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孩子三岁 第110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年代文 穿越重生

  苏笑笑:“哪有这么脆弱。建国初期国家和人民那么穷,我都能活着长大,说明我底子好。快去吧。”

  张怀民看看表,不到七点,天还没亮时间还早,他就先洗漱。去之前推开儿子的门,团团下意识把书藏起来。张怀民好气又好笑:“又不是不让你看。藏什么藏?”

  团团扭头一看是他爸,松了一口气:“干嘛?”

  “该我问你。这么冷的天不多睡会,等等——你不会一晚上没睡看通宵吧?”

  团团白了一眼他爸。

  张怀民仔细想想,昨晚拿痰盂的时候儿子屋里漆黑一片,“一天到晚只看小说,晚上会忍不住做梦。看一会儿就起来,吃了饭再看。想吃什么?我去买。”

  “随便。”团团把被窝里的书拿出来。

  张怀民见状摇了摇头关上门。

  团团最近饭量上来,张怀民拿了两个搪

  瓷缸子又拎两个饭盒。缸子装胡辣汤和豆浆,饭盒里放包子焦圈,还又买几根油条。

  张怀民拎着饭盒拿着油条和缸子半道上碰到老张。老张放下痰盂就问:“炉子灭了?”

  “你大孙子想喝豆浆吃油条。”

  老张信以为真,催他快回家,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笑笑看到张怀民进来就喊团团刷牙洗脸。

  团团一动没动。张怀民把胡辣汤倒碗中,端着碗拿着油条,坐在儿子床边,一口油条一口胡辣汤。团团被他馋的看不下去,哪怕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也从床上爬起来,穿衣穿鞋的过程中一直冲他爸翻白眼。

  张怀民不在意地笑笑,跟着儿子出去。饭后他戴着手套帽子去警队,苏笑笑带着几个小的上街卖对联。

  五天后对联卖的一干二净,几个小子都赚了十来块钱。

  团团的三个学渣同学留下零钱,把十元大钞给父母。认为摆摊丢人的少年的爷爷看到一张大团结,不但不好意思私下里说三道四,过年期间还忍不住跟亲戚感叹,没想到不起眼的小生意那么赚钱。

  春去夏来,马路边胡同里有骑车卖冰棒的,杨一名问苏笑笑要不要卖冰棒。苏笑笑寻思着闲着也是闲着,又考虑不能一直用妯娌的车子,应该买一辆,就叫小姑子给她弄一张自行车票。

  因为团团隔三差五要去少年宫,跟团团一起玩的少年也去,他们的父母都不得闲,苏笑笑便送他们过去。他们休息的时候苏笑笑弄三箱冰棒,她和团团一箱,四个少年两人一箱,就在路边树底下卖。

  一天卖两箱,一个暑假下来,四个少年每人都净赚四五十块。这还是在赚的钱分苏笑笑一半的情况下。

  开学前一天,四个少年在团团家数钱,杨一名朝自己腿上掐一下:“我的亲娘祖奶奶,咱们要是天天卖,一个暑假下来不得赚一两百?”

  苏笑笑此时才知道他们赚的钱一直交给团团保管:“无论卖对联还是冰棒,我们能赚到钱都是因为干的人少。”

  五个少年都不太相信。

  苏笑笑见状也没解释,等他们放寒假,苏笑笑领他们去卖对联,看到前门大街上不下五家卖对联的,一家比一家便宜,五个少年面面相觑。

  苏笑笑趁机问:“你们觉着到明年夏天再卖冰棒,还能像今年暑假那么赚钱吗?”

  五个少年下意识摇头。

  先前把卖冰棒的钱分好,除了给父母的,自己存起来的,几个少年还打算一人拿出几块钱下馆子大吃一顿。苏笑笑叫他们先存着,以防万一。

  几个小子潜意识认为听她的没错,所以都没跟父母说实话,只说赚了二十多块钱。

  现在明白苏笑笑为什么说以防万一,原来是因为钱越来越难赚啊。

  杨一名问:“苏阿姨,还有人找咱们买对联吗?”

  团团:“有。”

  “你咋知道?”

  团团刚刚看了几眼:“他们的字丑。妈妈,我们不用降价。大不了多去几个地方。”

  苏笑笑点头:“过两天去附近公园看看。”

  四个少年一看她和苏团团都不担心卖不出去,暂时放心下来。

  虽然那几家卖的对联不如苏笑笑写得好,可也比大部分市民写得好,不太讲究的市民就找他们买便宜的,以至于快十二点了,他们的对联才买完。到家都十二点半了。

  苏笑笑和团团吃过饭就和四个小子去公园。

  忙忙碌碌十来天,对联才卖完,比去年累多了。最后一天回去的路上,苏笑笑对几个小子说:“明年再写估计就不好卖了。”

  杨一名问:“咱们的冰棒事业呢?”

  “再卖明年一个暑假。”这年头初中两年制,明年到秋团团就上高中了。到苏笑笑家,苏笑笑就问杨一名等四人,“你们是考中专还是上高中考大学?”

  原本团团的三个学渣同学觉着初中毕业夏天卖冰棒,冬天去农村弄点东西来城里卖也挺好。最近看到很多人卖对联摆摊卖菜,有人甚至开车卖猪肉,他们意识到等他们毕业会有很多人卖冰棒,说不定一个暑假下来赚的钱都不够买一辆自行车,不得不相信苏笑笑以前说的,这种生意干不长。

  杨一名想上高中拼一把,哪怕他没能考上大学,家中长辈也能帮他安排。三个少年听杨一名说过想上高中,他们不希望被同为学渣的杨一名比下去,又因为手里有钱,不需要父母交学费给家里增加负担,都想试试。

  三个少年知道自己成绩多差,所以说出“想考大学”几个字就羞得脸通红。

  苏笑笑为了照顾他们的自尊心,假装没看见:“太好了。以后还跟现在一样叫团团跟你们一起上下学。遇到不会的题就问团团,团团不告诉你们,就让他自己坐公交车去学校。”

  “妈妈,我不用住校吗?”团团不禁问。

  苏笑笑:“到时候看。要是还没有早读和晚自习就回家住。”

  与此同时,张怀民在法院看到一个令他瞳孔地震的人。

  今天有个案子开庭,张怀民带着一个组员来的,组员见他盯着一个方向,不禁问:“张队,看什么呢?”

  同样来开庭的检察官停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亓更生?”

  张怀民转过头:“亓?”

  检察官点头:“今年刚毕业的,首都大学高材生啊。好像才二十岁。前途无量。”

  随张怀民来法院的队员问:“张队认识?”

  张怀民怀疑人有相似,就问那位检察官:“他父亲是不是姓钟?”

  他的组员下意识想问怎么可能。

  检察官想点头,忽然意识到此事知道的人不多:“张队听谁说的?”

  话音落下,几人谈论的主角走过来,看向张怀民笑着说:“张叔叔?还以为看错了。真是你啊。出庭作证?”

  

第88章 两幅面孔这些人怎么还两幅面孔?……

  张怀民没有回答钟更生的问题:“你怎么在这儿?”

  “我毕业了啊。也是咱们公检法系统中的一员。”钟更生笑着说。

  张怀民忍不住问:“你现在姓亓?”

  钟更生点头:“资料上我叫亓更生。平时您想怎么叫怎么叫。”

  先前跟张怀民搭话的检察官不禁问:“你们真认识啊?”

  钟更生:“张叔叔以前是我爸手下的兵,跟我爸在一个地方呆了七八年,有吧?”

  “差不多。”突然看到他太意外,张怀民没心思回想具体多少年,“今天你也参加庭审?”

  钟更生微微摇头:“先忙您的。以后免不了见面,到时候再聊。”

  公安查案,检察院提起诉讼,法院开庭,钟更生是其中一员,又同在首都,就算他有心躲藏也会碰到张怀民。想到来日方长,张怀民微微点头,决定先忙正事。

  钟更生走后,检察官好奇地问:“听语气,张队和他们家很熟?”

  张怀民本能想说实话,忽然想起钟家和更生不介意他借势:“我当时是副团长,更生的父亲是师长,我们住的又近,算比较熟吧。”

  “算?这样都不熟,谁还敢说熟。”

  跟张怀民一起来的刑警忍不住问:“怎么没听张队说过?”

  更生给张怀民的感觉年龄小,又加上张怀民工作忙,以至于忘了他今年毕业。张怀民也不能说实话,故作为难:“这,怎么说?”

  刑警被问住,是呀,总不能逢人就说,我师长的儿子是高材生,不过还在上大学,不知道将来去哪个部门吧。

  检察官想起张怀民刚才异常疑惑的样子:“你不知道他本姓亓?”

  张怀民:“知道。早几年他姑和他叔去钟家找他和他哥我就知道。不过没听说他改姓亓。我记得他上大学的时候还姓钟。什么时候改的?”

  检察官不清楚,他跟钟更生不熟,只是在别人家见过他,寒暄过几句,“不清楚。没好意思问。不如您回头问问?”

  张怀民笑着摇头:“不重要。无论他姓什么,都是我认识的更生。”

  听说亓更生跟人说过,没有他养父母,就没有今天的更生。检察官点头:“确实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亲。我们也进去吧。”

  快过年了,判了好过年,这个案子又准备的充分,审的也快,证据确凿,嫌疑人认罪态度极好,所以还没到下班时间张怀民就到家了。

  苏笑笑准备过一会儿再做饭,看到他下意识起身。张怀民赶忙说:“没事。今天不忙。”

  “你早退啊?”苏笑笑问。

  张怀民乐了:“什么早退啊?我加班没工资,早点回来咋了?团团呢?”

  苏笑笑朝书房看去。

  张怀民:“怎么不在堂屋看?”

  “跟几个同学在那边玩骨牌。”

  张怀民怀疑听错了:“玩什么?”

  “推牌九。”

  张怀民张张口:“不,不是,他这是赌博啊?”

  苏笑笑点头。

  “那你还让他玩?”张怀民不由得拔高声音。苏笑笑吓一跳,一把把他拽进来,“小点声。团团的几个同学对推牌九感兴趣,我怕他们以后迷上,也怕团团被人带歪,就给他们买一副,让团团跟他们玩。玩够了觉得没意思就不惦记了。”

  张怀民摇头:“不是这样的。赢了还想赢,输了想回本。”

  “你说的也对。可他们既然感兴趣,我能怎么办?不许他们碰?这么大的小子越不许越好奇。现在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玩,输了往脸上贴纸,再过分点往脸上画王八。要是等他们参加工作后迷上,在外面输得债台高筑咱们也不知道。”

  张怀民仍然不赞同苏笑笑由着几个半大小子推牌九:“怎么突然想起来推牌九?”

  说起这事,苏笑笑就想叹气:“还不是那群退休的大爷大妈嫌外面冷,在屋里没意思就支起桌子玩。他们几个从人家门口过不小心看到,就觉着在手里摸来摸去有意思。”

  张怀民蹲点查案的时候也碰到过一群大爷大妈推牌九,这事真没法管,因为很多人只玩几毛钱,甚至不赌,就是打发时间。

  张怀民:“那你盯着点?”

  苏笑笑点点头,听到一阵脚步声,朝外看去,杨一名走在最前面,团团在中间,他两边有俩小子,身后还有一个:“怎么不玩了?”

  杨一名嫌弃地直摇头:“没意思。居然可以算!我还以为我今天运气不好总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