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望云际
常玉翡一怔,她从没被男人这般调戏过,之前在平洲,他虽然多次想碰自己的身子,可只要她拒绝,他也就消停了。更没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荤话。
此刻,他一只手搭在她身侧,将她半圈在怀里,另一只勾着她的下巴。
常玉翡竟有些期待他吻自己,自他做了大将军,她就不排斥他的触碰。
甚至有一晚瞧见他穿着一身威武的将军服,她都有种想与他耳鬓厮磨的冲动。
此刻,看着他的唇瓣近在咫尺,那温热的触感仿佛已经提前触碰到了她的肌肤,激起一阵阵战栗。
闫衡注定要成为自己的男人,这般想着,她便主动贴上他的唇。
她能感觉到他的喘息突然重了起来,接着便是他长驱直入霸道的吻。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
他双臂用力,将她抱了起来,慌乱中她抱着他的脖子。
一直吻到床上。
常玉翡眼中闪烁着慌乱与羞涩,却又忍不住微微扬起下巴。他越吻越深,唇瓣耳根都是他的气息。好似要将她一颗心给淹没一般。
他脱去衣物,常玉翡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健硕有型的身躯吸引,宽肩劲腰,肌肉线条充满张力,每一寸都透露着力量。
常玉翡心跳加速,脸颊绯红,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欣赏过一个男人的身体,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却又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他的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直到将她的衣裙尽数脱下。
闫衡抚摸着她的身体,这副身子还和记忆中一样,却没有第一次那般让他血脉偾张。
此刻,欣赏起来,她的身形纤细,天鹅颈很美。可没有云若初次带给他的冲击大。
云若穿衣时显瘦,一旦脱了衣服,那肌肤相触的感觉总能让他战栗,除了细腰盈盈一握,该圆润的地方都极为丰满,她是天生尤物。
想到那副属于他的身子,现在被苏御侵占了。他吻常玉翡的动作一顿,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苏御占有她的画面。
闫衡的双眼蓦地赤红一片。
手下不觉用力,常玉翡的眉头一蹙,当下就发出一声痛呼。呼声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的痛呼声。
再到她哭着求停下,那动静却越来越大。
窗下,蹲着一个小人,闫昭阴着脸将墙角一株盛开的牡丹,连枝折断。他就知道这女人在诓骗自己。
口口声声说她与父亲是清白的,转眼就将父亲带到了床上。前有崔盈盈的哄骗,他岂会再轻信她。
屋内传出一声声求饶声。
“闫大哥,求求你别这样。我疼!我疼!”
“呜呜”
听到她的痛哭声,闫昭又突然咧嘴笑了。
活该!
再想到父亲对待秋蝶的凶狠,他的嘴角咧得更大了。
早晚父亲也得那般对她,但凡上了父亲床的女人,哪个不是嚎破了嗓子!
只母亲除外,父亲只对母亲温柔。
——
武安侯
到了下值的时辰,也没见苏御回来。
天色暗了,屋内只点了几盏昏黄的灯火,周云若沐浴后,身着轻薄的寝衣,坐在床边,长发如瀑,带着沐浴后的清新香气。
石霞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一块干爽的棉巾,动作轻柔而细致地擦拭着她的长发。
棉巾与发丝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在这宁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周云若微微闭着眼睛,忽听石霞叹息一声,她睁开眼,看向她问:“好好的叹什么气?”
石霞抿了抿唇,低声道:“主子,您有没有察觉大人这两日不一样了?”
闻言,周云若微微一愣,自得知王婵与绾绾的事后,他便不怎么来她这里了。
是与从前不一样,他往常下了值第一时间就来她这里。
又听石霞道:“晚间听闻大人回府了,却没来咱们这里用膳。我偷偷打听了,他也没回临风院。问了一圈都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210章 暖暖是谁?
闻言,周云若神色平静,低声道:“腿长在他身上,咱们可管不住,惹那烦心事做什么。”
石霞眉头一蹙,擦拭的动作也不觉停了下来,眼神看向周云若:“主子,您当真不在乎吗?”
周云若轻轻垂下眼睑,唇角勾起一丝苦笑,那笑很浅,转瞬即逝,宛如静谧湖面上未起一丝涟漪。
“一丈之内即为夫,一丈之外是男人。他那样地位的人,我可以图他的金银权势,唯独不能妄图他的心。”
“我能做的就是守好自己这颗心,荣华富贵的过一生,求一个安稳就是。”
石霞闻言,神色复杂,手中的面巾无意识地在手中绞紧,仿佛要将心中的不解与忧虑都拧入这方寸之间。
半晌不见她动,周云若转过头看向石霞,凤眸盈盈含笑:“霞儿,我们如今的日子,已经比从前好过很多了。”
人生在世不称意为多,再炙热的爱也会随着时间流散。
苏御会为王婵落泪,至少证明他不像闫衡那般薄情寡义。只要自己安分守己,他总能给自己一片安稳之地。
这番话石霞不能完全理解,记得当初主子带自己离开京都,一路上她的笑容明媚而纯粹,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那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
此刻,轻叹一声,石霞又继续为周云若擦着湿发,动作轻柔而细致。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周云若微微阖眼,轻声问:“十一还没消息吗?”
“嗯,算着日子该是快回来了。”
周云若抿了抿唇,又闭上了眼。
夜深了,屋内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床上,周云若秀眉紧蹙,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漫天大火熊熊燃烧,浓烟滚滚,遮蔽了天空。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庞,恐惧与绝望在眼中交织。
眼前是闫衡拿着染血的刀,缓缓逼近。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娘”
低头就见身旁站着一个梳双髻的小女孩,她仰头看着自己,圆圆的脸,是个漂亮的孩子。
她扯着自己的衣角:“娘,我是暖暖。”
“暖暖!”
转眼闫衡逼近了,她拼尽全力抱住暖暖,然而怀里却突然一空,空气中回荡着一声凄厉的“娘——”。
她眼睁睁看着无数只扭曲变形的手从熊熊烈火中伸出,如同地狱的恶魔,狠狠地抓住暖暖的脚踝,毫不留情地将她往火海中拖拽。
自己嘶吼着,挣扎着,却被闫衡死死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那张扭曲的脸孔贴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阴森:“你逃不掉的,周云若,无论是生是死,你都得和我在一起。”
“不我要暖暖!”
她猛地坐起身,才知道这是梦境。颤抖着身子,双手护着肚中的小生命,心中的恐惧让她剧烈喘息着。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是梦,梦都是反的。
窗外,一阵夜风拂过,带动床帐轻轻摇曳,余光中一只手撩开了床帐。
她呼吸一窒,猛地往后缩去。
待看清人脸时,又是一怔,接着眼中露出一丝愠怒。
“大晚上来了也不吱声,你想吓死我!”
昏黄的光线下,苏御一身玄色衣装,与平日里的温润如玉截然不同,眉宇间透着一抹深沉。
此刻,正静静地凝视着床榻上惊魂未定的周云若。
声线略低:“侯府守卫森严,这个时辰除了我,别人可进不来你的屋子。”
周云若觉得他这话说的不对味,张口便道:“我怕鬼。”
他微怔,随即低低笑了一声,身子斜倚了过来:“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
“暖暖是谁?”
周云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是自己梦里喊出了声。
凤眸缓缓看向他:“是我们的孩子。”
闻言,苏御星眸落在她的小腹上,片刻蹙起眉头:“这名字不好听,太女气了。”
周云若心间紧了紧,试探着问:“你不喜欢女儿吗?”
他愣了一下才说:“喜欢!”
又道:“万一生个男孩,叫暖暖总归不合适。将来去了学堂会被人笑话的。”
周云若皱了皱眉,语气颇有些无赖的意味:“我不管,就叫暖暖。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你都得把她放心尖上宠着。”
闻言,苏御突然一笑,俊美的眉眼逼人的夺目,一改刚刚的沉郁之色。
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朝她勾勾手:“过来,让我抱抱。”
周云若望着苏御那抹突如其来的笑容,心中莫名的一颤,她犹豫片刻,往他那处挪了挪屁股。
苏御见状,嘴角的笑意更甚,张开双臂,等待着她的靠近。当周云若终于投入他的怀抱时,他轻轻环住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息间是她发丝的清香,混合着淡淡的熏香味,让人沉醉。
这一刻,他紧绷的心弦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轻声在她耳畔说:“你打算给我生几个孩子?”
周云若想了想:“两个。”
前世他与绾绾就生了一儿一女,自己如今怀了暖暖,总要再给他生个儿子继承苏氏的香火。不然,她这主母之位也坐不稳。
苏御低下头来看她,轻声笑了笑:“三个。”
女人生孩子,便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他明知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