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档万次,皇帝跪求我登基 第224章

作者:姜红酒 标签: 宫廷侯爵 成长 轻松 穿越重生

  被吓傻了寒松跪起身子,小心瞧了一眼。只见榻上的人双目圆睁,一动不动,胸口似乎也没了起伏。

  他心下微颤,克制着慌乱和害怕伸手去探床上之人的鼻息。

  指尖一片平静,竟连呼吸都没了。

  寒松眼神乱窜,抖若筛糠,突然大哭出声:“殿下,殿下薨了!”

  寝殿的门被打开,外头的奴才听见声音齐齐勇了进来。看到榻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二皇子时,都吓得齐齐后退。

  还是老管家最先反应过来,惊慌大喊:“快,快去请温妃娘娘!”

  奔进来的奴才还没来得及跑出去,二皇子府就被一群禁卫军给围了……

  不稍片刻,宫里宫外所有人都知晓二皇子气晕陛下,自己也被气死的事。

  心里还有丁点期望的二皇子党彻底崩溃了:他们命苦,怎得跟了如此一个作死的皇子!

  宫里的温妃听闻禀报后,手上的茶盏直接落地,还未起身,人就伤心晕厥。

  醒来后,立即就要赶去二皇子府。

  “娘娘……”雪芽哭着喊:“您此时不能去,陛下还晕着,你此时若去,温国公府以后就保不住了!”

  温妃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状如疯癫:“本宫儿子都死了!”还要她顾忌陛下。

  这么多年,陛下的冷落早已让她冷了心。

  也不等软轿过来,她直接就跑出了流华宫,流华宫的奴才立刻跟着追了出去。

  春雷阵阵,天冷路滑,跑至御花园,温妃一个不注意就摔倒在地。

  远处行来几座轿撵,容妃、静妃和云妃坐在轿撵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往昔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温贵妃发髻散乱,钗环落地,污水染了满身,形容狼狈和她们对视。

  正应了那一句:此一时彼一时。

  几人也没落井下石,径自绕开她往甘泉宫去。

  雨越下越大,待几人到了甘泉宫外,大理寺卿、周伯侯以及六部的老臣都来了。

  众人朝着几人行礼,容妃最先开口:“陛下如何了?”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敢开口。

  等了片刻,冯禄先出来了,朝众人道:“诸位大人娘娘,太医还在替陛下诊治,你们先散了吧。”

  很快,赵砚提着药箱赶了来,在众人的瞩目中,跟着冯禄又进去了。

  这一进去,甘泉宫的门就再也没打开。

  文武百官不能再宫中逗留,只得先行回去了。嫔妃也不好一直守在寝殿外,人虽回去了,却时刻让宫里的婢子注意着里头的动静。

  陛下突然病重,王军的庆功宴是没办法再举行了。

  朝廷内外一片愁云惨雾,尤其是储君还未确立。

第144章 平阳王的腿断了赵砚进去的时候,……

  赵砚进去的时候,整个太医院都在寝殿了。

  太医令边施针边试汗,整个后背已经大汗淋漓。看见赵砚过来,如同看见了救星,立马拔针让了位子出来。

  赵砚压低声音问:“如何了?”

  太医令摇头:“情况不太乐观。”

  赵砚坐到榻边,伸手把脉,只探了两息,就眉头深锁:父皇身体严重亏空,比他出征前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再加上今日怒急攻心,脉象竟然有心梗的迹象

  他看向一旁焦急的冯禄,喝问:“我不在的这几个月,父皇身体怎的亏空如此厉害?”

  冯禄苦着脸道:“陛下勤勉,奴才实在劝不住!”

  陛下身体本就江河日下,自从七殿下走后,又无人敢劝诫。陛下只当自己还是登基那会儿,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时常批奏折到深夜。有好几次,直接到天明。

  前朝后宫有操不完的心,又无人搭把手。

  事情已经这样了,也不好问责。

  此刻,就算他施针,父皇心脉也耗损严重,身体已然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他干脆回档。

  下一秒他又重新站在了长极殿内,天佑帝依旧坐在御案前,冯禄和一干奴婢依旧毫无所觉的立在一旁伺候。

  天佑帝沉着脸看向他,突然毫无预兆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直接吐出一口血。御案上摊开的折子,洒上斑斑血痕。

  赵砚大惊,连忙上前,到底慢了冯禄一步。冯禄边给天佑帝顺气,边惊慌大喊:“陛下,这是怎么了?快,快传太医!”

  天佑第一把推开他的手,喝道:“全给朕滚出去!”

  冯禄被推得往后踉跄几步,心下惧怕不已:上次陛下这样生气,还是皇后那次……

  这突然的……怎么了……

  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也不敢耽搁。赶紧把所有伺候的人遣了出去,然后带上了长极殿的门。

  空荡荡的长极殿内只剩下父子两人,赵砚这才上前,拔出银针,给他扎了几处穴位,把翻涌的气血止住。

  天佑帝大口大口的喘气,赵砚就伸手给他顺气。待他终于喘匀了气,才道:“父皇莫要气了,不值得。”

  天佑帝闭闭眼,隔了半晌才悠悠道:“朕少时,父子不亲,兄弟不睦。总想着你们兄弟几个能互相帮扶,守好大楚基业。朕非不喜老二,总想着他的性子该磨一磨,至少他登基后该有容人之量,不至于报复兄弟,报复你。但他处事实在糊涂……”说完,又咳嗽起来。

  赵砚继续给他顺气,心下也沉闷的紧。

  看得出来,这么多年。父皇已经在尽量平衡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了。即便太子哥哥和三哥非亲生,父皇也没舍得真杀了。

  二哥如果心胸再宽广一些,不一再钻牛角尖,说不定早就入住东宫。

  他叹了口气:“心许,刺杀这事不是二哥做下的……”

  他这话说的实在违心,除了二哥,他实在想不出谁还如此记恨他。

  且动手的又是二哥的贴身侍从,若没别的证据,这罪名,二哥是洗不脱了。

  “你休要替他说话,你性子就是太软!”提及老二,天佑帝胸口又开始发堵:“他自己都承认了,但凡给他机会,他都会要了你的命!”

  老二眼底对他这个父皇和小七的恨是实实在在的。

  他毫不怀疑,若是没收回老二户部的权利,若是老二一党还势大,他定会在这场战役中动手脚。

  赵砚问:“二哥能说话了?”

  天佑帝:“不仅能说话,还能动!”

  赵砚:“……”

  这一年竟然没有人禀告,是温妃和温国公故意瞒着众人?

  赵砚也不想探究这是为何,只道:“父皇,儿臣送您回内殿休息吧。”

  天佑帝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任由着他扶进内殿软榻上。

  赵砚给他盖好薄被,又倒

  了杯水给他。天佑帝将杯中水一饮而尽,长长舒了口气:“这么多儿子里面也就你最贴心。”

  这么多年,也就小七始终保持初心。

  赵砚拿出银针,又替他针了一遍穴位。才道:“父皇身体不宜劳累,王军的庆功宴还是不要出息吧,有儿臣和其他几个哥哥撑场面就行。”虽然他回档了,但父皇依旧记得二哥说过的话,到底气狠了。

  这身体若不好好调养,只怕活不长。

  天佑帝摇头:“王军大劫,朕该给的体面要给。你放心,朕撑得住。”

  赵砚拧眉,想了片刻折中道:“那把时间推迟,您这几日也别去上朝了,政务缓一缓也出不了大事。”

  若是别人这样说,天佑帝肯定不搭理。

  但小儿子……他不搭理,那什么事都别想做了。

  他沉吟道:“那便三日后吧。”

  赵砚还想说,天佑帝就打断他的话:“朕久不上朝,朝臣会起疑,就这样吧。”

  赵砚只好闭嘴。

  当日,天佑帝下旨,王军大胜,普天同庆,文武百官休沐三日以示庆贺。

  三日后,在外庭准备庆功宴。

  但这休沐的官员里,却不包括大理寺。

  二皇子派人刺杀七皇子和四皇子的事被捅了出来。禁卫军把寒松和几个黑衣人交到了大理寺,天佑帝下令严审。

  大理寺忙得焦头烂额,但审来审去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事不是二皇子干的。

  人证,物证俱在,二皇子的罪责板上钉钉。

  大理寺卿把审理结果呈到天佑帝面前时,天佑帝心中已无甚波澜,只淡淡道:“既然证据确凿,那便将二皇子贬为庶民,从皇室玉蝶上除名。王府的牌匾也一并摘了,让他随了温姓吧。”

  林少卿大抵猜到了二皇子的境遇不会太好,但直接从皇室除名,还是叫他震惊了。

  他赶忙应是,领了圣旨,匆匆去办了。

  圣旨下到二皇子府的那一刻,温妃就到了甘泉宫外,长跪不起。

  直至深夜,冯禄才出来传话。掐着嗓子肃声道:“陛下言,圣旨既下,温妃娘娘不必求情。老二既然不想当朕的儿子,那朕便如他所愿。”

  温妃懵了:启儿何时说过不想做陛下的儿子?

  “陛下!”温妃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直接爬了起来,伸手就去推冯禄:“你让开,本宫要去见陛下!”她扯着嗓子喊:“陛下,启儿已经那样了,心性又高,您贬他为庶民,是要逼死他啊!”

  “启儿他怎么都是您的儿子,您不能不管他!”

  “……”

  任她如何喊,寝殿里一丝声响也无。

  天佑帝对这个儿子嫌隙已生,不管这事是不是他做下的,都不重要了。

  他不想做他的儿子,那便如他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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