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114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去候府赴宴,少男少女哪有可能真的避开,娴姐儿,你怕是看岔生了误会,可别玷污我家嬉姐儿的名声啊!”蒋氏不轻不重的说了句。

  但周老太太更相信娴姐儿的人品,既然蒋氏有质疑,好在她还有当事人呢,“瑜姐儿,你来说说,是不是跟你娴姐姐说的一样?”

  苏瑜觉得今日能恶心曲恒就是达到目的,若能间接助霍家和岳家成为姻亲更是意外之喜。至于孙家这几个动机不纯,心思蠢笨的姑娘如何,她懒得理会。可娴姐儿与她尚算和睦,总不能叫蒋氏和孙嬉发难而她则招架不住。

  “在候府花厅对恃时,把嬉妹妹找来的候府女使的确说她在桃花溪与男客搭讪,后来梅老太太做了和事佬女客散场我就没见她的去处。临走时我见娴姐姐领着她出来,神色很不好,料想娴姐姐也不会无故去冤枉她。”

  “你跟娴姐儿一个鼻孔出气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蒋氏目光阴冷的看着苏瑜,“说起来娴姐儿上元灯节那日与人私会恐怕你安排的,我家嬉姐儿若真是不学好,也是你们作姐姐的带不好头。”

  这是连她也怪上了,苏瑜有些无语。她略略侧身走望向周老太太,“外祖母,阿瑜累了,不想再听三舅娘栽脏,这就先回景晖院,晚点儿再来跟您请安。”

  “你别想走。”孙玉溶突然从外头冲进来,她眼睛通红,显然是两个姑娘被抬回来十分悲恸,但再悲恸也没有失去寻找真相和找人算账的力气。

  她一冲进来直奔苏瑜,揪着她的衣裳又扯又喊,“说,嫣姐儿和婉姐儿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害的?我知道你看我两个姑娘不顺眼,她们在背后是议论过你的是非,可你用得着将她们害得这样惨吗?嫣姐儿伤到眉骨,差一点儿就要瞎眼,今日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不给我个交待,我就把你赶出去,将你是弃妇的事囔得满京城都知道,叫你没脸再活下去。”

  “溶姐儿,你疯了吗?”周老太太吓得不清,“快,快把她给我扯开。”

  外头进来两个婆子迅速将孙玉溶和苏瑜分开,采玉扶着惊魂未定的苏瑜,“姑娘,你怎么样?”

  孙玉溶的行为太过突兀,但她那番话却是真惹着苏瑜了。

  孙玉溶还想往苏瑜身上扑,周老太太气得两眼发花,指着她,“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事情没弄清楚就乱冤枉人,你还是做人阿娘,做人长辈的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苏瑜理了理被孙玉溶拽乱的衣襟,目光似酷寒的冰霜,“外祖母,阿瑜先回景晖院了。”

  “你不准走,话没说清楚,你不准走。”

  看着苏瑜转身离去,孙玉溶很不甘心。

  “玉溶,你疯什么?”

  周老太太声调拔得老高,走到瞳晖院门口的苏瑜都还能听到。

  采玉皱眉回头望了一眼,忍不住开口,“姑娘,这姑奶奶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对姑娘对手。她这样对姑娘,姑娘你怎么不还击呢。”

  当着周老太太的面,孙玉溶是长辈,她就是心里还恼火也不能出言冒犯。且孙嫣和孙婉如今这模样,有得她好受,看在老太太的面上,她就暂时不给她添乱。

  “急什么。”

  也是,她家姑娘例来不是好惹的,采玉这样想心里就好受点儿了。

  苏瑜这一世不像上一世般诸事操劳,所以她的肌肤欺霜赛雪般白皙。三月的天气已经转暖,所以她身上盖的被子覆在肩膀处,露出颈项来。

  窗外月色映着浓霜,檐下灯笼晕开一团暖暖的光晕。一道修长人影推窗而入,撩开帷帐立于床前。

  睡意中苏瑜的样子安静而美好,她呵气如兰,恬静如谧,倒是很附和她那副清冷的性子。还记得当初首遇,她在面向他时,纵然是一副温婉的浅笑,他却能从她言谈间感受到浓浓的抗拒和疏离。

  苏瑜动了动,头一偏,露出耳下一缕青丝来,她的手也自然的放到一个舒适位置。

  他望着她笑,眼中是他人无缘得见的宠溺和温柔。

  坐在床沿上,忍不住用指腹去描绘她细腻如绸的轮廓。

  痒痒的,苏瑜缓缓睁开眼。

  在看清来人是谁是,她平静的嘴角掀起个弧度,“你来啦。”

  “嗯。”宣祈轻轻一答,在光线不明的夜里,他看着苏瑜眼中闪着潋滟的光,柔软如云彩的笑容有着几分朦胧的妩媚娇艳,叫人忍不住想一直看下去,舍不得移眼。“你睡吧,我陪着你。”

  她睡着,他坐着?

  苏瑜不忍,“你不睡么?”

  宣祈略略俯身,放大她眼中邪肆暖昧的笑,呼吸轻轻触着她的鼻尖,“你这是邀请么?”

  会意过来宣祈的意思,苏瑜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她用那么软软的语气问他,刚才的那句话可不就是邀请的意思?她对宣祈真是越来越没提防了,说出的话怎能那么随意?

  

第205章 孙婉醒来

  虽然很喜欢看苏瑜脸上窘迫的神色,但宣祈知道适可而止,他和衣侧躺到苏瑜身边,单手支颐,毫无睡意的看着她。

  被双道清冷又温柔的视线看着,苏瑜也没了睡意,“你好像很喜欢夜里到这里来。”

  “吓着你了?”

  那到没有,苏瑜莞尔。

  “听说今日候府赏花宴很热闹,你怼上了好几位诰命夫人。”这对苏瑜而言算是灾难性的大事,偏偏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就像告诉她‘今晚外头月清风寒’般简单。

  “你是不是觉得我闯祸了?”苏瑜闷闷的问。

  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必焦心,出了事有我呢。”

  这话将苏瑜逗笑了,她抬起头,眼睛晶亮晶亮的,“再没什么比惹上你更大的祸事了,所以你也不必替我忧心,我既是敢惹,就不怕招祸上门。”

  抬手捋着她眼角的发,他到愿意她惹出什么祸来,不然他的那些手段完全没机会在她面前展现。近身在她额眉间印上一吻,轻轻的,就温热的羽毛,“睡吧,我守着你。”

  东方升起一轮旭日,将尚未完全褪去的朝霞全部融进它的红光里。几只麻雀停在将将绽开的几枝樱花树上,淡粉色的花衣硬是落下几许,随着微凉的晨风和着尘埃一并卷起。

  云晖院几个洒扫的婆子已经收拾妥当,几个女使端着洗漱用的水进进出出。

  孙玉溶最小的儿子孙学丰已经十岁了,在上河县时上过私塾,入京后程惟生四处打探哪所学院名气好,声望高,多加对比后,他看中了青凌书院。

  孙学丰是程淮生的独子,且至今都不能释怀自己的独子跟妻姓,谁让他是赘婿呢,不甘心也得认。平日里那两个姑娘他管得少,孙玉溶也不让她管,只让他负责孙学丰的学业。

  程淮生的阿爹是个秀才出身,家中一姐两弟,他是老幺。

  阿爹迂腐一辈子,临死也瞧不上那些阿堵物,可他却是用阿姐的聘礼置办的棺材和丧事。阿姐出嫁,二哥哥娶了新嫂,阿娘体弱,他一个连个秀才都考上不上的书生便成了吃闲饭的。

  阿娘病重,侄儿嗷嗷待哺,这时孙家找上门,愿帮衬程家度难,条件即是他入赘。

  他没得选择。

  孙家不缺钱,还能接济贫穷的程家,开始几年他还想着接着考取功名,可他娶的妻子是孙玉溶。她不准他看书用功时身边有女使服侍,她不准他外出会友时间超过一个时辰,她不准他回家探望他的阿娘,以至于他阿娘闭眼前都没能见着最后一面。总之,他的所有一切,她都要干涉。

  她的嚣张强势磨灭了他所有的激情,全脑子都是她的五令三申,一旦反抗,她就会以拒绝再接济程家为由要胁他,那些才拿起的书册就又那样放下了。好在孙玉溶还知道他是有学识的,儿子的启蒙受教她全权交到他的手里。

  青凌书院不是那么好进的,这个月底青凌书院要面试,没多少时日了,也不知学究会考些什么,他得把准备做全面些。

  桌上摆着精致的早膳,程淮生进得很香。

  孙玉溶食不下咽,程淮生进得香,她瞧着很窝火。心里一窝火,语气就不好,“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上辈子饿死鬼投胎吗?”

  程淮生吓了一跳,拿筷箸的手,端碗的手,无所适从,那些在一旁侍候的女使们则是见怪不怪。

  “嫣姐儿和婉姐儿都睡了那么久,还不见苏醒的迹象,你还吃得这么香,你心里还有这两姑娘,还有我们这个家吗?”

  这些年来,程淮生逆来顺受,孙玉溶往东,他不敢往西。那些昧着良心的事,只要孙玉溶发话,他便为她出头,再没家中爷们儿这么听娘们儿话的了。“大夫不是说了么,两个姑娘没有性命之忧,就是受惊昏睡,醒过来即好。”

  程淮生不是不担心孙嫣和孙婉,只是大夫都那样说了,他再焦急也没用。

  可孙玉溶不管这些,她只看到两个姑娘昏迷不醒,这个做人阿爹居然还睡得好进得香,这就是不在乎的表现。她腾的一下火冒三丈,动作熟练的打翻程淮生手里的碗,“你怎的这般心大,虽是无性命之忧,但你看看嫣姐儿的伤势,大夫可是说往后留疤的哦,那些好人家,哪个会讨个无盐姑娘做媳妇的?对于两个姑娘的前程,你就一点儿也不操心吗?”

  我操心有用吗?到最后还不是你说了算?

  程淮生在心里腹诽一句,他搁下筷箸,也不吃了,起身淡淡道:“我去书房。”

  孙玉溶还没发泄完,见着程淮生走出门口,她追到门口指着程淮生的背影痛骂,“一杆子打不出个屁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窝囊的男人。自己的姑娘不知死活呢,你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你配做人阿爹吗?你的良心都给狗吃啦?呸……窝囊废,窝囊废。”

  程淮生宽袖里的手握成拳,他只认命的往前走,离那个泼妇越远越好。

  程淮生一如继往在她痛骂时给她一抹窝囊的背影,孙玉溶骂着骂着也就解了气。这气是解了,两个姑娘没醒不还是急?

  好在此时,有人过来告诉孙玉溶说孙婉醒了。

  孙玉溶赶紧往孙婉屋里去,一进门就见孙婉缩在床角,眼神恐惧瑟缩空洞。

  孙玉溶心痛坏了,扑过去,急得眼中掉泪,“婉姐儿,你怎么样?你别怕,阿娘在这儿呢。”

  孙婉醒过来头一桩事就是忆起某个恐怖场景,张夫人端着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她当时真的觉得只要她一张口,她必死无疑,那个时候没人救她,是孙娴挡在她面前,替她承受着张夫人袭来的盛怒。

  听到阿娘的声音,孙婉终于缓过来,她突然失控大哭出声,“阿娘,阿娘。”

  孙玉溶抱住她,陪着她哭,“我的傻姑娘,不怕啊,有阿娘在呢。”

  孙婉拼命往孙玉溶怀里拱,“阿娘,我以为我要死了,吓死我了,那个张夫人好可怕,我真的是去拉架的,不是去打架的,可是那个张夫人不信,硬说我和嫣姐儿一起打她姑娘,阿娘,没有,是嫣姐儿动的手,我没有,你去跟张夫人说说好不好,叫她不要害我。”

  孙婉的话不着调,但作为阿娘的孙玉溶还是从这些没有条理的语句里分析出了实情。出门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表现,目的在于要与那些贵女结交,可没叫她们去与人起冲突啊!而且得罪的还不是一般人,全是贵女。

  孙玉溶真是又恨又急,她皱着眉拉开与孙婉的距离,问,“昨天出的这事儿难道真的不是因为苏瑜么?”昨日她冲到老太太院儿里大闹一场,凭的就是猜测事出有因,必关苏瑜的事。上次嫣姐儿告诉她,她与婉姐儿背后说娴姐儿坏话时被苏瑜当众听见,梁子不管深浅,反正往后的日子她们这一家与苏瑜虽未有明显冲突,但都是暗是较着劲儿,不然三房蒋氏来邀她一起对抗苏瑜时,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孙婉撇着唇摇摇头,“我们自打进了候府就没在一起,倒是嬉姐儿跟我们一起,可是当嫣姐儿与黄国公府的二姑娘打起来的时候,嬉姐儿没去帮忙,也没想着拉架,而是悄不出声的躲开了。我被带到花厅后,那张夫人咄咄逼人,是娴姐姐挡在我面前替我说话,可是张夫人声势太威武,我被她吓得瘫了,阿娘……那张夫人真的好可怕啊!”

  

第206章 下棋

  她看好的人事不关己避开,不看好的却拦在了她姑娘面前,孙玉溶一时又对孙娴抱以感激,一时又对孙嬉感到恼恨,“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孙婉哭得更凶了,“阿娘,我们把雍表哥供出来了,但是那个张夫人好像根本不把雍表哥放在眼里,还得罪了史部侍郎家的姑娘,要是雍表哥的官儿保不住了,外祖母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昨日她的满腔愤怒都对准苏瑜,阿娘骂她糊涂,她也没注意到余氏母女的情绪,现在想来,余氏当时看她的眼神是不对,只是碍于阿娘的面才没说什么。这会子听婉姐儿提谈,她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徒然备感羞怒。

  “祸虽是你们惹的,到底老太太也不能不管。”孙玉溶心中长长叹了口气,“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可清楚?嬉姐儿说你们能平安回来她也有份功劳,但娴姐儿却说功劳是苏瑜的。”她去瞳晖院儿晚,先前事情经过她也不清楚,后头忙着气恼也没过问,只是听瞳晖院的女使说了两嘴。

  孙嬉居然想领功,孙婉气得脸色发白,“她哪儿有,她当时也看到现场什么情况,却是我一个人被带到花厅接受质问,阿娘,孙嬉她不要脸,可我只记得娴姐姐站出来护着我,有理有节驳那张夫人的话,那张夫人搬出皇后娘娘出来都没吓着她。”反而是她自己被吓瘫了。

  这么说她想知道真相就只能等嫣姐儿醒过来了。

  清晨的空气带着点儿湿润,呼吸起来十分清新。周老太太洗漱后站到门口,望着院子里那些花叶草尖上挂着的圆润露珠儿,在朝阳下闪着耀眼的光。

  两只燕子从屋顶上落到院子里啄食,章嬷嬷打外头进来,动静将燕子惊飞。

  “婉姐儿醒了,说是受到惊吓,好一会儿才认到溶姑娘。”章嬷嬷细声回话,这满府的姑娘,就没几个让老太太省心的。

  “哼。”周老太太不见情绪的哼一声,淡淡道:“自己胆小没本事,偏要上赶着叫人家羞辱,这次娴姐儿和瑜姐儿出手相救,但这样的幸运能有几次?”

  “二老爷就要回端州赴任,出了昨日那样的事,只是要耽搁了。”章嬷嬷忧心冲冲。

  周老太太长叹一声,“去告诉他,朝廷大事哪能耽搁?咱们整个孙家都在京城呢,史部侍郎权再大,也不能徇私枉法不是?若真敢徇私枉法,我这老太婆就豁出命去敲登闻鼓,为我的孙儿明前程。”

  章嬷嬷是知道事情经过的,心头对嫣姐儿和妨姐儿糟蹋雍哥儿官声的事很不耻,老太太一颗心也肯定悬吊吊的,她跟了老太太一辈子,总要宽慰她几句,“或许事情并未那么严重,昨日之事咱们嫣姐儿受了那么重的伤,曲侍郎若真想对咱们雍哥儿不利,他就不怕旁人说闲话么?”

  “你说得对,嫣姐儿姐妹俩败会雍哥儿的官声,但那曲侍郎若要携私报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官声。”周老太太人善如流顺着章嬷嬷的宽慰,心里却很清楚曲侍郎在京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他想让雍哥儿断送前程,太过容易。

  秀娟送来了早膳,章嬷嬷扶着周老太太转身进屋。迈过门槛,周老太太说,“这两日你注意着雍哥儿的动静,一旦……,就来告诉我。”

  周老太太这话,让章嬷嬷知道她适才的宽慰并未起多大作用。

  “是。”

  彼时苏瑜也起身了,用过早膳,去瞳晖院请了安,说要回碧落庄,周老太太也没留她,毕竟庄子里还有妤姐儿,有瑜姐儿在,她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