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150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孙妤也跟着无奈摇头,“二哥哥的事你就别管了,自己身子要紧。”

  孙学武回到玉晖院,当即被梁氏罚跪在屋梁下。梁氏坐在主位上,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由小到大,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啊?我这辈子为你遮风避雨,你前头有兄长,长大后也为你遮风避雨。不想你在生意上辛苦,送你进最好的书塾,可你都学了什么?礼乐骑射你样样不会,成日与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赌,到头来功名没挣到,家声倒被你败得彻底。”

  “本想着你成婚后会收敛心性,谭氏是脾性不好,但她刚开始嫁到咱们家来,对你再不满意也是忍气吞声,劝你用心读书,将来好挣个功名。后来也是见你实在不上进,她才死了心。你怨我没给你找个好媳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真能怪到我头上来吗?”

  “功名挣不到算了,咱们家就是吃商户饭也行,偏偏你在做生意这事上偷奸耍滑,回回出事都让你大哥哥给你擦屁股。原想着你进京了能安分些,可你偏有那个本事,没多久便又胡乱结交狐朋狗友,今天请这个,明天请那个,摆足了富家公子的谱。大祸是没闯,小祸却不断,你自己说说,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做了半件能使脸面好看的事没有?”

  “今日之事虽不全是你的错,就算在王爷面前出了丑,你避在屋里不出门胡吃海喝,能误闯厢房,闯下这弥天大祸么?”

  孙妤捧上一盏茶,“阿娘,您喝口水吧,二哥哥知错了。”

  梁氏说了太多话,嗓子有些干涩,接过来也只抿了一小口,“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溶姑母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那可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她膝下的两个姑娘,是打算嫁王候权贵的,嫁到咱们院儿里来,能甘心么?”

  她沮丧的看着跪在地上不言不语的孙学武,开始掉泪,“休了谭氏后,我一直在给你相看,想给你找个禀性良善又孝顺的好姑娘给你为妻,后来出了瑜姐儿与王爷的事,我想着沾上王府的光或许能给你找个更体面的姑娘,没想到你今日给整了这一出,咱们家往后还能太平得起来吗?”

  素菊没回屋休息,她站在门外,听着梁氏的话,脸上的愁容更甚。

  孙学武被训得狠了,今日他醉酒作下的大错让他没底气顶嘴,可他还是想挣扎,“阿娘,儿子不想娶婉姐儿,溶姑母肯定也不想儿子娶婉姐儿,您去跟祖母说说,成么?”

  “这就是你祖母定下的,而且那么多人看见你跟婉儿……,哪里还有转圜的余地?”梁氏又想到在厢房看到那一幕,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孙玉溶就算现在肠子都恨青了,又能怎么样呢?

  “阿娘,就真的没有法子了么?”孙妤眉梢挂着愁绪,她有些心疼她的二哥哥,“二哥哥这辈子要是真跟婉儿绑在一块儿,咱们这院子真的就没法子清静了。”

  梁氏何尝不知?她痛心疾首,愈发的恨起孙学武来,“你自己作的孽,现下要连累老子娘,还有你妹妹替你操心,武哥儿哎,你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不那么荒唐哦?”

  孙学武被阿娘此时的恸呼声吓得心一颤一颤的,他是真的知道错了,根本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在对孙婉下手前,看见的似乎是苏瑜的脸。他朝梁氏磕着头,也跟着哭起来,“阿娘,儿子真的知道错了,可儿子真的不想娶婉姐儿。儿子答应阿娘,只要不娶婉姐儿,儿子立即收拾东西回湖州去,到大哥哥身边去好好学习做生意,绝对不会再给阿娘阿爹添麻烦。”

  梁氏当然愿意这番祸事能令不学无术的儿子真正醒悟,可姑娘家的清白何其重要?孙玉溶又哪儿会轻易放过武哥儿?哪怕是她再不愿意,此事也再无退路了。

  玉晖院的哀求声一直在持续。

  程惟生阿娘身子一直不爽利,知道孙家在京城落脚,二哥哥一家便拖儿带女到了京城来投奔他,目前安置在乌衣巷的一个小院里。他知道今日是王爷到孙府下聘的日子,作为孙家的女婿,他也该露面操持。可孙玉溶突然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让他今日给他老娘一家送去,说是以表心意。正巧他阿娘生病要用药,日常也要嚼用花销,这一百两银子够使两三个月了。

  虽然满腹疑虑,又想老太太反正也不重视他,在送了丰哥儿去书院后便直接往乌衣巷去了。金乌西沉时,他侍候老娘用了药,这才往家去。

  

第275章 程惟生的暴怒

  才一进门,就听小厮说了今日府中所出之事,他是越听越愤怒,再听,整个人都像要被火烤熟似的,那股气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

  急匆匆,气汹汹跑回云晖院,整个院子死气沉沉,惟有孙玉溶的哀呼声似要响彻天际。

  孙嫣一直在孙婉门口偷偷往里看,她不敢进去。

  听见院子里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阿爹,更是吓得直接跑回屋里扣上门。

  程惟生喘着粗气冲进屋里,将帘子撩得哗哗作响,几步跨到床前,见着孙婉一张脸白如霜雪,目光呆滞,似体中无魂无魄。而孙玉溶,则趴在床前,哭死人似的哭孙婉。

  程惟生怒火攻心,一脚踹到孙玉溶身上,破口大骂,“你个疯婆娘,癫婆娘,这种荒谬的主意你都能想出来。我倒说你今日因何那般好心给我银子让我回去看我阿娘,原来是打定主意做大事故意将我支开。孙玉溶啊孙玉溶,这可是你的亲姑娘啊,你非得把人害死了,你才甘心是不是?”

  错已铸成,孙玉溶饶是被踢了一脚,也不敢真的反抗,因为她从未见过今日的程惟生。脸被气成酱紫色,一双冷目携霜带雪,像要把她冻成冰坨子,他的牙齿恨得‘咕咕’的响,她害怕他冲过来把她咬成碎片吞了。

  “我原是为她好的,要知道会弄成这样子,打死我我也不会动那心思啊!”孙玉溶哭声震天,她心里也委屈。

  “你……。”程惟生指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孙玉溶,又是一脚踢过去,“贱人,这些年来你作威作福,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不准我掺和两个姑娘的事,我道你是这两个姑娘的亲阿娘,万不会有害心,便忍气吞声不置半词。可你是怎么给我看人的,嫣姐儿毁了容,如今婉姐儿被她亲兄弟给睡了……。”

  “不是亲兄弟,他们是表亲。”孙玉溶出声争辩,想为这段关系盖块遮羞布。

  “有区别么?”

  程惟生怒吼,吓得孙玉溶浑身一哆嗦,“事到如今,都是你作的孽,这苦果你自己咽也就罢了,想想婉姐儿,她还……,你个疯子,这就是你想要的下场是不是?”

  不,这不是她要的下场,孙玉溶哭得昏天黑地。

  天色逐渐暗下,夜幕来临,却并不代表着这场闹剧落幕。

  苏瑜靠在绣榻上,听着夏莲东打听西打听来的消息,而她最关心的还是周老太太的身体。算算来京这大半年来,她受到的打击一次比一击大,真怕她突然垮了,让人措手不及。

  “婉姑娘真要嫁给武二爷么?”采玉递给苏瑜一盏香茗。

  苏瑜没开口,夏莲调好汤水温度出来,“老太太作主,大太太都应下了,而且这事众目睽睽,怎么能赖得掉?姑娘,水好了,沐浴吧。”

  淡淡抿了一口香茗,苏瑜将茶盏递回采玉。

  夏莲侍候苏瑜沐浴更衣,采玉搁下茶盏于案出了门,碰到蝶依拿着新晒干的襦裙过来,叹道:“蝶依,真想姑娘快点儿嫁到王府去,王爷洁身自好是个君子,后院没半个侍妾通房,姑娘嫁过去,再也不必理会这些糟心事儿了。”

  蝶依笑她,“我可记得你之前不是说王爷和姑娘的亲事定得太仓促了么,这会儿又倒叫姑娘上赶着了。”

  “那不是没发生这龌龊事么。”采玉一跺脚,一撇嘴,“瞧瞧咱们府里姑奶奶那作派,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姑娘和王爷之间的情谊。”

  “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这不明摆着么?”采玉继续感叹,“姑娘成了王妃,王府就跟孙府是姻亲,王爷要是知道这姻亲里有心思这样肮脏的人在,会不会低看我看姑娘呢?我在担心姑娘嫁进王府去要是让王爷轻看怎么办?”

  这小丫头多虑了,蝶依刚开出声,袁嬷嬷打转角走出来,“你们俩说什么悄悄话呢。”

  蝶依斜身笑道:“咱们的采玉在为姑娘担心呢。”

  “担心什么?”袁嬷嬷来到跟前笑问。

  蝶依说:“她一开始想姑娘赶紧嫁到王府去,离这些糟心的事远点儿。后来又担心嫁过去后,因为有着孙府这门姻亲,王爷会不会轻看姑娘。”

  这个问题袁嬷嬷也担心呢,之前还试探问过姑娘,姑娘没怎么应她的话,倒是王爷的做法令她很服气。王爷眼里只有姑娘,姑娘身边有些什么,这些人做什么事,只要不伤害到姑娘,都跟他没关系。

  “采玉别胡思乱想,下去吧。”

  “是。”采玉福了福,下去了。

  袁嬷嬷和蝶依来到屋里,蝶依开柜子放襦裙,袁嬷嬷去铺床。

  “嬷嬷,你们方才在外头跟采玉说什么?”

  纱帘后,传出苏瑜带着温蕴热气的声音。

  “没什么,那小丫头心思重了,我回头多嘱咐她几句。”袁嬷嬷抖开被子笑道。

  “外祖母如何了?”适才她吩咐袁嬷嬷到瞳晖院去一趟,她不放心周老太太。

  袁嬷嬷说:“老太太吃了宁神茶,已经歇下了,章嬷嬷看着呢,她让老奴跟姑娘说一声,不用担心,只管安心待嫁。”

  次日清晨,又有件事在府里闹开了。

  孙婉失踪了。

  孙玉溶不放心孙婉,一大早起来还没来得及梳洗就到孙婉屋里去,结果没见着人,绣布桌上用茶碗压着一张纸,一行刺得孙玉溶双眼惊突的字跃然纸上:别找我,就当我死了。

  苏瑜得到消息时正在镜前梳妆,她回头看着报信的采玉,娟丽的容颜,神情复杂。

  窗外的芭蕉尖上,露珠儿在夏日的轻风里摇摇欲坠,几丛开得鲜妍的花,花衣上积拢着在阳光下细碎晶亮的露水,湿漉漉的香甜气息随风浸入绫花窗,整个屋子里,都有了一丝甜腻的香气。

  孙婉彻底失踪了。

  孙玉溶的头发一夜之间花白相间。

  六月十日之前,孙府景晖院进过七次刺客,都被暗中保护苏瑜的暗卫悄然无声的收拾了,整个孙府没觉得任何不同。

  苏瑜仔细分辨,觉得这七次擅闯可分成两拨人。

  一为肖相府的死士,一为太后宫中的禁卫。

  至于原因,无疑是肖美媛不想她嫁进王府,太后想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太后那里,苏瑜暂时没办法,但收拾肖美媛,苏瑜还是有法子的。

  “姑娘,咱们这样出来会不会太冒险了?”马车里,蝶依和雪娇一右一左护着苏瑜,青石板的宽敞街道上,嘈杂的人声鼎沸淹没了滚滚车轮声。

  苏瑜伸手撩开车帘,看着车外的人头涌动,“怕什么,青天白日,肖美媛不敢乱来,而且这条街上这么多人,她的杀手一旦被咱们抓住,她自己也会睡不着觉。”

  蝶依和雪娇不好再说什么。

  “人都安排好了?”苏瑜看似漫不轻心的松下窗帷。

  雪娇点头,“都安排好了,姑娘就等着看好戏吧。”

  一行三人到了一间茶楼,二楼一间临街的雅间,正有人等着她们。

  嫣如的身子已然大好,不在飞燕楼,她的衣着打扮也偏于寻常,珠钗绾住青丝髻,淡粉齐胸襦裙,眉目清雅,笑容温润,俨然一位大家闺秀。

  阿萝见着苏瑜三人,忙忙迎上去,“瑜姑娘可来了,我们姑娘都等了好一会儿。”

  苏瑜笑着朝阿萝点点头,朝嫣如走去,“等久了?本来想与你一同用晚膳,但外祖母精神不大好,我多陪了她一会儿。”

  嫣如起身相迎,佯装朝阿萝瞪去一眼,“你别听阿萝瞎说,我也没等多久,你快坐吧,这里的茶还可以,我都沏好了,你快尝尝。”

  阿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蝶依和雪娇在外头说话。

  “嗯,的确不错。”苏瑜尝了一口,赞道。

  

第276章 针对肖家的布局开始

  京城的飞燕楼有一绝,是嫣如小姐,已自赎退出艳湖。

  京城的红袖招有一绝,是楚环小姐,风华正貌,正艳冠京城。

  此时,相府的二公子爷肖敏,从芙蓉楼出来,与几个相熟的友人正有说有笑坐上马车。马车直往红袖招去,肖敏今晚的美娇娘正等着她。

  话说肖相娶的正妻明氏,乃是宁国公府的庶女,虽为庶女,容貌却是一顶一的出色。连带着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姑娘,全都继承了她的美貌,一副好皮囊颇易受人好感。

  两个儿子中,以肖敏的容貌最为出众,也是最得明氏宠溺。明明府中已娶妻纳妾,却仍在外连恋花丛,特别时伎楼里的那些艳绝女伎,个个都是他的心头好。依他的话说,家中是木头,野花是真香。

  嫣如一直瞧不上他,依仗着摄政王的名号回回拒绝。他便转头瞧上了红袖招的楚环,千金买一笑,万金买一夜,温柔乡,乐不思蜀。

  华灯初上,马车停在红袖招门口,门口的小厮看到肖二公子的马车,连忙谄媚迎上去,等着他的,是五十两银票的打赏,小厮头似要点到地上般的感谢。

  斜对面茶楼里的嫣如和苏瑜正瞧见着这一幕。

  “这个肖敏,色胆包天,与永宁伯府里的贺余自称京城两大采花侠。从前每每到飞燕楼寻我,我都以王爷之名拒绝他。好歹他不敢惹王爷,倒没真难为我,但让他时常惦记,也让我很是恶心。”嫣如这会儿也恶心了,赶紧喝口茶压压。

  贺余,沈莹婆家的主家的公子,不久前孙妨在他手里吃了大亏,险些没活出人来。而此时,他正与肖敏相互搭肩跨进红袖招的大门。

  “这次多谢你帮忙,我以茶敬你。”

  嫣如喝了茶,望着红袖招门庭若市的门口淡淡笑道:“举手之劳,楚环也是命苦,她本是官家嫡女,自小锦衣玉食长大,学得琴棋书画,习得四书五经,原本可嫁个良人安稳一生。哪曾想一道附逆的圣旨,她赖以成长的家倾得天翻地覆,父亲下狱,母亲病故,而她则被批入贱藉,成了这红袖招的招牌和传奇。”

  苏瑜是知道此事的,楚环原名谢玉瑶,是安荣候府的嫡长女。安荣候心性耿直,与肖相在朝堂上政见诸多不和,肖相容忍数年,试过讨好,威胁,都没能让安荣候对他改观。肖相下了狠心,伪造安荣候与前朝叛族的通信,坐实了他附逆的罪名。

  之所以会被坐实,只是因为安荣候的正妻乃是前朝叛族的孙女。

  苏瑜还记得那时沈重霖刚刚入朝为官不满一年,安荣候府出事后年满十五的男丁满门抄斩,不足十五通通流放到苦寒之地。女眷则通通下入贱藉,为奴为婢为伎。

  这次冲击对沈重霖的心绪波动很大,可以说是他野心膨胀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