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 第10章

作者:望云际 标签: 穿越重生

  周云若丢了他的耳朵,点点头,又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拨开,愁眉道:“我为你银子都花光了,这以后怎么办?”

  闫衡绕到她的背后,体贴的将椅子给她扶正,微笑道:“你只管将眼前的事办好了,银子我来想办法。”

  闫家人看的茫然又疑惑,好似刚刚发威的不是他本人,这会子对着周云若,他照顾的殷勤周到。

  望着长子被揪红的耳朵,闫家父母气的直咬牙,先后起身离开了。

  一顿饭吃到最后,只有周云若吃的最香。

  天刚黑,闫衡就以当值为由,出了家门。周云若乐得自在。

  悠闲的坐在窗边,喝着茉莉香茶,胸口舒畅。

  两个时辰后,石霞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包点心。

  她将点心放在桌上,转身回道:“主子,我已亲手将东西交给了三公子。”

  见周云若盯着那包点心,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到的时候,三公子正与友人饮酒,这点心是那位友人赠的。”

  周云若眼波微动,轻轻的打开纸包,目光瞬间定住了。

  而后眉眼含了笑,伸手捻了块芙蓉酥,表面是沾满酥糖的芝麻,入口甜香酥脆。

  这是彭城的特色点心,满京都只有谢府的点心师傅能做出这个味道。

  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天底下除了母亲,也只有谢云舟会记得。

  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当初没福分,错过了。

  如今他赠点心与自己,便是对从前释怀了。如此甚好。

  她也要重新开始了。

  “娘~娘~”

  一声接着一声,此时,闫昭在门外拍着门。

  石霞刚打开门,他就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眼泪汪汪。

  “娘~我梦见爹变成了吃人的妖怪,他要吃了我。好可怕,我今晚就要跟你睡。”

  小混账也不看人脸色,就一个劲地往她身上蹭,推开他又黏上来。

  突然看到桌上有点心,拿起来就吃,嘴巴得了空,还要念叨人两句:“我还是不是你的亲儿子?有好吃的也不想着我。”

  这会子吃着她的点心,还敢拿眼睛斜她。

  周云若撇过脸,不去看他,沉声道:“吃饱了就回你自个屋。”

  闻言,他眼珠子转了两下,也不说话。

  晚饭闹了那一场,他根本没吃饱,这会只管吃。

  吃得差不多了,又跑去窗边喝她的茉莉香茶。

  此刻,吃饱喝足,翘着小腿晃晃悠悠,那德行跟他祖父一模一样,要搁从前,她一定会狠狠地训斥他。并告诉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这会周云若不去看他。

  石霞见他那小模样,觉得有趣,笑了两声。

  周云若轻声道:“你也辛苦了,我叫双福给你留了份烧猪蹄,在西屋的炉子上温着,你吃完了再睡。”

  石霞点头,临走时还带着笑意,看了闫昭两眼,顺带将门带上。

  只一眨眼的功夫,闫昭就爬上了床,小身子钻进了被窝。

  瞧这样子,怕是撵不走了。

  周云若沉了脸:“跟你爹一样死皮赖脸。”

  闫昭露出半截脑袋,语气认真道:“娘说得对,爹就是死皮赖脸,还欺负小孩。祖父说他不是个好东西。”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辈传一辈。

  深吸一口气,她起身从柜子里又抱出一床被。

  夜深人静时,二房的院子里突然闪现一个黑影,他轻轻推开一扇未合紧的屋门。

  屋内灯光微弱,崔盈盈靠在床前哭红了双眼。闫衡脱掉沾了寒露的甲衣,上前搂住她的身子。

  将一包油纸包的点心,递到她面前:“知道你晚上没吃饱,我特地去聚福楼给你买的,你尝尝,比平洲珍味坊的点心还好。”

  崔盈盈一扭身子,推开点心。

  秀拳轻轻打在他的宽肩上,又哀怨道:“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若不是你成日纠缠,我怎会不清不白地跟了你?”

  说罢,抬起一双浸满泪水的眸子,黯然销魂。

  “你既然与她恩爱甜蜜,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我?”

  闫衡用手心抹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声道:“你别这样,我看得心疼。”

  见女子负气地扭过头,他又道:“我若真爱她,又怎会与你来往?”

  他掰过女子的脸,直视着她道:“你以为我就好过吗?看你受苦,就如同往我心上扎刀子,当初不带你进京,就是怕你跟我委屈,原打算站稳脚跟,再正大光明地将你接来。”

  他叹了口气,眼神落寞:“如今闹成这般,还不是因为你不信我。”

  女子一听,愈加委屈了,哽咽着说:“我怀了你的孩子,若被人发现,还怎么活?况且我那未婚夫已往我家下了聘礼,我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的呀!”

  “没成想”

  想起肚中死去的孩儿,崔盈盈顿时哭的不能自抑。

  静夜里,声音格外显耳。

  闫衡见状忙捂住她的嘴。

  “你小声点。”

  而后抚了抚她的脸:“孩子以后还会有。”

  他眸光闪了闪,低声道:“这往后要想升官,还得依靠周家,总归我的心在你这里,你暂且受些委屈,将来我一定加倍补偿你。”

  

第15章 闫昭闯祸

  健壮的臂腕一收,崔盈盈顺势躺在他的臂弯中,窗外明月清冷,屋内欲火缠身。

  几声女子的娇吟,伴着床板的咯吱声,让窗外偷听的秋蝶浑身燥热。

  她微张着唇,脸上泛起潮热。

  清晨露浓,天阴沉。闫家人陆续起了身,秋蝶端着一盆清水,进了崔盈盈的屋子。

  见崔盈盈神态自若,穿戴整洁,若不是瞧见床上被褥凌乱,她都要以为昨晚是一场梦了。

  将水盆放在架子上,语气生硬道:“崔姨娘请洗漱。”

  崔盈盈走上前,刚把双手没进去,又倏地拔出来。惊呼道:“好凉,怎么是冰水?”

  秋蝶冷冷瞥了她一眼。

  崔盈盈见状,心生恼怒:“我小月子都未出,你给我用冰水,是要害死我啊。”

  秋蝶心里恨恨骂道,娼妇~还有脸说自己没出小月子。

  都能和男人睡觉,一点子冰水倒矫情起来了。

  秋蝶盯着她反驳道:“这水是从厨房取的,和夫人们用的出自一锅,姨娘要说是冰的,奴婢也没法。”

  说罢,转身就走。

  崔盈盈气得一把掀翻了水盆,狗仗人势的东西,和她主子一样蔫坏。

  早饭后,夏婆子将秋蝶得罪崔盈盈的事告诉了周云若。不一会秋蝶来给她请安。

  她抿了一口茶,语气淡淡道:“听夏婆子说,你给崔姨娘用冰水,可有此事啊?”

  秋蝶闻言,暗暗瞪了一眼夏婆子,又忙辩解道:“夫人,您别信夏婆子的话,奴婢全心照顾姨娘,是姨娘她”

  见她话语一顿,周云若打量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定在她收紧的五指上,沉声道:“她怎么了?”

  “她她因为奴婢是您的丫鬟,处处针对。”

  周云若听了,嘴角勾出冷笑,拿别人当枪使,可惜,这招已被她用过了。

  她挑起眉眼,轻声道:“不过一个妾室,还不值得我为她动怒,若不是顾念着二房,谁爱搭理她。”

  “把你分内的事做好了,她若鸡蛋里挑骨头,也不必处处忍她。”

  说罢,看向夏婆子,冷斥道:“白活一把年纪,里外都不分,咱们院里的人被凭白污蔑,你不想着替她说话,还落井下石,该打。”

  话音刚落,双福上前就给她一嘴巴子。

  夏婆子瞬间捂着嘴,又惊又怒。

  周云若蹙起眉头,瞥了一眼双福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谁叫你真打了。”

  双福仰着脸,朝她憨笑两声。

  周云若扭头就对夏婆子说:“罢了,权当给你个警醒,下次胳膊肘再往外拐,便是我不说,你瞅瞅,她们可能容你?”

  此时,秋蝶与双福她们站成了一线,倶冷眼瞪着夏婆子。

  这下干吃黄连,有苦也得咽。夏婆子只能耷拉着脑袋,捂着老脸,灰溜溜退出屋子。

  待秋蝶也出门,石霞沉着脸进来,在周云若的耳边悄声说道:“大爷昨夜去了崔盈盈房中,凌晨才出来。”

  周云若垂下眼眸,身子歪在长榻上,手轻轻地拨弄着茶盖。

  石霞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伤心过了头。心中替她愤愤不平。

  眼中不由地泛起冷芒,压着嗓子道:“只要主子一声令下,我今晚就将她绑了。”

  周云若顿时掀起眼皮,问她:“绑起来杀了吗?”

  不待人答,轻笑道:“杀了她,明天还有别人,后天,大后天,杀得过来吗?他哪里配我为他背上因果。”

  “随他去吧,天生爱吃屎的狗,看不住的。”

  说罢,视线越过窗口看向隔壁的宅子,又在石霞耳边低语了两句,石霞闻言,面色愈发沉冷。

  走出屋子后,回想刚刚主子的交代,心中愤懑,这种男人,还不如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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