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离婚,七零糙汉反悔了 第44章

作者:吃个小金桔 标签: 穿越重生

  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觉得身体更加暖和了。

  邵卫国拿了茶缸去洗,接了热水回来,将烙饼泡了泡,就那么吃了起来。

  和火车上大多数人差不多,都是带的馒头或者是包子,又或者就是杂粮馍馍,都是泡水。

  吃饱喝足,陈可秀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回来窝在他怀里迷瞪。

  半夜两点的时候,才到了鹿城,招待所还挺贵的,而且要结婚证,可是结婚证在婆家,只能先去娘家住一晚上。

  离火车站并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

  虽然是深夜,和邵卫国一起,也不用担心什么,两人边说话边走,也不觉得累。

  陈家住在肥料厂的洗衣粉厂的家属院筒子楼里,也只有一个三十来平的屋子,厨房公用,冬天的水,还得去隔街的蓄水池边排队接。

  就这样的条件,陈可秀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

  大妹妹今年十八,去年换了120块钱彩礼,嫁去了隔壁的城市。

  二妹十五岁,今年刚满十五,马不停蹄地下乡了,三妹十二岁,该读书的年龄,辍学在家带弟弟。

  四弟八岁,五弟两岁。

  每当想起这一家子的结构,陈可秀都脑瓜子嗡嗡的,也就是原身没愿意和邵卫国一起睡。

  不然,生娃早点,怕是孩子都比舅舅的年龄大。

  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在长长的走廊里发出回音。

  屋里传出陈母的声音,“谁啊?有病,大晚上的敲门。”

  陈可秀轻咳一声,“妈,是我。”

  “哦,回来了是吧。”

  过了会儿,陈母披着衣服打开了门,她今年还不到四十岁,生得也不高,还有点胖,没开灯,杵在门口,看起来像是箩兜。

  “进来吧。”

  她侧身让两人进去,打着哈欠说道,“去孩子们的屋睡,让可兰和两个弟弟一张床。”

  说完,摸黑钻进了老两口的屋里。

  陈可秀只能凭借记忆,拉着邵卫国去了另外一个屋子,里面有两张床,中间连帘子都没有。

  也没让孩子们起来,邵卫国拉了张凳子,坐着打瞌睡。

  陈可秀蹑手蹑脚的在柜子摸了个被子出来,也不管是啥,直接给他盖上,然后爬到陈可兰的小床上。

  实在是太挤了,她只能把妹妹抱在怀里。

  陈可兰清醒了,颤声问道,“大姐,你回来了。”

  “嘘,睡吧。”陈可秀将她搂在怀里,安静的睡觉。

  她怕把陈老六吵醒了,两岁的小屁孩,大半夜谁来哄?

  原本觉得,她要逃离这一家子,逃离重男轻女到令人发指的陈家二老,可真抱着原主一手带大的四妹,瘦骨伶仃的,忍不住有些心疼。

  陈可兰和她相反,缩着身体,根本就不敢动。

  大姐太凶了,以前在家的时候,她只要心情不好,就会扯她头发,打她骂她。

  虽然现在嫁人了,应该不会打了,她还是害怕。

第61章 夫妻俩挨打

  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陈可秀轻声说道,“哦,我忘了,我刚回来,身上带了冷气。你先睡,我缓会儿再躺。”

  陈可兰有些奇怪,大姐怎么会这么说话?

  她咬咬唇,拉着她的手,“没,不冷。”

  “那你……”

  陈可秀突然想起来,记忆里,她可不是什么好大姐。

  本来就不想带弟弟妹妹,只是拗不过父母,她不敢打骂弟弟,几个妹妹就是她的出气筒。

  她在陈母那里挨骂了,就原封不动地骂妹妹,反正父母就是看到了,也不会管的。

  陈可秀叹了口气,都是可怜的孩子。

  她轻轻摸着陈可兰的头发,没再说话。

  不管陈家父母,她是能做到的,可是怀里的这个小姑娘,她做不到如同陌生人一样,任由她被折磨长大,然后换一笔彩礼,再带着一床被子的嫁妆,嫁得远远的。

  陈可兰感觉到她的善意,小心翼翼地伸手搂住她的胳膊,没被她反手打开,便枕着她的手臂,安心继续睡了。

  陈可秀是被陈母的声音吓醒的,“大半夜往这边来住,也够折腾人的。卫国啊,你这算是头一次上门吧?就空手来?”

  两人结婚的时候,彩礼给了,什么都谈妥了。

  领证之后,因为离得也不算近,就没从娘家出嫁,就是普普通通的办个酒席,还真是第一次来陈家。

  邵卫国被她说得不自在,本来打算住招待所的,昨晚收拾的时候,才知道结婚证在乡下,根本没带到家属院那边去。

  票什么都订好了,半路也来不及买东西。

  到了这边都是深夜了,买东西更不现实。

  他想解释一二,可是丈母娘嘴巴突突突的,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比以前的陈可秀更甚三分。

  对待丈母娘,他也不能吼一嗓子让她闭嘴,被训得不敢抬头。

  “养个闺女,真是没什么用。看看第一次上门的姑爷,就是这么做事的,没啥意思。”

  陈可秀从床上坐起来,翻着白眼说道,“怎么能说没用呢,不是换了188块钱的彩礼么。”

  她都是嘴下留情了,没用“卖”这个字。

  陈母嘿了一声,原本是站在门口说的,立刻冲进了屋里,“陈可秀,你个小烂贱货,随军几年,还长了脾气是不是?别忘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你的。”

  陈可秀看都懒得看她,“行了,烦人,你说的那些玩意我都不吃。别叨叨了,你不上班?”

  干什么玩意,一点脸都不要。

  哪有大清早堵着门骂姑爷的,人家不是一口水都没喝吗?连个床都没睡,还得挨她骂。

  邵卫国也真是的,和她吵架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嘛,撅她啊,一句话不说,看了就来气。

  陈母没见过她这样的,更加窝火了,走到床边要拧她耳朵,“还真是嫁人了,翅膀硬了,都敢和老娘这么说话了。我让你回来的?没地方去还不是来了老娘家。”

  陈可秀偏头躲开,扯扯嘴角,“你这什么意思?以后断绝关系是吗?”

  要是能断绝关系,她乐意之至。

  可是能吗?

  “你就是想断绝关系?给你发的电报,你都不回的。”陈母冷冷地质问道。

  这几个月,她发了几次电报,陈可秀都收到了。

  邮局那边翻译出来,写成了字条,送到了家属院门口。

  她看了就丢掉。

  反正就是要钱的,她懒得搭理,更懒得回。

  这会儿听她计较,陈可秀淡淡地说道,“哦,给我发电报了啊?可能下雪,频率没收好,那边邮局也没收到,我都不知道这事。”

  离得那么远,能同频就不错了,偶尔错漏,都是常有的事儿。

  陈母也不继续说这事,对她摊开手掌,“那你现在回来了,你看看家里过的什么日子,过年了,给点孝敬的钱。”

  陈可秀扭开头,“我又不会下钱,哪来的钱?”

  “那你给。”陈母盯着邵卫国,“我家养了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你,孝敬孝敬二老,总不是什么难事吧?”

  她一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

  反正当初要彩礼的时候,和邵母闹翻了的,她也不稀罕姑爷对她有什么好的印象,以后又不指望他养老,不是有两个儿子呢。

  邵卫国兜里除了给邵家的钱,还余了几块钱,他原本就觉得上门来,什么都没买挺失礼的。

  听她这么说,犹豫了下,打算先挪一些给家里的钱出来。

  陈可秀见他真要摸兜,立刻跳下床,鞋都没穿就冲过去按住他的手,“干啥啊,我妈有儿子孝敬呢。哪里用得着你。”

  邵卫国嘴角抽搐,话是这么说,头一次上门,也是要表示表示的,毕竟是岳母。

  陈可秀才不管那么多,现在天光大亮,她看得明白,可兰的衣服缝缝补补不知道多少年了。

  而陈国强穿了一身棉毛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起来崭新崭新的,人家日子好过得很。

  陈母闻言,二话不说,就往陈可秀头上戳了一指头,又快又狠,她都没来得及躲,身体歪了歪。

  幸亏邵卫国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了怀里,有些不满道,“妈,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干啥?”

  都戳了好大一个印,指甲都划拉着她了,皮没破,但是看起来充血了。

  “关你啥事?”陈母插着眼,三角眼瞪大了些,“这是我闺女,老娘教训闺女,天经地义,有你啥事?”

  “这是我媳妇,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嘿,还是军人呢,有没有点素质,抠抠搜搜的就算了,还认不清楚自己的地位。老娘不生她,你还得打光棍。”

  论嘴皮子,十个邵卫国也不够她胡搅蛮缠的。

  他有心说,当初陈家非要188的彩礼,说以后陈可秀就是邵家的人了,不往来都行。

  可是这么说的话,那把陈可秀当成啥了。

  他有顾忌,陈可秀可没有,冷笑道,“是是是,要不,你先把彩礼退回来?别整得像白给的一样。”

  她想过离谱的,没想过这么离谱的,陈母是一点遮羞布都不要的。

  来陈家也是势在必行的,她不和陈母联系,到过年她放假了,腾出空来,一定会去邵家那边闹。

  去年过年,她就去闹了,要孝敬的过年钱。

  邵母也不是吃素的,拉着他同宗的村民,把她骂回来了,但是最后还是给了十块钱。

  尝到甜头的她,岂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