你在巷子里才醒来的!”
“我断断续续醒着。”小元暗暗叹气,来到这个世界后她沉睡的时间明显缩短了, 次数也减少了,但是火车进入隧道后她就一直时而清醒时而昏沉,遇到李东臣这样难缠的敌手,一拳打死他没准温梦晴先给吓傻了。幸好温梦晴长了个心眼,偷偷捡了几根麻醉针,不然刚才还没法那么轻易脱身。
这人以后没准还要缠着她不放,因为他不信自己判断失误,要寻根究底。
好奇心这么强的人其实不适合从军。
温梦晴和小元赶到西城法院时大雨滂沱。
天地间雨幕茫茫,法院门口长长的台阶上站了很多人,远远看去像绽开了一簇簇黑色的大丽花,闪光灯不断闪烁,豆大的雨滴落在伞面上又弹起来,被灯光照得仿若水晶,闪着小小彩虹。
主播、记者围住吴律师,“温梦晴和您见过面么?还是只是线上委托您代发声明?”
“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
“温莲指控您诱拐,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吴律师义正言辞道:“自我替温梦晴小姐发布声明至今,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没有和她见过面,我司任何工作人员也和温小姐没有联系,请问,这要我们如何诱拐她?况且,相信大家也都看到直播了,温小姐是否具有正常人的智力?她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大家应该自有判断。”
有位记者说:“可是按照法律规定,温梦晴现在就是不具备行为能力的人啊,她做的那些事,有没有可能正是精神妄想发作的后果呢?温妈妈刚才也说了,温梦晴已经三天没有服药了,她可能出现谵妄、幻觉、暴力倾向、被害妄想等等……”
“我确实没服药了!”温梦晴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冲上台阶,她举起自己的手机,用最大音量播放那段录音——“定金都已经收了能出什么变故?我都把药准备好了,到时直接给她换了,吃了药,她屁都写不出来!哈哈哈哈。”
是温梦晴!
几个主播举着手机和灯跑近,“真的是温梦晴!”
“温小姐你刚才去哪里了?”
“你刚才播放的录音是你母亲温莲说的么?”
每个记者、主播都想挤到温梦晴身前,但不知为什么,他们自觉地跟她保持一定距离,蒙蒙雨幕像是给她投下了一层防护罩,她摘掉墨镜和棒球帽将湿透的头发向后拢,露出一张雪白小脸,“刚才那段录音是我在天堂岛写歌时无意录下的,说话的人正是我的母亲,她在十分钟前发布的声明中称带了两位医生随时可以为我看诊,不如我们现场连线,问问她和她请的医生,要给我换的是什么药?”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播齐声叫好,“连线!我们有同行在东区法院!”
小元注意到人群中有几个人悄悄在用通讯器讲话,他们的体型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安保员,提醒温梦晴向上走,她站到人群最高处后继续说:“我停药后,意识反而比从前清醒,我一直奇怪,为什么每次我说想创作,不想参加某些节目后赚快钱就昏昏沉沉糊里糊涂的,原来是这样!我必须离开他们,重新夺回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主播们一片叫好,有人已经连线了守着温莲那边的主播,有人直接在直播间里表态,“我觉得温梦晴说话条理比我还清晰,她真的有病么?”
网友们大胆发言,“有很多精神类疾病是间歇性发作的。”
“但是大多数患者是在压力和刺激下发病,温梦晴假死逃亡这么些天还能这么理智,她绝对没有病!”
“有没有病还是得医生说了算。”
“呵呵,医生不能被买通吗?温莲那些药是从哪儿来的?”
“到底是什么药能让人吃了之后神智不清啊?”
“如果温梦晴说的都是真的,这也太可怕了吧?这是被下毒了呀!”
“快快问问温莲怎么说?”
温莲懵了,她第一反应是否认,“那不是我说的!”
可温梦晴紧接着播放整个录音,她和成玉、王迁三个人商量怎么逼迫诱使温梦晴拍泳装照,“来海岛度假拍点泳装照和VLOG多正常啊”,成玉叫她温姨,她还建议,温梦晴不愿意露点没事,到时王迁站在温梦晴背后,“用烟头烫断比基尼带子就好,哈哈哈哈”。
现场的记者和主播都愣住了。
温莲着急了,但她咬紧,“不是我!这段录音一定是有人伪造的,骗我女儿的!”她对着一个主播的镜头声泪俱下,“宝宝,是谁给你的这个录音?他们在骗你啊!宝宝,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网友们很混乱,有人相信录音是真的,大骂温莲,“禽兽啊,有这种当妈的吗?”
“有些人真的不配为人父母!”
“早看出来她和她的渣人丈夫是为了钱控制温梦晴,没想到他们竟然坏到这个地步!”
“吃牢饭去吧!”
有人自认理智,“现在的技术想要伪造一段录音并不难,等更多证据。”
“对啊,口说无凭,除了录音还有其他证据么?”
“她们母女说来说去,谁都没有说明罗汉村那些追温梦晴的大汉是谁派来的!”
“对对,好像在故意模糊这件事!如果那真是在拍真人秀,现在是不是也是真人秀的一部分?”
黑粉们趁机起哄,“据我对这母女俩的了解,为了钱她们什么都做,你们都忘了烂脸面膜和老鼠屎酸奶的事了吗?”
“适可而止吧,这双簧唱的,景区‘忍泪甩卖玉石’的演得比她们好一百倍!”
“别再哗众取宠了!”
温梦晴看到了这些留言,对自己说,冷静,小元说了,不能被情绪牵着鼻子走!
她从贴身小包里拿出一包药片,“这些就是她要调换的药物,现场有独立调查记者么?可以拿走一份样本去检测!剩下的我会交给警方,作为证据。”
“证据?”一片哗然中,一个记者大声问,“你是要告你母亲?”
“没错。严格按照法律的话,我是不能单方面解除监护关系的,但一种情况下例外——”温梦晴郑重点点头,“按照本国法律,当监护人的行为,不管是出于主观还是被动的,威胁到被监护人的人身安全时,监护权就会暂时中止,如果被监护人是有一定民事能力的成年人,就由当地机关按照被监护人的意愿制定委托人,暂时移交监护权!我现在正式提诉,终止温莲女士对本人的监护权。”
网友们炸了!
“原来她一定要到法院门口是为了这个!”
“法条背得挺熟啊!”
“我有点怀疑她以前上真人秀那么疯癫是不是也是被换药了。”
“更有可能她真是被人挑唆的,她才上过几天学?之前上节目连智能手机都不太会用,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些信息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她。”
也有人说,“有没有可能,她一直都不想被监护啊,所以一直在偷偷研究这些?”
“温梦晴这么有名,她想要回自主权还这么难,那些被父母、配偶送去戒网瘾中心、疗养所的人想重获自由就更难了……”
“她找这位吴群律师是帮人打赢过自主权官司的!我相信她!”
接着,温梦晴宣布将自己的监护权暂时委托给吴律师和她的律所。
城市另一边,东区法院门口,温莲声泪俱下,“录音是假的,药肯定也是假的!一定是有人偷偷给我女儿的,她被骗了!宝宝,你相信妈妈啊,妈妈不会害你——”她突然跪下来,在台阶上用力磕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女儿,她还是个小孩子,她不懂!”
鲜血混着雨水从台阶流下,也从温莲的额头流下,她看起来凄惨极了,可怜极了。
两边的画面都极有冲击性,网友们议论纷纷,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温梦晴风|尘仆仆,穿着两只不一样的鞋和不合身的衣服,但比起满脸血泪跪在地上磕头的温莲,很难说得上惨。
罗敏满意地暂停画面,对会议室中几位大佬建议,“目前舆论上我们跟她们打了个平手,接下来我们跟她做切割,说不知道她的监护人有这些问题,愿意在她官司结束前暂停合约。不管她是要做精神鉴定还是起诉她父母,我们都支持。”
李富脸色发黑,“这样能行吗?就算我们跟她解约,甚至赔偿她,温梦晴这三个字还是跟我们绑在一起啊……”
六个大佬反应不一,有人赞成罗敏,有人和李富一样有疑虑,“我们跟她解约没问题,但鸿星要想继续用她兴风作浪呢?别说鸿星了,她现在上几个直播、访谈,只要有一句暗示我们跟她父母一起不做人的话,哈!我们的股东还要继续持股么?”
“难道我们要跟鸿星竞价,把她买下来,让她闭嘴?”
“有其他让她闭嘴的方法么?”
“我们可以跟她谈条件。但是,我们跟她谈了,温莲那边怎么办?要出同样的条件么?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在罗敏看来,温莲才是造成现在一切麻烦的罪魁祸首,这个女人的贪婪和无耻让干惯了公关的人都惊讶,如果星图给的条件不让她满意,即使温梦晴闭嘴了,她也会再次跳出来,引起大众的注意,再借机提高要求。
如果李富和这些大佬们在温梦晴刚一失踪时就请她来,她会建议立刻跟温莲做切割,不过,现在也不晚。
“这女人的表演欲很旺盛,必须彻底解决她,不然她会给我们一直制造麻烦。”
“怎么解决?罗主任,你有办法吗?”
“哦对了,黑岩的李东臣现在在哪儿?这个混蛋没抓到人还帮温梦晴从火车上逃走?黑岩得给我们个说法!”
此刻李东臣全身湿透,趴在陋巷里呕吐。
右边裤袋里的老式手机发出的震动惊醒了他,不然他还不知道会昏迷多久,他吐完掏出手机,“喂?”
他看一眼时间,即使做过对抗性练习也让他昏迷了近半小时,这麻醉针的劲头真大,手机、外套和一只鞋和这半小时一起消失了。
“小李同志啊,我是郭政委!”
小李同志下意识抬了下头,“挺好的,我在卡贝山滑雪呢,什么事啊老政委?”
“滑雪?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李东臣揉揉后脑勺,“这么客气呢老政委,什么事?”
“哈哈,小李啊,组织现在有个任务很适合你个性,你愿意加入么?”
李东臣把手机拿到脸前看了看,“我的个性?您不是说服从命令听指挥是军人天职,我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不该当兵么?”
老郭不吱声。
李东臣在心里骂“老狐狸”,但他忍不住好奇,“到底什么情况?”
“国家机密。参与者才有一定知情权。你要加入么?”
李东臣不说话。
郭政委等了一会儿,说:“是我们从未遇到的情况。”
“超自然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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