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496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硬是等到韦婆子从药铺子里出来,又过了一会儿她才匆匆跑进药铺,然后对着柜台后抓药的掌柜说,“对不起,掌柜,刚才我姑母在您这里拿了一小包药,但雨天路滑,她摔了一跤,把药给掉地上,湿了,肯定不能用了,让我赶紧回来找掌柜您重新拿一包。”

  掌柜看着文氏,问,“我这里拿药的那么多,你不说清楚,我也不知道谁是你姑母啊!”

  “就是小半柱香之前,打着一把喜雀登枝油纸伞,穿着短褙子蓝色裙子那个婆子。”文氏努力形容了一番,急切的样子说得跟真的似的。

  掌柜回忆起来,脸上却是不怀好意的笑,哦哦哦,原来是她呀,好好好,你等着,我现在重新给你拿一包。”

  文氏被掌柜的笑惹得起了一身鸡皮,“掌柜的,你笑什么呀?”

  掌柜的一看文氏是个妇人打扮,嘴里的浑话也就没思索,“你说我笑什么?笑你姑父本事大呗,不然怎么会让你姑母受不了,要拿这种去人精气的药泄精气?”

  文氏又不是没经人事的小姑娘,瞬间就明白了掌柜话里的意思,装着脸红一片。

  掌柜拿好药,递给文氏,又多了句嘴,“好心送你姑母一句话,要是她想要孩子,这药就别吃了,再吃男人就要成太监了。”

  文氏只觉眼前发昏发暗,掌柜的话让她干扯着一张嘴,那笑委实难看。

  她拿着药,付了银子,匆匆走出药铺,然后站到一个屋檐下,神情怔怔的。

  现在终于知道陈氏要干什么了。

  也明白了那个叫红果的女使为什么要把药放进米饭里,然后还要看着大老爷亲自咽下肚子才放心。

  这可是让大房断子绝孙的药啊!

  陈氏为了得到大房的家产,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么泯灭天良的事都干得出来,真是太狠了。

  现在该怎么办?要到大房去揭穿陈氏的阴谋吗?

  这事只要一捅出去,陈氏铁定会受到严罚,大老爷不会放过她,大夫人也不会放过她。

  可是文氏又很纠结,万一陈氏的计谋得逞了,将来大房所有的家产都是苏怀礼的,都是她儿子的啊!

  可是陈氏那么对她,这些年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何必过得如此委屈,如此痛苦?

  她难道不该报复陈氏吗?不该让她也尝尝地狱的滋味吗?

  文氏把伞丢了,在雨慕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心里纠结又难过,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第975章 迎春有喜

  犹犹豫豫中她走到了苏府正门斜对面,那时雨已经停了,她望着那门口心里是想进去报信,心底让儿子掌管苏家大房家产的私心又让她的脚下像是生了根,不论如何也达迈不出那一步。

  忽然,她看到府里的马车停在石阶下,不久杨氏在女使小媛的搀扶下迈过门槛,上车离去。

  杨夫人一走,文氏燥动的心渐渐平息了,她终是决定再等等看。

  而马车里,小媛言道:“夫人,奴婢适才看到二房的文姨娘站在斜对面,眼睛直勾勾盯着大门。”

  杨夫人也注意到了文姨娘,正想这事小媛就开口了,“只怕是有事,你回头问问门房,看她进府去没有?”

  小媛点头应下。

  苏府的马车穿梭在群里。

  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被一个管事婆子拽着往相反的方向去。大夫走得气喘嘘嘘,他囔声道:“你慢些走,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扯散了。”

  管事婆子急道:“这不是着急么,李大夫,咱们还是快些吧。”

  半盏茶功夫后,李大夫被管事婆子扯进了宋家大门。

  此时宋家的老太太向氏坐在主位上,神情焦急又是阴喜的朝门口张望。女儿宋春花则直接站在门口,脖子伸得跟鹅颈似的长。孙嬉的近身女使迎春顶着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立在厅中轻声啜泣,另一个近身女使初夏则恨恨的瞪着迎春,丝毫不见半分可怜和情谊。

  约莫半个时辰前,迎春突然身体不适,好好走在廊沿下莫名开始巨烈呕吐,又正巧让宋春花给撞见了。她心中一紧,先是沉住气问她:“可是吃坏东西啦?”

  同行的初夏代她答道:“她与奴婢同吃同住,奴婢怎么没事?”

  宋春花扬起手就狠狠扇了一巴掌下去,直接将迎春煽打躺地上,尖酸刻薄的骂道:“好你个贱婢,竟敢与人私通,还怀上了野种,你不是正经人家出来的丫头么?怎么也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迎春捂着被煽的脸,默默流泪。

  初夏则走过去蹲在迎春边上,“姑娘,你别胡说,迎春最是洁身自好,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不清不楚的事?”

  “你懂什么?我近日每回见她,她都跟个焉儿鸡似的,就我们村里谢寡妇偷汉子怀了孩子的反应一模一样,哪里能错怪了她?”宋春花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初夏不忍迎春被污蔑,轻轻推着她,“迎春,你快告诉姑娘,你是生病了,没的叫人玷污了你的清白,毁你清誉。”

  迎春能说什么?她将唇页抿得苍白,愣是没吐出半个字来。

  见状,初夏先是错愕,尔后是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生生痛。

  “你……你真的……。”

  宋春花最爱抓人这种把柄,哪里肯放过,“快说,你那奸夫是谁,要是不说,本姑娘就将你招摇过市送回孙家去,也让满京城的人好看看你们孙家人的体面。”

  初夏被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怔怔的看着迎春,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迎春抬起头,看向宋春花一脸的得意,一字一句道:“奴婢是怀了身孕,这孩子……是大爷的。”

  这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那一日宋鑫被同僚拉去吃酒,席间有人提及他媳妇坐牢之事,被好一阵羞辱,可他为了前程得忍。于是就借酒消愁,回府后已是上半夜尾。那日正巧初夏回了孙府,迎春见宋鑫迟迟不归,也不敢去歇息。小厮将宋鑫送回房后,就只有迎春一个人照顾他。

  看着喝得酒熏熏的宋鑫,迎春细心为他脱鞋换衫,可是在给宋鑫脱最后一个袖子时,宋鑫迷迷糊糊中抱住了她,她就那样趴在了宋鑫怀里。而宋鑫呢,很久没有感受过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借着酒意肆放了内心的压抑,一个翻身与迎春调换了位置。

  迎春惊得目的口呆,待要推开他,唇就被人给吻住了……。

  荒唐一夜过后,宋鑫晨起发现了怀里的迎春,虽然觉得对不住孙嬉,可一想到孙嬉还要坐五年牢才能回来,如今自己身份不同,身边难道不应该有个这样的人吗?

  于是乎,初夏守夜时睡的是榻板,迎春守夜时睡的宋鑫怀里。

  此时,不仅宋春花,在场所有人都被迎春的话给惊得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回过神来,她立即去报了向氏,然后就有了管事婆子去请大夫之事。

  宋春花转身重新走到迎春面前,脸上堆着看好戏的笑看向初夏,讥诮道:“你怎么就没迎春有本事?知道爬上我哥的床当主子?”

  初夏恨了迎春一眼,没说话。

  宋春花像是刻意要激起迎春和初夏反目成仇似的,继续言语挑拨,“你恨她做说什么?人家比你有远见,一会儿大夫一来,一搭脉,若真是有了,母赁子贵,立即就能被抬个姨娘当当,你能有什么?你有的只是往后看到她得曲膝行礼,她坐着你站着,她躺着你得跪着,啧啧啧,这才叫同人不同命呢。”

  初夏被宋春花的话激得狠了,啐了迎春一口,立即转身跑了出去。

  向氏立即道:“你激她做什么?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来啦来啦……。”

  管事婆子喘着粗气进门,踢着门槛险些摔了一跤,“太太,姑娘,大夫请来了。”

  “那快给迎春把把脉……。”向氏急道。

  初夏从厅里跑出来后,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不过,她是真没想到迎春竟会是这种人,姑娘和太太对她不薄啊,她竟敢肖想起姑爷来了。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初夏打定主意,径直出府,去了孙府。

  彼时蒋氏正在院儿里给江家的小外孙缝衣裳,听颜妈妈说初夏气呼呼的跑回来了,正疑惑现在嬉姐儿坐了牢,宋家还有什么事能惹到初夏?

  初夏一进门就跪在蒋氏面前,连哭带讽将适才宋家发生的事说了。

  蒋氏一听迎春居然怀了宋鑫的孩子,若不是颜妈妈手快扶着就要背过气去。等她缓过来,猛地将手里的小衣掌和针线篮一并全砸在地上,咬着后槽牙恨道:“那个小贱人,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份的,当初买她回来原意是长脸,没想到她是真的给我长脸啊!趁着女主人不在,爬上男主人的床,这么下作的事她都干得出来,老天爷怎么没下个雷劈死她?走,走,咱们现在就去宋家,我非得将那小贱人戳死不可。”

  

第976章 宋鑫默认抬姨娘

  连廊里,蒋氏棕色的绣花裙裾走得惊涛骇浪。关芯兰抱着儿子过来捡落在影壁附近的纸鸢,见着蒋氏身后跟着孙嬉的陪嫁女使初夏,神色凝重且忽忙往大门口方向去。

  “都快到午膳时辰了,三太太这个时候匆匆出门干什么去?”佩雪跑过去拾起纸鸢,问关芯兰。

  关芯兰也是满腹疑思,“跟在她身边的只有初夏,定是宋家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一想到先前三房曾惹的那些祸事,关芯兰也不由自主学起余氏有些头痛,抱着孩子折身就回了霞晖院。过几日就是孙学雍的诞辰,余氏正等着儿媳妇回来商量是否要宴请些宾客。既要宴请,什么地方做为主宴地?又要宴请些什么人?

  如今孙学雍在朝中十分受重用,余氏欢喜的同时又怕想虑不周到,得罪某些对他不快的小人。好不容易听到院中有动静,尔后看到关芯兰进来。

  “咦,哥儿呢?”

  “儿媳让佩雪抱下去了,阿娘,适才我看到三婶带着嬉妹妹的陪嫁女使初夏急匆匆出去了,我让人去青晖院打探了一下,颜妈妈说是嬉姐姐的陪嫁女使迎春怀了姑爷的骨肉,眼看就要抬姨娘了,初夏看不过回来报信,三婶母带着她去宋家闹事了。”

  余氏惊得跳起来,“什么?你说什么?天!她这又是要去闯多大的祸事?”

  而此时的宋家,确认迎春真的有喜后,向氏万般高兴,但她还保存着最后一丝理智。虽然迎春说她腹中的肉是儿子的,仅赁她一面之词,她也不能全尽信。好在今日儿子沐休,只是出门会去了了。她让人请大夫的同时也让人去请儿子回来,只等儿子回来亲口承认,她便能坐实自己当祖母的事实。

  宋鑫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迎春也不能一直呆在她院儿里,让人送回去好生看着。

  管事婆子摆午膳时,宋鑫回来了,他进府后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委实而言,他要做阿爹了,心里说不高兴是假的。但也夹杂着淡淡的失落,毕竟他曾预想过的孩子,无不是从孙嬉的肚子里出来的。

  “迎春肚子里的种真是你下的?”

  听着阿娘粗俗的话,宋鑫眉心一折,“阿娘,她腹中的骨肉的确是我的。”

  “哎哟喂,这么说来我真的要有大孙子了?”向氏高兴得合不拢嘴,“自打孙嬉那小贱人去坐了牢,我就一直想着总不能让你一直单着,身边也没个体贴暖床的人怎么行?又怕替你做了主纳了妾,你不愿意,孙家也会来闹,这下好了,你自己给自己做了主,纳的还是孙家人为妾,我看你那刁钻的岳母还有什么话说。”

  这件事肯定瞒不过孙家人,宋鑫一脸的苦恼。

  “我的好儿子哎,你都要做人阿爹了,高兴些,如果你是担心你岳母会来找你麻烦,放心,有阿娘呢,看我怎么怼她。”向氏进京后除了开始那几个月自卑,后面渐渐自己活出了些门道,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街头巷尾总有那么几个与她说得来的。听惯了这家闲话,又扯那家舌头,她不仅学到了很多东西,胆子也是越来越大,现在很有自信跟孙家抗衡。

  他现在最是厌倦蒋氏过门来闹,心里想着如果阿娘能制住蒋氏一些,也是不错的。

  向氏叫人把迎春接了来。

  迎春一见宋鑫,一双水漉漉的眼睛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将自己内心所有的复杂情绪都深深溶进望向宋鑫的目光里。“大爷。”

  从家她都是叫‘姑爷’的。

  这两个字的转变,也正是她心性的转变。

  宋鑫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迎春。委实而言,迎春生得不错,抛开身世而言,做孙嬉的贴身女使的确有些委屈。想到第一次与迎春有肌肤之亲是在他与孙嬉的大婚之上,之后他每次面对迎春,总有种别扭和不自在,现在想来,那种别扭和不自在,不正是自己在意她的表现么?

  “来来来。”向氏现在认为迎春是她宋家的大功臣,亲自扶住她坐在软凳上,“鑫哥儿,你发什么愣呢,正巧这午膳也备齐了,你快来坐下,咱们一家人吃餐团圆饭。”

  迎春听见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她得到了老太太的承认,从今往后,明正言顺了。

  宋鑫没有拒绝,坐在了迎春对面。在动筷子之前,向氏笑道:“我一会儿用过午饭就去挑个黄道吉日,把你俩的事给办了。咱们家里很久没办喜事了,正好冲冲之前的晦气。”

  “阿娘……。”之前的晦气不就是说的孙嬉进大牢这事么?即使是自己的好日子,宋鑫对孙嬉到底存着一丝愧疚。

  而他的这一丝愧疚正是迎春所害怕的!今日捅破此事,实在是以后肚子大了藏不住。她做着与宋鑫恩爱和谐的美梦,可此时见着他脸上的愧疚之色,迎春的心突然一抽一抽的恐惧。虽然跟着孙嬉的时日不长,但她什么德性她却了解得很是透彻。她在牢里呆五年,而不是五十年。五年之后呢?一出来,能容忍自己为宋鑫生儿育女么?

  迎春脸色突然变得极差,向氏看出端倪,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忙问,“迎春,你这是怎么了?”

  迎春干扯起唇角,待要说话,外头管事婆子就来回话了,“太太,大爷,亲家太太过来了,先去找了迎春,知道在太太这里,已经走到月洞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