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198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第374章 治常太监

  苏瑜走在前头,没注意到常太监望着她背影的目光淬了毒一般,可莫总管看见了。

  在回王府的途中,莫总管有些担心,“王妃真相信那常太监会老实给王妃办差么?依老奴对他的熟悉,那真是个奸佞小人。”当王妃说要到慈宁宫去,他还担心真要去了再碰闭门羹怎么办,没想到王妃话峰一转便将皇帝陛下给扯进来了。几个兜兜转转,绕得常太监不得不权衡再三,宁愿丢弃自己的尊严也要护全太后的颜面。不得不说,王妃这一招真高明。

  “我的目的是让他拿银子出来操办宫宴,至于他会不会在过程中给我使绊子,他客着内务府呢?我哪里能防得住?”

  莫总管看不见苏瑜说这话表情,他担忧道:“要不要老奴让宫里熟识的太监们注意一下常太监的动向?”

  “不必。”苏瑜知道莫总管是担心她,“总管稍安勿躁,我自有主意。”

  王妃在宫里就是个睁眼瞎呢,这还能有主意?莫总管表示很不放心。

  回到王府,袁嬷嬷正在明德院中理着院中那一株新培植的牡丹花。上回蝶依回来说姑娘喜欢,她特意让人去花市预订这么一株,可巧姑娘一出门人后脚就送来了。好在今日才雨歇,地也够湿,土也够润,适合培植。

  看着两朵拳头大的花苞,以及一朵待放的牡丹花,袁嬷嬷越看越喜爱。一听见外头响起脚步声,连忙转过头来,果真见到姑娘回来了。

  “瞧瞧这紫牡丹,是不是特别好看又贵气?”袁嬷嬷献宝似的拉着苏瑜往牡丹树前凑。

  苏瑜瞧着那株紫色的牡丹,颜色紫得很梦幻,尚未全绽,已是香气四溢,馥芳悠远。“你真给买回来了?我还以为嬷嬷开玩笑的呢。”

  “我给姑娘做的保证几时是诓言?这株金牡丹据说先前是种在一个很有福气的老太太院里,那老太太活了九十八呢,多长命啊!”

  “所以你将这紫牡丹买回来,也想让我活那么长?”

  “那可是老神仙的寿数,世人谁不想当神仙?”袁嬷嬷不爱听苏瑜用这样丧气的语气说话,感觉很不吉利。

  看着袁嬷嬷有些拉皮,苏瑜连忙笑道:“多谢嬷嬷费心,我一定长命百岁,活不到一百也活个九十八。”

  袁嬷嬷嗔怪的看着她,“你呀,就会哄我高兴。饿了吧,老奴刚让二姐煨了当归乌鸡汤,这会子刚好,老奴这就给你端来。”

  进了内室,蝶依沏了茶给苏瑜,苏瑜吃了一口,搁下时神色变得认真。

  “常太监贪财奸险,但此人有一心软之处。”指腹在杯沿上来回游走,纹路间湿了一条线,“早年常太监父母双亡,是大他一岁的堂姐细心喂养他长大。但他的伯父伯母嫌他年纪小,不能干活儿,不仅不能给家里创造收入,还有张嘴要吃闲饭。于是在常太监十岁那年趁他堂姐不在家,悄悄将他卖进宫做了太监。这常太监发达之后去寻伯父一家,没见到堂姐,便将狠心的伯父伯母给害死了。后来才知道堂姐与一郎君私奔,与家里断绝往来。虽是如此,常太监害死她亲爹亲娘的事还是被堂姐知道了。杀害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堂姐势与他老死不相往来。堂姐夫意外被惊马撞到,伤了腿脚,后半生只能在床上度过,堂姐一家度日艰难,常太监有意帮衬,都被堂姐拒绝,他没办法给予更多的银财,只能暗中帮衬,不叫堂姐一家饿死。堂姐有一个姑娘,算算年岁该是后年及笄,这姑娘倒与这个堂舅舅私下来往亲近,只要是这姑娘的要求,常太监没有不满足的。只一件事,那姑娘喜爱读书,偏生家里的条件并不允许,常太监倒是有意给她请先生,但一旦被堂姐知道,肯定连亲近这个姑娘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不敢冒这个险。咱们的女学不是已经在开课了么?蝶依,我给你个地址你去寻访寻访,将那姑娘找出来,引荐给杨夫人。”

  蝶依和雪娇听得云里雾里,对于王妃知道常太监这么多事之事简直匪夷所思,但她们注意到一个点,雪娇兴奋的问出来,“王妃,你是说不必再刻意隐瞒女学是你为济民所开设的了么?”

  先前女学开设,王妃一直没让人张扬说女学是由她操办的,这样一来,王妃一旦有功于民,这对于摄政王府,对于王爷,对于王妃都是说不尽的好处。

  “早就该如此了,不过王妃您私下做了那么多好事,只暴光这一个女学也太委屈了。”蝶依附和,恨不能把王妃所做的诸多惠民之事全都暴光出来,叫天下人看看,王爷在为大唐收复连云七城,王妃在后方济民惠民,做尽好事。

  “西城的慈幼堂才置了地,还没建造起来,织布坊和染布坊也才动工,真要刻意张扬出去,人该说我作惺惺挣名声了。”这些都是那一世做过的,用的全是以沈重霖的名义,“此次若非我怀有身孕,不再太过在宫宴锁事上费神,也不想真叫人知道。”

  蝶依和雪娇相视一笑,“那地址在何处?奴婢现在就去办。”

  苏瑜说了个地址,蝶依曲膝就静退了。

  袁嬷嬷端来了一盅当归乌鸡汤,当归味儿不重,鸡汤闻着有些闷人。一看苏瑜有些皱眉,袁嬷嬷不免担忧,“姑娘的安胎药都偷摸吃,府里一应饮食也都精细谨慎,按说不该这样挑食,就忍着吃几口吧。”

  苏瑜也不忍拒绝袁嬷嬷的一番心意,忍着闷腥儿味儿吃了几口,“我倒爱吃甜的,好嬷嬷,别折腾我了,回头让二姐做些山药枣泥糕来,那个我好咽些。”

  虽说只吃了几口,但没吐已经不错了,“行,我这就下去让二姐做。”

  袁嬷嬷前脚走,苏瑜就吩咐蝶依,“一会儿你悄悄再去找找苗二姐,让她别真不给采玉和夏莲吃食,都是娇滴滴的姑娘,别真饿出毛病了。嬷嬷不准她们吃饭,你跟二姐说,让她下面给这两个丫头吃。”

  雪娇无语的看着苏瑜,这不是投机取巧吗?也真亏得她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好姑娘,你赶紧进去躺躺吧,这些锁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午膳后苏瑜睡了一觉,醒来身上懒懒得不想动弹。窗外太阳又开始晒人了,一想到那毒辣的太阳,苏瑜就想吩咐人赶紧将冰都挪回来,她宁愿围着被子呆在冰室里,也不想感受这闷热的天气。

  袁嬷嬷撩帘进来,苏瑜一见她倒说起了旁的事,“阿晗今日下了学,你叫他过来陪我用膳,叫二姐做他爱吃的菜。”

  袁嬷嬷站到床前,低头间眉头深锁,“姑娘,孙府来人说老太太病了,请了大夫,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苏瑜蹭的一下坐起来,起得太急,眼前一些发花,“你说什么?外祖母病了?还晕睡了一天一夜?你快帮我更衣,我得回去看看。”

  出了门,就见秀娟立在廊下,见着苏瑜曲膝福了福,一开口,带着哭音,“王妃,快回去看看吧,府里出大事了。”

  苏瑜拢了拢衣襟,“别急,咱们边走边说。”

  马车上,秀娟叙述了出事经过。

  原来是关志勇在孙家住下后,心里念想着变了模样的孙妤,半夜吃了酒偷摸进孙妤屋里,想用强,孙妤拼命呼喊,梁氏等人才将那蓄牲赶出去。关志勇贼心不死,在府里大吵大闹,说什么夫妻本该同屋,分开别居不合规矩……。

  

第375章 令人发指

  “妤姑娘吃了那么些苦,好不容易才活出个人样儿来,怎么又遇到这么个祸害?”雪娇意难平,心疼孙妤。

  苏瑜很认同雪娇这番话,只是料想周老太太会被气昏请大夫,事情恐怕不止如此。“秀娟,你继续说。”

  秀娟脸上泪意淋淋,缴着帕子言道:“那孙姑爷头夜被赶走,不曾想翌夜想故计重施,妤姑娘是有防备,可……可她身边的秋芽却被他后半夜拽进屋里糟蹋了。”

  一听这个消息,苏瑜目色一寒,那秋芽她是见过的,极为老实忠心的一个姑娘,没想到这辈子会葬送在关志勇手里。“好好的,怎的后半夜被他逮住了秋芽?”

  “孙姑爷在玉晖院门口晃悠,碍着他的身份,下人们也不敢真对他使蛮力。妤姑娘夜里睡不安稳,秋芽去为她烧安神茶,这才叫孙姑爷给撞上了。事情发作后,秋芽投羞忿投了井,捞上来人还好有口气儿。孙姑爷以为出了人命,就准备抢走欢姑娘回湖州花家去。府里乱成一团,老太太气急攻心晕过去。后来知道秋芽没死,他又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苏瑜想到一个问题,不由得云眉紧拧,“不是说这个关志勇不能人道了么?怎么秋芽还能让他给糟蹋了?”

  说到这里,秀娟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发冷,“那人就是个蓄牲,据说秋芽从井里被救上来,擦发换衣这事是由二房的杜嬷嬷给处理的。秋芽身上被那蓄牲咬得青一块紫一块,据说胸前的……都被咬破了。还有肚皮上也有很多掐痕,特别是大腿,根部肿得……。”

  饶是杀人不眨眼的雪娇听见秀娟这话,也不由得瑟缩了肩膀,眼神中尽是森冷的杀气。“真是令人发指。”

  苏瑜倒吸口凉气,她该知道的,想糟蹋一个姑娘,不一定非要是占有和得到,肉,体的折磨和精神上的羞辱,足以催毁一个姑娘的生存意志。

  “雍表哥呢?此事他怎么看?”

  “雍大爷在姑爷住下的次日受皇命出城办差去了,说是中秋节前能赶回来。如今老太太昏迷不醒,秋芽又要死要活,妤姑娘成日抱着欢姑娘不撒手,虽有二太太支撑着,但大太太还是被孙姑爷搅得束手无策。章嬷嬷觉得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传扬出去,孙府的名声就舅了,这才想着来请王妃,赶紧回去帮着拿个主意。”

  章嬷嬷顾虑得半分不错,孙府刚与关大学士家下了聘,来年就要迎娶关姑娘过门。岳云眉和白家的亲事要黄也是时间问题,孙娴和白振羽眼看就要有希望,萧景仁也不能长时间晾着,这孙府有这么一门丧霉亲事在,谁愿意与孙府结亲?

  周老太太肯定是顾虑得太多,这才又急又气昏迷过去。

  “孙府这个孙姑爷可真不是个东西,妤姑娘那么好个姑娘,唉……,那秋芽如何了?”雪娇问。

  秀娟说,“还能如何?醒过来就跟死了一样,眼睛都不眨的望着帐顶发呆,大太太让个婆子守着她,就怕她真的再做傻事。”

  “我要是秋芽,也宁愿死了干净。”雪娇摇头叹道。

  马车停在孙府门口,苏瑜落车后看到大门紧闭,秀娟轻声说,“这是二太太的意思,只许进不准出,就怕风声走漏出去叫人瞧笑话。”

  进了府门,直奔瞳晖院。可还没到瞳晖院,就听见花园那边有人争吵。这一行人循声而去,看到孙玉溶气势汹汹站在余氏母女面前,指着余氏母女破口大骂。

  “……这府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就算是个犯人,一天也有个放风的时候吧,你下令紧闭大门,哦你以为把门关起来旁人就瞧不出端倪了?二嫂嫂,有句话叫自欺欺人你懂不懂?你要是不懂,就别给我这儿丢人现眼,赶紧让人把门打开,我今日非出去不可。”

  孙娴护着她阿娘,孙玉溶是长辈,她只敢怒不敢言。

  余氏道:“溶妹妹,你且消停些吧,阿娘还床上榻上昏迷不醒呢。你连说半个月都在同一个地方等嬉姐儿,可连她半个影儿都没见着,她肯定是听差了。如今府里多事之秋,你也是阿娘的心头肉,何不到她床前尽孝,她若醒来看你如此孝心,心里的郁结定会舒散不少。”

  苏瑜立在一株碗口大的枫树后,疑惑的看向秀娟。

  秀娟会意过来解释道:“半个月前也不知这溶奶奶在哪里听说在昌胜街的十字路口那家卖灯笼的铺子前见过嬉姑娘,溶奶奶便每日都去寻找,连着去了半个月,且不说没见着嬉姑娘的踪儿,连她自己都似要魔怔了。这会子定是因为二太太命人关了门许进不许出,她出去,心里窝着火找二太太闹腾呢。”

  原来如此。

  “啊呸……。”孙玉溶啐了一口口水,虽然没吐到余氏身上,但这也是对她的极不尊重,“大房闯出的祸事就让大房去收拾,连累我们是什么道理?我看这就是他大房的报应,一家子心术不正,儿子是这样,姑娘嫁的女婿也这样,就是报应。”

  “溶姐儿。”余氏闻声冷喝,“你注意点儿,说谁一家子心术不正呢?那不你的嫡亲大哥哥大嫂嫂,受罪的不是你的亲侄女儿么?这么恶毒刻薄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就盼着他们一家鸡犬不宁是不是?”

  余氏这话怼得孙玉溶心里的火更焰了,她想到了她至今下落不明的婉姐儿,又想到她可能吃不饱穿不暖,或许正在哪里吃苦受罪。那可是她从小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姑娘啊。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就跟油煎似的难受。而这一切的根源来自于大房,来至于那个出了事就躲回湖州的侄子,“就他家鸡犬不宁?就他家鸡犬不宁是不是?二嫂嫂,你说这话要讲良心啊!自从婉姐儿离开孙家,你们有谁真正关心过问过?我成日在家里忧思如焚,你们有谁过来问过我?哦,现在他大房出事了,所有人都得动起来跟着操心,还得关门闭户省得祸事传扬出去让外人瞧笑话,当初我的婉姐儿出事时怎么没见你们这么积极过?”

  孙玉溶越说越激动,泪水顺着脸就往下滑。

  余氏对她是又怜又恨,刚要开口说什么,此时孙娴终于看不下去,抢在她前头开口,“溶姑母,你说话才要讲良心。当初婉妹妹失踪,这责任可不能一味赖在大伯父一家头上。要不是她一门心思想攀龙附凤,怎会那么巧遇到武二哥哥?婉妹妹自己离家出走,让府里每个人都为她担心,你说没人问过你看过你,明明是你把大家拒之门外,只顾自己伤心。我哥哥为找寻婉妹妹,还得维护婉妹妹的名声,在找的过程里欺上瞒下不敢坦言,一旦发现有消息,哪怕是半夜三更也是二话不说起身出门;大伯母因为此事是武二哥哥痛下的祸,你又将她拒之门外,怕你身子垮了熬不到找见婉妹妹的时候,那段时间你的吃食用度可都是大伯母亲自操持,还有我阿娘,你心里只忧心你的婉姐儿,嫣妹妹你管过吗?那段时日都是我阿娘在体贴她照顾她。还有祖母,她为你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清瘦了那么多你看不出来吗?这些桩桩件件,你还敢说我们没管过没问过吗?”

  

第376章 孙玉溶的陈词滥调

  这些话实属冒犯,但余氏觉得孙娴说得不错,便没有阻止。

  孙玉溶却冷冷的看着孙娴,那视线里的情绪是又痛又恨,她哭了,又笑了,“这么说你们还有功是不是?谁稀罕你们的假惺惺的同情?你若是需要,怎么不叫那孙学武骑到你的身上让人参观啊!”

  “啪……。”余氏大骇之下煽出去一巴掌,“孙玉溶,你是长辈,真是越说越不得体,怎么给小辈做榜样的?”

  而孙娴实在没料到孙玉溶会这样接她的话,一时间小脸又臊又白,手足无措。

  孙玉溶被煽了一巴掌,一颗眼泪珠子涌出眼角,恨恨的瞪着余氏,冷不丁的冲过去扭打起余氏,“欺负我,欺负我,你们凭什么都欺负我?”

  余氏被孙玉溶撞翻在地,孙娴赶紧上前扯拉,“姑母快松开,快公开,别打我阿娘。”

  余氏一边挥手阻止孙玉溶的攻击,一边又想护着孙娴不被孙玉溶所伤。结果是孙娴被推开,她的耳下有两道火辣的疼痛直达心底。

  孙玉溶发了狠,扬手又要薅下去,突然叫人捏住手腕动弹不得,惊愕回眼,看着来人不免身表一怔。

  孙玉溶原是骑在余氏小腹上对余氏下狠手,雪娇用劲一扯就将其扯起来摔到一旁。秀娟连忙和赶来的孙娴一起扶起余氏,孙娴看着余氏耳下靠近额线的位置涌现两道明显的血痕,惊慌不已,“阿娘,你流血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

  余氏被孙玉溶撞得头昏,这会儿还没缓过来。“无妨,你别声张,我不碍事。”

  孙娴气急了,怒容满面的瞪着孙玉溶,“姑母,你太过分了。”

  孙玉溶想接话,但见一旁信步走来的苏瑜,面色淡冷的盯着她,心下莫名的发怵,也就不敢作声。

  “姨母在自己院儿里耍威风,端的真是好气势。”苏瑜居高临下的看着孙玉溶,她也实在想不到前世今日,竟有一日能见着孙玉溶魔怔的场面,“姨母这么会撒泼,心里为着婉姐儿不释怀,当初婉姐儿失踪后,姨母怎的不离开孙府去找?留在府里张牙舞爪,毫无孙家女儿仪态给谁看呢?”

  孙玉溶斜瘫在地上坐着,听见苏瑜的话气儿都粗了,“我为何要走?我走了岂不是趁了梁氏那一房人的心?我就是要在他们面前恍悠,时刻提醒他们,是孙学武那个畜生玷污了我婉姐儿的清白,还把我的婉姐儿逼走了。凭什么事情一出他能一走了之还有家人帮衬学做生意,而我的婉姐儿就要毫无音讯,下落不明?”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苏瑜敛下眼中温度,漠然的看着孙玉溶,“溶姨母,因果因果,你不问因,只在乎果,只会在牛角尖里越钻越紧。这个家里没人欠你的,都在尽心尽力帮你照顾你,据我所知,外祖母和雍表哥自今都没放弃过寻找婉姐儿的下落。你无端这样伤害二舅母,是想让外祖母和雍表哥心寒么?”

  “你少在这里说教,说来说去你才是最魁祸首,你吃我孙家的用我孙家的,你就是妒忌我的婉姐儿身家比你清白,怕她进了王府你争不过她,说不定孙学武就是被你故意放进王爷的厢房,我的婉姐儿失去清白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住口……。”雪娇怒喝一声,“你敢对王妃不敬?”

  孙玉溶闻声,浑身吓得一哆嗦,但她仍没半点害怕的表现在明面上,而是僵着脖子赌气一般的问,“怎么,你也要把我关进内狱去么?”

  会这么问,肯定也是知道姜老夫人的事,苏瑜半迷着眼,笑着问,“姨母若想去,你甥女这里倒也方便,只是一句话的事。”

  孙玉溶浑身发凉,瑟缩的收了收肩膀,抿着嘴,抬着一张爬满泪痕的脸极为不服气的瞪着苏瑜。她在笑,可她却在那本该和善的笑容里看见无数把锋利的尖刀。“你胆敢将我送进内狱,就不怕你外祖母醒来找你算账?”

  “你既然还知道外祖母会庇护你,自己这副魔怔的脾性就该收敛收敛,否则外祖母某一日对你真死了心,那光今日咱们姨甥的对话,足够姨母去内狱安享晚年了。”

  “你……。”孙玉溶不敢再答话了,她知道苏瑜的心有多狠,自己曾经的婆母都能被送进内狱,何况自己这个与她敌对的姨母?

  “姨母这次与二舅母大动干戈,想必也累得很,就在府里多歇息几日再出门吧,秀娟,你先送溶姨母回她的院子,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苏瑜轻轻的睨着孙玉溶,淡淡的目光颇具危险。

  “是,王妃娘娘。”

  秀娟移步,扶起孙玉溶。

  孙玉溶没有拒绝,哼了一声后跟着秀娟走了。

  “阿瑜,你怎么来了?”孙娴一直注意着余氏脸上的伤,见孙玉溶走了,脸上既有见着她的欣喜,也有因阿娘受伤的难过。

  “你先别管我了,二舅母,我让雪娇去将仁济堂的范大夫请来,范大夫是信得过的,不必担心他嘴不严把府里发生的事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