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 第28章

作者:玉胡芦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楼下的招待员小林露出脸,望着面前高大挺拔的军官身躯,羞涩地抿了抿唇说道:“贺副团长好,您爱人小苏打来电话了,喊您快点下去接听。”

  又忍不住小声道:“她普通话说得真温柔呀,可好听,就像广播里一样。”

  贺衍听说是苏麦麦,一瞬揪紧的心便释解了。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料到,女人竟已经开始那么能牵动他的情绪。

  但这种高低起伏的担忧落下,莫名却升起一种霸道的控制欲漫延。贺衍哂唇压下了,理智占据上峰,他知道与苏麦麦之间应是平等的婚姻关系,岂能用男人天性的占有欲来要求她。

  更何况在她目前看来,他还只是在考察期的丈夫。

  一楼的招待员姑娘们对这位年轻的副团长印象深刻,刚开始贺衍下楼打电话时,她们还不晓得他已然结婚了,还暗自春心芳动。看着他英俊的面庞,想这想那的。

  等到贺衍挂完电话,叮嘱她们说:“如果我爱人小苏来电话,麻烦上楼告诉我,谢谢。”

  言语里,像在特别对人们强调自个已婚的身份,真是人-夫表率啊!

  招待员们的内心里更加好评了。

  听招待员小林夸赞苏麦麦声音温柔好听,贺衍凛眉淡笑。她温不温柔他不确定,临出发前在他胸膛的那一啮,可是着实叫他记忆刻骨!

  贺衍这两天只要一想起苏麦麦,就忍不住回味起一刹那间酥-软与刺痛交汇的绷紧感。

  酥-软的是她贴近的娇嫩脸颊,或者还有锁骨以下她没穿内衣的那块;刺痛是她的尖牙利齿,咬得他心魂都震颤了。若不是他隐忍得好,她怕就要为他的某些反应承受责任。

  偏偏她竟还能狠得下心,装作无事发生。呵。

  贺衍浅浅戏谑,但心底却莫名泛过一丝温柔。把电话接起来,习惯性低沉嗓子道:“喂?”

  苏麦麦熟悉的音调果然在话筒那头响起:“贺衍同志,你打来三个电话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第30章 分房睡,分房睡,下次必……

  苏麦麦以为贺衍有什么要事,刚才走得快,她薄底的布鞋踩在军区的水泥地上,感觉轻飘飘像要飞起一样。这会儿呼吸吃紧,讲话不由带了几分嗔意。

  让贺衍想起了女人半夜睡着时的呢喃,他正色道:“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他们说,婚后出差要例行给爱人打电话报备。你去哪了,一整天不在院里?”

  莫名的,苏麦麦似听出一点审问的酸意。好比新婚次日,和他解释,她习惯搂抱枕睡而不是搂人时的气场。

  苏麦麦知道大佬是个负有责任感的军官,她一个人初来乍到,出去逛他不放心也正常。

  还一打打三个,若传到嫂子们嘴里,又是另一种笑谈了。

  她于是抿唇解释:“我去了趟二奎镇赶集,买了桌布,约好匠工下周过来贴瓷砖。司机修车比平时晚了些回驻地,没事儿,大活人丢不了的。”

  贺衍听得这才宽下心,叮嘱说:“不仅怕你走丢,还怕那姓葛的婆娘和刘家又找你麻烦,回来就好,其他事等我回来再办。我这边最快大后天就能启程。”

  苏麦麦轻轻一笑:“我嫁给贺衍同志,就是光荣的军嫂了。在军区大院里如铜墙铁壁保护着,他们就是想怎么也打听不到我在哪呢。再说你那么忙,我能搞定的就自己搞定了。”

  这倒是,从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很有主意的女同志。

  只一想到近几天,苏麦麦一直花费的都是她自己的钱,贺衍便提起了正事,说道:“你回去后在卧室左边抽屉翻翻,我放了两本存折,一本定期一本活期,是这些年的存款。平时你需要什么就拿去买,结婚了就都花我的,我负责养家和养你。”

  在另一个世界里,苏麦麦进化成了卷精,把自己卷得命都没了,也没听到谁这么豪放地说养她。

  虽然她自己也能自食其力,但大佬这句话听得心里还是酥酥的。

  苏麦麦把心意领了,客气道:“当时大哥和二姐误会,场面临时紧急,我们才顺水推舟结的婚。既然之后可能要离婚,就还是各花各的吧,你的存折自己收着就好,我不拿。”

  贺衍沉默一瞬,俊朗脸庞浮起冷意:“小麦同志,在你看来我们之后非离不可?如果我没打算离,你是否愿意给我一段表现的机会?”

  苏麦麦:嗯?

  大佬离婚不是原书的基本设定吗?

  其实贺衍已经对她明白地提过好几次了,他对这段婚姻是真诚而用心的,只等苏麦麦点头许可,他就与她做正式夫妻。

  偏偏苏麦麦每次都听得似懂非懂。

  苏麦麦就踌躇地咕叨:“……我还想着,等你这趟出差回来,我们就分房而卧。免得每次一不小心都趴你身上,让你误会我轻浮。”

  咳。

  饶是贺衍在部队里什么兵都带过,也被她的一句话听得差点呛出血。夫妻之间抱不抱,这跟轻浮哪来

  的关系?

  他锐利长眸往旁边一扫,服务台前的几个招待员晓得他在和爱人打电话,已经知趣地退开去另一边忙碌了。

  贺衍兀地压低声音,好笑道:“突然要分房睡?那我走的早上,你咬我的一下怎么算账?”

  啊……

  苏麦麦都以为他忘记了,或者说以为他根本没感觉到,结果他竟然记仇了,还在电话里算起账来!

  不是不是,你也知道,有时候女人清早睡醒欲-望是很强烈的,她那天跟个八爪鱼一样趴贺衍身上,两条大腿还夹着他硬朗的腰腹。

  谁叫她本质里是个大色-迷呢?这叫她哪能受得了啊,心黄黄的苏麦麦一边欲-望升腾,一边更加羞于抬起脸来,只怕两颊的腮红被他看穿。

  偏偏男人还正气威肃地无动于衷,苏麦麦只得强忍着,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啮一口逃窜了。

  而贺衍竟任由她逃窜,一早上对此只字不提。枉费苏麦麦酝酿了一腔说辞,还以为他并没感觉呢,没想到他知道。

  她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迅速朝身后的打饭窗口望了望。好在这会儿刚好是吃饭时间,食堂里人多热闹,没人在意她在说什么。

  苏麦麦被激将得忘了正事,弱弱应道:“那你说怎么办,咬都咬过了。我也不是故意咬你那的,无奈脸压得发麻,好像咬咬才能舒服一些……电话费贵,我们要不就先挂了?”

  这时候的电话,接、打都要钱,接电话十分钟要两毛,打电话则一毛五一分钟,并不算便宜。一般人都会选择长话短说,很少有谁会褒电话粥的。

  但很显然,总军区老首长的第四子,年轻英武的贺副团长是不介意时长的。

  “你说你咬我哪了?”贺衍挺拔的身躯靠在服务台前,侧过肩膀。

  他竟然偏要强调。

  苏麦麦声如蚊蝇:“咬那。你胸肌。”

  她不仅“不是故意咬他胸膛”,她还“不是故意地与他贴了初吻”,就这,贺衍怎可能不计较。

  男人薄唇勾起一道弧线:“以牙还牙,有账算账。分居而卧暂时没必要,要么今后不用放枕头隔着了,随便你光明正大抱,或者以相同方式扯平,选择权在你。”

  以相同方式扯平?苏麦麦怎么敢?她下意识胸口发紧,她怕他一咬她就饿虎猛扑,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可不可,没有计生措施,道心必须坚定!

  苏麦麦也想起澡堂洗完澡那晚,不小心亲过了的贺衍嘴唇,那清润的滋味真叫人有撩拨的冲动感。

  她急忙扯开话题说:“等你回来,我煮好吃的犒劳你吧。对了,想和你商量件事,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身份有问题,你说怎么办?”

  她便把请乔秀芬几个嫂子吃东西的一幕,简单描述了下。提了提莫名冒出的“糖衣炮弹”称呼。

  贺衍也觉得不可思议,男人墨眉蹙起。

  他打结婚报告时大哥贺军来电话催,秦旅长没做审查就同意了。要是有谁故意捏造话题,暂时的确不好解释。

  但苏麦麦比较特殊,她本就是躲避黑心后妈而结婚的,一旦去户籍审查就等于暴露她现在的行踪了。

  贺衍是绝不会给那卖女儿的刻薄家庭,任何关于部队方面便利的。基于苏麦麦坚定划清界限的意愿,他会帮她把关系分割清楚。

  贺衍温声宽慰道:“好在雷团长爱人乔秀芬做事有分寸,在事情尚未明确前,她应该不会说什么。你先别担忧,我给秦旅长打个电话,等我回去马上会和组织说明!”

  苏麦麦信任他的办事能力,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家常,听着大佬低醇的声线,竟叫人心里感到一丢丢思念还有安妥。

  苏麦麦差点就露出女孩子本性,忍不住想问他有没想自己了。幸好理智憋着没说,不然又要扯到她咬他的那个话题上。

  等到挂完电话,食堂的胖阿姨一结账,笑容便挂了起来:“哟,小苏嫂和贺副团长说不完的话哈,新婚的热络劲就是不一样。”

  苏麦麦心想:分房睡,分房睡,下次必须得这样了!

  一路往家属院走,竟看到秦旅长的警卫员小许兜着几根黄瓜站在院门口等自己。小许说是陶大姐让送过来给她尝尝鲜的,陶大姐亲自种的蔬菜,结的多,自己也吃不完。她才来随军,不像别的家属有种菜种瓜,就给她拿来几根。

  苏麦麦知道,部队如果有什么口风传开,身为领导爱人应该很快能知道。陶大姐这样,约等于是在宽慰她的一种表现,她的心便安然下来。

  晚饭吃的是爆炒羊肚丝,又把买来的熟牛肉切成薄片,做了道香拌黄瓜牛肉,再熬一锅小米粥,吃完看会儿杂志便上床睡美容觉。

  第二天上午她改乘去市里的班车,找“美丽裁衣店”的老板周杏花拿卫生巾去。

  上周周杏花说要先帮人急做一套衣裙,约了苏麦麦周六再来拿,今天周日,想来应该做好了。苏麦麦准备再和周杏花预定几个抱枕,把每天蜷着的藤椅捣腾舒适再说。

  上午十一点多钟,正是接近午饭的时间,以为店里应该没啥人,不料竟看到一对母女站在店中央咄咄逼人。

  年轻小姑子曹琴烫了发,像是气急败坏的样子,用力跺着穿高跟鞋的脚。

  旁边和她面目肖似的妈叫麻季红,五十上下,穿着花衬衣,瞄着又细又弯的眉毛,一脸刻薄相。

  而店老板周杏花仍和上次见到时一样,长发扎成辫子绾在脑后,穿着素色的对扣修身上衣,脸色平淡地看着母女两人。

  曹琴愤恨地磨着牙,质问道:“亏我还一口一声喊你嫂子,你再怎么不满,你也在我家屋檐下吃穿住行了六年。我能相亲嫁个好人家,对你有什么不好的?你非要在我马上就要相亲这档口,去到人家面前戳穿我哥带女人同居这事?!我哥他那样,我能管得着他?你怪他也别把我坑了呀!那可是电厂的中级技术工,一个月工资五六十块钱,丢了再去哪里找!周杏花你这虚伪贱人别装哑巴,你赔我!!”

  那电厂的技工一家姓宋,人技工的长相也标致,文文气气的,干净偏瘦。母亲则是老师,姐姐返城后考上了大学。家里就想挑个踏实本分的姑娘,不要那种多事儿的。让媒人介绍,麻季红刚好听到消息,对宋家的条件垂涎上了,就给媒人推荐自己的闺女曹琴。

  媒人收了麻季红塞的钱,就去找宋家母亲说了。说曹琴比人宋技工小了五岁,长得利落,虽说是棉花厂的临时工,可哥哥曹远是跑运输队开大卡的,爸爸也是铁具厂的门卫,都有正经工作,嫂子还在国营商店的后面开了家裁缝店,名声和手艺都好。

  说得宋家母亲也挺心动,觉得曹家人口简单,就答应了下周三先相个亲看看。

  本来说得好好的,可这宋家母亲不晓得哪根筋忽然提了醒,又想在暗中先打听打听人品。

  不料这一打听不要紧,宋家一个开杂粮店的亲戚说,发现曹琴的妈麻季红连续几天都在巷口的家禽店买老母鸡。老母鸡也贵啊,不是坐月子养胎的话,一般人哪会连着买。但没听说他家儿媳怀孕,反倒经常听她在外面说媳妇这不好那不好的坏话。

  宋家母亲让自个老头子去跟着瞧瞧,竟又发现麻季红并没把鸡往家里提,而是去了车站后面一条巷子的一间大杂院里。

  住在那附近的人员都挺复杂,有许多外来没工作的人口,据说还有捞不干净生意的。

  宋老头硬着头皮尾随了进去,竟然是给那曹琴的大哥曹远送的,曹远在外面偷藏了个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年纪比曹远大,还故意挺着略微起伏的肚子,应该怀孕了!

  如果单单做儿子的不堪也就算了,竟然麻季红这做妈的不仅没阻止,还背着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出来给那见不得光的小三姐送老母鸡!

  可见这家人是什么糟粕思想,宋家母亲真是万

  分庆幸还没开始相亲。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媒婆,说取消相亲了,觉得不合适。

  媒婆去告诉麻季红,麻季红问原因,媒婆都不稀得说出口。被催问得没办法,只得嫌弃道:“你说说你,放着杏花多么标致的儿媳妇不要,跑去做的那些什么事。”

  消息一传到曹琴耳朵里,曹琴当即就拍腿大哭起来。她被她妈从小养刁了,就想找个能够混吃混喝的人家嫁过去,就算在棉花厂干临时工,她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这次为了相亲,曹琴不仅烫头发,买高跟鞋,还买了整套新的化妆品,还从嫂子周杏花那蹭了一套杂志上的古典式荷叶领套裙。结果竟然吹了,不相了!!

  买东西的钱都是她问棉厂里一个暗恋她的同是临时工的混混借的,曹琴占着会说模棱两可的骚心话,哄人借出钱来,本想等相亲成了,再哄宋技工拿钱给自己还给混混。这下打了水漂,哪来钱给那混混子还账,还不上钱该被他赖上了!

  曹琴嚎着大嘴巴:呜呜妈呀,这都什么事儿啊!

  母女俩因着媒婆的话,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被儿媳妇周杏花搅了局。

  自从前些天周杏花不晓得从哪里听说,曹远偷偷溜回了伊坤,在外面租了房子不回家。周杏花就开始板着个冷脸,不是她还能是谁?这几天更是家都不回来住了,听说都宿在裁缝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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