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328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李三老爷沉默着,他好像听懂了曾氏话里隐含的意思。

  曾氏小声的在李三老爷耳边说道:“如今宫里的那位在民间声名狼藉,摄政王支手遮天,有些事或早或晚罢了。咱们若与苏家结了亲,将来宴哥儿的仕途,老爷您的仕途,不都有指望了吗?哪里还用得着看大房的脸色?”

  李三老爷被妻子这番小声的话吓得魂不附体,轻声说道:“你真是疯了不成,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曾氏却不以为意,“咱们老两口在被窝里说的悄悄话,难不成还有人在床下躲着偷听不成?”

  说起来李三老爷其实无心仕途,可他文章做得极好,经史子集无一不通,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注解古籍孤本,可他一个小小的编撰,根本没有权限看到那些有价值的古籍孤本。

  他也曾在大哥面前提过,可大哥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只说让他等,这一等就是好几年没有动静。无疑曾氏的话让他动心了,但他还是很犹豫,“此事不易,你要怎么说服大房?何况你先前写信让你兄侄女进京,人家都要到京城门口了,你来毁婚不合适吧。”

  曾氏想了想说道:“大嫂嫂那里,肯定要撕破脸皮了,大不了你到你大哥面前硬气一回,咱们分出去单过。至于我兄长和侄女,到时我另给侄女找一门亲事便是。”

  与大房对着干?

  李三老爷想想有些怂。

  做了大半辈子夫妻,李三老爷的反应落在曾氏眼里无比失望。她抹起泪来,“妾身知道此事不易,可妾身实在是不想再在大嫂嫂面前伏低做小了。府里有事咱们人微言轻拿不了主意,咱们屋里有事大房却有权做主,老爷,咱们委曲求全了大辈半子,再不做打算,就要进棺材了,就算不替咱们想,也要替宴哥儿的将来想啊!”

  曾氏的眼泪深深的刺伤着李三老爷,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要反抗,可是他没有反抗的资本和依仗,如今有个找上门来的摄政王妃,他要是再不抓住这机遇,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想着,想着,李三老爷蜷紧了指头。

  次日一早,曾氏刚用过早膳,下人便将苏怜的庚贴递到她手中。

  此时的曾氏有心与苏家结亲,拿到苏怜的庚贴自是喜不自胜,连忙差心腹拿了宴哥儿的庚贴一起悄悄去找城中看老黄历的先生批示。又想来庚贴这事肯定瞒不过大房,但她又不想过早正面与大房起冲突,便借口去城门口接兄长和侄女坐着马车出府了。

  曾氏的确差陪嫁在城门口等着兄长和侄女,她自己则在不远处的茶肆里坐着等心腹批了八字回来。

  临近晌午时候,心腹拿着批示的八字回来了,笑道:“夫人,先生说这二人八字原本不合,但婚事一旦经过波折成了,便是大大的相合。”

  曾氏舒了口气,“先生真是神机妙算,知道这门亲事如今正在波折中。”

  心腹道:“奴婢找的批字先生是京城里的神算子,京城大户人家的喜事大部分都经过他的指点,断断错不了。”

  曾氏合上那张纸,叹息道:“都不知道到底谁是谁的福气。”

  曾氏在茶肆里一直呆到大半下午,仍没见兄长和侄女进城门,但她等来了另一个人。

  此人昨日她在摄政王府见过,乃是王妃身边的嬷嬷。

  “老奴见过曾夫人。”袁嬷嬷曲了半膝。

  曾夫人可不敢受她的礼,忙回了半膝,“还不知嬷嬷怎么称呼?”

  “老奴姓袁。”

  “原来是袁嬷嬷,快请坐。”

  袁嬷嬷守着规矩,不敢全坐,半坐在凳子上,直入主题,“老奴此次前来,只为得夫人一句话,这门亲事是成还是不成?”

  曾夫人来不及多想袁嬷嬷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如今有了神算子的批示,她担心这门亲事成不了,哪有说不成的道理?“俗话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我家宴哥儿行径的确是荒唐了些,竟伤害到了怜姑娘,我这个做阿娘的实在过意不去,我绝对不允许我家宴哥儿成为一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之人,我这两日就亲自带着他到苏府去提亲,请王妃娘娘放心,有了怜姑娘那么好的娘子,相信我们宴哥儿定会收心的。”

  前面的话算是给李宴找回些颜面,后面的话算是承认了这桩婚事。

  袁嬷嬷点点头,“都是高门显贵家的公子,品性又真能差到哪儿去?”

  这话很是贴慰,让曾夫人对袁嬷嬷的好感度倍增。“不知王妃有没有提婚期订在几时?”

  

第617章 定局

  “此事来前儿老奴多了句嘴问了一下,王妃说她只想确定曾夫人您的心意如何,其余的就请上荷花巷与苏家人商议。”

  曾夫人还以为王妃会一手包办完,想来这样做也的确不合规矩。

  袁嬷嬷起身说:“既已得了话,老奴这就回府去交差了。”

  曾夫人也跟着起身相送。

  到门口时袁嬷嬷停住脚又回身,走到曾夫人身边靠近她的耳朵说,“既然李苏两家结定了亲,自然不必再节外生枝,所以夫人不必再等了,您要等的人已经打道回府了。”

  说完,袁嬷嬷退后几步,客气的颌首后走出了茶肆的大门。

  留下曾夫人怔在原地,手微微颤抖。

  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没一根经反对到底,否则最后会落得什么下场,真是难以预料。

  回国公府的马车上,曾夫人内心的喜悦很快就掩下去。如不出意外,张夫人还在府里等着她呢。

  果不其然,她一进国公府,大房的女使就在廊下迎过来,“三夫人我们夫人等您多时了。”

  曾夫人稳了稳心绪,“我先回去一趟,换身衣裳再去见她。”

  “不用了,我们夫人说请三夫人回来即刻去见她。”

  这是什么颐指气使的态度,曾夫人越听心里越不爽快。奈何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得忍,“行,你前头带路吧。”

  一迈进大房的院子,曾氏心里的压抑就挣扎得越明显。明明天还亮着,廊下就开始挂灯笼了,这是大房张氏最爱摆的谱,说什么不想看到天暗下来。

  “这天都快黑了,三弟妹这是去哪儿了?”张夫人心里焦急,面上却不显,捧着一碗茶,慢条斯理的喝着。

  应付了张夫人一辈子,曾夫人自然得心应手,“我去城门口等我兄长和侄女,可是从天亮等到天黑了也不见踪影,想着是不是路上耽搁了,准备明日再去迎呢。”

  张夫人淡淡看了一眼曾夫人。

  只一眼,曾夫人刻在骨子里对张氏的畏惧开始发毛。

  “听说早晨苏家拿苏怜那小贱人的庚贴过来了。”

  不咸不淡一句话,却砸得曾夫人心里一咯噔,她试着言道:“因为今日要去等我兄长和侄女,这才耽搁了时辰,大嫂嫂要是不来叫我,我一回来也是要来见大嫂嫂的。大嫂嫂,苏家把庚贴送过来了,苏家又有王府做靠山,王府现在的势力朝中谁人不惧?咱们犯不着拿鸡蛋去碰石头不是?若因宴哥儿一人的亲事毁了咱们整个国公府的前程,我们三房可就是大罪过了。”

  或许先前她的确看不上苏怜,没有好的身世,没有好的家世背景,怎么能配得上她捧在手心里的宴哥儿?从昨日离开摄政王府,张夫人心里就有数曾氏要妥协了。所以回府后她施威好好敲打了一番,恫吓住她不准同意苏怜进府,没想到竟起了反作用,激起了她的权势欲。

  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伏低作小的,摄政王府那么大座靠山现在靠过来,她要不是真傻,怎么舍得往外推?

  “不用把自己的真实意图粉饰得这么好看,三弟妹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张夫人冷冷道:“我只问你一句,真是想清楚了?”

  张夫人不装了,但她还是要装一装,“我的确是为了黄国公府的前程着想。”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三弟的意思?”

  曾夫人有那么一刹那就要说出‘这是我们夫妻俩的意思’,话到唇边她又默了默,改口道:“虽然是我的意思,但我想三老爷也是一心为国公府,肯定不会反对的。”

  “会不会反对不是你说的算的,我这就把三弟妹的意思告诉国公爷去,让他找三弟好好谈谈吧。”

  曾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身形立稳,她僵着嘴边的笑容,心里边敲起鼓来。

  那厢袁嬷嬷回到王府,见着苏瑜回了话。

  意料之中的事,对袁嬷嬷得到的答案并不惊讶。

  袁嬷嬷说,“想来怜姑娘肚子不等人,那曾氏也不想让人看笑话,婚期肯定定得很快。”

  曾氏下这样的决定,已经算作是与张夫人撕破脸了。

  “那就不该是我考虑的事了,如今怜姐儿嫁进国公府已是铁板钉钉,阿爹也算是去了块心病,至于往后怜姐儿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儿,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黄国公府的国公爷听了张夫人对苏怜的评价,眉头能挤死苍蝇时见了李三老爷。说起来三房宴哥儿的丑事闹得沸沸扬扬,就算不娶苏怜,好人家的姑娘也都是不愿嫁进来的。他不像张夫人那样妇人心性,仔细分析之后也懂了三房的打算。

  他也只问了李三老爷一句话,“原本是你三房之事,咱们家没分家我才过问一句,真决定了?”

  李三老爷没说话,只深深朝国公爷作了一揖。

  国公爷就懂了。

  “既是如此,就赶紧安排吧,将这桩事早点儿揭过去,闲话也让人少说几句。”

  于是黄国公公府三房准备了一日,曾氏亲自带着儿子李宴前往荷花巷苏府提亲。

  看着堆满一车的聘礼,以及十挑果蔬绸布,张夫人站在门口笑得十分讥诮,“瞧见没有,这么大的阵仗,三房定是倾尽所有了吧,为了个不知检点的贱人,也不嫌亏得慌。”

  李楠站在张夫人身边,若有所思,“阿娘,苏怜的肚子等不得,婚期肯定订得快,你不帮着张罗吗?”

  “哼。”张夫人嗤笑一声,“三房长了能耐,抱住大树了,哪里用得着我忙活?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忙吧,正巧你外祖母这两日身子不大爽利,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她。”

  三房这门亲,就算结成了也得让人诟病好长一段时日,阿娘这是想撇清干系,躲出去呢。“是。”

  对于曾氏的上门提亲,荷花巷子里立即热闹起来,何氏笑得合不拢嘴,哪有半点跋扈泼妇的影儿?好酒好菜全摆上了桌子,热情得曾氏都有些吃不消。

  李宴膳后就跟未来的岳父一起进了书房,先是问了他功课,又是问了他将来的打算,李宴对这门亲事极为不满,要不是阿娘以死相逼,他才不会登门来,还提亲,真是笑话。

  他已经想好了,苏怜如今有身孕,不便侍候他,他可以纳妾纳填房,娶多少个她都管不着。

  可此时面对苏宗耀的关切,他也不得不虚伪的应付一番。

  苏李两家的婚期订了三月初二,那时苏怜的肚子已经有四个月了。

  

第618章 犹豫和代价

  梁太后七七打醮之日的头夜,皇帝的寝宫里只余了几盏昏黄的油灯照亮。垂地的褐色帐帘里,皇帝静静地躺在龙榻上,摒住呼吸倾听外头的动静。

  在确定四周彻底静下来后,龙榻里帘帐后传出一道低微的声音,“上锋命在下问问陛下,投名状可是准备好了?需要在下立即拿给上锋确认,确认了陛下的投诚诚意,在下才能安排陛下离开大唐前往我王之地。”

  没有人比大唐皇帝更熟悉大唐的军事重地和布局,只是要将这些东西交出去,宣苑很犹豫。一是他不能肯定自己交出这些东西能得到最好的庇护,二是一旦交出去他将成为大唐史上第一个叛逃的皇帝,太丢人。

  呵呵……。

  话又说回来,他现在还有什么是不丢人的?

  几次陷害摄政王,却让将士身陷险境的事被扒,与贞贵妃合作偷梁换柱混淆皇室血脉,暗杀摄政王妃和长公主之事被扒,还当众被人看到手刃太后,他留在史官笔下的印象,这些罪恶肯定是罄竹难书吧。

  如今整个大唐,除了皇陵还有什么地方是他能待的?

  北国王示好,给了他能让人看起来精神不错的药,可北国王例来对大唐狼子野心,他会单纯的好意?毕竟大唐御医院的御医个个医术精湛,太后伤成那样都还能拖那么久才死,怎么可能会治不好他的身体?原因只有一个,那他的身体是真的治不好了。

  现在他还没感受到体内有什么副作用,难道真是北国的医术比大唐精湛?

  代价,则是贡献出大唐的军事重地和布局图。

  宣苑的沉默令人心生不耐烦,“陛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王说过,他要贵国的军事重地位置和布局图,只是想看陛下投诚的诚意,届时他帮助陛下报仇,这些东西也是要归还给陛下的。”

  宣苑仍不作声,那人可不相信他是睡着了,又低声说:“事到如今,大唐朝廷上下全是摄政王的人,陛下想重掌朝政重得天下,光靠陛下自己难于登天,只有与我王合作,您才可以报仇雪恨重夺地位,您……已经没有选择了。”

  这一番话,成为按压宣苑内心犹豫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论如何他的声誉肯定是挽不回了,但报仇雪仇却是当务之急,那怕到最后他成为一个暴君,大唐的天下也只能握在他这个暴君手里。

  他与北国王做交易,献出大唐的军事重地位置和布局图是投诚的态度,事成之后,北国王要求连云七城永远归属于北国,外加大唐岁岁上贡。如此苛刻的条件,他本该无视,可宣祈将他欺到如此地步,也就顾不得这些了。

  “北国王既是诚心相救,朕自然诚心以待,你说的那些东西,没见到北国王,朕是不是会拿出来的,你不必再费唇舌了,回去告诉你的上锋,要是答应,明日就按计划行事,若是不答应,朕就当没见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