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残,被流放,我带空间来救场 第153章

作者:烟花易逝 标签: 穿越重生

  终是亲兄弟,她们不能不管不顾。

  等夜里大家都进房休息后,桑宁才又去了厨房。

  她不知道,这时候,霍静雅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都说四嫂懂五行搬运术,那到底是怎么搬运的呢?

  也没见焚香烧纸,或者念咒语啥的。

  厨房有个小窗口,正好有片月光洒进来照在三袋子米上。

  桑宁也没有点灯,把手放在袋子上一抓。

  要不是捂着嘴,霍静雅非得叫出来!

  那袋米一下子就凭空消失了!

  神通!

  神仙!

  除了留下半袋,剩下的全都不见了!

  霍静雅激动的浑身哆嗦,差点当场跪了。

  太太太牛逼了!

  “你在那干什么?”身后男声响起。

  在这清冷的夜,略显阴郁。

  霍静雅猛然转身,下意识就想跑。

  “四,四哥,我,那个……”

  “你们在这干什么?”

  桑宁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狐疑的看着俩人。

  “找四哥。”

  “等你。”

  俩人同时开口。

  霍长安冷瞅了霍静雅一眼,然后看向桑宁低声道:“回去睡吧?别让娘多想。”

  啥啥啥?

  他怎么这么直接!

  当着霍静雅的面就这么问!

  她才在娘那边睡了一天!

  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来葵水了,连屁大的孩子都知道了!有什么可多想的!

  “我再住……”

  “四嫂!”霍静雅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声大且坚。

  “如果四哥惹了你生气,你就使劲揍他!你不揍,我们全家替你揍!你永远是我亲四嫂,四哥也靠边站!”

  他喵的,这死妮子发什么神经!

  霍长安从轮椅后抽出一棍就要抽。

  反了天了,谁揍谁?

  霍静雅“嗷呜”一声就跑回房去了。

  桑宁抓抓头,不太明白霍静雅又哪根筋不对了。

  “那个,琥珀都成型了吧?”

  “成了,还没来得及打磨。”

  “哦,不用着急,慢慢磨。”桑宁没话说了。

  “那我就回去睡了。”

  霍长安一下拉住了她的袖子,又很快松开。

  “她说的对……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打就是。”

  少年身上有淡淡的肥皂香味,声音格外低柔,让周围沁凉的空气都似升起温度来。

  他又半垂着头,黑发乖顺的分散两侧,无端让人觉得冒出一股奶味儿来。

  小奶狼?

  这肯定都是月亮惹的祸!

  “生啥气啊,我闲的吗?今晚不回,明天回去睡!”

  真是烦死!

  她草窝都铺好了,肯定不会挪的,万一又侧漏怎么办?

  明天量就少了。

  又不是没断奶的娃,干啥非要她回去睡。

  桑宁心砰砰直跳,故意大声咧咧一通就跑了。

  霍长安又在院儿里待了良久,才慢慢的推动轮椅回房。

  锦棠跟着做了一天木桩,已经累的早早睡着了。

  小家伙真是受罪了。

  以前细皮嫩肉,连研墨都是小厮代劳,何曾出过半点力气。

  娘本就害怕战场上的残酷,霍家儿郎又出了个读书好的,她喜欢的不行,还说霍家又要出一个少年状元了。

  何曾想……

  终究还要走这条路。

  霍长安将蜡烛墩到炕上,拿出大头针烧了烧,将锦棠藏在被子里的手拿出来。

  这孩子手上都磨起了泡,硬是藏着掖着不让人看见。

  窗边摆着一簇花束,是三嫂插好放那的。

  香味清雅沁香,特别容易让人凝神静气。

  他又想起那似梦似幻的经历。

  水里飘荡的红花,与他对视过一眼的黑鱼……

  挑完了四五个水泡,又在上面抹了点药粉,霍长安才将蜡烛端走,熄灭。

  滚动轮椅来到炕边,在什么都看不清的夜幕里,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过,只是短暂的一会儿。

  他就撑不住扑到炕上。

  不能着急。

  欲速则不达。

  他眼神锐利,燃烧着坚定,开始做腿部按摩,伸展运动。

  直到感觉到腰部发酸,他才停下。

  伸手够着炕边早准备好的水盆和巾子,擦了擦身上的汗。

  又摸着黑给锦棠盖了盖被子,才沉沉睡去。

  ……

  阴暗潮湿,蟑鼠横行的地牢。

  大哥书写文章的手青紫交错,握不成拳。

  二哥琵琶骨穿身,武功尽废。

  三哥耍刀的右臂,塌软扭曲。

  他们用残忍的方式,将每个人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剥夺。

  最后,唯一完好的少年被拖走。

  面白无须,脸颊瘦削的阉人,诡异的笑里透着邪佞。

  “四公子,你这脸生的可真好呀!比天天抹脂涂粉的贵人们生的还好。”

  “奴才第一次见您,就被这脸吸走魂儿了……”

  “四公子,临死前,让奴才服侍您一回吧!”

  少年如发疯的野兽,一口将那阉人的耳朵咬了下来。

  在阉人发狂的惩罚中,他的脸被烧红的洛铁狠狠的压上……

  “不可,说好了霍家四子,一个不能缺,你你你……”有人冲过来想要阻止。

  可阉人早已发了狂,像疯狗一般一刀捅死了那人。

  接着一铁棍一铁棍的砸在少年的腰上,腿上……

  少年浑身抽搐,眼珠翻白,面容疼到扭曲,汗如雨下,却一声未喊,只有喉间生理性的沉闷呜咽声。

  他死死盯着那阉人,仿若要吞噬一切的复仇恶鬼。

  最后,他昏迷过去,被扔回牢房。

  “长安!”

  “四弟!”

  “小四!”

  三个兄长的声音此起彼伏。

  最后,牢疫呵斥,铁镣碰撞,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