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衲吃素
蒋希慎瞥了他一眼,阿财立刻禁声,一副不敢再多说的样子。
一回头,看到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苏文娴。
她只觉得他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最后停在她的脸上,还没等他说话,阿财已经说:“哟,阿娴穿这么漂亮这是去跟哪个男人约会吗?”
苏文娴气闷道:“我本来以为是跟王家人吃饭,结果他们竟然给我安排相亲,想要把我嫁到大马去种橡胶。”
“怎么回事?”阿财好奇追问。
但苏文娴懒得说,她只想回到房间里睡一大觉。
蒋希慎却忽然叫住了她:“阿娴,上车,我们去码头。”
苏文娴还以为他这是有工作,要去码头仓库看看。
不过他们的货船还没回来,码头的仓库里没有什么东西,现在去干什么呢?
“我们这是去码头做什么啊?”
“去见见你曾经卖过的东西。”
码头上,粉刷一新的‘金帆号’游艇在阳光下泛着光。
一看到这艘游艇,苏文娴立刻想起来之前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蒋希慎只要在星城这边时,都要抽空去四楼修发动机,看这样子是他已经将发动机修好装在游艇上了?
将心中所想问出来,蒋希慎道:“走,一起上去试试。”
老板邀请,自然不能不去,她也跟着上了船。
阿财却站在岸边说:“老板,我晕船啊,我在这里等你们吧。”还跟俩人挥了挥手。
蒋希慎没说话,走到驾驶室将游艇发动起来,开出了码头。
游艇上除了发动机轰隆隆的声音,就只有她和蒋希慎两个人了。
她好像很少和他单独相处。
忽然,她想到了那天晚上,俩人在激情时也是单独相处的。
抿了抿嘴唇,问道:“老板,我们去哪啊?”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他难得开起了玩笑。
苏文娴道:“我有什么值得让你卖的?以前苏家收绸缎庄老板两千元就要把我卖出去当妾,两千元恐怕连给老板在碧湖海鲜酒楼包下一层吃饭都不够。”
他看了她一眼,将游艇停下,发动机的轰鸣声忽然消失了。
他从船舱的柜子里拿出一顶草帽扣在她头上,没有接她的话反而是问她:“会游泳吗?”
“会,不过不敢在海里游。”平静的游泳池里她敢,这么深的海水她可不敢。再说她也没带泳装,难道她脱光了在他面前游泳吗?
“善泳者死于溺,你倒是谨慎。”
蒋希慎一边说着,一边顺着舱室里的梯子上了甲板,海风将他的衬衫吹拂起来。
只见他将他那鞋底不沾尘土的皮鞋随意地从脚上踢了下来,然后开始脱衬衫,很快胸肌、腹肌就都露了出来。
接着他开始解裤腰带脱裤子,吓得苏文娴一下子转过身去。
她听见蒋希慎在后面传来了笑声,接着扑通一声,再回头去看,他已经跳下了海,甲板上只留下了他刚脱下的衣服。
苏文娴赶紧跑到甲板上,只见蒋希慎正在海里游泳,伸展着手臂自由自在地游着,很享受的样子。
她心想看来他除了喜欢玩机械,还喜欢运动,他那身紧致的肌肉大概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此刻他正在海里游着,苏文娴便放肆地打量起他的身材,浪里白条啊,那大长腿,穿西装时那么赏心悦目,脱了也很性感嘛。
看了一会儿帅哥,刚才被王家人弄得一点不痛快消散了不少。
她躺在甲板上,将草帽扣在脸上,享受着太阳和海风,等她将来有钱了也要这么享受……
躺了不知道多一会儿,她忽然感觉到有水滴答到她的脸上,拿下草帽一看,竟是蒋希慎抓了一把海螺凑到她身前,正滴着海水。
蒋希慎道:“要不要吃烤海螺?”
“好啊。”
只不过他能不能把裤子穿上?这也太凸显傲人资本了,让她的眼睛都不知道看哪了。
大概是听到了她内心台词,蒋希慎回到舱室里换了一条大短裤,但仍旧露着上身,拿出一个简易酒精炉,将刚捞到的海螺拿筷子夹着在火上烤。
苏文娴也学他的样子夹着海螺小火烤着,很快海螺肉就开始在壳里不断地扭曲着。
“人类真是残忍啊……”她感慨着。
但海螺熟了之后,她吃得最积极,蒋希慎捞的五六只海螺大多被她吃了,还意犹未尽地看向他,“老板,要不你再去水里游一圈?”
意思是再去捞点拿回来吃?
不过她不好意思明着指使他,毕竟是自己老板。
没想到蒋希慎也没拒绝,这次他里面已经换好了泳裤,脱掉外面的大短裤就跳了下去,不一会儿又捞了一大把,没有网子,他就拿他做工精良的白衬衫兜着,苏文娴觉得他那件白衬衫能买一大堆这个海螺。
“给你。”他把衬衫放在甲板上。
苏文娴一眼就看到了其中有一只特别大的海螺,有她两只手那么大,浅白色的,很漂亮。
她没有放过它,第一个就选择吃了它。
可能是太大了,这只海螺她烤了半天才熟,熟了之后客气地让了让,“老板,你先吃啊?”
蒋希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你吃吧。”
苏文娴便没客气,吃掉了一整只,吃的时候还跟他嘟囔着:“这么大的海螺会不会有珍珠啊?”
蒋希慎回她一句:“梦里还会发财呢。”吐槽她白日做梦。
果然是没有珍珠,但她也吃饱了,大字型的躺在甲板上。
肚子饱了,吹着海风,看着露着胸肌、腹肌和大长腿的帅哥,心情都变好了。
忽然,蒋希慎道:“不难过了吧?”
原来他看出来了。
她的声音从草帽下面传来,“你刚才不也沉着脸吗?不也在不开心?”
这次轮到蒋希慎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文娴问了一个在心里很久的疑问,在他手下做这么久了也算是被信任的人了,说话也随意多了,“老板,你是不是想脱离蒋家啊?”
他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连蒋家下面的和胜义都不想用,还有老爷要给你一艘8000吨的船你也不要,一副生怕拿了蒋家的东西被人说嘴的模样。”
他手里摆弄着那只最大的白色海螺,声音也随意,“小时候,大太太总和我爹吵架,每次吵架她都叫我是野种,说蒋家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娘家,没有她的娘家就没有如今的蒋家,所以蒋家应该传给我大哥。”
“我小时候就觉得,不要就不要,我自己能挣到更多。”
“现在想来年幼时的想法未免太幼稚,我姓蒋,继承蒋家的部分资产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但,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跑到濠江去了。”
苏文娴坐起身,看着蒋希慎,“老板,你一定能比你爹还厉害的。”她认真的说着。
蒋希慎却被她逗笑了,“承你吉言吧。”
他俩又坐在甲板上将剩下的海螺烤着吃了,吃完之后将小海螺壳都打水漂扔了,最后只剩下那个很大的白色海螺壳,苏文娴拿在手里把玩,耳朵贴在上面好像能听到海浪的声音。
“这个有点像个海螺哨子。”
小时候爸妈带她和大哥去海边景区时那种便宜的海螺哨,上面钻个孔加个哨子就能吹出响声,她向蒋希慎描述着。
蒋希慎道:“哨子?那你留下做个哨子看看。”
苏文娴看这个海螺挺好看的,就索性留下当纪念品了。
天色渐晚,蒋希慎又在海里游了一会儿,苏文娴回到舱室的沙发上躺着,随着海浪的悠荡,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蒋希慎游回来就看着她海棠般的姿容,面颊红润,嘴唇如娇娇欲滴的樱桃。
身上的旗袍的下摆在她睡着时垂了下来,露出纤细修长的大腿。
他想到了那天晚上他除了亲过她的嘴唇,还亲过她的身上。
看着她粉泽的嘴唇,眼神沉了下去。
她对他未免太没有防备了。
后来,苏文娴醒过来时,游艇已经重新回到了码头上,她的身上盖着蒋希慎的西装外套。
西装上还有他的气息。
“下船吧。”他说。
他们一前一后下了船,阿财还在他俩身上打量了好几眼。
回到蒲林西路的唐楼里,苏文娴走得慢了点,还没走进三楼的房间就听见二楼的阿财门还没关上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老板,怎么样啊?有没有做?”
蒋希慎回了句:“你满脑子都想什么呢?”
阿财忍不住提高了音量,“老板,你对着阿娴这样的靓女都能守住,你是不是身体有病啊?我载你去看老中医吧?”
蒋希慎道:“要不你来让我泄泄火,打你一顿?”
“哎呀,真是让我着急……”
苏文娴忍不住笑,阿财跟了蒋希慎很久,私底下说话简直就像大学上铺的兄弟。
第二天,蒋希慎回了濠江。
苏文娴继续开始写新的稿子,趁着白天没事的时候多写点。
如此日子过得简单又忙碌。
一周后的夜里,她刚洗漱要睡觉,忽然傻头栓在外面着急地敲门:“阿娴,快跟我下楼,老板受伤了,人已经到圣玛丽医院了,我们赶紧过去。”
苏文娴赶紧穿上衣服,跟着傻头栓和恩叔赶去了医院。
“到底怎么回事,老板怎么会受伤?”
恩叔道:“阿财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只说是火油厂被人炸了。”
“有人往老板的火油厂里扔了六个手榴弹,幸亏老板命大,有四个哑炮没有炸,另外两个虽然炸开了但并没有引起大的火灾。”
“只是有一个炸开的手榴弹还是伤到了老板,濠江那边的医院水平不行,连夜送到星城这边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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