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羽
“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定是在夫家德行有亏才会被休,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怪不得她的事会严重到被夫家休弃的地步。”
“说来都是家在丑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余氏笑道。
“是啊,今日可是长公主摆下的席面,咱们大家该高高兴兴的,要嚼人家屋里的长短,太不合适了。”周老太太有跟梅老太太提起过苏瑜当年被休前后的事,她也没料到今日会被人挑起,而且看郭夫人母女的阵式,肯定是报那日在候府的仇。
苏瑜趁机站起来,朝长公主福了福身,“公主殿下,苏瑜就不在这里扰诸位雅兴了,这就告退。”
“苏瑜,你的丑事都曝光了,你能躲到哪儿去?回去找根绳子上吊还是随便找口井跳进去?”这事只是才曝出来,曲恒还没看够苏瑜出众呢,她定要将她那张云淡风轻的表情给撕下来,看她万分抓狂才甘心。
“恒姐儿,你跳这么高做什么?”岳云眉又不笨,如今这境况肯定是曲恒制造的,那个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苏玫肯定也是她找来故意让苏瑜难堪的,“人家要走,就让人家走呗,你这费力阻拦的样子,莫不是想故意找茬儿?”
“你知道什么?枉你与苏瑜交好,定不会知道她曾经嫁过人的事吧,你没听苏太太说么,她娘家阿爹都说她不贤不孝,这样的人你还跟她好得同进同出,也不怕沾上晦气自己受到影响。”曲恒看着岳云眉,语气很不善良。
岳云眉也来火了,“阿瑜的舅娘都说那件事情怪不得阿瑜,你是谁?你比余太太更亲近阿瑜知道真相吗?当年明明是这个苏太太与沈御史无媒苟合在先,阿瑜那时还是个新媳妇呢,那沈御史这么做能是个什么好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被人发现后还想将人抬回府来做平妻,真是可笑。人家阿瑜不仅搓合这对奸夫……咳,搓合自己的夫君和妹妹,还给这苏太太添了十几台嫁妆,这叫不贤?至于沈家老太太,阿瑜是起五更睡半夜的侍候,这是不孝?要不是这沈家人太过份,她会自请下堂?我看明明是阿瑜休了沈御史吧,这样的夫家脑子有问题的姑娘还愿意留下呢。”
岳云眉这番话信息量太大,那些官眷们的目光十分犹疑,若岳云眉说的是真的,那这个苏姑娘也真是太可怜了。自己家里的老爷们哪个不是抬了一个妾又一个妾,谁愿意见到那些无媒苟合的事出现在自己夫君身上啊?可她们没勇气自请下堂,只能咬牙忍。
曲恒是不知道这些的,她只知道苏瑜是沈家的弃妇,哪里会想到这个沈苏氏与沈御史婚前就这样开放啦?
自请下堂?休夫?
长公主和肖美媛看苏瑜的眼神变了,苏瑜仍站在那里,像一枝清雅的百合花,仿佛腰身充满柔劲儿,风吹不倒,雨砸不断。
而苏玫曾经的丑事被曝出来,她心里气得抓狂,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绞着手帕一副受尽委屈的哭相看着苏瑜,“姐姐,你怎能在外人面前这样编排我的清白?当年夫君到苏家相看,明明是与我一见倾心,奈何我娘家势弱,没甚嫁妆,姐姐才有机会与夫君成婚的。”
第228章 沈重霖出现了
这是在说她仗着嫁妆多才有幸嫁进沈家的?这个苏玫真是蠢到家了,沈重霖若真与她一见倾心,会在意她嫁妆多少吗?她这样一说,就已经将沈重霖贪嫁妆的印象给丢出去了。在场的官眷又不尽是草包,心下几个回味不就明了?
“我就说苏太太与沈御史夫妻和睦,原来还有这么个原故。”偏就有想把人的想法往偏路上带的人,例如曲恒。
曲恒实在欺人太甚,她是不是觉得她苏瑜在被揭穿是弃妇身后,会哭闹,会羞忿,会找根柱子一头撞死活该?她极少开口,是因为她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重活一世,她的心性早就不是这些人能擅自揣测得稳的了。
“曲二姑娘,今日你处心积虑闹这么一出,不过就是想报复我上次在候府赏花宴上下你颜面的仇,现在我是下堂妇的事情已经曝光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京城。但结局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苏瑜处事第一看心情,第二看喜恶,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一桩事。我当年的确嫁过沈重霖,在认为他不是良人时我抽身而出,我很庆幸自己作的决定,至少我现在活得很自在,三山五岳,青山绿水,凭我心意游览,难道不比在沈家看着他娶平妻纳美妾来得快活?”
你既然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独善其身。
“苏瑜,这可是在长公主面前,你休要胡说,上次在候府的宴花宴上梅老太太都说那是误会,她是个识大体的孩子,岂容你一个贱民攀咬污蔑。”郭夫人出声指责苏瑜,顺便将梅老太太拽下水,想叫梅老太太提醒苏瑜不要乱说话。
可惜梅老太太充耳不闻,这些人诋毁苏瑜也有些时候了,怎的,人家才怼一句回来就顶不住了?真是没用。
苏瑜笑着道:“郭夫人有诰命在身,苏瑜是个贱民,您怎么说都行。”
她这是在说自己仗势欺人,郭夫人气结,曲恒则看不惯自己阿娘被欺负,“苏瑜,上次的事的确是个误会,你继续纠缠不放不是刻意攀咬污蔑是什么?我阿娘堂堂诰命的夫人,还会冤枉你不成?”
苏瑜一脸真诚的瞟着曲恒,“上次在候府赏花宴上的事儿各自都有各自的看法,曲二姑娘,我之所以提起来,不过是让大家知道,那件事是你今日联合沈御史的太太挑起旧事毁我清名的起因罢,我没有纠缠,纠缠的是你和你阿娘郭夫人。”
曲恒狠狠的剐了一眼苏玫,苏玫当即就吓得哭出了声,“姐姐,你别冤枉我,曲二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与她联系什么?”苏玫坐着,抬头间泪珠涟涟,显得极为令人可怜。
苏瑜站着,唇角携着冷情的笑容,眼睛居高临下,“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做出来,不就是想让旁人误会我,吃定我品行不端么?可有些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是你们用尽手段,也不能将白的变成黑的。我有没有冤枉你和曲二姑娘,曲二姑娘心里清楚,你心里也很清楚,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令人恶心。”苏玫惯会扮委屈装柔弱,偶尔也有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那一世沈重霖像中了盅似的宠着她护着她。
苏玫依然抬着头,红着眼,委委屈屈的看着苏瑜,“我没有,姐姐若是怪我和夫君当年相爱而不得相守的情难自拟,妹妹绝不怨言,妹妹心里还是一直有姐姐,断然不会和旁人联合起来欺负姐姐。”
相爱而不得相守?这词用得,真是脸皮厚啊,苏瑜简直想拍手叫好。
“可夫君休弃姐姐却是事实,这些年妹妹也真是小气,不愿意夫君身边有旁的女子,所以才没劝夫君将姐姐接回来。”苏玫越说泪越多,跟天气不好时天空坠下的那些剪不断的雨帘似的,并且她起身走出席位跪在苏瑜面前,“不贤的人是我,姐姐要怨就怨阿玫,不要怨夫君当年狠心。”
一想到那一世苏玫明里暗里对她的昭姐儿使绊子,害得她的昭姐儿命途坎坷。沈重霖护着她,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弄得最后沈重霖都怀疑到她这个亲阿娘身上。苏瑜便坦然的坐下,她受得起苏玫这一跪。
众人一见苏瑜突然坐下了,这是在受苏太太这一跪啊!看苏瑜的眼神不免复杂起来,这个时候,苏瑜不应该是羞愤离场么?怎的还大大方方坐下,硬受苏太太这一跪。
苏玫也没想到苏瑜不仅没避开她的跪,反而坐正享用,心中讶然万分,连眼眶里的泪珠儿都忘了要垂下来。
“阿玫你起来,她不配受你的这一跪。”
突然响在花厅的声音,像平地响起的一阵惊雷,苏瑜怔怔的盯着出现在门口的那抹身影,不正是他阿爹眼中风姿出众,品貌俱佳,那一世宠妾灭妻,重生后她恨得刻苦铭心的沈重霖又是谁?
多年不见,他身上的官威已积压成形,虽然离曾经一个眼神就能吓死一片人的境界还有些距离,但这成形的气势也证明他在没有自己的帮助下,仕途还算顺遂。
沈重霖的出现让在场的女眷们很意外,今日这席面是分了席的,沈重霖能来肯定是听说了什么,赶来护妻的。随他而来的还有将军耿荣,以及长公主的驸马爷唐绍宇。
有驸马爷在,女眷们纷纷起身给唐绍宇见礼。唐绍宇则好脾气的示意大家落坐,而他自己也走到长公主身侧坐下。耿荣见着佟茉,也示意女使拿来软凳,坐在她身边,还体贴的问她,“身子可还好?”
佟茉温柔的笑着,“无妨。”
“你怎么过来了?”长公主和驸马的感情不错,笑着问了句。
“在男席那边就听说这里好热闹,我担心公主,所以过来看看。”驸马爷深情的看着长公主说。
长公主轻轻的斜睨着苏瑜,“是挺热闹的,就跟唱大戏似的。”
唐绍宇就着长公主的目光也看向苏瑜,那个看起来不过双十,睛神清冽的女子。耿荣顶着十个手指印出现在男席上,旁人虽不敢问什么,但他一查也就知道真相,竟是让这个叫苏瑜的姑娘给打的,她居然还好好活着,真是奇迹。而长公主也留她在席面上,让身子不好的佟茉作陪,没将她赶出去,大概是想伺机给佟茉出口恶气吧。据说她身后站在的那个女使很能打,与耿荣过招都不落下手,不得不提防啊,所以,他在外头安排了侍卫,关键时刻,总不能叫个贱婢给欺负了。
沈重霖已经将苏玫给拉起来,揽腰半入怀,一副实力护妻的作派。
沈重霖当众这样给她颜面,苏玫便倒在他怀里放肆的哽咽,“夫君,别怪姐姐,真是阿玫不好,如果不是阿玫,夫君就不会休姐姐了。”
听着苏玫柔柔软软的声音,苏瑜彻底恢复了神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只是偶尔从旁人嘴里听到一星半点儿沈重霖的消息,她以为她不会恨了。可她在沈家为牛为马几十年,她没得到过他的赞扬和好脸色,那时他护着苏玫他无可奈何。如今她从沈家脱身了,她的命途已经沈重霖没在一道,但见着他护苏玫,苏瑜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很扎眼。
“要秀恩爱回沈府去,长公主面前也容得你们俩放肆?”
第229章 宣祈来了
“长公主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沈重霖极不客气的回话,当年他在拿到那封所谓的休书时,百思不解,毕竟他的确没写过休书,偏偏那封休书的措词和腔调与他一惯的用法毫无出入,连他都要信了那封休书就是他写的。可是,最后他还是想起来那封休书出自哪里了,县里柳条巷朱秀才曾叫他帮着写过一封休书,那内容除了被休的对象姓名不同,其余的与章嬷嬷丢给他的休书内容一模一样。不难肯定,他被苏瑜算计了。他娶回家刚三个月的新媳妇算计了他,想离开他,传出去得多么丢人?家中阿娘不喜,她又与两个妹妹相处不睦,既是如此,他也就将计就计,不必留着苏瑜在孙家盘桓。
苏瑜好笑起来,目光清凉的看着他,难掩心中不忿,“沈重霖,要我在意,你的脸还没那么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直呼他的名讳,沈重霖懵了半瞬,他印象中的苏瑜纤瘦柔婉,如今竟也敢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跟他说话了,她哪里的底气?“你这话怨气颇大,是在怪我当年娶你入门三月却嫌弃得不与你同房吗?”
若说苏瑜是个下堂妇的消息让人耳震目惊,那么沈重霖这句话的信息量更叫人诧异不已。新妇入门三月,新郎却不与之同房,这是得有多嫌弃啊?
“夫君,你怎么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叫姐姐往后怎么做人啊?”自打李氏那贱人进门,苏玫就难得与沈重霖这般亲近,如今得了机会,连声音都嗲得醒神。
“不会吧,这么说苏姑娘已经成过婚了,居然还是个完壁之身。”郭夫人笑得讽讥满满,“沈大人没与你行周公之礼,却愿意与苏太太一起,可见你嫁进沈家定是德行有失,否则岂会受夫家这般的待见?沈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呢。
余氏和冯夫人有心替苏瑜分辨两句解解围,可沈重霖是随驸马爷进厅来的人,而且人家还受着皇帝恩宠,这口一旦开了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索性也按着各自身边的姑娘不准出声。
“郭夫人好像很热衷旁人的闲事,也不怕口业多了,会应在自己家里?”苏瑜不咸不淡的接了句。
郭夫人一个激灵,忙伸手护住曲恒,恶狠狠的瞪着苏瑜。
“郭夫人是诰命夫人,你再不屑她怎么也是长辈,苏瑜,你这样冒犯可知会获罪?”长公主愠愠怒怒的声音飘下来。
恰巧厅外有道醇厚悠扬的声音接下话来,“你说谁会获罪?”
肖美媛一听这声音,连忙惊喜的看过去,就见一男子的侧廓线条优美而冷冽的撩袍迈过门栏,他头戴玉冠,青丝如墨瀑,目光慑然,眉宇间充满淡然的肃杀之气。他身姿凛然的走进花厅,身上穿着一袭绣着繁复古纹的玄色长袍,腰带素紫,正中央那枚泛着青烟色的玉珏森冷薄凉。
“王爷,你怎么来了?”肖美媛喜难自禁,都好几个月了,她终于见着他了。
宣祈走进门后便立住了,狭长的眼尾悄然睨着苏瑜,能在她脸上看到惊愕的表情,他还是挺愉快的。
所有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在听到肖美媛如此热络的声音后,都明了来者的身份,纷纷起身出来,朝着门口跪倒一片,“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苏瑜也没能落下这俗套,她跪在沈重霖侧后方,听着宣祈慵懒醇厚的声音再次响起,“都起来就坐吧,不必因着本王前来就拘着规矩。”
摄政王爷发话,但谁敢在他面前不拘着规矩?所以一花厅的人起身后都站着不敢回原位。
宣祈长着一脸能让天下所有女子都惦记的俊脸,孙嫣几个姑娘壮着胆子偷偷瞟了一眼便觉得心跳如鼓,呼吸不易。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怕是往后将眼睛装在头顶上,出门横着走也没人敢拦道吧。可她们也清楚自己是痴心妄想,肖相府的三姑娘才是太后娘娘为摄政王爷钦定的王妃呢,与肖相府相比,她们孙府屁都不是。
长公主和驸马爷倒是没有行跪拜大礼,夫妻两个来到宣祈几步开外停住,行了简礼。
长公主说:“皇叔怎么想起过来了?该提前知会一声才是,好叫阿珏好生准备接驾嘛。”
宣祈没动,只是绫袖一甩,手负后,但堪堪这一个流畅的动作,便叫肖美媛神魂巅倒,芳心怦动。“是啊,王爷,早知道王爷要来,阿媛肯定要帮着长公主好生接驾的。”
苏瑜看着肖美媛先前冷静,此时却恨不能贴上去的举动,也不怪那一世宣祈没娶她,导致她最后狠下杀手。
宣祈面色淡淡的,只道:“本王在宫里陪皇帝议事,路过长公主府想起好像听闻这里热闹,便过来凑凑趣儿,没打扰你们的吧。”
“没有没有,皇叔能来,是长公主府的荣幸。”宣珏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让肖美媛与皇叔联络联络感情,“皇叔快请入坐吧。”
“不必了,本王在宫里坐了一上午,这会想站站。”宣祈的声音在笑,却听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宣祈不坐,长公主也不敢勉强,只得随众人一起陪着站。
“你怀着身孕,驸马,扶公主落坐吧,大家都坐吧。”宣祈只想离苏瑜近些,所以选择站在这里。
长公主觉着今日皇叔心情很好的样子,不想大家忤逆他的意思,便招呼大家都坐下。等到大家都坐下后,发现肖美媛还站在宣祈身边,她也没刻意喊人去坐,想着她与皇叔的亲事众所周知,陪着站一会儿也不打紧。
“你们方才在说什事?谁会获罪?”宣祈微不可见的笑道。
肖美媛才不会顾忌宣祈是什么表情,只要见着他,她怎么都是高兴的,“王爷还是莫打探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说出来只怕会污了王爷的耳朵。”
“本王在宫里与皇帝议事也乏了,正好可以听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来换换心情。”
肖美媛悄悄的瞥了苏瑜一眼,想着她丢人都丢到王爷面前,也真是福气,但将苏瑜和沈家的是是非非用说个趣事的口吻说与宣祈听。
宣祈听得很认真,肖美媛以为宣祈对这个趣事很有意思,于是言谈间不免添油加醋,就想博宣祈开心,“王爷,您说好不好笑。”
沈重霖进来时没有位置坐,此时苏玫也陪他站着,只是她不敢再窝在夫君怀里,传说中的摄政王在,她不敢造次失礼。她一直温婉的低着头,脸上是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
“沈大人娶妻三月不同房,冷落娇妻于心何忍呐?”
宣祈脸上是一般的普通情绪,放在所有人眼中都是相同的疑惑,只有沈重霖不这么认为。他与这位摄政王爷也打过几次交道,却是没有一次讨到便宜。这次湖南洪灾,他向皇帝请命为钦差前往湖南赈灾,皇帝就要答应了,是摄政王开口说了句‘沈大人年轻,无外省效力之经验,洪灾滋事体大,不宜冒险’,于是,钦差换了人,他失去了这个绝佳的立功机会。
“都是几年前的旧事,如今提起来只会令人捧腹,还是不提为罢。”
“事关阿瑜的清誉,沈大人却说此事说来令人捧腹,你这样不将阿瑜放在心上,当初你娶她作甚?难道就是贪图她的嫁妆比你现在这位太太多吗?”岳云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抢在宣祈开口前怼沈重霖。
第230章 宣祈与苏瑜
苏瑜冲着她笑笑,冯氏却是吓得魂都要掉了,“王爷恕罪,小女年幼无知才会冒犯,还请王爷恕罪。”她将岳云眉狠狠的按在怀里,她的头都磕在几沿上了,明着看是请罪,实则是护得紧呢。
宣祈没开口,沈重霖的脸色却变得很不好。让苏玫答应与曲恒交易,为的是孙学雍在湖南立了大功,皇帝定会轮功行赏,保不齐待湖南洪灾落幕就要回京述职。护下了几万条百姓的性命,这可不是一般的赏赐能嘉奖了事的。曲恒的阿爹是史部右侍郎,将来皇帝若是奖赏孙学雍,多少可以上折具述不能将孙学雍捧得太高。
商量好的苏玫在官眷席面上挑破苏瑜是下堂妇的事,好与曲恒相互夹击让苏瑜难堪。可是,他却在男客席得到苏玫被逼得难堪的消息,不得不赶来描补,还没描补好呢,怎么摄政王会来?真是太闲了?
“阿娘,你没见着他们欺人太甚了吗?”岳云眉有点三脚猫功夫,用力挣扎也能脱开冯夫人的束缚。她硬是挣脱开来,看着沈重霖那堆人满眼厌恶,“明明阿瑜什么都没错,干嘛要被他们这样羞辱?而且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这个苏太太还和曲恒一唱一和的演双簧挑破旧事?一看就是不怀好……利。”
冯夫人直听得紧张得全身发紧,头皮发麻,她捂着女儿的嘴,一个劲儿的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看是长公主这里的果子酒太烈了,阿眉量浅,醉了才会胡言乱语,长公主殿下,我这就带阿眉回府去醒酒,告辞告辞。”
冯夫人拽起岳云眉就往外走,路过宣祈时快速福了个礼,“王爷恕罪,臣妇告退。”
有胆子小的官眷三三两两的跟着走了,也有胆子大的留下来想继续看戏。余氏是不敢走的,孙府里的姑娘可全在这儿呢。梅老太太也留下了,她受周老太太所托,这个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呵呵……,果真是热闹哈。”宣祈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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