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40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来都来了,何不长长见识。”

  苏瑜咬牙,不执一词。

  宣祈笑容骤敛,带着苏瑜又前去几步。

  这下子苏瑜可算是彻底看清了,眼前有个十字木桩,木桩上绑着一个络腮胡男人。身上除了一块遮丑的碎布,再没一块儿好地儿了,全是被人用鞭子抽打的累累伤痕,触目惊心。木桩下铺了一层水润润的暗红,像是血将那块地儿给浸透了。

  血腥的气息迅速扑面而来,苏瑜捂住口鼻,强忍作呕的冲动。

  萧景仁一个手势,就有人拎了桶水将络腮胡男人泼醒。

  络腮胡醒来咳嗽数声,这才凝神将眼前来人看清,“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很虚弱的声音,却不乏气势。

  宣祈纤薄的唇上勾一抹弧度,看上去冷酷残忍,“瞧着你也就块儿头大点儿,说吧,交待清楚了好上路。”

  见了宣祈,说是死,不说也是死,络腮胡打定主意不交待。只是没想到,他提出要见宣祈,他就真的出现了,看来朝廷是真想将他们和漕帮一网打尽。

  “哈哈哈哈……。”

  络腮胡的笑声由小渐大,“你以为你来了我就会说?呸,别做梦了,爷耍你玩儿呢。”

  玩他?宣祈怒极反笑,他紧箍苏瑜的手又添了力道,苏瑜被箍得喘不过气,抬眸,见到的是噬血的眼眸。

  他问苏瑜,“想不想看人被凌迟?”

  那是一声极平淡的声音,就像在问苏瑜‘你想吃什么?’

  苏瑜听了,怔愣的注视着他。她是经历过一些血腥的场面,但这不代表她不再惧怕。她看着宣祈,头皮一阵阵发紧,她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我不想看,放开我。”

  宣祈充耳不闻苏瑜的反抗,他一挥手,便有下属拿着小刀往那皮开肉绽的身上划开一条口子,还不待血落,那下属揪着人皮迅速撕开,一阵凄厉惨痛无比的叫喊声响在耳畔,震得苏瑜浑身发软。

  

第69章 不可能求他

  “啊……。”络腮胡痛得血脉充目,那双眼像对要凸出眼眶的牛眼。十字桩被他摇晃得铛铛作响,滴落在桩下的血诡艳暗红,他想咬牙撑住不吼叫,但巨痛使他无法自制,他声嘶力竭的喊,“宣祈,你也就这点儿手段,来吧,爷不怕你。”

  萧景仁朝另一个属下望了一眼,那人会意后拎起一桶带盐的水朝络腮胡泼去,络腮胡瞬间痛不欲生,惨叫声愈加凄厉。

  苏瑜抿着下唇,下唇让她抿出血。若不是被宣祈拥着,她早已被眼前的惨况吓得滑到地上。她看到下属一刀一刀将络腮胡腰上的肉一刀一刀像片鸭子似的片下来,然后随意扔到地上。等到再一阵血腥冲进鼻息时,苏瑜抗不住呕了。

  苏瑜呕了一地,把昨晚吃的隔夜饭都呕了出来,呕到最后只有酸水。如此,仍控制不住胃里的痉挛。

  宣祈也不嫌恶心,就用他扯下的苏瑜的巾帛一点一点为她拭唇,动作轻柔极了,像是情人间的遣绻旖旎。

  苏瑜冷视着他,眼中满是恐惧和抗拒的碎芒,“我要离开这儿,让我走。”

  宣祈抬起一只手半捧着苏瑜的右颊,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你可以给他一个痛快,偏要这样折磨他,你就是个魔鬼。”

  下的定义虽然不好,但也让苏瑜对他有个认识,宣祈很高兴。“求我,求我就让你离开。”

  求他?

  不可能!

  苏瑜咬牙。

  那边络腮胡已经痛晕了过去,苏瑜耳畔终于清静。她瞪着宣祈一脸看不出情绪的笑,倏地张开嘴狠狠咬在他的手腕上,湿热的血在她齿间流淌,她用尽力气似要将他的皮肉咬下来。

  宣祈面不改色,就像看着自己中意的猫。

  感觉血流进自己的喉咙,苏瑜咬不下去了,她才不要吃宣祈的血。

  宣祈看着被苏瑜咬下的齿印,若她心再狠些,那口皮肉就要下来了。他继续用苏瑜的巾帛为她拭着唇边的血迹,声音一派悠然,“瞧瞧,咬得这么狠,这辈子估计都得留下伤疤,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心痛。”

  心痛个鬼,苏瑜在心中暗骂,“我要走。”徒然收敛所有的脾性,苏瑜略显疲倦的言道。

  “早这么说话不就好了。”宣祈边说边将人打横抱起,背对着萧景仁说,“凌迟他一条腿,丢到漕帮门口去。”

  苏瑜耳边嗡嗡响了一阵,感觉宣祈抱着自己的后背温温热热的,她该是被吓出了汗。

  从屋子里出来,外头的空气虽然也不好闻,但也让苏瑜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阿晗呢,他知道你还有这样狠戾的一面吗?”苏瑜站在路上,脚下踩着泥草,望着宣祈,努力平复内心的燥涌。

  宣祈抬起手想去碰苏瑜。

  “我送你。”

  “不必。”

  这里的路她并不陌生。

  只是双腿双脚有些不听使唤,走得扭扭捏捏,像吃醉了酒。

  宣祈瞧着,终于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做过头了?

  人群渐渐密集起来,方才被马惊过的地方业已恢复平静。

  苏瑜看着雪娇神色焦急的到处张望,偏过头来也终于发现了苏瑜。

  雪娇又惊又喜跑到苏瑜面前,“姑娘,你这是去哪里了,叫我们好找。刚才被惊马冲散,发现姑娘不见了,我们蝶依都急坏了。”

  “蝶依呢?”

  “找不见姑娘,蝶依回船上叫人去了。”雪娇又道:“姑娘,你脸色怎的这么难看,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瑜摇摇头,扯起一抹淡笑,“咱们回去吧。”

  在方才夏莲被鱼水溅到脸上的地方与蝶依带来找她的人汇合,苏瑜编了个理由解释了失踪的原故。回到船上,周老太太吓得头都不晕了,直拉着苏瑜的手吩咐赶紧起程。

  京城,孙府。

  蒋氏夫妻先到京城,在青晖院落脚。

  孙妨因着离开上河县多时,身子虽是恢复了,但心性却有了大的变故。变得胆小怕事,夜里一丁点儿动静都会被惊醒,弄得晚上还得有个丫头陪着才能睡得安稳。

  蒋氏收到来信,得知周老太太领着苏瑜先来京城,是气得浑身发抖。

  那个小贱人,将她的宝贝姑娘祸害成这样,她还真有脸来。

  早晨收到报信小厮说周老太太的船傍晚就能停进西门码头,她捏着书信,心绪再也无法平静,干脆到园子里走走,散散她满心的忿怼。

  孙家二房媳妇余氏和长女孙娴是六月进的京,蒋氏过了影壁穿过月洞门,正巧瞧着她正看管园婆子培土。

  “二嫂嫂。”

  余氏偏过头来,一脸的温婉和善,“原来是三弟妹,快来瞧瞧,尤大嫂子种的这花叫美人脸,说是会因着阳光的强弱变颜色,可不就像美人的脸一样一会儿一变么。”

  这余氏是闲得没事做么,竟有空看这些下人栽花培土。蒋氏心里鄙夷,面上还要表现得极有兴致,“是吗,那我真要好好瞧瞧。”

  余氏抬手招招,让蒋氏站到她身边。

  蒋氏敷衍着话,“果真是好看呢,阿娘明儿定是会逛园子,瞧见了肯定喜欢。”

  余氏听出蒋氏话里的敷衍,想着她平日里只在屋里关心妨姐儿,怎的今日有空逛园子?

  “这园子里还有好些空地呢,等阿娘来了让她捡自己喜爱的种。那边我留了一块三色土,专门让阿娘种她爱的兰草。”

  蒋氏瞧着余氏,徒然满脸阴郁,“二嫂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在乎这园子里种什么花培什么土。”

  这蒋氏果真心里有事,余氏甩了甩帕子,指着不远处的八角亭,“走,我们过去坐坐。”

  蒋氏刚一坐进八角亭便开始抹泪,“二嫂嫂,你也是有姑娘的,怎么就不着急呢。”

  余氏吩咐丫头秀娥去端副茶席过来,听着蒋氏这样说,心里便清楚她要吐什么苦水了,“我晓得你的难处,可是这是阿娘定下的,咱们总不能忤逆长辈的决定不是?”

  “我家那个不中用,但凡二哥哥开句声,阿娘定是要听的。”蒋氏越说越委屈,还抱怨上了。

  余氏接道:“你二哥哥就算说话管用,他也远在端州,说的话阿娘也听不见啊!”

  蒋氏被怼得没脾气,又不敢得罪余氏,毕竟现在只有将余氏和娴姐儿拉来与她同一阵地,才会有机会将苏瑜赶出孙家。

  “妨姐儿真是命苦哦,让苏瑜那个小贱人害得这样,阿娘还是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只可怜我的妨姐儿……。”蒋氏哭得是真伤心,抽抽嗒嗒的说:“但凡阿娘一碗水端平,多为我们孙家的姑娘着想,我的妨姐儿哪儿来那场祸事?

  这个三弟妹蒋氏,在做姑娘时便是个不吃亏的性子,嫁了三弟弟又偏三弟弟生了病,性子更是刁钻跋扈,平日里三弟弟没少受她欺压,她家夫君总为此事愁眉不展,甚至有在她面前提起想请族亲出面将她休出孙家的想法,还是她求他念着两个侄女的面千万不能开这个口。

  “瑜姐儿也可怜,大妹妹走得早,苏家妹夫又娶了那样个女人续弦,你做舅母的大度些,不与个孩子计较。”余氏抬手沏了茶送到蒋氏面前。

  蒋氏不依余氏的话,愈加抵毁起苏瑜来,“我这做舅母的哪里亏着她了?幼时来孙家,哪次我不是糖果饼子都往她怀里塞?如今长大了倒来恩将仇报,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东西。”

  这种恶俗难听的话蒋氏都能宣诸于口,得是有多恨瑜姐儿呀!

  

第70章 抵京

  “沈家也是,留着她又能浪废多少粮食,干嘛要把她休了来祸害咱们孙家。”

  在蒋氏眼里,她是没有过错的,有错的都是他人。

  余氏深知她性子里的这点自盲,碍于妯娌颜面也不好出声提醒,“妨姐儿今日还好吧,我听说她昨夜又被什么吓着了。”

  蒋氏抽了两口气,“被不知那里来的猫吓着了,我让人逮着已经打死丢出去了。”

  余氏听得心颤,猫有什么错,只叫了两声就被蒋氏打死,这般的心狠心辣,还在她面前提瑜姐儿有多能祸害人,实在太没说服力了。

  “可是请大夫来瞧了?”

  “来瞧了,只是开了两副定惊的药。”蒋氏面前的茶凉了,她只顾自己嘴巴痛快,心里担心余氏不跟她站一边,让她在与苏瑜的过招中孤立无援,“只吃药有什么用?罪魁祸首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我真是害怕妨姐儿见着她就会想起旧事,病情就会又像刚来京城时那样严重。”

  余氏也去同晖院探过孙妨,那姑娘还好呀,白日里不也与孙嬉两姐妹有说有笑,只是夜里胆小了些,哪儿有蒋氏说的那般弱不禁风。

  但这会儿余氏算是明白了,蒋氏这是在拉她站队呢。

  “不会的,三弟妹你想多了。”

  “二嫂嫂,我们都是做母亲的,假如,我是说假如此事应在你身上,你肯定也跟我一样着急不是吗?”

  余氏心中生了丝不耐烦,她请蒋氏在八角亭中落坐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但她面上还是端着得体的笑容,“可是瑜姐儿已经跟着阿娘进京了,三弟妹你再不喜欢也于事无补啊!”

  “我知道我在孙家人微言轻,阿娘知道我不喜瑜姐儿,我说什么她都针对我,二嫂嫂,我只想着这府里要是有个能替我分辨的人,这日子我也是能过得下去的,否则我就是没有活路了。”

  对于如此夸张的说法,余氏很不苟同,“我们都是一家子自己人,瑜姐儿虽是外姓却也算半个孙家人。再说瑜姐儿才多大,又是个被休出夫家门的弃妇,她在咱们家只有低眉顺眼,听话谦卑的份,哪儿敢忤逆尊长?”

  “二嫂嫂你是不了解那瑜丫头。”蒋氏徒然长叹一声,“你一定觉得我在危言耸听,容不下个小辈才在你面前胡言乱言,等到那瑜丫头来了,二嫂嫂且等着看吧,不过你可千万别被她的装腔作势给骗了,否则若是害到娴姐儿,后悔都来不及。”

  怎么又将娴姐儿扯进来了?余氏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蒋氏看出余氏的脸往下搭,自知今日是无法说服她站在自己这边对付苏瑜了,但能在她心里种根刺,没事膈应膈应苏瑜也算是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