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575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老爷,犹豫不得了,为了宴哥儿能活命,你就做主吧。”

  李三老爷最后下定决心,请了宫里的御医。

  御医一检查李宴的伤势,也是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

  太监只割一刀,而这李宴的身上何止一刀?简直就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横七竖八的刀伤,刀刀刮肉啊!!

  “御医,我儿到底怎么样呀?”

  小半个时辰后,曾氏看到御医撩帘出来,边抹泪边。

  御医净了净手,为难道:“三老爷,夫人,实不相瞒,令郎现在能保住条命就已是万幸,旁的,往后就别再想了。而且现在的情况是病情算是稳住了,但令郎的那里彻底没了根基,只怕往后出恭如厕……。”

  御医没把话说完,但李三老爷和曾氏都明白御医话里的意思,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抽痛。

  “我先开些促进伤势恢复的汤药,听我一句劝,要解决往后的出恭问题,或许可以请教一下宫里的公公。”

  李三老爷和曾氏闻声脸色难看极了,现在,他们的儿子已经是个太监了,只能求太监刚生存之道了?

  御医也不多说什么,开了药方就走了。

  曾夫人拉着李三老爷,眼里的泪水就没停下,“三老爷,你时常在宫里走动,赶紧进宫去请个公公出来教教我们宴哥儿吧,他现在昏迷着没什么,等到他醒过来,出恭如厕这一关必须得过啊!不然没病也得憋出病来,我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难道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说完,曾夫人捂着脸唔唔的痛哭起来。

  李三老爷当然明白这是当务之急,可因为这事去求一个太监,他在没做好心理建设之前,真的拉不下这张脸啊!届时还有封口费,还不知得出多少呢。

  “老爷,夫人,公子爷醒了。”

  里屋传来一声呼喊,李三老爷和曾氏立即撩帘进去。

  看见儿子平静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极了,像是魂魄被人扯走了,曾氏哭着坐在床沿上,关切的问,“儿啊,你痛不痛啊!”

  李宴像是做了一场恶梦似的看向曾氏,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阿娘,我的命根子还在不在?”

  曾氏的眼泪立马又决堤了。

  而李宴一看曾氏的反应,顿时悲怆万分的嚎叫出声,“啊……。”

  曾氏被吓得浑身发抖,“儿啊,别怕,有阿娘在呢,好歹你活下一条命呢。”

  “我现在成了废人了,别人会怎么看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李宴挣扎着起身,可他一动,伤口处就痛,他也被痛意折磨得发出嘶嘶声。“贱人,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我现在就要去杀了她。”

  刚看儿子那么激动,李三老爷才一直忍着没问凶手,现在听他主动提及,他必须落实到人头上,“是谁,到底是谁把你害得这样的?”

  “除了苏怜那个贱人还能是谁?”李宴几乎用吼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来,“那贱人竟敢来真的,竟敢真的让我再也做不成男人,她说她要让我生不如死,那贱人她要我生不如死。”

  苏怜?

  竟是苏怜?

  李三老爷难掩怒色。

  曾氏更是气得头昏眼花,她站起身来,搭着身畔女使的手,“我现在就到苏府去,我就再就替你报仇去。”

  “你冷静点儿。”李三老爷低吼一声,“你现在去,不就等同于昭告天下咱们的儿子不是男人了吗?”

  曾氏不甘心的看着李三老爷,“先前儿子被那贱人推进荷花池险些淹死,咱们只是将她休了,没送官法办,她不但不知感恩,还害得我儿下半辈子都做不成男人,这血海深仇,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张氏和李楠一大清早就接到了三房出大祸事的消息,在得知李宴伤了根本下半辈子都不能人道后,还没来得急兴灾乐祸,就匆匆赶到三院去,现在国公爷不在,她绝不能让三房因为此事败坏国公府的名声。

  “阿娘,我奉劝你别多管闲事,宴哥儿现在这样,三婶母肯定都气疯了,你巴巴赶过去,能得什么好果子吃?”

  李楠咬了一口点心,嫌弃开口。

  

第1172章 杨氏的真正用意

  “我能不知道找上门去要受气?”张氏叹息着接下话来,“可你父亲不在,三房总是弄出祸事来害满府的名誉,我若不迎难而上,等你父亲回来了,看着好不容易恢复点底气的国公府又乱糟糟的,我该怎么交待?”

  李楠就收声了。

  张氏顶着巨大的压力走到三房院里,还没进门就听见曾氏要去苏府找人算账这话。她连忙携裙入室,屋里的血腥气并未散尽,熏得她拿帕子掩了掩鼻,又不敢让三房夫妻两个瞧见以为她嫌弃,不得不又拿下。

  “听说宴哥儿出事啦,我赶紧过来看看,三弟妹,这是怎么啦?”

  曾氏现在脆弱得很,听不得有人关心,张氏这样一问,她哭得很伤心了,“大嫂嫂哎,宴哥儿下半辈子毁啦,被苏怜那个贱人毁啦,我就说上回该直接送到衙门里去,是你非拦着不让,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说怎么办啊?”

  这怎么还怪上她啦?张氏觉得自己很像个冤大头,但又不能抽身就走,“我不让你们把人扭送到衙门里去,也是为了咱们李家的声誉着想。你们想想,深更半夜那国丈老爷都能赶来接人,你们要是将人送到衙门去,难道苏怜还真有可能坐牢不成?只不过是走个过场,不定什么时候人就出来了,届时咱们国公府能讨得了什么好?”

  道理谁都懂,可现在受伤的是她的宝贝儿子,曾氏怎么能不痛心,“我不会放过苏怜那贱人,我现在就去找她,我要满京城的人评评理,自己自甘下贱,做出谋杀亲夫这样的事被休了,有什么道理反过来还要害人生不如死?她的心思怎么那么恶毒,那么可恶啊?”

  看得出来,曾氏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如今只一心为儿子报仇。

  张氏实在不便再说什么,对李三老爷说,“三弟,出来,嫂嫂同你说几句话。”

  二人走到庭中,伴着曾氏撕心裂肺的哭声,张氏道:“三弟,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三弟妹现在是怒急攻心,已经没了理智,你是清醒的,当知道苏怜能干出这样的事肯定不是自己之功,那三弟妹过去吵囔能得到什么便宜?”

  这一点李三老爷想到了,苏府就是仗势欺人,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万幸的是宴哥儿有个后,只要好好培养,三房也不至于后继无人,你好好劝劝三弟妹,宴哥儿好歹是活着,再想想三弟你的前程,成哥儿的前程,这口恶气咽也得咽,咽不下也得咽。宴哥儿不能人道这事,绝不能外传出去,否则他往后还出不出门了?”

  张氏说得句句在理,李三老爷忍了又忍,也不得不在利害关系面前低头。

  见李三老爷的样子,张氏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松了口气,“我回了,你赶紧进去安抚宴哥儿母子吧。”

  其实张氏并未走远,她就在外头听着屋里的动静,生怕李三老爷说不通曾氏,曾氏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她在外头等一会儿,然后就听到屋里传出嚎啕大哭还有李宴虚弱又不甘心的嘶吼声。

  又过了一会儿,李三老爷走出门口,吩咐仆妇使役将曾氏看住了,不准她胡闹。

  听了这话,张氏才彻底放心离开。

  晌午时分,一个太监悄悄进了黄国公府,离开时得了很大一包银子做封口费。

  另一边,苏府门口,杨氏搭着小媛的手上了前往宫里的马车。今早送走苏怜后,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此事应该跟宫里告知一声,传信又说不清楚,只能自己拿了拜贴进宫言明状况。

  到了坤宁宫,苏瑜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那是昭姐儿最新喜欢的东西。

  她静静听完杨氏的叙说,微凉的眼底闪过几丝讶异,“我例来知道怜姐儿是个胆肥的,没想到能肥到如此地步。当年她与黄国公府的这场婚事,我也曾经提醒过她,这坑是她自己跳的,并表示无怨无悔我才没说什么。那时想着她是何氏教养出来的,也不会吃什么亏。后些年李宴坐牢,她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就算曾氏挑她的毛病,她也忍气吞声。我还想说她生活终究是磨光了她的狠戾,如今发生这事倒是我小瞧她了,她哪里改?说她变本加厉都不为过。倒是你,她这一走,万一李家三房不依不饶闹起来,此事也只有你出面面对。”

  杨氏心里很清楚,黄国公府的人也不是傻子,苏怜敢行此恶,苏府的人肯定不会不知情。所以在送走苏怜后,杨氏已经做好了李家找上门来算账的打算,只是等到晌午也不见李家上门来,她不得不猜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苏怜发泄后躲了,走得远远的的,眼不见为净,留下夫人你应付后续,当真是为难你。”

  的确是为难她,想来杨氏也清楚自己很为难,这才进宫告诉她,表面上是跟她说有这么件事,实者是想经她的手,彻底平息这件事。

  “姑奶奶也是大老爷放在心尖上的,身为妻子,妾身愿意为大老爷分忧。”

  杨氏达到目的,没坐多久就走了。

  一旁的袁嬷嬷长长叹了口气,“那个怜姑娘,也算是老奴看着长大的,她是跋扈嚣张了些,但实在想不到竟会如此心狠手辣。为了出一口恶气,不惜谋杀亲夫在前,毁人命根再后,真真的青出于蓝。”

  苏瑜撸着猫毛,一边听袁嬷嬷唏嘘,一边心中有了计较。

  “李宴也不是个东西,些事也算是自作自受,下半辈子做不成男人,该安生了吧。”

  李三老爷连着请了好几日的假,曾氏整天哭哭啼啼,李宴渐渐恢复了力气,只是性情大变,谁来都说是在嘲笑他,一屋子的奴婢使役,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

  李三老爷也成日长吁短叹,到了第五日他进宫复值,竟意外撞见陛下路过翰林院,他想到近日家中那些锁事,也不知传到陛下耳中没有,心下不安得,这一不安,跪在地上的身形就微微发抖。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陛下居然与他说话了,不但提了几句嘉奖,还当场下旨升他为正五品翰林院学士。

  李三老爷听完呆若木鸡,这可以陛下亲许,何等的荣耀啊!

  若不是一旁的同僚提醒,他连恩都忘了谢,就算是谢了恩,一整日也都在恍惚中度过,怎么想怎么不真实,还是同僚一口一个大学士喊着,他才觉着这是真的呢。

  原本以为他会在原先的编撰这位子上干到死,压根就没敢奢望自己有朝一日能爬上学士的位置。

  彻底冷静下来后,他也是能想通了。

  这个学士,是用他儿子下半辈子不能人道换的,换李家三房息事宁人的好处。

  

第1173章 刺杀失败

  一直想找机会杀人的阿玥终于找到契机动手,只是结果太出乎她的预料,以致于她被抓时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因为涉及太多的机密,不便让被利用的徐小将军知晓,苏瑜到承远宫时,就找了个理由送徐小将军离开了。

  阿玥跪在地上,满脸难以置信。

  假囊王也跪在地上,只是离阿玥比较远,抖如筛糠。尽管如此,他额上居然没有冷汗,想来是那易容面皮的缘故。

  此番随苏瑜而来的还有个在大唐呆了不少年岁的匠人,此匠人正是当年她被掳时给她易容之人。

  这些年大唐的米饭也不是白给他吃的,也该是他出力的时候了。

  匠人一眼就见到瑟瑟发抖的假囊王,他脸上的假面具他再熟悉不过。得到大唐皇后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而苏瑜云淡风清的坐到锦杌上,唇角携着浅浅的笑望着阿玥,先问了她的名字,“你叫什么?”

  阿玥还存着侥幸,“奴婢碧影,娘娘绑奴婢干什么?”

  “事到如今,咱们都用不着再虚以为蛇了,不过若你执意说自己是碧影,那本宫问你,去年初春,你答应本宫今年去城外大相国寺为本宫折取一支鸢尾花供奉在寺中大雄宝殿,不日前本宫派人到大相国寺上香,主持却说没有此事,你如何解释?”

  去年初春她还在北国呢,哪里知道碧影答应了什么?她眼神闪过慌乱,“回娘娘的话,奴婢去了,只是鸢尾花花期太短,奴婢去的不是时候,都败了。”

  苏瑜闻声,脸色当即冷下,“碧影是囊王的近身女使,更把囊王当自己的性命一样呵护,那些年除非情况特殊,她是绝对不会离开囊王半步。本宫知她心意,自是不会吩咐她做此事,你却说你去了大相国事,鸢尾花还败了,真是可笑。”

  阿玥这才反应过来,大唐皇后是诓她的,便忍不住暴怒了本性,“卑鄙。”

  “你带着一个假货堂而皇之留在京城,此番狼子野心,有什么资格说本宫卑鄙?”苏瑜眸色森寒,看向阿玥的视线仿若冷箭。“你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能骗得过本宫,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想利用徐小将军的手置这假货于死地,然后昭告天下北国质子的死讯再此挑起诸国纷铮,用心何其险恶。”

  阿玥急切想杀了假囊王,她用的方法很是隐秘。她先是调制了一种带有异香的毒香,趁着入宫探望假囊王时以可助睡眠为由让假囊王用上,这毒香会在不知不觉中浸入假囊王的肌理,在他与徐小将军练武时就会发作,且假囊王为不被发现破绽,自然是不敢轻易抱病喊痛,她再进宫趁他歇息时一掌毙命,便可将责任都推到徐小将军身上。

  在阿玥觉得这个计划完美得天衣无缝时,早就被苏瑜洞悉,她没着急给假囊王解毒,而是想人脏俱货。所以,在今日阿玥寻到时机准备动手时,被蝶依破窗而入制止,这才被五花大绑起来。

  而假囊王,再蠢也明白了阿玥想对他什么,只是他还一直以为自己与阿玥是一伙的,根本想不明白为何她要杀自己?又因为身份的暴露,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吓得一个劲儿的发抖。

  “你既是早就有所察觉,为何现在才拆穿?”

  “你蹦跶得这么厉害,本宫要是突然介入岂不让你功亏一篑?”

  听着这带着嘲讽的声音,阿玥气得牙根痒痒,“那你阻止了我杀假囊王,不照样让我功亏一篑?”

  “本宫愿意,本宫就是想看看你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不成么?”

  这样嚣张的话,又呕得阿玥想吐血。

  此时,假囊王脸睥人皮面具已经取下,露出了一张脸来,苏瑜记得这张脸,果真是冬猎时守在主帐外侍候南宫世显的随从。她瞟了一眼阿玥,“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阿玥咬死了唇,那样子是要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