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铁太后
“走,清清,咱们不搭理她。”
秋一诺一心惦记着带儿子去空间转转,此刻倒是巴不得他们都别来搭理自己,“你们收拾吧,我今天太累了,就先睡了。”
程红英:“……”
下一秒见她关门,利落的上锁,气的她脑袋瓜嗡嗡响。
冤家,她是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冤家。
她都说她明天要走,这个死丫头做做样子,就不能挽留她一下?
这个死丫头可太懂怎么气死她了。
贺自清小声安慰,“婶子,你别气,一诺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估计你说了什么她可能都不知道,我看她下午的时候,就有点精神不济。”
“还真是,难道是晚上睡不好?”
得嘞,婶子自己都把理由想好了,“应该是。”
“哎呀,这个死丫头,她怎么不和我说,别的帮不了她,搭把手我还是可以的。”说罢,程红英立刻去拍门了,“妞儿?”
正准备带着儿子进入空间的秋一诺:???
怕她娘把门拍烂了,只能下地开门,“怎么了?”
“今天我帮你看着孩子,你就睡一个好觉。”
“……不用,晚上我还要起来喂奶。”
“放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喝奶粉啊?那不行,孩子不喝我的奶,我很容易涨奶的。”那滋味儿真不是人受的,疼的时候恨不能撞墙。
程红英:“我帮你,你就好好的休息。”
秋一诺双眼惊恐的看着她妈有点下垂的胸部,“好家伙,你有奶?难不成你的宝贝儿子还没断奶?”
程红英气的想打人,“你这嘴胡咧咧什么,你弟弟都多大了,十七岁吃什么奶?”
见她又要张嘴气人,连忙打住,“你可别说话了,老老实实上炕睡觉。”
秋一诺抿了抿唇倒也不再纠结,能让她睡一个好觉,求之不得。
至于空间的事儿,来日方长,又不急于一时。
秋一诺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半夜时分听到孩子吭吭唧唧的声音,条件反射就要坐起身。
一只大手直接给她按了回去,“你别起来,继续睡,最好侧着点身子睡。”
她还挺好奇她妈怎么帮她喂孩子,所以她妈说什么,她便照做。
然后,她的衣服就被程红英同志掀开了。
秋一诺:“……”
心中顿生一股无力感,女人生了孩子以后,好像就只是孩子的行走口粮。
她接受不来程红英连问都不问的扒开她的衣服,她是妈妈,也是她自己。
倏然,秋一诺睁开了愤怒的双眼,拉着衣摆的手被程红英按住了。
“你把衣服撩起来,别盖住二宝的脑袋,该透不过气了。”
秋一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你这是干什么?”
程红英几乎是双手托着二宝,手动找准他吃奶舒服的位置,压低声音道:“妞儿,你睡你的,别管我。”
“他们一吃奶就是半个小时起步,就这么托着,一个小时以后还不得腰酸背痛。”
“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还能比我下地干农活累。你看看你的黑眼圈,生了这两个小子,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吧?”
秋一诺喉头一紧,撩开衣服,压低了身子,“妈,你把二宝放下来,我这么躺着喂奶,也累不到哪里去。”
这两个月,她摸索了无数给孩子喂奶的姿势。
最后发现这个姿势最省力,不过时间一长,胯骨轴还是会疼。
正想伸伸腿,活动活动,程红英已经给她揉上了。
秋一诺愣了一下,“妈,你怎么知道我这地方疼?”
“你是第一次当妈,我可不是,我生完你弟弟就是那个地方疼,你一动我就知道了。”
程红英的力度刚刚好好,缓解了她不少疼痛。
刚喂完二宝,大宝也开始吧唧着小嘴。她又换了个方向喂大宝,这一折腾就是一个多小时了。
喂到最后,她实在挺不过去了,就这么睡着了。
睡梦中好像有谁在摸着她的头,轻轻啜泣。
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大亮,双胞胎也不见了。
秋一诺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在炕上赖了好一会儿,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才从炕上爬起来。
院子里,贺自清一手抱着一个小家伙练武,寻了一圈也没看见她妈的身影,“清清,我妈呢?”
“婶子回村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早上天不亮就走了,走之前还给你做了丝瓜蛋花汤,她说这个汤可下奶了。”
秋一诺小声的嘀咕,“她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贺自清狐疑,“一诺姐不知道吗?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就说了,你可不走心的应了一声,还把婶子气够呛。”
啊?
完全没印象,但是她妈生气了,她是知道的。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事儿。
怪不得!
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丝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第20章 去爷奶家蹭吃蹭喝
“对了,一诺姐,婶子还让我给你留了话。”
“什么话?”
“让你别不舍得吃,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要多吃点好的,别亏待了自己。”
在吃的方面,她还真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洗漱完便去厨房觅食,锅里还炖着丝瓜蛋花汤,盛了一碗出来,须留了一小口,立刻苦着脸,一点味道也没有。
这老太太给她做饭从来不放盐,她都是自己偷偷摸摸撒了点盐。
虽然知道是为了孩子好,但过犹不及。
她不能为了孩子总亏待自己,再说少吃点盐也不碍事儿。但是这话说了,她也不听。
果然放过盐的丝瓜汤,好喝到她把一锅都喝干净了。
屋子里,贺自清已经开始叠被子了。看着一诺姐进屋,问道,“一诺姐,丝瓜汤好喝吧!”
“好喝,我一锅都喝完了,没想到丝瓜和鸡蛋这么绝配。”没穿书之前,她都不知道菜是可以这么搭配的。
不,更确切的说,她家的餐桌上就没出现过丝瓜这道菜。
贺自清拿起枕头,飞出了一连串的钱,有整有零,最小的面值是一分钱,还有一些粮票奶粉票鸡蛋票。
“一诺姐,你怎么把钱放在这里?”
“我没……应该是我妈放的。”怪不得她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把手伸到枕头下面。“这老太太从哪里弄的奶粉票?”
毕竟她来之前,还不知道自己结婚了。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被子叠好,就坐在了炕上点钱,一共是九十三元四角七分。
“估计婶子只留了回去的路费,剩下的钱票都给咱们了。”
秋一诺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儿,原主的记忆里,家里管钱的都是秋父,他才走没多久,也就是说,程红英正式管钱的时间并不长。
她无法想象,一个农村老太太攒下这些钱需要多少时间?
慢慢的攥紧手里的钱和票,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座巨山压着,胸口闷的透不过气。
她被拖进了原主的复杂情绪中,想怨,却又总被某件小事所感动。
*
程红英去寻妞儿的时候,就带了那么些钱,能留的都留给她了。
回去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自然也坐不上每日往来进城的牛车。
全程走着回去,到家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路不好走,再加上看不清楚,她整整走了两个多小时。
推门看着蹲在院子里刷碗的小儿子,还愣了一下。“金子,你怎么在家了?”
她还以为自己不回来,这小子就会一直在公婆那里蹭饭呢?
秋千金道:“我今天进城了,回来的晚,就没去爷奶家。”
“你说你一天没个正经事儿,总往城里跑什么?”
“妈,你就别说我了,你快和我说说,看见我姐了吗?”
提到秋一诺,程红英没绷住,直接泪崩了,哭的一张老脸都狰狞可怖了起来。
“妈,你可别哭,我姐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你姐出大事儿了,你姐现在成寡妇了。”
从程红英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他了解了个大概,怎么也没想到她姐闷不吭声的嫁人了,还生了一对双胞胎,现在竟然还变成了寡妇。
“日子过的这么难了,她怎么不跟着你一起回村?”
“我估计她是没脸回来,可能也怕遇见丁家那小子。”程红英抹着眼泪,“金子,娘把兜里的钱都给你姐了,她一个人养孩子不容易,今年过年咱娘俩就省一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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