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 第36章

作者:望云际 标签: 穿越重生

  可在离京前,她还得做一件事,来而不往非礼也。

  进到院子,双福便将这两日张宅来的消息报给了她。

  “主子,张家小厮说,张老爷这两日病了。”

  “可是中风的症状?”

  双福摇头道:“听说是风寒。”

  周云若躺在软榻上,阖了眼,看来事情有变,得烧把火了。

  午睡起来没一会儿,元善来了,身后的小厮抱着大大小小的箱盒。

  一进来就招呼小厮放在她的桌子上,一脸喜气道:“妹妹,哥哥有个喜讯要告诉你。”

  周云若翻了翻桌上的盒子,微微吸气,好家伙全是好东西,灵芝鹿茸、人参,上好的雪燕石蛙、海参、鱼翅。

  惊讶道:“哪发的横财?”

  元善朝后仰了仰身子,笑道:“不是横财,是遇到贵人了,你还记得苏学士吧?”

  眸光微动,手瞬间从盒子上拿下来。

  “他给的?”

  “是呀!他今日召见了我,说是你上次受伤,心里过意不去,特意交代我拿来给你补身子,他可真是个好人。”

  她回身坐到椅子上,瞥了一眼实心眼的哥哥,也不知道随了谁,三十岁的人,遇事从不会往深了想,难怪一辈子也只做到县令。

  “怎么了?人家是好意~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又自顾自的说道:“我还特意拿了文章请教他,他只看了一眼,就能给我分析的透透彻彻,一招指引,你哥我脑子竟开了窍,还说春闱之前让我多去,帮我查缺补漏。”

  说着就激动的伸过脑袋:“那可是天下第一才子啊~有他指点迷津,何愁榜上无名,哥哥是不是走了大运?”

  她板着脸,张嘴就道:“你这次中不了。”

  “嘶~乌鸦嘴~”

  他作势就要弹她脑门,见人冷着脸瞪她,心下虚虚一晃,哂笑两声:“忘了,妹妹大了,打不得了。”

  起身,眉梢的喜色遮不住:“东西送到了,我回去复习功课了,这次哥哥一定榜上有名,给你们挣足脸面。”

  说罢,悠哉悠哉地走出房门,周云若眉间浮上愁云,拿出那支紫玉钗,一并收进盒子里。

  “石霞,将这些全部送到武安侯府。”

  武安侯府

  太阳快下山时,苏御处理完公务,回到府中,听了管家的回禀,盯着房中退回来的东西,眉眼染上郁色。

  文远随手打开一个盒子,嘴角一抽,撇嘴道:“大人,这个也给您退回来了。”

  苏御只扫了一眼,便起身拿了玉簪,指节隐隐发白。

  文远悄悄望了一眼,就低下头去。

  大人不高兴,他也不高兴,这女子就是惯不得。

  大人劳累了一天,还要被她扰乱心扉,文远守着他发呆,直到夜色都深了,也不用晚膳。

  这不吃不喝的模样,看得文远心疼不已。

  大着胆子道:“大人,您要觉得气不过,咱就找她理论去,就是别亏了您自己,该吃吃,该喝喝有啥大不了的,这满京都的姑娘,您勾勾手指,能来一群,何必单恋一朵花上。”

  苏御抬起眸子,神色变了变,起身就往寝室去,再出来已是换了一身夜行衣。

  文远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声地问道:“您莫不是要夜探香闺?”

  见苏御不搭理他。又道:“大人,这样不好,不符合您的身份。”

  轻瞥他一眼:“不是你让我找她理论的吗?”

  月黑风高夜,天上挂着一弯明月。苏御纵身跳上周府墙头。

  

第49章 夜探香闺

  文远啧啧称赞道:“好身手,不亏是我家大人,爬墙头都好看。”

  他将打包的东西,往上一扔,苏御抬手接下,又是纵身一跳,身影没在黑夜中。

  文远蹲在墙角,仰面朝天,两手合十道:“老天保佑我家大人,千万别被人发现……”

  石霞睡在耳房,迷迷糊糊闻得一声响动,刚起身,后脖颈猛地一沉,就昏了过去。

  苏御脚步轻抬,寻着微弱的灯光,走到正房内,将手里的东西搁置在床前小柜上。

  手指挑开粉色的床帐,只瞧了一眼就灼了心口。

  她沉睡在锦绣被窝里,如同一朵娇艳的花朵,一头瀑布似的长发散在床间,暖光照在她的睡颜,温柔和顺。

  往下看,呼吸更是一滞,月白色的寝衣领口微敞,裸露的皮肤细腻而柔软。腮边两缕发丝勾得他心神荡漾。

  缓缓坐在软塌上,拿出那支紫玉簪子来,执意地插进她发间,顿了片刻,又怕硌着她,取出放在她的枕边。

  她略微翻身,胸口的领子又低了些。

  夜色中,他心跳如鼓,终是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轻轻俯身,唇瓣触碰上她柔嫩的脸颊,如同羽毛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似有所感,她睫毛轻颤,朦朦胧胧间又翻了一个身。

  床幔外,苏御摸了摸下唇,那里还留有她的气息。

  来时的阴郁已然是不见了,自墙头一跃,落下双脚,文远赶忙上前。

  “大人,可教训过她了?”

  苏御闻言轻笑:“教训了。”

  ——

  晨光透过窗棂,周云若迷蒙地揉了揉眼,忽觉枕边似有异物,伸手一摸,竟是支温润的紫玉簪子。

  心下一惊,猛地坐起,掀开床帐,目光扫过房间,只见,柜上摞着昨日送走的盒子。

  脸色瞬间一白,又猛地掀开被子,检查完自己的身子,又下床四处查看,仿佛要在这静谧的屋内寻出那人的踪迹。

  回到床上,目光落在那支紫玉簪上,又羞又恼。拿起来就想扔,可一想到这价值不菲,硬生生地忍住了。

  生气地抽出枕头,摔了好几下。

  “什么文人才子大学士……这种事情也做得出。”

  此时,石霞扶着酸痛后脖领走进来。

  “主子你怎么了?”

  伸手指向柜子:“你自己看。”

  石霞一看顿时瞠目结舌:“这……这怎么又回来了,我亲自交到侯府管家手里的啊~”

  周云若气呼呼道:“昨儿晚上进贼了。”

  闻言,她搭在脑后的手一顿,回过神来:“主子,您是说昨晚上苏大人来过。”

  拿起那支紫玉钗给她看:“不是他还能是谁,夜探女子闺房,亏他还是世人敬仰的君子,根本就是个斯文败类。”

  目光不由地停在主子衣领,她摸了摸鼻尖,小声道:“主子,他有没有对你”

  顺着石霞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顿时脸又红了。这会也不称他大人了,一口一个苏御骂着他斯文败类。

  早膳用完,她去了三弟的院子,一进院门就见乔婉儿牵着哭泣的玉姐儿往外走。

  玉姐儿见了她,哭得更委屈了。她忙上前问道:“玉姐儿怎么哭了?”

  “二姑姑,是大哥哥,他他又欺负我。”

  乔婉儿却神色焦急道:“二姐,元载去大嫂那找敬哥儿了,他那脾气是个收不住的,你快帮我去劝劝他吧!别让他因为孩子们的小打小闹,让两房生了嫌隙。”

  周云若沉了眉,低声道:“你这性子太过温顺,他三番五次地欺负玉姐儿,再不能纵容他,做爹为女儿出头没什么不对。”

  闻言,她低着头:“二姐~我只是不想让他兄弟俩闹不快,大嫂她她”

  周云若从她手中牵过玉姐儿:“一味的退缩忍让只会让他变本加厉,你回去罢,我带玉姐儿过去,这事本就是他不对,该给玉姐儿一个交代才是。”

  说罢,牵起孩子就走。

  一进厅堂,便见裴氏护着敬哥儿低声哀泣。母子俩哭成一团,大伯母冷着脸正在训斥元载。

  “你还有做叔父的样吗?他才多大,你逮着就踹。”

  元载正要分辨,周云若走了进去,冷声道:“该踹。”

  裴氏指着她道:“到底是隔了一层血缘,你这姑姑可真是冷心,难怪敬哥儿一见你就害怕。”

  这话说得,大伯母脸色一沉,看了眼藏在裴氏身后敬哥儿,又心疼了起来。

  沉声对周云若道:“你也别向着你三弟,他这次做得属实不对。”

  她将玉姐儿往前一推:“给你祖母瞧瞧你身上的伤。”

  玉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敬哥儿,却是含泪摇着头不肯上前。

  元载看着心疼不已,再看向敬哥儿的眼中,又起了怒意。

  周云若冷冷瞥了眼那对装模作样的母子,一把掀开玉姐儿的袖子。

  只见葱白的手臂上好几道青色掐痕,她冷声道:“伯母~您自己瞧瞧,到底谁不对不是谁哭谁就有理,玉姐自来胆小,这是被欺负的狠了,才敢回家哭。”

  大伯母看了,神色一怔,眼底也泛起心疼,不由地揽过玉姐儿,温声道:“傻孩子,你怎么不早说?”

  玉姐忍着哭腔道:“祖母~我怕你生气,也不想让母亲与父亲难做。”

  一句话,让人心里难受极了。

  元载顿时背过身,僵硬着身子:“是我这个父亲不称职。”

  倚在门边的乔婉儿只觉心肝抽疼,瞬间上前抱住她瘦小的肩膀:“玉姐儿~我的玉姐儿,呜呜~是母亲没用。”

  “母亲~是我又让你们难过了。”

  周云若眼眶红了红,她看向裴氏:“你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样,能不知道?你纵着他,宠着他,可知这是在害他,自来溺爱易毁子,十二岁已是懂事的年纪,他还这般肆意妄为,算是被你养歪了。”

  大伯母脸上的失望,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让裴氏感到压抑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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