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308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那今日肯定是不能吃酒了。”阮单笑道。

  “守卫宫中贵人安危最要,酒可休沐时再饮。”

  阮单拱手,“属下一句玩笑罢了,请大统领见谅。”

  有阮单的监视,他连说句话都要再三斟酌,更惶论与王爷接触提醒他危机迫近。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吧,他和阮单带禁卫军巡逻时,居然在御花园附近撞见摄政王,此时他身边跟着的是孙家的孙学雍大人。

  见着二人迎面走来,冉绥繁心中大喜。

  “参见王爷。”

  冉绥繁和阮单同时拱手作揖。

  宣祈神情淡淡的点了点头。

  到是孙学雍见着冉绥繁,不免热络起来,“大统领,听说妤妹妹身子不大爽利,可好些了?”

  冉绥繁接道:“已经大好了,改日就带拙荆回去向岳母和婶母请安。”

  “大伯母的确惦念妤妹妹,待她好些就回去看看吧。”

  孙学雍也不敢说太多,本以为话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冉绥繁又开了口。“拙荆之前给我母亲绣了个荷包,看着那荷包的花色好看就又多绣了几个,我还笑她伤眼睛的事绣一个就行了,多出这么多个荷包来要干什么?她说她准备回孙府时带几个回去,也想着往王府送一个,只是针织粗糙,还望王妃不要嫌弃。”

  提到苏瑜,宣祈不得不正视起冉绥繁来,这个禁卫宫统领不是例来人狠话不多的吗?今日这般聒噪,就为了几个不值钱的荷包?先扯上孙家,后又将苏瑜扯进来。

  本来只绣了一个,又多出来很多个,还想让苏瑜不要嫌弃!

  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宣祈不着痕迹的朝阮单看去一眼,然后对冉绥繁说,“王妃用的东西都有专门的绣娘侍候,就不必孙夫人在费心费力了,但她有这份心意,本王替王妃谢过。”

  这话在旁人看来就是摄政王拒绝孙夫人的示好,可听进冉绥繁的耳朵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相信王爷是听懂了他的提醒的,而他回复领了这份心意,不必费心费力,这是让他静观其变,袖手旁观的意思么?

  “王……。”冉绥繁再说什么。

  宣祈一记眼刀丢过去,显然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冉绥繁肯定,王爷这是真不想让他插手了。

  等到王爷和孙学雍走远,阮单才惋惜般拍拍冉绥繁的肩膀,“放眼整个朝纲,谁人敢惹他?就算大统领你与王府沾亲带故,王爷照样不领嫂嫂的情,如此冷漠冷性之人,得亏是命好生在皇家,若是养在民间,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放在平时,阮单是万不敢这样说话的,这会儿这般有恃无恐,真以为王爷大限将至了吗?

  冉绥繁转身,看着宴殿的方向,虽然王爷不让他插手此事,可他内心的不安正随着越来越暗的天色一起压抑,忐忑,却无能为力。

  此时,宴殿传出来的丝竹之声依旧声声悦耳,恍若天籁。

  沈重霖举杯独酌,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甚是轻松。

  孙学雍坐在离沈重霖不远之处,目光有意无意从沈重霖身上扫过。不是他特意对沈重霖感兴趣,实则是他注意到沈重霖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朝摄政王的身上瞥去。从前宫里有宴,说是畏惧也好,不屑也罢,他从来不会往摄政王身上投目光。今日之举,太过奇怪。

  宣祈身后坐着萧景仁,萧景仁剥着花生正一粒一粒往嘴里送。身边突然多出一道暗影,惊得他险些失态,“蝶依,你怎么在这儿。”

  前方的宣珏听到萧景仁喊蝶依,也迅速回过头来。看见蝶依,英眉犹豫着拧起,蝶依在此,难道……。

  蝶依跪到宣祈身侧,在他敢耳边说了些什么。

  宣祈的目光缓缓朝上首的皇帝看去,巧了,上首的皇帝笑意浓浓正举杯遥敬于他。

  宣祈不动声色的回敬,然后举杯饮尽。

  “去吧。”

  宴殿很吵,但这两个字蝶依却听得清楚。

  蝶依一走,萧景仁便问,“五哥,出什么事了?”

  宣祈示意他靠过来。

  

第582章 破绽和登闻鼓

  萧景仁附耳上去,听了宣祈的话,手里剥花生的动作也停了,神情凝重起来。接着便丢下手里的花生起身朝殿外走去,宣祈继续若无其事的喝起酒。

  上首的皇帝也抬手招来一个太监,那太监躬身在他身边听他说了几句话,也退下了。

  对于这样的插曲殿中无人注意,殿外蝶依刚离开不久便遭遇了偷袭,那些太监模样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一看就是高手装扮,四个人围着蝶依,与她缠打在一起。

  蝶依以一敌四,本以为被捉无疑,偏又在她体力快散尽时围缠她的人突然抽身离去。

  她十分担心在昭华宫门口的王妃,等她赶到昭华殿,却不见王妃的身影。逮着个宫人问,才知道她与长公主去了雅絮殿。一听到王妃与长公主在一起,蝶依多少缓了口气,忙朝雅絮殿赶,一到就在外喊,“王妃,您在里面吗?”

  殿中传来王妃的声音,“无妨,我这就出来。”

  接着,她看到苏瑜从殿中走出,只是脸上多了一条面纱,“王妃,您的脸怎么了吗?”

  苏瑜边走边说:“没什么,方才吹了寒风,鼻子有些痒。”

  她走后,也不知王妃与长公主呆了多久,猜想就是那个时候吹了寒风才避进这雅絮殿的吧。跟着她离开雅絮殿,蝶依仍忍不住担心,“王妃,咱们就这样走了,不必再去见贞贵妃娘娘了么?”

  苏瑜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去宴殿吧。”

  去宴殿?既然不去见贞贵妃,又在知道了何氏母女的前提下,不是应该先出宫吗?

  蝶依心中疑惑丛生,脚下不由得慢了几步,看着苏瑜的背影,想着难道王妃还有其他的安排?

  苏瑜感觉到蝶依没跟上来,故意慢下来,可她等到的不仅是蝶依,还有追来的贞贵妃。

  “王妃这是要去宴殿吗?本宫正巧也要去,一起可好?”贞贵妃在后面语色随意中带着友好。

  苏瑜驻步回眸,等着贞贵妃与她并肩。

  这一幕,让一旁的蝶依看傻了,直猜王妃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应付贞贵妃,而自己不知情?

  前往宴殿这一路,蝶依不时悄悄看看苏瑜和贞贵妃,二人走在前面不曾闲聊半个字,但她莫名的感觉这二人很和谐。还有件事很奇怪,贞贵妃的近身女使锦悠呢?

  刚想没多大会儿,锦悠便快步跟了上来。

  这下子,蝶依更没看出破绽了。

  宴殿中歌舞升平,一派繁华热闹之象,众人见到贞贵妃和一位朦着面纱的女子双双迈进殿内,不由纷纷侧目。虽然苏瑜甚少出现在公众场合,可也是露过面的,所以不少人还是识得她便是摄政王妃。

  众人起身对着这个因为生了皇子有功于大唐的贞贵妃问礼请安,贞贵妃十分受用的说道:“众卿平身。”

  然后与摄政王妃分开,一人走向皇帝身边,一人则朝摄政王走去。

  “臣妾给皇上请安。”

  贞贵妃声音软糯的曲膝,被皇帝伸手扶起,“爱妃快免礼,坐到朕身边来。”

  贞贵妃顺势坐到皇帝的龙椅上,随即在皇帝耳根边说了些什么,直逗得皇帝眼神的满意藏都藏不住。

  而这边,摄政王妃走到摄政王的位置,曲了曲膝,“王爷。”

  蝶依奇怪怎么没见着寅国公世子爷?然后站到萧景仁那张桌子后面去了。

  宣祈看谁都眼神冷冽,唯独看到苏瑜时眼中一片柔和,唇边甚至还有一抹温风拂雪的笑。殿中之人全识得摄政王,却从未见过他也能露出如此情深意意的一面。再加上他本身凤颜龙姿,芝兰玉树,不由得都看呆了。

  苏瑜也被摄政王眼中的柔情震得脑中一片空白,眼前一阵恍惚,一时间竟忘了要如何反应。

  也就是她的不知如何反应,让宣祈唇边的弧度渐渐敛下。

  看到摄政王的表情起了变化,苏瑜赶紧回过神,将手搭在他手上坐到他身边。然后就听到一声关切,“怎么把脸遮起来了?可是有何不妥?”

  苏瑜的身形微微朝宣祈的方向低了低头,“回王爷的话,妾身先前在来宴殿时吹了冷风,鼻子有些痒。”

  宣祈执起酒壶亲自为她沏了一杯酒,“你怎么和贞贵妃一起来了?”

  “是贞贵妃接妾身进宫的,在昭华宫说了会儿话,就一起过来了。”

  宣祈放下酒壶,绫纹繁复的藏色宽袖中,两只手紧握成拳,在看不见的地方,指节隐隐发白。

  宴殿中热闹继续,苏瑜面前那杯酒一直没动。

  摄政王没劝酒,这倒让苏瑜心绪一松,想着这王爷是真疼王妃啊!

  中央台上的舞伶又换了一拨,新上来的舞伶穿着轻纱水袖,一舒一展,尽显柔情。

  随侍在贞贵妃身边的锦悠被一个小太监叫到一旁,也不知那小太监说了什么令她脸色巨变,挥手示意小太监离开后,立即倾身俯到贞贵妃耳边。

  贞贵妃闻声后脸色一僵,又偏过头对皇帝说了些什么,皇帝只朝她笑着点点头,就见贞贵妃神情一松,示意锦悠下去了。

  不错,这正是接到苏瑜和长公主被江督知救起的消息时才会有的反应。

  贞贵妃跟皇帝说要让禁卫军副统领阮单去抓人,皇帝同意了。

  这才有了阮单领着一队人前去搜人,苏瑜跪地救长公主逃生那一幕。

  上首皇帝和贞贵妃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宣祈眸角的余光里,此时萧景仁也回来了,他对着宣祈点了点头,宣祈朝他举了举杯。

  皇帝看了看外面已经渐暗的天色,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这几个月他在长明山训练的死士由五百人开始,到最后过关斩将存活到三百人,个个都是可以以一敌五的精英,他就不信有这样的人围攻,还不能解决掉宣祈。

  皇帝的目光朝沈重霖瞟去。

  沈重霖知道今晚的大戏终于要上演了。

  正待他整理呼吸,要开始一场别开生面的谏君时,突然一阵激烈的击鼓声传进宴殿。

  鼓声‘咚咚’,不仅响彻皇宫的上空,连半个京城都被这鼓声震动。

  只因这鼓声与众不同,只有人舍命告御状时才会敲响的登闻鼓。

  这个时候有人敲登闻鼓告御状,宴殿里的文官武将,神情各异,纷纷好奇是谁敢这么大胆子在皇子百日宴这样喜庆的日子里来扫皇帝与贵妃的兴致。

  又想既是敢敲登闻鼓,定然是天大的冤情,在冤情面前,再喜庆的日子若是明君的话都得往后放一放。

  登闻鼓一直敲个不停,惊得宫里的雅雀尖叫着腾空飞跃。

  沈重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词,也在这鼓声响起后十分不情愿的憋在嘴里。

  登闻鼓敲了足足有半盏茶时间仍不停歇,皇帝俊美的脸晦暗不明,呈发灰状,也一直不表态。皇帝不表态,大臣们更是不敢言。

  乐曲和舞伶已经自动停下,宴殿里顿时一阵沉默,静得落针可闻。

  “殿外禁军何在?”

  宣祈两指搓捏着手里的玉杯,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殿外禁军立即进来,“在。”

  “自古告御状的都要经过刀山火海,你去安排一下,要是最后还活着,就证明他的确是有天大的冤枉,正巧大理寺,刑部都在,带进来,让皇上听听他的冤枉,好为他主持主持公道吧。”

  “遵命。”

  禁军一走,宴殿中立即议论开了。

  皇帝的讨伐摄政王的计划被彻底打乱,此刻众人的关注度都落在是谁敲响的登闻鼓,他有什么冤枉上,他若再让沈重霖指控宣祈,岂不是会被人指责避重就轻,这种针对性太强的事情,会造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效,引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