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衲吃素
提到了卖画,他爹有一肚子抱怨,“画展没少开,钱也没少花,画没见到你卖出去几幅,还不如回到家里来踏实做事,你看你弟弟阿健,虽然不爱读书,但是一直在家里做事。”
“还有阿娴,一边读着星岛大学,一边开塑胶厂……”
又夸了苏文娴一箩筐的话,让何添伟好好跟人家学。
何添伟最后吃了一堆数落,却一毛钱也没要到,觉得很是丢脸,上午还答应了要给小妾买新看上的火油钻项链,没要到钱他怎么兑现对小妾的承诺?
还让他跟阿娴好好相处,不让他打阿娴塑胶厂的主意?
不打她的主意,那她倒是带着他一起挣钱啊!
何添伟显然是不吃他爹何宽寿的一套,所以这天吃完饭,他私底下找苏文娴说:“阿娴,大哥也想跟你学习一下塑胶厂的管理,你帮我培养一下员工行吗?”
话说得很委婉,来学一下塑胶厂的管理,问题是他连塑胶厂都没有,学习管理塑胶厂有什么用?
不就是想要安排人进她的工厂吗?
“大哥,也想要开塑胶厂吗?”
何添伟心想他开什么塑胶厂,她的厂子直接给他开不就好了吗?不过这话当然不会说出来,而是说:“想跟着阿娴喝点汤,行吗?”
苏文娴要不是已经对这个大堂哥有些了解的话,还真以为这位大堂哥真的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热情开朗呢。
只怕是开工厂是假,想来抢是真的吧?
她并不拒绝,还笑眯眯地:“好啊。”
结果第二天,按照大少爷命令来她这里所谓学习的人是前些天那个小妾的老爹邝志新。
苏文娴见到他,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邝老板最近很风光嘛?”
“听说你和另外几个叔伯一起将双色塑胶花卖得价格比我低不少,抢了我的生意。”
邝志新还知道说一些场面话,“多亏五小姐给口饭吃,不过我们若是不是便宜一点的话,就算出去卖花也没有多少人买我们的货,他们都更认娴记的货,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等过些日子,我们打开了市场,就会把塑胶花的价格提回来的,你放心好了。”
到时候市场已经被他们啃下来一口了,再提价还有什么用?
骗鬼呢。
她表面客客气气,回头就吩咐吴国栋,“我们厂的双色注塑片不卖给他们了,他们既然吃着锅里的却要砸锅,那就试试看我这口锅会不会把他们炖了!”
那些叔伯跟邝志新拿不到娴记压出来的半成品注塑片都慌了,晚上赶紧来何家讨要个说法。
带头的何宽德管何老太爷一口一个“大伯!“
”大伯你管管阿娴啊,怎么能断了我们的货呢?”
“我们这边才刚起步,断了我们的货算什么啊?”
“这是有钱不带大家挣吗?”
“大伯,何家你话事,请你为我们做主。”
苏文娴也不是没嘴不会解释的怨种,直接说:“我教会了他们塑胶花的技法,那可是这个行业的独门技术,还给他们从我的工厂里买双色注塑片让他们拿回去做塑胶花,结果他们倒好,我的花卖2元一支,他们卖1.5元一支,便宜这么多,让我还怎么卖?”
“既然拿了我的还背刺我,那就都别卖了!”
“真以为我是什么受欺负不还手的软虫吗?”
“不给点颜色都以为一个个都能吸我一口血是吧?”
真是给他们脸了!
第99章
何老太爷虽然是家族话事人, 但并没有盲目偏袒族里的人,主要是苏文娴说的这些很合理,从她这里学的技术还拿的半成品原材料, 转头就比她卖得便宜, 做出这么不入流的事竟然还来他这里撒泼讨要说法?
老太爷沉吟了一下, 摸着下巴上的胡子, 对族里这几个子侄说:“让你们爹都来, 我们族里开个会。”
这些人一听要他们爹都来简直要笑出来, 因为他们认为人多肯定都会偏向他们的,毕竟这种挣钱的买卖谁不想多挣点?
何氏家族长房这一支是嫡支, 作为家族话事人就得替家族考虑, 既然自家发了大财,带领家族一起挣点钱怎么了?
他们都是苏文娴的长辈,她怎么就这么不饶人?
等他们美滋滋地回家通知长辈来何老太爷这里开会之后, 老太爷对苏文娴说:“做生意还讲什么辈分?掏钱的老百姓可不讲这个,真是脑壳坏掉。”
很显然, 这一次何老太爷站在了她这边。
过了一会儿, 几个比何老太爷年纪小一点的老爷子纷纷赶来 , 坐在何家的大厅里,各自的子侄站在他们身后。
苏文娴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掷地有声道:“外人从我这里又学秘方又拿注塑片恨不得对我感恩戴德,结果家族的叔伯长辈竟然做出这样吃饭砸锅的事情!”
叔伯里的何宽德在血缘上跟苏文娴是最近的,他爷爷跟何老太爷都是同一个娘生的嫡出兄弟,他也就成了诸位叔伯的代言人, “我们也是没办法,不降一点价格根本没人买我们的塑胶花。”
其他人七嘴八舌道:“是啊,等过一阵有稳定客源之后, 我们会把价格提上去的。”
“你挣到了大钱,总得让我们这些叔伯长辈喝到一点汤吧!”
这话得到了何三老爷的认可,他点了点头,看向何老太爷道:“大哥,阿娴有出息挣到大钱是好事,能带着族里一起挣钱证明她对家族有心,是个仁义的孩子,但是一气之下给叔伯停了供货,这可太不地道了。”
“你看,要不然让阿娴恢复供货吧?阿德他们也别卖的太便宜,阿娴这边工厂卖2元,他们卖1.9元好了。”
叔伯们对视一眼,“行,这样也可以。”
总之得赶紧恢复供货,断了原材料他们还怎么做出花?他们好不容易才从塑胶花行业吃到甜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竟然还有叔伯提议道:“若是想让我们恢复2元也行,阿娴可以帮我们代卖啊?”
“我们的工人做出来的花直接由阿娴来帮我们卖,到时候再给我们分钱,不就好了吗?”
她长得很像冤大头吗?
苏文娴嗤笑一声,“培训员工的是我,给你们拿原材料的是我,最后还要替你们卖?”
“那我为什么不自己扩招,自己来挣这个钱呢?”
“为什么还要倒一手,让你们挣这份钱呢?”
“我是跟钱有仇吗?好好的钱不挣,非要把挣钱机会分给你们?”
“而且,我凭什么要这么让着你们啊?”
堂叔何宽德道:“我们都是何家人,一个家族的人为什么还这么计较呢?”
苏文娴道:“那你怎么不把你家的钱都给我?怎么不把你家的珍宝都分给我呢?”
“我的钱也是一分一毛挣出来的,你们想跟着我喝汤,可以,我同意了,看在大家都姓何的份上,教了你们塑胶花的做法,结果呢?”
“我看你们是想让我把塑胶厂都给你们,让你们在家里躺着直接拿分红才最好,是吧?”
这话不知道说进了多少人心里。
她嘲讽地道:“我看你们应该去新开的精神病医院去治一治啊!”
“本来你们态度好一点,好好跟我道歉,我也许就放过你们了,但是你们搞成了逼迫我的样子。”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逼我。”
“既然你们对我这么不满,那好,我干脆不卖你们注塑片了,你们自己搞去吧,我不伺候了。”
也不给他们再找补的机会,跟何老太爷说道:“话我都说都说完了,如果还要用族里长辈的身份压我让我服软,那么这个家族我也可以不认。”
反正现在不是何家对她有用,是她对何家有用。
主动权早就变了!
说完直接上楼了。
何老太爷露出一副无奈地苦笑,“你们也看到了,阿娴的脾气,我们也拿她没办法。”
何三老爷气愤道:”再怎么样,也不能随便把不认家族这种话说出来啊!“
何老太太忍不住插了句嘴,”这种话她说了好几次了,你们若是真的惹到她,也许她烦得就不姓何了。”
“现在连我都不敢惹她。”她说,“你们想要求她,那就等她消气了再说吧。”
至于怎么能让她消气,那当然得低三下四来道歉了。
但这些叔伯们恐怕是不会来道歉的,他们气得跳脚,都在说苏文娴不像话。
标准的升米恩斗米仇。
何三老爷还跟何老太爷道:“大哥,连孙女都管不住了?”
何老太爷没有被他的嘲讽气到,而是说:“阿娴的能力是出众了一些,能力强的人脾气也大。”
或者老三扒拉扒拉他自己的孙辈,看看有没有阿娴这样出色的孩子?孙子孙女加一起都不如一个阿娴!
总之,这些叔伯长辈们满脸怒气地离开了。
而苏文娴则是言行如一的彻底不给他们放货了,那个大堂哥小妾的爹也被她赶走了。
这个人一副提前来接手她塑胶厂的模样,一上来就指定了要干厂长,弄得吴国栋这个真厂长挺尴尬的。
苏文娴反正已经得罪那些叔伯了,对同样不安好心的大堂哥也就没心情伺候了,直接让工厂连写潮兴社的人将他赶了出去。
邝志新立刻就去向自己的女儿告状。
小妾转过头就跟大堂哥何添伟哭啼啼地说:“阿娴这是防着我们大房吗?之前明明答应了让我爹跟着学的,结果转头就将我爹赶了出来。”
又问道:“她把这个塑胶厂看得很紧,不让何家的人去插手。”
“现在怎么办啊?”
本来以为何添伟会立刻要帮她找回场子,结果他不耐烦地骂她:“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吓得小妾立刻不敢哭了,捂着嘴。
过了好一会儿,他重新又恢复开朗阳光的外皮,说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安心养胎,下个月就要生了。”
*
苏文娴发了一次火之后,以为这些人就会老实。
没想到过了几天,在报纸上看到这些叔伯联合星城其他塑胶工厂搞了一个塑胶业协会,堂叔何宽德竟然还被选为了会长。
而这个塑胶协会竟把她这个目前星城最大的塑胶花工厂给排除在外了。
真是有些可笑。
她就像是看一些散兵游勇要攻打皇宫一样,随他们去闹,反正她的工厂又扩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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