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纨绔 第16章

作者:元子 标签: 穿越重生

  师菡无奈,只能找了个借口离开。

  然而,师菡没走多远,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从后院赶了过来,一看见师菡,慌忙道:“请问可是师大小姐?”

  师菡脚步一顿,抬眸看向那丫鬟,“姑娘是?”

  “在下武伯侯府里的丫鬟翠喜,方才我们在后厢房吃酒席,也不知怎的,一位叫做春荣的姐姐跟人打了起来,脑袋都磕破了,奴婢瞧着不对,忙来找小姐过去瞧瞧。”

  春荣!

  师菡呼吸一紧,眼眸流转间,脑子里已经将这句话反应了千百遍。

  她看了那丫鬟一眼,“缘何不去禀报你家夫人?”

  丫鬟抿着唇,低声道:“都是些下流话引发的口角,奴婢想着还是先告知您一声,免得失了体面。”

  这丫头,倒是机灵。

  师菡微微颔首,“烦请姑娘带路。”

  丫鬟连忙转身,在前面给师菡带路。

  不知过了多久,丫鬟终于停下脚步,指了指面前的院子,福了福身,道:“大夫许是快来了,奴婢前去接应,大小姐稍安勿躁。”

  说罢,也不等师菡回话,丫鬟却匆匆忙忙的拎着裙子跑远了。

  院子里灵台水榭,回廊蜿蜒,颇有韵味。

  师菡径直的推门走了进去,前脚进去,后脚‘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师菡的视线扫过屋内。珠帘垂落,八仙桌上摆着一方香炉,青烟袅袅,倒是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错觉。突然,帷幔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她心下一沉,顺势拔出头上的簪子,“什么人?”

  她话音刚落,帷幔内,一道身影飞快出现,二话不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一拽,师菡尚未来得及看清眼前那人是谁,眼前一黑,人就被他拽进了一个柜子里。

  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是墨香与檀香的结合,淡雅好闻。

  那人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笑意,清澈动人:“阿菡,你心里,是否撞晕了一只兔子?”

  果然是他…

  师菡松了口气,手上的簪子早已被她收入袖子里,方才要不是察觉出身前的人是谁,只怕她这一簪子就下去了。

  “谁说不是?好大一只白衣服兔子呢!”

  师菡说罢,松开抓着喻阎渊的手,准备将簪子重新插入发髻里。却不想,手上突然一空,少年的气息忽的凑近,发间一沉,喻阎渊的收回手,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道:“若真是如此,那我宁愿一直赖在你心里。”

  师菡又无奈又好笑,嗔道:“小王爷再说这话,我可是要收租的!”

  “那我先交个八十年的!”渊从善如流,饶是黑黢黢的柜子里,都能看见他那双眸子,闪闪发亮,像是满天星河,垂落人间。

  师菡倒吸了口气,完了,胸口晕了的兔子醒了。

  她笑着,手指在男人的胸前画着圈,一边画一边漫不经心道:“小王爷真阔绰,不如,我给你打个折?”

  “阿菡…别闹。”喻阎渊声音沙哑,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突然,师菡踮起脚,吻了上去。也不知为何,前世她也不是没经历过人事,可此时此刻,却还是心跳加速,脸上一阵滚烫。

  腰上忽的一紧,喻阎渊半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主动权瞬间颠倒…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柜子内的两人猛然回过神来,屏气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废物!那个贱人呢?找来的男人丢了,师菡也丢了是不是?”

  这声音——徐丞岫!

  方才师菡进来的时候,便察觉屋内有股不太对的味道,只是那味道极淡,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当是合欢香,不过分量很少。而香炉里的香,与整个屋子的格调全然不在一个档次上。

  此时一听徐丞岫这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柜子内,暧昧气息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寒意。

  不等师菡反应过来,‘哐’的一声,柜子炸裂开来,木板横飞。

  徐丞岫正坐在桌子前生气,冷不丁的柜子一炸,他顿时弹起,“什么人?”

  “你祖宗!”

  喻阎渊二话不说,抬起脚,一脚蹬了过去。毕竟是自幼习武,又常与人私斗,喻小王爷动脚,绝无虚发。这一脚下去,徐丞岫只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要被踹出来,躺在地上一通哀嚎。

  “吵。”小王爷一句话,徐丞岫一句混账尚未骂出口,便被塞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痛骂声。

  “主子,如何处理?”

  刀一在门外守候多时,原本他家主子今日愿意赏脸前来,就是为了偶遇师大小姐,这厮倒好,居然暗中跟人勾结,想要涉及师大小姐?

  这是嫌自己狗命太长了!

  喻阎渊回眸,笑着道:“去,准备绳子,今日本王就在武伯侯府钓个鱼。”

  刀一:“…”

  “主子,用他当饵,你确定不是熏鱼?”

  喻阎渊不悦的瞪了刀一一眼,没好气道:“你不会给他擦些香粉么?”

  刀一一听,嗯?挺有道理。

  于是,刀一领着众兄弟,分工合作,不多时,便将徐丞岫擦的香喷喷的,用绳子拴着,掉在回廊外,池塘上。

  绳子的一端,就在小王爷的脚下,只要他一松脚,那只香喷喷的鱼饵,就会掉进池塘里去。

  这边刚准备好,院子外,一群妇人小姐相互簇拥着赵夫人匆忙赶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什么采花贼?我侯府怎会有这等脏脏东西!”

  乍然间,看见掉在池塘上的徐丞岫,赵夫人扯起嗓子一声嚎叫,“儿啊!”

  紧接着,便飞快的朝着徐丞岫冲了过去。

第36章 你说谁害你

  不等赵夫人跑到徐丞岫跟前,喻阎渊脚微微一抬,徐丞岫的身子便朝着池塘滑落下去。

  “小王爷!”

  赵夫人大惊,急忙停下脚,手指都在哆嗦,紧张道:“不知我儿如何冒犯了小王爷,小王爷竟如此侮辱于他!”

  喻阎渊混世魔王的诨名可不是叫叫而已,京城四大纨绔,以他为首,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喻阎渊撑着脑袋,手里的折扇幽幽的扇,脚下踩着绳子,看着漫不经心,却将一个八尺男儿吊在池塘上纹丝不动,这等功力,绝非一般人能相提并论。

  “府中闹贼,方才下人不是禀报过了?”

  他语气听起来还挺无辜,或者说…理直气壮。

  赵夫人深吸了口气,勉强稳定心神,道:“此事与小儿又有何干?”

  “若有采花贼要非礼本王,夫人说这可如何是好?”喻阎渊笑意不达眼底,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容侵犯的姿态。

  赵夫人毫不犹豫,径直道:“自该是乱棍打死,以儆效尤!"这话刚一出,某只鱼饵突然‘嗷嗷’的叫了起来,赵夫人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怒气中烧:该不会是她家这畜生做了什么混账事儿吧?

  想到这儿,赵夫人当即气不打一处来的拖下鞋子,二话不说朝着吊着的徐成岫便砸了过去,“骂道:孽畜!你脑子蒙猪油了!居然干出这等混账事儿来!”

  跟在众人身后的秦若若一看,急忙柔声劝诫道:“夫人息怒,徐公子怎会做出这种事来?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赵夫人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儿子我清楚!不是他干的,也跟他脱不掉干系!”

  师菡:…

  呵,果然知子莫若母啊。

  不过,赵夫人这招也实在高明,无论对错,她先动手打了徐丞岫,旁人再动手,就不合适了。

  喻阎渊扇子一收,看向赵夫人,“既如此,还请夫人还本王一个公道。”

  徐丞岫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人都给你吊着了,你还想要啥公道?真是欺人太甚!

  赵夫人赔着笑,“小王爷,明日妾身一定亲自登门,给您一个说法。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您看…”

  “赵夫人!”喻阎渊岂是这么好糊弄的,他让开身子,露出坐在自己身后的师菡,笑道:“幸而今日师小姐来此处寻丫鬟,路见不平,伸以援手,否则本王的清白…”

  众人都要哭了,小王爷,您有没有清白咱不知道,但是这种事儿很光荣么?有必要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嘛!

  师菡微微错愕了下,她来此处之前,便已有了脱身之计,可没想到,喻阎渊考虑的比她还多,倒是直接给了她借口,与此事撇开关系,还让自己一跃成为景王爷的恩人,世间能得一个处处为你着想的人,何其不易?

  徐丞岫一听这一通颠倒黑白的辩述,顿时气的脸都白了,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一抖,身上的香粉‘扑刷刷’的往下掉,像是青色的池塘上洒了一层白面。

  浓郁的香粉味儿随着风扑面而来,险些没把众人熏晕了去。

  赵夫人哆嗦着身子,几乎要站不住了,脱下另一只鞋子朝着徐丞岫狠狠的砸了过去,咬牙切齿道:“看你干的好事!”

  徐丞岫被砸了个正着,好不容将嘴里的抹布吐了出来,迎面就是一鞋耙子过来,顿时,他小脸一垮,委屈道:“母亲,是那个她设计害我!我是无辜的!”

  赵夫人停下动作,“你说谁害你?”

  “是她!是她在此地故意设局,分明是她与这个纨绔相会,却故意害我啊!母亲!”徐丞岫眼泪鼻涕一起流,当真是闻着悲伤,见者流泪。

  赵夫人狐疑的看着自家儿子,有点怀疑…

  而某王爷听见他这话,不怒反笑,夸道:“徐公子的愚蠢,真是蠢出了故事性。”

  他说完,从袖子里将一块黑色的东西扔在地上。

  “哎哟,这味道…莫非是…”

  “别说的跟你没见过似的,都是女人,这点见识怎的都没有?”

  …

  众人面色各异,这种东西她们见过,但多鄙视,一般就连妾侍,都不屑于用这种玩意儿,更别提这些正儿八经的大夫人了。

  “醉香楼特制的生情香,稍稍染上一些,味道便要好几日才能散去,徐公子新换下的衣裳上,想必还能闻得见些许味道。”

  此话一出,徐丞岫顿时脸都白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东西还能染味儿的啊!可眼下,他决不能如实交代,否则秦小姐就…想到这儿,徐丞岫颇为有骨气的冷哼一声,“呵,小王爷如此护着这个贱人,莫非你二人早已暗通曲款?”

  不知悔改!

  “啪”的一声,徐丞岫话音一顿,半边脸肿了,瞬间掉了两颗门牙下来。

  “再说一句,本王便阉了你!”喻阎渊玩世不恭的脸上写满了不耐,景小王爷甚少动怒,饶是动怒的时候,也都是笑意盎然,往往都是教训完人之后,才让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原来方才他们得罪人了。

  赵夫人吓得腿都软了,急忙道:“小王爷息怒,小儿口出无状,还请小王爷见谅。”

  “这话夫人不该对我说,也不该自己说。”

  赵氏并非蠢货,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喻阎渊话中的意思,忙笑着看向师菡,低声道:“师小姐,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你大人有大量,还请替小儿说说情啊!”

  “夫人放心,我跟徐公子说一句话,今日之事,便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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