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花易逝
他是苦苦相守,把大小姐捧在手心的痴心人。
她是得陇望蜀,好高骛远不知满足的负心人。
那番恶心的做派也就骗骗程若溪那样的傻子吧!
“程若瑛!你瞧不上我,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我也知道你喜欢的是谁!”
令人浑身发麻的声音附在耳边。
“你想做霍斩风的妾室,真不要脸!以前人家是侯府的公子,就是妾室也轮不到你。
现在人家是亲王,皇上的亲兄弟,更轮不到你。
还记得那年初春吧,山里有熊出没伤人,你带了人去抓熊。
熊是抓到了,你却也受了伤,是我把你扶进山洞包扎伤口。
你昏过去了。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在药里加了迷粉。
你不知道,当时霍斩风也在山上找你,是你爹找他帮忙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山洞里抱在一起的我们。
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家的仆人也证实了。
他没再多问就走了。
你说,他会要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吗?
别做梦了,程若瑛,你不配!
你连……啊!”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反正很乱。
脑子里金戈铁马,又光怪陆离,好像在做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梦。
第一卷:默认
第480章 斩风(4)
程若瑛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郡守府里。
一旁坐着父亲的妾室,田姨。
田姨是两年前她劝着父亲纳的,是个本分的人。
“大小姐,你醒了。”田姨抹了把泪,起身照顾。
“田姨,爹怎么样了?是范承佑带我回来的?”
“大小姐,别动,你肺腑伤的厉害。不是范承佑,是熠王爷抱你回来的。”
谁?
程若瑛以为自己幻听了。
“王爷还给留下了很多药,有养身的,有除疤的,大小姐,你回来的时候,满嘴都是血,熠王爷脸冷的像冰块,我还以为……以为你……”田姨又抹起泪来。
“他,怎么会来?”程若瑛说话有些吃力,受伤的舌头疼的厉害。
可她有太多疑问。
“听老爷讲,王爷本是来贺大小姐新婚之喜的,没成想来到西川碰到这事儿!
刘成已经被王爷就地正法了!现在街头全是百姓,都在感谢王爷呢!”
“哦。”
程若瑛淡淡的应了声,又躺下了。
“大小姐,二小姐她……”
“死了吗?”
“没死,被老爷关起来了。”
“别给她送饭,饿上三天,等我休息完再说。”
程若瑛交代完又闭上了眼睛。
田姨叹了口气。
二小姐是真糊涂啊!
老爷也差点气的背过身去,要不是熠王爷,怕是全完了!
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在柴房骂了一天了。
等程若瑛卧床休息了三天,程郡守也把被刘成搞得乌烟瘴气的西川城收拾的差不多了。
家里的事向来是程若瑛做主,随便她怎么对付那个混账到家的妹妹。
一大早,程若瑛拖着程若溪就出了门。
三天没吃饭,只给水喝,程若溪已经饿的两眼昏花,由人摆布。
以前被保护的好好的,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但她依旧嘴硬。
双眸赤红,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姐姐,咒骂爹,咒骂他们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程若瑛仿若听不见,一直到了范家门前。
范家门前,好多人都在咒骂。
范家在背后替刘成做了不少恶事。
用手段逼迫,占人家铺子,搜刮民财。
有断腿的汉子,也有抱着生病的孩子没钱医治的妇人,男男女女,用石头砸着范家的大门。
范文德一家已经被丢去城郊石矿上,只剩了老幼。
里面也传来哭泣求饶声。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说的规矩正直的范家人。”
程若溪喘息着冷笑。
“休想骗我,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事多着了!
成王败寇,现在你赢了,什么事还不是任由你说!
程若瑛,我当你为什么舍承佑哥哥而去,原来是攀上了霍斩风!
怪不得你以前那么爱往军营附近跑!
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说的就是你!”
程若瑛闭着眼吸了一口气。
没有再说一句话,又拖着她走。
“你别费功夫了!就是你和爹言而无信,就算范家做了什么,也是你们不义在先!
承佑哥哥对你那么好,就算你跑了,他还等了你两年,你在外面和人厮混的时候有想过他吗?”
一个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
“厮混,残花败柳……你还真是我的好妹妹!”
这么多年,她疼了一条白眼狼!
真是不值!
程若瑛将程若溪甩上了马,头脚朝下,一路狂奔去了石矿场。
西川城郊矿场,里面干活的都是犯人和下苦力讨生活的。
很多家里的妇人没办法,也会在里面劳作,赚点微薄的收入养家。
程若瑛直接把程若溪扔到了矿上,和范家人在一片区域。
“既然你喜欢范家人,喜欢你的承佑哥哥,那就跟他们在一块儿吧!
程家,全当没你这个女儿!”
“……谁稀罕!”
程若溪艰难的爬起来,四处寻望。
范家人看到了程若瑛,想跑过来求饶,可程若瑛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守人一鞭子甩在范承佑的身上。
“废物!连两块石头都背不动,看什么看!”
“你们,干什么乱打人,住手!”程若溪趔趄跑过来,挡在了范承佑的身前。
范承佑目光闪了闪,随即痛苦低声劝阻:“溪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别跟你姐姐闹别扭,快跟她认错,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承佑哥哥,是他们错了,我没有那样的姐姐和爹!”
……
程若瑛一转弯,就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下意识就想躲。
还不等行动,霍斩风在身旁人的提醒下已经转过身来。
犀利沉厚的目光在女子身上一扫,眉头蹙起。
程若瑛只觉得心脏一紧。
他已经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黑色的披风迎风飘起,像展翅欲飞的雄鹰一般。
程若瑛只觉得畏首畏尾,双手都不知如何放,只垂在两侧,像罚站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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