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钝书生
和他相比,她的手小小的,指节纤细,两只手小心翼翼捧着他。
年纪尚且稚嫩,书都没有读出来,却在烦恼该如何抚慰她年长而心胸狭隘的情人。
他大她近十岁,却虚长年岁,贪欲极重,道德败坏。哪怕只是见她和男朋友站在一快,都要拈酸吃醋,实在不是什么贴心的情人。
“最最喜欢?”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大手覆上腮颊旁李棠梨的手,胳膊把站在身前的女孩揽近:“李棠梨,你就是吃准我更喜欢你,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男人的脸就势埋在她的腰间,李棠梨红着脸,伸手抱住了他。
温情了没多久,她忽而一抖——隔着一层单薄的打底衫,两片温热的嘴唇贴着她柔软的腰腹。
她本能地弓背后躲,却被一只手拦在腰后,只能被迫接受他。炽热的水汽穿透布料,自那处攀升起过电般的刺激。
腰间一凉,衣摆被他掀到上方,这回就是毫无阻碍的贴合了。
他越吻越靠下,蜿蜒着一串湿痕,李棠梨徒劳地按着他的肩,头也不敢低一下,生怕看到太过火的情景。怕只是看一眼,腿就彻底软得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直到牛仔裤也被扯动,她制止了他,发出声如蚊蚋的恳求:“别亲了……”
视野一晃,人就侧坐在了他的膝盖上。
“不是说最最喜欢我吗?现在不让亲?”
顾峙似乎很不满意,握着她的侧腰,另一只手蓄势待发地搭在她的大腿上。
裤腰歪歪斜斜卡在女孩瘦伶伶的胯骨,连带着里面那片白色的布料也往下挪了挪。
顾峙盯着那片终年不见阳光的皮肤,喉咙发干。他手抚上去,嘴上道貌岸然地斥责道:“你讲不讲信用?”
李棠梨脸烧了起来。
她心悸不已,两只手紧握在胸前,把滚烫的脸死死依偎进坏男人的胸膛里。
只要看不见,就可以掩耳盗铃,佯装不知接下来顾峙要对她做的事。
顾峙拍了拍坐在膝盖上的软肉,拍得她直发抖,又往他怀里钻。
坏男人明知故问:“怎么不说话?
在她的缄默中,先是靴子落在地上,紧接着是牛仔裤。
直到最后遮身的一片布料也要失守,可怜的女孩终于按住了顾峙的手。
她装不下去哑巴了,含着哭腔:“还有别人在……”
这个时候,一直说一不二的顾峙反倒变得温柔极了。
在注定要把鲜美的猎物拆之入腹前,耐心的捕食者是不惮于用尽手段来安抚这只瑟瑟发抖的小羊羔的,她一旦放松警惕,他就会露出獠牙。
男人把她往里抱了抱,搂着女孩温热的膝弯,垂头吻她的脸:“别怕,房间隔音很好。”
李棠梨怯生生地抹了一下眼角的泪:“会被人听到吗?”
“那你叫得小声点。”
女孩怔住了。坏男人却像是什么也没说,正色道:“不会被听到的,我保证。”
李棠梨忍不住怀疑是她刚刚听错了,只好自己骗自己。不骗已经不行了。因为她全身上下,如果套在脚上的袜子也算做一件,仅剩四件衣物。
不然,她这样蜷缩在一个男人身上,两脚悬空,难道是等着玩摇摇车吗?
顾峙又亲她,这是在征询她的同意,是捕食者虚伪的温柔。
看她害羞,顾峙通情达理地表示:“先不脱了。我先亲亲,好不好?”
“……嗯。 ”
明亮的灯光下,李棠梨面容泛着红晕,退让地点了点头,达成一致。
顾峙笑了,吻她的唇,眼皮半垂,深灰色的眼珠黏在她脸上,声音沙哑。
“谢谢你,乖女孩。”
好天真。李棠梨以为穿着就没关系了,以为他要亲什么不要紧的地方,结果扒开照亲不误。
真可怜,两眼发直,今早顾峙拿给她的蝴蝶结长袜半掉不掉,挂在脚上。
更不要说控制音量。她又哭又喊,挣脱不了。
也是因为顾峙,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到了晚上,男人就会冒出细小的、要命的胡茬。
李棠梨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糟,连什么时候被抱到浴室的也不清楚。
雾气弥漫里,她被草草裹了浴巾抱出来,再然后,记忆里就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其中是永无止尽的炙热与汗水。
她被钉透了,像是个标本,任人摆弄。或者,又像一个小小的口袋,被撑大了一个尺码,已经达到了极限,可还是在源源不断地往里送。
这个时候,她声音却小了。李棠梨咬着指头,想尖叫的同时,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被顾峙遮住了,只能看他的肩膀。
这怎么行呢,要坏掉了。
她焦虑地想。
顾峙被逗笑了。他也不好受,凑过来黏黏糊糊地吻她。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额发也沾湿了,贴在鬓角。他说不会坏的。
骗子!
很快,李棠梨哭出来,她头皮发麻,彻底收不住声了。
楼上就是纪嘉誉的房间,她的男朋友,动静这么大,极有可能会被听到,但顾峙不在乎。
他只在中途担心李棠梨会昏过去,体贴地让她嗓子歇一歇,才停了停。
好在最后,李棠梨又不出声了,只能发出细小的哽咽。
天边呈现出鱼肚白。顾峙把神志不清的她裹着浴巾抱起来,这回没有去浴室,留下一片狼藉,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将近六点,浑身清爽而疲惫的李棠梨才睡了过去。
她被折腾得一个手指也抬不起来,顾峙此时却精神头绝佳。
虽然上次通宵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很注重健身和保养,尤其是认识李棠梨之后,但今晚这点节制已经无关紧要。
看到在他房间里安眠的李棠梨,和她哭得泛红的眼尾,他神色止不住软了下去。
摸着她疲累的脸庞,弯下身,吻了一下额头。
随后,他不慌不忙的善后、为她清洗衣物。
刚晾到衣架上,门突然被敲响了。
顾峙挑眉,他擦了擦手,才慢悠悠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站着神色略带萎靡的纪嘉誉。
李棠梨离开后,他带着耳机打游戏。打到凌晨一点,方才有了困意。
顾峙没有骗李棠梨,房间隔音的确不错。因为纪嘉誉本来打算睡觉,却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了噪音。不吵,微弱得和猫叫似的,时大时小。
但纪嘉誉神经敏感,是睡觉不能有一点响动的人。他一开始以为房间进了猫,来回翻找。房间面积大,找东西很费功夫,可连衣柜也翻了一遍,还是没找着。
直到不叫了,他也彻底睡不着了,直瞪瞪地坐起来。
舅舅一向起得早,还有晨练的习惯,见天亮了,所以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没想到真的开了。
顾峙似乎刚起,身上还穿着睡衣。
挂着黑眼圈的纪嘉誉问他:“舅舅,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吵了一晚上,好像是只猫,我都没睡着。”
半开着门,顾峙从容地说:“什么猫?”
“你没听到?”
“没有。”
纪嘉誉浑然不知。其实,噪音的发出者就在距离他十米不到的地方,安然酣睡。
第43章 你玩腻了?
经过两轮失败的沟通,纪嘉誉恹恹闭上了嘴。
他纳闷地想,难道是自己幻听了吗?
短促的、拉长的、尾调颤抖上扬的叫声,像春天发/情的野猫,可现在是入冬的时节。
他舅舅站在敞开的小半扇门后,房间内还拉着窗帘,遮光性绝佳,往里看黑洞洞的。从这个角度,只能瞥见床尾一片洁白的被角。
顾峙的头发打湿了,贴在额头上。他的表情——纪嘉誉很难找到一个确切的词来形容。
因为任谁看,他都只是寻常的样子,眼底眉梢却是不寻常的温存之色,蕴着欲望得到极大疏解后的餍足。
他一贯的沉稳所剩无几,整个人如同孔雀开屏,气色好极了。
纪嘉誉突兀地后退了半步,被他身上那股耀武扬威的雄性荷尔蒙冲到了鼻子:“舅舅,你刚刚在干嘛?洗澡?”
在洗你女朋友的内裤。
不能如实回答,顾峙兴致缺缺,对他延伸出的好奇心感到乏味,担心吵到了李棠梨休息。
门又合上一半:“少没话找话,没事儿滚回去睡觉。”
纪嘉誉自找没趣,转身要走。眼光掠过侧着身子要送客的顾峙,突然开口:“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顾峙一顿,抬手盖住了颈项上半指长的伤痕。
他摩挲了一下,伤口刺痛,提醒它是如何被李棠梨抓下的。
女孩被他紧紧按着腰,折着两条细腿。她反应很大,先是说脏,不要亲,逐渐变成颠三倒四的乞求。但哪儿拗得过顾峙?
推他的脑袋。把他推烦了,顺势攥住她两只手腕,这下彻底逃不开了。
水漫得到处都是,顾峙的脸上也湿漉漉的。第二回 的时候,李棠梨没轻没重地挠了他一下。
其实,远不止是脖颈。他的后背、胸膛,还有更多的抓痕,有的甚至仍在渗血。
在纪嘉誉面前回忆和人家小女朋友的细致过程,顾峙全身上下的血都在兴奋地发烫。更遑论,她其实就在不远处躺着。
顾峙低头一笑:“被猫抓的。”
一开口,心脏就要跳出来。不是怕的,是刺激的。他再度感叹于自己的卑劣和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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