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360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李宴的案子在两日后有了定论。

  被判杖五十,牢十年。

  消息一出,曾夫人忍不住痛哭出声。

  李三老爷也唉声叹气好一阵。

  虽然活命是他们求来的,可真的听到这样的结局,曾夫人还是忍不住怪责苏怜狠心。毕竟是她的丈夫,她就应该为他求情求彻底,放出来才是。她的儿子自幼娇生惯养,磕破皮的时间都很少,哪里经得住五十板子?还要受十年的牢狱之灾,这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啊!

  所以,苏怜带着成哥儿回到黄国公府,曾夫人再不似从前体贴殷勤。

  饶是苏怜有心理准备,这样的落差还是让她的内心很不是滋味。

  苏瑜在思考了几日后,还是觉得留着谭莹雪这个祸害要不得,她躲到黑暗里,像是随时随地就会给孙家去一刀,这种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感受让苏瑜很心悸。

  于是在一个红叶漫天飞舞的日子,苏瑜差袁嬷嬷去了趟苏府,请了二记夫妻过去说话。

  袁嬷嬷回宫后说,“苏二老爷的脸色一直铁青着,气得额上青筋直跳,陈氏也气得直跺脚,十分恶心竟与一个娼妇同一屋檐下生活。”

  苏瑜静静的听着,没出声。良久,才让蝶依出宫悄悄去趟荷花巷子,看看苏二老爷是怎么处置的。

  蝶依伏在屋顶,好奇怎么没有动静,再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是苏怀礼还没回来。

  就算苏怀礼不回来,也可以先找谭莹雪发作啊!

  但是没有,蝶依佩服苏宗明的忍耐限度。

  等到月上中天时,夜风微凉,稍稍吹醒了些刚回府时的苏怀礼的醉意。苏怀礼绕过影壁,但见他老子拿了把椅子坐在大堂屋外,手里拿着一条鞭子目光阴森炯炯盯着他,你是要把他身上盯出个窟窿来。除了他老子,还有冯氏、如意,陈氏以及文氏,都疑惑的盯着他。

  苏怀礼脊背一寒,估摸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又惹着老子了?才用得着他这么大阵仗来迎接自己?试探着朝一旁的文氏看过去,文氏也莫名其妙。

  “阿爹,您这是闹哪出儿啊?”

  “给我跪下。”

  苏宗明开口,是苏怀礼从未听见过的冷声,就像每个字都在雪水里浸泡过似的。他梗着脖子,不明所以,“我不跪,阿爹,我不过就是出去吃个花酒吗?你用得着这么大阵仗来教训我吗?”

  “吃花酒,吃花酒难道是件很光彩的是吗?那个正经人家的男儿去吃花酒?你还答应我说明年要下场考试,好好考个功名出来为我二房添门楣,你是怎么准备给我添门楣的?到那些下九流的地方去给我添吗?”苏宗明字字隐怒。

  苏怀礼的醉意渐渐醒了,他也有些困了,以他对他阿爹的了解,只要他听话,挨几句训也就过去了。于是他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心里祈求着阿爹快点骂吧,早点骂完早点回去睡觉。“阿爹您说什么都是对的,儿子往后再也不敢了。”

  听听这敷衍的声音,苏宗明再也忍不住了,赫然起身扬鞭就是一抽,狠狠的落在苏怀礼身上。

  苏怀礼只听到鞭子响,接着身边一阵皮肤撕裂般的痛,“哎哟,阿爹,你还真打啊?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啊?”

  “我是疯了,要是不疯,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苏宗明气得怒不可遏,扬手又要抽出一鞭,陈氏可以无动于衷,但文氏做不到,她扑过去将苏怀礼抱在怀里,哭道:“老爷,礼哥儿做错事,您好好说他嘛,干嘛非得抽鞭子,这皮开肉绽的,又得休息好久,哪儿有空看书学习嘛。”

  “呸……。”苏宗明一脸的嫌弃,“你哪里来的底气这么护着他?就他这德行,我就不该指望他。”

  这话苏怀礼听着还不乐意了,“阿爹,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样针对?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儿子不服。”

  苏宗明缓缓抬起手,拽着一个谭莹雪的方向,问,“你老实说,这贱人你打哪儿弄来的?”

  原来竟是为此事!苏怀礼顿时歇了底气,连文氏的眼神都开始闪躲。

  且不说谭莹雪被戳穿是什么反应,苏宗明的目光一直定在苏怀礼的身上,文氏的反应他自己没有落下,“文氏,你竟也是知情的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你嫁进我苏家,我自认不曾亏待过你,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让我苏家祖先蒙羞?”

  “老爷,您说什么呢?妾身听不懂。”文氏声音渐渐低下。

  “你还狡辩,好,我现在不问你。”苏宗明眼光像针一样钉在苏怀礼身上,“你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话,今晚但凡有一个错字,我就叫你好好尝尝我手里这鞭子的滋味。”

  这是知道了?怎么知道的?苏怀礼一脸懵。

  他看向谭莹雪,此时的谭莹雪同样懵,苏怀礼是不可能说出她的真正身份的,她更不可能自暴,那苏宗明是怎么知道的?谭莹雪更害怕是自己的身份暴光后肯定会被赶出苏宅,一旦赶出去,她还怎么一点一点实行她的复分大计?

  扑嗵一声跪在地上,朝着苏宗明哭得梨花带雨,“老爷,妾的来处爷不是跟您交待过么?您也亲自到妾家里去看过了,如今怎么弄得妾好像来路不明似的。”

  “你给我住口,这里哪有儿你说话的份?”苏宗明冲着谭莹雪怒吼,吼完又后悔,觉得同她说话都脏了自己的声音。

  

第677章 戏码被戳穿

  陈氏也狠狠瞪了一眼谭莹雪。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苏宗明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都在发抖。

  苏怀礼不敢答话,文氏也抬起头,满眼害怕,“老……老爷,我不知道您在哪里听到了些闲言碎语,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啊!”

  “啊……。”文氏语声一落,苏宗明一鞭子甩在她背上,这个季节女人身上的料子都不厚实,苏宗明这一鞭抽下去,文氏的后背立即涌现一条明显的血痕,痛得她龇牙咧嘴,抱着苏怀礼的手臂力道不由自主的松了松。

  “苏怀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听着苏宗明每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阵仗,苏怀礼知道再抵赖也躲不过去了,“阿爹既然知道了,就该隐瞒下来才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何况如意现在已经怀了咱们家的骨肉。”

  “你还有理啦。”苏宗明气得头昏,扬起鞭子又狠狠的抽在苏怀礼身上,“你知道她是谁么?你以为她是真的爱慕你才勾引你的吗?”

  好像预感到苏宗明会说什么似的,谭莹雪也摒住了呼吸,脸上一派难以置信。

  “阿爹,您什么意思?”苏怀礼被父亲的话问得莫名其妙。

  苏宗明狠狠的刮了一眼谭莹雪,再把视线落在儿子身上,一副你笨得无药可救的表情,“什么意思,你连人家真正的家底儿都不知情,就将人娶回来,苏怀礼,我怎么就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我告诉你,她根本就不叫如意,如意只是她被卖到私娼窑子的化名,她的真名叫谭莹雪,是你先头那大伯母孙家大房的弃妇,犯了错被卖进私娼窑子,她与孙家是有仇的。她得知了你与宫里皇后娘娘的关系,得知了咱们家宫里皇后娘娘的关系,她想着利用你脱离贱籍身份重得良户,伺机给皇后娘娘添堵,给孙家找麻烦呢。”

  苏怀礼整个人都被这个消息给吓懵了,文氏也没想到一个娼妇竟有如此大的来头。

  果然被查得干干净净么,谭莹雪真一听见却松了口气,脑袋飞速的转着,要怎么脱离现在的困境。她爬到苏宗明腿前,开始装弱若扮可怜,“老爷,老爷,妾承认在先前的过往这件事上对公子爷有所隐瞒,那也是因为妾对公子爷怀有真感情,不想错失了他,老爷,妾待公子爷是真心的,求您看在您未出世的孙子的面上,不要赶妾出去,求求你了。”

  谭莹雪在得知苟爷出事那日有多得意和嚣张,此刻便有多不安和恐惧。一旦离开沈宅,没有一个明确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接触到孙家的人?

  “住口。”陈氏不耻冷喝一声,“咱们苏家如今也算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娼妇生的孩子只会污辱我们苏家的门楣,我们苏家是决不会承认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别以为用孩子就能让你继续留在家里享受荣华富贵。”

  陈氏的话如同大冷天一盆冷水从她头顶浇下,谭莹雪不甘心,转而又爬向苏怀礼,急急道:“爷,我的爷,我如今可怀着你的孩子呢,你真的忍心让他一出生就没父亲吗?”

  苏怀礼原本警惕的目光在看到谭莹雪可怜兮兮的模样后渐渐散去,实话实说,这个如意是岂今为止他碰到的女人最懂他心思的一个,不论是她的好模样,还是她在床第之间的温柔小意,真是像豆子发芽一般在他心里是生了根的,不然他也不会费心巴力为她赎身,又为她杜撰一场身世娶她进门。

  所以,苏怀礼现在很心软,“阿爹,这事儿只要宅子里的人不往外传,外人岂会知道?”

  苏宗明闻声,顿时觉得这个傻儿子蠢得无可救药,“你以为她是真心待你的?她是个娼妇,娼妇哪里来的真心?她跟你一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要印上娼妇的印迹,她这一辈子都逃掉不了她水性杨花的本性。你以为当日在苏府你大伯母的丧仪日那个什么赌坊的苟爷是怎么找上门的?我告诉你,这个贱人虽然跟了你,但她在外头还有拼头,那个拼头就是得胜赌坊的苟爷。是她撺掇着苟爷让他去苏府问你要赌债,恶心苏府的人,更让宾客们看你大伯父一家的笑话。”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什么拼头,老爷你含血喷人。”反正苟爷已经死了,谭莹雪打算死不承认。

  “我含血喯人,你是不是打量着苟爷已经死了,现在死无对证,你便可以死不认账是不是?”苏宗明转了几步站到谭莹雪面前,“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干你这营生的又能瞒得住几人?敢情你以为你进苟爷的屋没人瞧见,和苟爷的对话无人听见是不是?”

  谭莹雪心中一咯噔,奴力控制着眼里的慌乱。

  苏宗明转过头看向苏怀礼,“这个你放在心尖上的贱人,一直和苟爷有染,我现在都怀疑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到底是不是你苏怀礼的。”

  这话叫谭莹雪脸上血色退尽,苏宗耀如此针对她,真的将她逼到极致,“老爷一而再的污蔑妾身,可是有什么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妾身不服。”

  “我管你服不服?你撺掇苟爷上苏家闹事,毁我儿清誉和苏府的名声,仅凭这两点我立即就能将你轰出府去。”

  谭莹雪吓得不轻,猛得扑到苏怀礼怀里,哭诉道:“公子爷,妾身对你一心一意,你可不能辜负妾身想与你白头到老的心意啊!公子爷,你快求求老爷,放过我和我们的孩子吧。”

  自从听苏宗明说,自己那日在苏府丢脸极有可能是如意撺掇的,苏怀礼看她的眼神就变了。想来他会到得胜赌坊去,最初也是听她说的。开始他是一直赢的,但后来赢面渐渐小了,直至欠了那么多赌债写下那张债据,如果这一切都是苟爷和如意的阴谋,那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你老实告诉我,我阿爹说的都是真的吗?”

  谭莹雪摇头,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迈出成功的第一步,怎么能就又被打回原形呢?

  “你腹中骨肉真是我的吗?”苏怀礼又问。

  谭莹雪拼了命的点头。

  冯氏不乐意了,她早就看这个贱人不顺眼了,她冷哼一声,“你与那个什么苟爷有染,真能保证这孩子是我夫君的?莫不是只想为这孩子找个像样点的出身,这才一直缠着我夫君不放吧。”

  这话简直是在诛心啊!

  谭莹雪拼了命似的抓着苏怀礼,这是她现在能脱身的惟一希望,“我的爷,妾身自从跟你了,哪儿有机会去接触其他男人,你千万不要听信老爷的说辞,我也那个什么苟爷真是半分干系都没有。”

  苏怀礼看谭莹雪如此急切,心里也是疑虑重重,实在拿不定主意,“阿爹,这些消息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咱们不能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但也不能确定不是我的呀。”

  “就算是你的,这娼妇生的孩子,能要吗?”苏宗明深吸了口气,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也不愿意再多看谭莹雪的面,以免污了他的眼。“你现在就去写休书。”

  “老爷,你不能赶我出去。”谭莹雪慌得六神无主。

  “谁说我要赶你出去。”苏宗明冷冷的瞥着她,“今儿礼哥儿回来得晚,但凡他回来得早,这会儿你就该拿着休书去蹲大牢了。”

  谭莹雪仓惶的看着苏宗明,惊恐之下,语气已不复先前卑微,带着质问声,“你要把我送去坐牢?我犯了什么王法你要送我去坐牢?”

  

第678章 到底谁心狠

  “但凡是个好人家,谁会愿意娶个娼妇进门?你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接近我儿动机不明,这是诈骗。”苏宗明张张嘴,便给谭莹雪安了个罪名。

  莫说谭莹雪始料未及,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苏怀礼则盯着她的肚子,若有所思。

  而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谭莹雪,面目几近狰狞疯狂,“我没有,你儿子从未问过我沦落到私娼窑子前的身份是什么,也是他自愿花银子为我赎身,自愿为我杜撰身份让我嫁进苏家的,什么都是他自愿的,凭什么说我诈骗?”

  看着谭莹雪挣扎的模样,不甘心,目光怨怼,这样的人哪里能留得?苏宗明真是万分感谢宫里的皇后娘娘,早些让他知道了家里藏着一只蛇蝎,这真要是在苏家一直生活下去,时日一长,谁是她的对手?

  “你不必再挣扎了,苏家肯定留你不得。”苏宗明说完,看向愣愣的苏怀礼,这个扶不上墙的儿子,“我让你快去写休书,你没听见吗?”

  苏怀礼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谭莹雪看到苏怀礼离去的背影,满目的仇恨,待到他走到廊沿下时,谭莹雪爆发了,“苏怀礼,我现在是你的女人,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听信谗言把我休了,你还是个男人吗?”

  冯氏一等谭莹雪说完,冲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个下贱玩意儿,你能在咱们宅子里享这么久的享,已经是烧高香了,别说让你去坐牢,就算打死你你都活该。”

  苏怀礼脚步踌躇了一下,还是听话去写休书。

  休书没一会儿就拿来了,先是递到苏宗明手里。

  苏宗明看了看,然后丢到谭莹雪面前,“好好拿着,在牢里好好反省,敢算计我们苏家,你就该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下场。”

  谭莹雪抬起头,看向苏宗明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她慢慢拾起那张纸,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一下一下的撒成条,“你们苏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因为苏瑜那个贱人有幸得了皇帝的青睐吗?我在苏家这几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你们二房比不上大房,看不上大房,却又要依附大房,滋味不好受吧。”

  “贱人。”这话像是向陈氏心里戳了一刀,直中她的心事,“你把休书撕了我就让礼哥儿再写,事到如今,让你多在我家呆一刻都是你的荣幸,我们二房与大房如何,轮不到你来操心。”

  “来人啊,把人带到柴房里关起来,等到明天天一亮就直接扭送到京兆府去。”苏宗明毫无人情味儿的开口,仿佛是他在书写谭莹雪的结局。

  两个粗使婆子将谭莹雪拖走了,那一刻她充满怨毒的目光看得在场所有女眷毛骨悚然。

  谭莹雪被粗鲁的丢弃到柴房里,干燥的枝桡刺破了她的脸,划破了她的衣袖,些微的疼痛感充刺着她的全身。她看着柴房的门被关上,迅速上去拉了拉,外面被锁死了。她又不甘心的走到窗户边,窗户边上正巧有一堆柴草,她就踩着那些柴草扒在窗户上往外望。

  柴房离厨房不远,这里到了夜里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屋檐下几只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阴阴森森。

  谭莹雪有些绝望的瘫住在柴草上,神经和心绪都绷得紧紧的,她不能被扭送到京兆衙门去,一旦进去这辈子肯定就出不来了。好不容易遇到苏怀礼这么好个机会,不仅能赎身从良,还大大给她提供了可向孙家人报仇的机会,到底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被苏宗明发现的端倪?

  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该想着怎么逃出去,苏宗明是铁了心的,苏怀礼又靠不住,那她就只能靠自己。可她要怎么做呢?柴房的门肯定被锁得死死的,他们才敢嚣张的不让人看守,是料定她逃不出去吧。

  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