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纨绔 第4章

作者:元子 标签: 穿越重生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师菡又不是傻子!

  她二话不说,上前便将喻阎渊的衣衫扯开,喻阎渊一怔,小脸一红,“阿菡…我们还没成亲,你,你不能看…”

  “啪”的一声,师菡一巴掌拍开他的爪子,冷着脸,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服褪下,哭笑不得道:“那正好!看了你,我便对你负责。”

  “你说什么?”喻阎渊猛地回头,却不料动作太大,扯动伤口,顿时疼的倒吸了口冷气,俊俏的脸蛋儿瞬间煞白。

  师菡哭笑不得,无奈道:“陛下敲你,你怎么也不躲?”

  “嗯…我下次,听你的。”

  “还有下次?”

  师菡脸一沉,眼眶一红,瞪着他。

  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喻阎渊急忙解释,“没有!绝无下次!我保证!”

  师菡叹了口气,擦了把眼角,默默地给他处理伤口。

  白色的里衣,染满血迹,后背上,已是血肉模糊。

  师菡鼻尖一酸,面无表情的转身去拿药,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喻阎渊有些紧张的拥着她,低声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他这样的纨绔子,他以为,师菡这样的女子,是不会看上他的。

  可今日,师菡的反常,让他有些惶恐,他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师菡就又是那个高冷不易近人的师菡了。

  师菡叹气:“伤口不疼了?”

  “疼。”喻阎渊倒是从善如流,师菡说完,他便委屈的哼唧一声。

  那模样,又可怜又可恨。

  师菡拍开他的手,起身去拿了上药,小心翼翼的给他涂抹。

  少年皮肤白皙,虽然瞧着瘦弱,却并不是精瘦,该有肉的地方,一处也不少,倒是个天然的衣架子。

  师菡不喜欢太壮硕的男人,也不喜欢太瘦弱的,喻阎渊这样…倒是颇合心意。

  不过此时纵然春光无限,师菡也没有别的旖旎的心思。

  上完药,她给他包扎,然而,她刚靠近,喻阎渊便突然猛的绷直了身子。

  师菡深吸了口气,瞪他一眼,“我又不给你上刑,你紧张什么?”

  喻阎渊红着脸,将她的头发从自己身前撩开,垂着脑袋紧张道:“我…痒。”

  天地良心,师菡连他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到,只有袖子和头发时不时的碰到他。他怎么还一副被占便宜的小媳妇模样?

  师菡不禁恶作剧心思一起,她抬起手,在喻阎渊的胸前画了个圈,笑眯眯的问道:“还痒吗?”

  这回,喻阎渊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眸子瞪大,动都不敢动一下,喉结滚动,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嗯。”

  屋内气氛暧昧,两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师菡见他这副模样,忽然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瞬间,屋内,春意盎然。

  情到深处,自是难以控制。前世的意难平,到今生的失而复得,宁婉再也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喻阎渊身上的伤,靠在他怀里。

  喻阎渊的身体紧绷着,一手扶着师菡的腰,一手撑着软塌,神情温柔的一塌糊涂。就在这时,院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不知是谁,扯着嗓子高声喊道:“不好了!秦小姐自尽了!”

  顿时,暧昧的气氛陡然一变,师菡急忙起身…

第9章 别怕,万事有我

  “大半夜的自尽,这是上赶着明早投胎?”师菡正准备开门出去,身后,喻阎渊忽然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裳,柔声道:“别怕,万事有我。”

  别怕,万事有我。

  师菡上辈子替夜斐然打江山,安邦固国,满身伤痕,哪怕是夜斐然哄骗她的时候,甜言蜜语里,也从未有过这句话,可如今,这话从喻阎渊的口中说出来,师菡忽然间有些想哭。

  她抬起头,踮起脚尖,飞快的在喻阎渊的脸上啄了一口,随后拎起裙子,开门出去。

  春荣冬杏正守在门外,见师菡开门,正准备进来伺候,冷不丁的发现屋内还有个男人,登时两人惊呼一声,正要大叫,师菡一抬手,冷声道:“别声张。”

  说罢,她蹙起眉头,看向不远处碧莲院的方向,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师菡离开后,喻阎渊穿好衣裳,将今夜来时,从宫里顺来的好东西放在师菡的桌子上,转身离去。

  英国公府外,停着一辆马车,喻阎渊刚一出来,随身侍卫刀一便道:“主子身上有伤,怎么还乱跑?”

  喻阎渊满脸笑意,见刀一绷着脸,笑了声,“本王开心,哪里去不得?”

  刀一瘪瘪嘴,好吧,主子哪次见了师大小姐不是开心的像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纨绔堆儿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痴情种,京城独一份,就他家主子一人儿。

  喻阎渊忽的看了看了英国公府牌匾三个字,敛起笑意,冷冷声音,问道:“人请来了?”

  刀一收起心绪,恭敬道:“主子料事如神,已按照您的吩咐,请来了礼部尚书夫人,卢夫人。”

  “嗯,有卢姨在,我便放心了。”

  他话落,身子摇晃了两下,刀一不敢耽搁,扶着他上了马车,急忙驾车而去。

  月色如水,本该是寂静无声的夜里,却因着秦若若的院子出事儿,闹得整个英国公府灯火通明。

  宁婉到的时候,除了老太太外,师嫣,师珍两房的人都到了,她刚一进门,师德便一拍桌子,怒斥道:“混账东西!你非要把弱弱逼死才罢休吗?”

  师菡脚步一顿,垂下头,片刻后,她再度抬起头时,眼底的恨意和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只有满满的委屈。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小姐自尽,怎么会是女儿逼迫?女儿身为英国公府正经的嫡女,承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师菡一句正经嫡女,瞬间点醒了师德。

  对,师菡还是嫡女,这若是传出去,他这个做父亲的为了外人责怪自己的亲生女儿,必然会落人口舌的。

  想到这儿,师德压下怒气,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秦若若,缓和了些脸色,道:“若不是你今日胡言乱语,若若又怎会想不开自尽?”

  “女儿一心为秦小姐考虑,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对不起秦小姐,秦小姐要在英国公府上闹出这样的事情,难道明日,秦小姐想要将我这个嫡女赶出去,只要你寻死觅活的闹一通,我就要给你腾位置吗?”

  她三言两语将,便点破了秦若若寻死觅活的手段。

  这种手段,师德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偏心秦若若,所以愿意去宠着她的无理取闹。

  秦若若虚弱的靠在床头,闻言,顿时红了眼睛,委屈道:“国公,若若自知身份卑贱,怎敢有这般恶毒的心思呢?”

  她说着,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的砸在师德的手背上。

  师德刚缓和下来的脸,再度沉了下来,猛地扭头看向师嫣,戳破了直接道:“若若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接他入府教养的事儿,我意已决,明日,你便亲自重新下帖,重新设宴!”

第10章 以退为进

  这是完全不顾忌师菡的态度了。

  师菡心中冷笑,可怜前世,她竟是丝毫没有察觉父亲的心思,在他的哄骗下,天真的以为秦若若只是远房亲戚家的孤女,主动将人接入府中后,还掏心掏肺的对她,什么好东西都让她先挑,却没想到,拿到她这儿来的东西,本就是秦若若挑选后剩下的!她怎么能忘,是她亲自扶着她,一步步的在国公府里站稳脚跟!可她秦若若,却抢了她的夫君,夺了她的孩子,灭了她挚亲满门,折断她的羽翼!

  师菡咬着唇,身上像是笼了一层寒霜般,阴沉而悲戚。

  秦若若朝着师嫣看去,眼神一动,师嫣立马跳了出来,不悦道:“大姐姐,你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忤逆父亲,这样的罪名一旦扣了下来,师菡自然不会担上。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的看着师德,低声呢喃道:“父亲怎么不问问,今日我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母亲不在了,父亲也不在意我了吗?”她故意提起母亲,此时说起来,连母亲的病逝,师菡也觉得很奇怪。母亲身子一向健朗,怎么会突然染病去世?前世母亲病逝后,她本想回帝师府住一段时间,却被师德以师老夫人身体不适,需要人照料为由拦住了。如今看来,他若是没做亏心事,又怎会怕她回帝师府?

  想到这儿,师菡心中登时一片寒凉。

  师德一怔,脸色有些难看,师菡怎么突然提起顾氏了?莫非她察觉到了什么?

  “傻孩子,父亲怎么会不在意你呢。”师德起身,将师菡扶了起来,目光紧紧地落在她的脸上,想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可谁知,师德这么一扶,师菡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秦小姐可怜,无父无母,可有父亲疼着宠着,我和府中的姐妹也替父亲处处照料着,可菡儿现在就只有父亲和祖母了,菡儿不得不替父亲和主母考虑。秦小姐身边的嬷嬷白日里才闹出那档子事儿,夜里秦小姐又寻死觅活,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国公府苛待她们主仆,知道的,只当是秦小姐不识好歹,无论是国公府,还是秦小姐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啊。”

  她将孙嬷嬷白天大闹寿宴的事儿拖出来,摆在明面上,就是要告诉师德,今天这事儿,是她们不对在先。人家都踩着你的脸在家里闹事儿了,压根不把你的名声当回事儿,我是你的女儿,我处处替你考虑,还一直在照顾秦若若的情绪,你还想要怎样?

  师德的脸色果然变了几变,想到白天的事情,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怨气来。

  得罪了景王府的人,本就相当于得罪了皇上吗?

  秦若若见师德犹疑,急忙去撑着身子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委屈道:“是若若没有管教好下人,可孙嬷嬷已经得到惩罚了,还请大小姐不要在记恨她扰了你清梦的事儿了,日后孙嬷嬷再也不敢了,若若也必会好生管教她的。”

  “什么扰了清梦?这是怎么回事?”师德闻言,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他只知道今日孙嬷嬷闹事被师菡打了的事儿,却并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内宅之事,他向来不怎么过问。

  不等师菡开口,师嫣忙上前解释道:“父亲,今日孙嬷嬷奉祖母之命前去看大姐姐收拾好了没有,没想到大姐姐似是才睡醒,于是便命人打了孙嬷嬷,今天这样的日子,孙嬷嬷被打,不就是打了若若的脸吗?大姐姐明知道今天是…”

  “你亲眼看见孙嬷嬷扰我清梦了?”师菡冷声打断师嫣的话,眸色瞬间染上寒意,“你的意思是,我明知今日是祖母大寿,却还赖床不起,苛责下人,借着寿宴闹事?”

第11章 谁下的手

  “我,我虽然没看见,可孙嬷嬷今日不是说了被打的缘由么?”师嫣被师菡的眼神儿看的心下一紧,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师菡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往她就是一本行走的淑女教科书,嫡女模范,从不严词厉色,更不会这般咄咄逼人,今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哦,看来孙嬷嬷的话,比我国公府嫡女的话,更能令人信服啊!”师菡忽的笑了一声,语气也陡然间强硬起来。

  她话音刚落,一直坐在旁边的师珍儿掩着唇,忙轻声解释道;“大姐姐误会了,二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姐姐是嫡女,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怎会有人不服?”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圆场,实则却是在说她师菡霸道,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好,那本小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原本为了秦小姐的面子,不愿说这事儿的,只是我若不说,看来我国公府的嫡女便要背上一个苛待外客下人的罪名了。”师菡走上前,掀开袖子,露出手腕上青紫色的伤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师德一看师菡手腕上的伤痕,脸色一沉,他国公府的女儿,谁敢下如此重的手?

  唯独秦若若,在看到这痕迹后,脸色倏地变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伤痕,跟孙嬷嬷有关。

  孙嬷嬷从前是做粗使婆子出身,力大无穷。

  师菡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故作坚强的笑了笑,可笑的却比哭还难看,“今日我在替祖母祈福,孙嬷嬷不顾丫鬟阻拦,在我屋外大喊大叫,我见她无规矩,不得不出来教训一二,却不想她竟抓着我的手,还大声嚷嚷,她是秦小姐的人,质问我凭什么管教她。”她擦了擦眼角,苦笑道:“若她不是秦小姐的嬷嬷,不住在国公府,我自不会费心费力的教她规矩啊。”

  闻言,师珍眉头微微蹙起,掩着唇低咳了起来。

  倒是师嫣,看见那伤痕,先是一愣,撇撇嘴,满不在乎道:“不过是被抓了一下,大姐姐也真是大惊小怪。”

  “放肆!”师德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师嫣捂着脸,委屈的望着师德,还没明白过来自己说错了什么。

  师菡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只想冷笑。

  师德虽然当爹不行,但是,他最看重的,却是国公府的地位和面子!而如今,一个下人都能对国公府的主子动手,传出去,他的面子往哪儿放?

上一篇:大小姐有恨要做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