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香江大美人 第51章

作者:刺棠 标签: 豪门世家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成长 穿越重生

  赵凤真清楚从港城离开已经行驶了两天的轮船还要三天才会停靠第一个途径站马来西亚。

  这几天,游轮在海上飘着,乘客们想登陆歇歇或是采购物资,也只能等到达第一个停靠站集中下船。

  “应该是换其他房间去了。”

  几人各自回房,林可盈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等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雕花繁复精致的铜镜,看着里面素白清透的一张脸。

  高档护肤品在指腹间揉开,渐渐涂抹上脸,融入每一处肌理,吹弹可破的肌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被林可盈轻拍几下。

  蓬松的头发随意扎成丸子头,碎发将本就小巧的脸颊修饰得更显精致。

  镜子里的女人正神游太虚,思考着下午听见那几个英国人断断续续的谈话,拿下矿区似乎犹如探囊取物的自信是从何而来?

  更别提,几人提到港城地皮时的轻蔑与讽刺。着实令人不爽。

  仔细回忆三人的长相,历来对外国人有些脸盲,就是看国外电视剧电影也觉得人人都长得大差不差的林可盈终于想起来。

  那三人是当初在港城地政总署地皮拍卖会散场后,林可盈在走廊远远看见过的三个英国人!

  怪不得他们今日会得意地攀比谁用低价拿下了港城的地皮,当日他们应当就是以低于港城本地商人七八倍的价格拿下的位置优越的地皮。

  在笔记本上继续写下信息,记录好刚刚听到三人互相的称呼和地皮与矿区的线索,林可盈思考片刻便禁不住睡意来袭。

  就在林可盈在807房间进入梦乡之际,从888号房搬到16楼1608号房的陈松贤却正看着眼前厚厚如小山高的一摞文件资料吓得差点瞪出眼珠子。

  “这……”陈松贤指着小山,差点结巴,“这是什么意思?”

  海员公事公办:“程总为陈少安排的学习课程,说是航行时间久,船上日子难熬,正好让陈少多学学公司管理,也提前了解了解非洲的市场。”

  “我不学!”陈松贤最烦看密密麻麻的文字,更别提这座山也太可怕了,自己要看完得看到猴年马月啊。

  海员仍旧恭敬:“程总说了,不学就在非洲待一辈子。”

  “……我学。”

  陈松贤咬牙切齿。

  游轮在海上的第三日,陈松贤痛失下楼潇洒的机会,舞池、酒吧通通与自己无缘,就连餐厅都不被允许过去,海员兢兢业业送餐上门。

  “陈少,这是程总的特别关照,担心您学习太用功,特意准备了丰盛餐点送到房间,省得来回跑动,耽误您的时间。”

  陈松贤头疼,狠狠咬着七分熟的牛排,只想开溜。

  表哥也不必对自己这么上心吧,自己爷爷和爸妈大伯都没这么督促,表哥至于吗?

  只是门口的海员看守严格,完全不给陈松贤溜号的机会,气得陈松贤把文件揉得皱皱巴巴出气。

  陈松贤只能憋屈地在心里埋怨了表哥几句,没敢出声,怕被门口的海员听见了告状。

  诅咒表哥这辈子没女人拍拖,结不了婚。

  风流公子哥陈松贤能想到的最严重诅咒就是如此。

  等埋怨完,陈松贤又觉得自己是在奖励表哥,毕竟表哥身边从没有女人,更是对任何女人毫无兴趣,这样的诅咒有什么意义?

  哎!

  来自遥远海上的诅咒并未对正赶赴机场的程万廷产生什么影响。

  “大少爷,我已经通知海洋环宇号上的海员为陈松贤少爷换了房,现在距离太太的房间相隔六层,加上一摞资料送过去,根据汇报,陈松贤少爷今天一天都没出得了门,您放心。”

  杨明辉在抵达巴黎当日得知林可盈竟然上了前往南非的轮船,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孽缘啊!

  杨秘书不禁怀疑这个世界,看向大少爷的眼中也带了几分同情。

  是否抢来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别人两情相悦,再是又争又抢挡不住老天爷的宿命安排。

  已经过了一天,杨明辉仍然能回忆起大少爷当时可怕的脸色,像是要提刀去铜锣湾火拼。

  后来参加会议,与其他航运话事人交谈也是一派严肃神色,气场强大到竞争对手以为环宇有什么大动作。就连在港城掌握另一半船舶市场的英资公司老板也警惕起来,疑心程万廷要搞事。

  心里话一箩筐,杨明辉一个字没敢往外蹦,只能老老实实听吩咐。

  “嗯。”程万廷面上仍然没有放松情绪,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国际航运会议,后续行程全部取消,他直接奔赴会场顶楼的停机坪。

  停机坪上一架私人直升飞机正扇动机翼,随时准备出发。

  控制住陈松贤,程万廷联系港城派来了私人直升飞机,在出席半日国际航运会议后,后面的行程全部取消。

  原本要直接飞往巨轮第一个卸货停靠点马来西亚,可程家在马来西亚势力稍浅,临时停机报备不了,程万廷当机立断决定飞新加坡。

  “联系新加坡那边报备,直接飞新加坡,让游轮在新加坡停靠几分钟。”程万廷神色果决。

  “是。”杨明辉心中惴惴不安,祈祷一切顺利,陈松贤少爷千万别见到林小姐。

  他已经吩咐海员安排妥当,应该是不会出现意外的。

  只需要再等十三个小时,大少爷就能到了。

第45章

  海上航行第三日。

  林可盈已经越来越适应海上生活。

  早起吃个早餐, 去三层的spa馆按摩一番,捧着酒饮上电影院观看经典电影,生活竟然还挺惬意。

  契爷契妈对船上播放的外国电影没兴趣,现在还在二楼的茶室与其他几家赴南非参加矿区拍卖会的富商饮茶交流。

  看完电影, 林可盈从电影院出来, 悠长的走廊正要转弯之际, 却在室内高尔夫球场门口撞见昨日遇到的三个英国人, 三人正同两名法国人寒暄。

  几人皆是打扮得体,举止绅士,双方友好交流, 聊起到达南非后要参加的矿区拍卖会, 正在互相试探消息。

  英国人:“你们目标哪处矿区?提前透露透露,我们也好避开。”

  法国人:“我们没有目标, 不如说说你们的,我们正好避开。”

  不过表面和气的对话并没有探出什么有效信息,双方的笑容之下是对彼此的警惕。

  最后竟然是以辱港结束。

  法国人:“那么整个南非矿区不是任由你们选?不过我听说这艘船上还有不少有实力的港城商人也要参加,不过不敢跟我们抢, 不然回去港英政府也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最后六个字的谚语,竟然还是用粤语说的, 只是口音特别奇怪罢了。

  英国人笑得得意, 口中话语却谦虚:“没有的事,大家都是公平竞争嘛。”

  随着双方朗笑几声,准备分别散去, 林可盈在拐角处现身, 叫着昨日无意中听到的名字:“嘿,查尔斯,你们也在船上, 你们也要去矿区拍卖会吧。”

  两名法国人率先离开,临走时打量了突然出现的港城女人几眼,而林可盈则同三名英国人在走廊攀谈起来。

  绅士的英国人并不认识眼前的美丽小姐,却也没有赶人,待听林可盈提起曾经在地政总署见过面,饶是毫无印象也做出一番恍然大悟的神情。

  “噢,美丽的小姐,我记起来了。”

  林可盈微笑着与之聊了几句拍卖会上地皮的事情,更令三名英国人确认林可盈的实力,此人必定是当日出现在拍卖会现场的商人。

  “听说三位也要参加南非的矿区拍卖,提前预祝三位心想事成。”最后四个字,林可盈是用粤语说的。

  等聊几句离开,查尔斯不忘邀请林小姐傍晚在酒吧见,想与之畅谈一番,林可盈一身长裙随着转身的动作飞舞,歪着头笑了笑,拒绝:“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约了。再会。”

  查尔斯看着林可盈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几分迷恋:“港城还有这样美丽的小姐……嘿,威廉,你听到林小姐刚刚的英语没有,很地道,不过她笑起来更是迷人。”

  “你可以试着约一约她,看起来她对你也有兴趣。”

  几个男人得意一笑,往电影院走去。

  ……

  林可盈算着时间,在午餐时间见到了早晨见过的两名法国人。

  雷欧同路易斯热情地同林可盈打招呼:“美丽的小姐,能否允许我们同桌用餐?”

  林可盈自然应允:“请随意。”

  两名法国人比英国人更加热情,同林可盈从游轮的品味设计侃侃而谈到墙上挂着的艺术画作,甚至一时兴起邀约林可盈去巴黎看画展。

  想到巴黎,林可盈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在巴黎的新婚丈夫,她浅浅一笑:“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一趟巴黎。”

  新婚丈夫这会儿应该还在巴黎参加各项会议。

  根据这个工作狂魔的个性,每日行程必然是排得满满当当的。

  寒暄结束,两名法国人终于进入正题,向林可盈打听起早上她同三名英国人的对话:“林小姐,早晨好像听你同查尔斯几人在谈论南非矿区拍卖会的事。”

  林可盈面上浮现一丝警惕,忙划清界限:“我们就是来凑个热闹的,你们两位和查尔斯他们才有实力竞拍。”

  “嘿,林小姐,不要太过谦虚。”雷欧分明看见早晨时,这位美丽的小姐同那三个英国佬相谈甚欢,加上还会坐船从港城去南非,必定有些实力。

  同伴路易斯拿出一张南非本次竞拍矿区的地图:“林小姐,刚刚查尔斯他们有没有提到想拍哪几个矿区?”

  本次南非矿区是盲拍,未开采的矿区究竟能不能开出顶级矿石,谁都不知情,若是能有内幕消息,必定事半功倍,不至于倒霉起来,金钱白白打水漂。

  林可盈连连摇头:“我哪里能知道查尔斯他们的目标。不过金伯斯、东威、里塔尼亚和德伦尔,这几个矿区我是不敢看的。”

  “噢?”雷欧和路易斯瞬间精神起来,互相对视一眼,明白了。

  港城人受英国佬威胁,他们的目标矿区,港城人是不敢盯上的。

  路易斯情不自禁用手指一一点过刚刚美貌的小姐道出的矿区,默默记下的同时,法国人心满意足。

  林可盈打发走两名法国人,口中的海鲜烩饭似乎更香了。

  刚刚指出的四处矿区,是她记忆中的顶级倒霉矿区,开出的全是垃圾矿石。

  只是她和两人的交谈直白地落入三名英国人眼中,三人窃窃私语,正衣冠整洁地谋划着什么。

  ……

  楼下的生活丰富多彩,陈松贤看了一天的书,已经快眼冒金星。

  命苦啊,自己真是命苦啊!

  吃着海员送来的晚餐,陈松贤食不下咽,美味佳肴在自由面前也失去了吸引力。

  放下刀叉,陈松贤尤不甘心,盯着紧闭的房门下定决心。

  “哎呦,哎呦,肚子疼。”陈松贤大声叫嚷,惊得海员推门而入,询问情况。

  陈松贤指着桌上还剩一半的海鲜烩饭,痛苦哀嚎:“我虾过敏,刚刚吃了肚子疼,全身痒,快,快去叫医生。”

  海员听轮船公司老板身边的杨秘书吩咐,这两日务必守住陈松贤不能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