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299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于是母女俩个瞒天过海,苏怜隔三差五就出门去与李宴幽会,虽未触及底线,但郎情妾意的意思已是很明显。李宴偷腥偷惯了,苏怜的手也拉了,小嘴儿也亲了,但最后一步苏怜一直死守,她说:“宴郎,我此刻与你见面,实属不该,男女大防已破,我已是丢尽颜面,若这最后的燕好不是留在洞房花烛之夜,妾惟有一死了。”

  李宴是个情场老手,他是色胆包天,却不想弄出人命。他年方二十五岁,死了一房妻室,家中正打量着与他续弦。可芙蓉巷的苏家他让人去打探过了,知道是今年年初才搬到京城的新户,家中无人做官,但能住得起这样的宅子就只有是商户了。他堂堂黄国公的亲侄子,就算是续弦也不可能娶一个商户之女,除非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苏怜的话令他很为难,但他撩了苏怜这么久又不想走不到最后一步,否则岂不是浪费他的时间?于是他想了个法子,将一个狐朋狗友的玉佩诓来交与苏怜,算作是订情信物,在苏怜满眼柔情时趁机与她多吃了几杯酒,趁着酒意就将洞房花烛之夜该做的事情给做了。

  苏怜失身后又羞又臊,可又不敢跟何氏说,毕竟何氏一而再的提醒过她,万不能守不住底线。好歹手里握着李宴的玉佩倒也令她心安,于是她每日就在等李宴的小厮传来见来的消息,然后她再与何氏演双簧借故出去。如此几番之后,苏怜发现李宴的小厮渐渐地来的次数少了,更到后头干脆一连二十几日都没消息。

  苏怜心里开始慌了,何氏只会责问她是不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妥惹得李宴不高兴?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一道红烧鱼让苏怜狂吐不止,何氏会意过来,脸当即就绿了。

  何氏气愤不过,她先是关起门来将苏怜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在众人莫名其妙的视线下带着苏怜出了门,直奔黄国公府。

  谁知黄国公府的门不好进,何氏只能搬出自己是摄政王的岳母,黄国公家的几房人尚未分家,几房人都住在一个府里,听说三房的李宴闯了祸,惹到了摄政王的岳母,纷纷前来看热闹。

  是的,他们只看热闹,根本没将何氏的话放在心上。

  何氏拖着苏怜如愿进了黄国公府,她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震摄作用,心里还洋洋得意,自认就高人一等了。可等她随着下人来到一个中庭,见着黄国公府不少的主子,他们看她和苏怜的视线充满轻视和鄙夷,他们像看跳梁小丑一样打量她和苏怜,这让何氏先前心中升起的膨胀之心瞬间化作怒气。

  “谁是李宴?”何氏没见过,问身边的苏怜。

  苏怜神情憔悴伤心的四顾一周,朝何氏摇头,“阿娘,宴郎没在这里。”

  

第565章 一桩丑闻2

  敢做不敢当,何氏更怒了,她望着丹墀上站着的一排人,“你们这里谁做主?”

  自然是黄国公夫人张夫人了,她朝前走了一步,居然临下的笑望着何氏,“我是国公府的夫人,你又是谁,若是不说清楚,只怕今日擅常国公府的罪命恐怕是担当不起的。”

  何氏坚信自己是因为仗着摄政王府的威名进到的国公府,所以面对张夫人的盛气凌人,她毫不示弱的挺直了后背,怼回去,“我是说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今日是带着我女儿来找国公府三房的李宴公子的,他与我家怜姐儿两情相悦,若此时两家结亲自然皆大欢喜,否则我就要到摄政王府去见见摄政王妃,请她主持公道了。”

  像是何氏说了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国公府的人不由自主都捂住口鼻笑了起来,张夫人更是看着何氏一只在空气中微微飘摇的袖子,笑得难以自持,“你是哪里来的泼妇,不但污蔑我家宴哥儿与你家姑娘有染,还妄图攀污摄政王妃,你不想活了也不能这么寻死啊!”

  原来是不相信她,何氏提高了声调,“我没有撒谎,我就是王爷的岳母。”

  “你得了吧你。”张夫人笑容变冷,“谁不知道当今的摄政王妃是个二嫁女,与王爷成婚是娘家愣是没半个人影露面,你若是摄政王妃的阿娘,我们这些京城贵眷怎么不知道?”

  这话怼得何氏哑口无言,这不都怪苏瑜那个小贱人,嫌弃她们一家从小地方来,怕给她丢人么,才将他们一家藏着揶着,不给人发现,否则这些人怎么敢这么不客气跟她说话。

  她怪苏瑜,恨苏瑜,但她还得仗着她过日子,自然是不能将满胸的愤怒宣之于口的。她一挥手,“你少跟我扯这些,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跟你们分辨我到底是不是王爷的岳母的,你们三房的李宴与我女儿怜姐儿有了首尾,现在她已经怀了身孕,这件事你们准备怎么办吧。”

  难道怒意冲冲找上门来,原来已经珠胎暗结了。对于三房的李宴是个什么德性,国公府内外都心知肚明,人家既然能找上门来,多半那肚子里的肉就是李宴的了。

  张夫人刚要说什么,徒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尔后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张夫人便转身往里走了。

  将她叫走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楠。

  张夫人在廊下看到李楠,脚步紧了紧,上前便问,“我正处置事呢,你叫我来干什么?”

  “那妇人真是摄政王妃的阿娘么?”李楠劈头就问。

  张夫人犹豫着笑道:“我看不可能吧,摄政王要是有这么个活宝岳母,怎么京城里愣是没放出半点儿风声?”

  “阿娘,此事不论真假,倒是个可以让摄政王妃下脸的好机会。”李楠阴测测的笑了。

  “楠姐儿,你什么意思?”张夫人问。

  “当初摄政王妃让我在霍家丢尽了脸,虽然旁人诟病我的时候不如曲家恒姐的时候长,到底是伤了我的颜面。之前我忍着,是因为一直找不到发泄的机会,这回落到我手里,要是不让她剥层皮下来,我就不是李楠。”

  张夫人也想到了那年在霍家的宴席上,楠姐儿与孙家的姑娘扭打进湖里,事后又被诸多亲眷诟病的事,心里也堵着口气不上不下很不舒坦。“那你想怎么做?”

  “庭中那妇人的身份我看多半是真的,否则怎么敢扯摄政王府的虎匹做大旗。”李楠说出自己的判断。

  张夫人则心存疑惑,“要是真的,怎么可能低调得无人知道?”

  “这之间肯定是有原因,至于什么原因我们管不着,既然苏瑜不想娘家人的存在为人所知道,那我们就当她是假的好了,阿娘,一会儿你出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反正这场闹剧是摄政王的岳母先闹起来的。”

  姑娘说得在理,张夫人心里也很是赞同。

  她转身重新回到庭前,看着被晾在一旁忍着冷落的何氏母女两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说我们家宴哥儿与你姑娘有首尾,有什么证据?”

  何氏忙不迟疑将李宴送给苏怜的玉佩拿出来,展示在众人眼前,“这就是证据,你们休想抵赖。”

  张夫人和众人看了一圈,印象中皆没见过李宴身上有过这件物什,张夫人说:“这玉佩不是我们家宴哥儿的。”

  听见张夫人否认,苏怜慌得心中打怵,她急道:“怎么不是宴郎的?就是他赠于我的订情之物。”

  张夫人便命人去将三房李宴身边的贴身女使过来认,那女使一来,仔细瞧看,然后还是否决,“这不是我们宴公子的玉佩,我们宴公子有枚玉珏倒是真的,但也不是这样饰的,奴婢敢肯定,这不是我们宴公子的东西。”

  苏怜瞬间直觉两眼泛花,双脚发软,“可这真是他给我的订情之物啊!他是不是不认账,他反悔了,他想始乱终弃是不是?我要见他,我要见他,宴郎,宴郎你出来。”

  “住口。”张夫人挥手示意李宴的贴身女使下去,厉声道:“我们宴哥儿什么身份,你这不知哪里来的小贱人也敢这样玷污他的名声,真是放肆。”

  苏怜被张夫人徒然拔高的声音吓了大跳,她扑到何氏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娘,怎么回这样,这真是宴郎给我的订情信物啊!”

  何氏到底是多吃了些盐巴的,可她也没想到李宴会拿别人的东西冒充,只当李宴占了苏怜的便宜不认账,“你们蛇鼠一窝,占了我家姑娘的便宜想不认账,门都没有,把李宴叫出来,我要当场和他对恃。”

  “有理不在声高,我家宴哥儿明年要下场科考,正在书房用心功课,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我看你们母女两个就是想来打秋风的骗子,你自己姑娘不知检点失身于人,你却想把这种污糟事赖在我们家宴哥儿身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吗?来人啊,把这对贱人母女扭送到京兆衙门去,告他们损害国公府的清誉,让她受罪坐牢。”

  “是,夫人。”

  就有几个护院走过来,粗鲁的拖着何氏和苏怜往外去,苏怜只顾哭,何氏则骂了一路的脏话以及喊了一路的‘我是摄政王岳母’。

  此刻满京城都知道了这件趣闻,苏瑜的身份和家世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京兆尹崔大人觉得这两年他一定是官运不利,不然怎么总有与摄政王妃有关的祸事往府门里扯?然后,一边是国公府,一边是不见经转的市井妇人,崔大人自然是将何氏和苏怜收了监,然后派人到摄政王府去报了信。

  何氏吼累了,也喊累了,她坐在牢房里,先前与黄国公府的护院推搡中她摔倒了,裙子破了,头发乱了,脸和手腕也擦伤了,还一路被人看笑话似拖进京兆衙门,这滋味,半点儿也不比当初在王府被王府斩断手臂来得好受。

  苏怜缩在墙角,将头埋进膝腿间,嘤嘤的哭泣着,就像鬼叫似的,配合着不见天日的牢房光线,阴森森的,异常骇人。

  彼时,苏瑜坐在明德院中,神情怔忡的听完何氏母女的壮举,她面沉如水,屋子里静得只能听见众人谨小慎微的呼吸。

  袁嬷嬷知道后,气得当场晕了过去,还是蝶依掐了好一会儿人中才醒过来。

  莫总管一进明德院就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压抑,他轻手轻脚迈进门槛,站在帘外,恭敬出声,“王妃,苏大老爷来了,老奴已在花厅奉茶。”

  苏瑜徒然觉得眼帘有千斤重似的,阖上就睁不开。

  袁嬷嬷忍了忍,终是没忍住冲了出去。

  莫总管见袁嬷嬷冲了出去,而王妃也没指示,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了半瞬,还是走了。他追上袁嬷嬷,“嬷嬷年纪也不小了,慢着点儿走。”

  袁嬷嬷停步看了看莫总管,张了张嘴,没出一个字音又快步走起来。

  莫总管也不跟了,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他得赶紧将此事通报给王爷。

  苏宗耀听见外头的脚步声,立即跪在地上磕下头去,他磕得很虔诚,很恐惧,很没颜面。

  “老奴受不住大老爷这样的大礼,来人,快把大老爷扶起来。”

  苏宗耀猛一抬头,只看到袁嬷嬷没见到苏瑜。顿时就觉得胸口松了口气,因为他实在是没脸见她啊!可是她不来,事情要怎么解决?难道要他到京兆衙门去敲鸣冤鼓喊冤吗?可那样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而已。

  袁嬷嬷朝着苏宗耀曲了曲膝,只是这一礼行得很没诚意就是了。

  苏宗耀看在眼中,苦在心里,却无法忽视袁嬷嬷的一脸怒容,“王妃不来见我,定是生了很大的气是不是?”

  “大老爷,您是何氏的枕边人,老奴可不相信这件事您是半点儿都不知情。”那婆子就此事没传半点消息回来,她的一切都仰仗着王妃,她不相信那婆子会为了何氏母女守口如瓶,惟一的解释就是何氏母女将此事捂得很严实。

  苏宗耀脸上顿时大写‘冤’字,语气也很是羞愤,“我与何氏早已分室而居,她做的那些勾当我是当真不知情啊!先前她因为两个姑娘的亲事烦劳到王妃,可是王妃一直没给个准信,也是我疏忽大意了,没防着何氏母女能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今日她气冲冲带着怜姐儿出门,我揪着怜姐儿的女使花喜好一通问,那丫头才说出实情来,我也是吓了大跳啊!”

  

第566章 袁嬷嬷的不忿

  苏宗耀的这番悔恨交加的解释并未真正说服袁嬷嬷,她又气又怒,忍不住声音提高了些许,“大老爷,您觉得这件事情您仅凭‘疏忽’二字就能过去吗?老奴陪着仙逝的太太一起嫁到苏家,后来瑜姑娘出世,满打满算老奴也算是在苏家呆了小半辈子的人。自从太太故去,新太太进门,瑜姑娘过的什么日子您心里没点儿数吗?好不容易觅了郎君,本以为是个如意,岂料却并非良人。好在姑娘看得通透了,从沈家即时抽身,回到娘家后何氏又是哭闹又是上吊,就是不准姑娘落脚。大老爷,那时您为姑娘做过什么呀?姑娘只得自谋算出路,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才有今日的光景,你们一家子二话不说就来寻求依仗,老奴真想问问大老爷您,瑜姑娘到底欠苏家什么呀?要让你们一家子这样迫害?”

  苏宗耀听得一张老脸又红又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袁嬷嬷犹不解气,继续说道:“本来姑娘以一个二嫁女的身份嫁进王府,身世就够让人诟病。那些人也就当面谄媚讨好,背地里谁不是想拿出来诋毁就拿出来诋毁?姑娘的性子看似豁达,可谁愿意那些嚼舌根的闲话?姑娘不怕吗?她也怕啊,怕有人说她的身世配不上王爷,怕有一天她自己就当真了。”

  袁嬷嬷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瞧瞧何氏干的什么事情哦,她把姑娘拖垮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苏宗耀瘫坐在椅子上,茶几上的茶已经凉了。面对袁嬷嬷的指责,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话,“嬷嬷,此事一过,不论是什么理由,这京城我都不会再待下去了,劳烦你跟瑜姐儿说一声,这是阿爹我这辈子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求她。何氏被关押纵然是活该,可怜姐儿还怀着身孕,不论如何,都不能真让她们娘俩坐牢啊!”

  袁嬷嬷说了那么多,苏宗耀一开口还是让她为何氏母女求情,这让袁嬷嬷的心一片冰凉。这件事情,王妃铁定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可是,她以为至少对于苏瑜,苏大老爷会有些愧悔贴熨的话交待,等她拿到苏瑜面前去说嘴时,也好让她感受到苏大老爷对她其实没那么凉薄。然而,现实又狠又稳的抽了她一记耳光,她就不该对苏宗耀有所期待。

  苏宗耀说完了话,等着袁嬷嬷的答复,今日他得见到苏瑜,得从她嘴里知道个准信。可是袁嬷嬷一直不作声,他因为觉得没脸见人也不敢抬头,场面就这样一直僵着。

  袁嬷嬷深吸了口气,朝苏宗耀依旧很没诚意的曲了曲膝,“大老爷先回吧,有情况老奴会差人到芙蓉巷报信的。”

  苏宗耀闻声,不得不抬起头来,可他只见到了袁嬷嬷离去的背影。

  一路思绪烦乱的回到明德院,采玉在门口迎上来,“刚才衍哥儿哭闹,庄娘子抱过来,王妃正哄着呢,嬷嬷有事儿等衍哥儿睡觉了再说。”

  袁嬷嬷站在窗户外朝里望了一眼,见着苏瑜怀里抱着衍哥儿,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能感觉到室中的氛围比平常压抑。“刚才我走了,姑娘可有说什么?”

  “没说什么,只让雪娇去荷花巷一趟,然后姑娘就一直坐着,也不说话,没多久庄娘子就抱衍哥儿过来了。”采玉说,“苏大老爷呢?还在花厅吗?”

  “走了。”袁嬷嬷叹了口气,“这事儿闹的,何氏母女忒不是个东西了。”

  “可不是,偏偏王爷这几日又出京办事去了,咱们的宽慰姑娘未必听得进去。”采玉噘着嘴说。

  庄娘子抱着衍哥儿出来,朝袁嬷嬷点了点头便回了。袁嬷嬷折身进了屋,蝶依正给苏瑜整理衣襟,“姑娘,大老爷说了,这事儿他事先的确不知情,若不是怜姑娘有了身孕曝出来,他还不知得被瞒到什么时候。”

  苏瑜走到绣榻上落坐,端起一盏还有些余温的茶,“我已让雪娇去芙蓉巷,也去黄国公府那边查证,一切等她回来再说吧。”

  袁嬷嬷默了默,“姑娘,茶快凉了吧,老奴给你续上。”

  雪娇速度快,两个时辰就回来了,猛喝了口水后,说:“奴婢先到了芙蓉巷找到那婆子,那婆子也正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没觉查到而深感惶恐。见着奴婢,拼了命的磕头,万望姑娘饶恕她失察之罪。

  “先前姑娘派到芙蓉巷去服侍的人不少,何太太却又自己做主给买了几个贴身服侍的女使,分别拔给了怜姑娘和盼姑娘,那婆子说何太太每次和怜姑娘关上门说话时就让新买的女使守在门口,谁也不准靠近,她有心上前都被轰走。

  “今日用膳时一道油腻的烧菜让怜姑娘的事曝发,何太太拽走怜姑娘后,大老爷就开始审问怜姑娘身边新买来服侍的花喜,花喜经不住吓,将九月九重阳那日,大老爷叫怜姑娘陪他去爬翠微山,如何遇见到的黄国公府三房公子,如何神交,如何私会,如何暗渡陈仓之事全都交待了。

  “何太太是知情的,为了嫁进黄国公府,何太太默许怜姑娘隔三差五出门与国公府三房的宴公子相会,只是她一再叮嘱怜姑娘要守住底线这事儿怜姑娘没做到。

  “奴婢又去查了黄国公府三房的情况,三房老爷是老国公爷的嫡三子,此人自诩才华出众,不与白丁为伍,实则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李宴是他的独子,自小深受宠爱,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然也就长歪了。二十岁那年娶了一房妻室,那妻室在大街上被一匹惊了的马给撞死了,但他一直没续上弦,实在是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想惹上这么个风流成性的丈夫。但李宴丧妻这几年却是没闲着,眠花宿柳是常事,惹着良家女子也是有时候的,只是碍于国公府的门槛太高,不少人家吃了亏也就和血咽了,像今日何氏这样大张旗鼓找上门去的还是头一遭。

  “何氏一直嚷嚷着自己是王爷的岳母,可最后还是被国公夫人张氏送进了京兆衙门。”

  说完这话句,雪娇若有所思的朝苏瑜看去。

  苏瑜歪在绣榻上,望着窗外不怎么明亮的天空,似想到什么,徒然就气定神闲的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王爷回京后谁敢在我面前造次,这种说自己是王爷岳母的话不是不要命了,便是事实。可是张夫人并未派人查证,而是直接将人送进京兆衙门关起来,事后也没有查证,这是为了什么?为的是打我的脸,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呢。”

  “当初在霍家宴席上,国公爷的二姑娘李楠与孙家姑娘打成一团,后来也是当着诸多亲眷丢尽的颜面,依奴婢看,这张夫人是抓住机会报复王妃呢。”蝶依忍不住开口。

  收回视线,苏瑜看了看眼前几张担忧的脸,微微笑道:“你们急什么,你们姑娘我是好惹的吗?先前情绪低沉,只是因为不知来胧去脉,一时想不到法子应付罢了。既然张夫人送了我这么大个惊喜,来而不往非礼也。”

  “姑娘有什么主意了?”袁嬷嬷迫不及待的问。

  “让人去芙蓉巷传个话,就说我说的,难得进大牢,让何氏母女在京兆衙门多住些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