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597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等到李三老爷一走,黄国公才转头着问张氏,“我瞧着三弟面色不好,三房是出什么事了?”

  张氏也知道瞒是瞒不住的,索性就直接说了。

  黄国公坐在鹅颈椅上,脸上的喜悦因为李宴变成了太监而淡去,“这个宴哥儿媳妇也够狠,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狠主意。”

  张氏连连点头,又叹息道:“这大半年里,宴哥儿脾气大变,动不动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砸得稀碎,刚开始三弟妹还给他屋里换瓷器物什,那砸的次数一多,金山银山也熬不住啊!就没往他屋里添置了。宴哥儿就开始打压下人,从前他屋里的那些姬妾全都自请下堂,下人也只是敢往他屋里送个饭,没人敢在他屋里留片刻,更莫说出府去了,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开始还来找他,或许是他怕自己变成太监这事传扬出去,便再也不准这些狐朋狗友登门了。”

  “宴哥媳妇被休后去哪儿了?回了国丈府?”端起一盏茶,国公爷问。

  张氏摇摇头,坐到他下首的位置,“国丈府里的老夫人容不下她,哪里会留她?人现在在咱们老家呢,离成哥儿又近,当然这是我打探到的,三房是半点也不知道,我也没敢让他们知道,主要是担心再闹起来又是一场祸事。”

  

第1220章 字字诛心

  黄国公搁下茶盏于台,然后沉默了。

  张氏继续说:“那苏怜敢在对宴哥儿下这么重的手,想来国丈府里的某些人也不是清白的,他们既是敢撑腰,咱们又何必非得与上头对抗呢?届时肯定会无功而返不说,宴哥儿变成太监这事肯定会传扬出去,咱们国公府的脸面已经没多少了,妾身怕,怕再丢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苦劝三弟和三弟妹息事宁人,好在他们都是知理的,同意了。”

  三弟妹是如何宝贝宴哥儿的他清楚得很,想来这次能咽下这口气,也是怕宴哥儿成了太监这事传出去,会把宴哥儿逼死。

  “既然已经没人提及,你也别再说了,我就当没听过。至于苏怜在老家陪成哥儿这事,也不要让三房知道了。”

  国公爷认同了她的作法,张氏笑得很欢颜。

  “大老爷先去净身沐浴吧,妾身已经让人把水注满了。”

  黄国公点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踩着舒适的脚步往屋外走。

  且说李三老爷回到三院,刚坐下就见曾氏从里屋撩帘出来,她见李三老爷脸色不好看,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她的表情是妒忌和庆幸。妒忌大房的世袭罔替制恢复了,庆幸张氏的诰命没有恢复。

  “大哥说晚上让我们一家过去饮宴。”

  曾氏一撇嘴,“我才不去,我这要是去了,张氏还指不定怎么得意。”

  “既然咱们还得在这国公府讨生活,有些事就推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大哥还点名了让宴哥儿也去,你去跟宴哥儿说说,让他好好收拾收拾,见到他大伯父多说几句好听的话,让他大伯父给他谋个出路。”

  提到李宴,曾氏脸上的神情就更难看了。她才刚路过李宴的屋子,一个侍婢捂着脸哭着从他屋里跑出来,她有心前去看看,却也被李宴那些难听的话伤得很深,简直就是到了望而却步的地步。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曾氏赌气似的坐到李三老爷对面。

  “你是他母亲,你说的话他多少能听几句,我一露面他不是打砸东西就是谩骂祖宗,哪里成?”

  曾氏咬了咬牙,起身道:“好吧,我去,我去还不成吗?”

  走到门口的时候,曾氏又回过头问李三老爷,“大哥知道了宴哥儿的事了吗?”

  李三老爷摇摇头,“应该是不知道吧。”

  来到李宴的屋外,曾氏先仔细听了听,确定他没发脾气后才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去。

  因为李宴有了打砸屋中物品的习惯,她已经不敢再给他添置,所以屋里只有简单的陈设,再无什么精致铺张的布置。

  李宴躺在床上,枕着手背对着曾氏。

  “宴哥儿,你睡了吗?”

  李宴听到母亲的声音,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想干什么?”

  “你大伯父回来了,咱们国公府又恢复了世袭罔替的体制,今夜要好好庆祝,你大伯父特意说了要让你过去作陪。”

  世袭罔替的体制恢复了?李宴恨恨的深吸了口气,“是该庆祝,可我一个残缺之人去干什么?再说那世袭罔替又世袭不到我的头上,有什么好凑热闹的?”

  听出儿子话里的不甘愿和妒忌,曾氏又何尝不是一样不想看到大房又起复?“你阿爹说了,让你过去跟你大伯父好好说说话,让你大伯父给你寻摸个差事做,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屋里不见人吧。”

  “差事?什么差事?让我进宫去当太监么?”

  真是字字诛曾氏的心,曾氏忍不住落起泪来,“我的儿啊,你就算不替为娘和你爹想想,你也要替你儿子成哥儿想想啊,万一将来他学业有成,归来看到你如此颓废模样,该是何等失望啊?”

  李宴的眼睛睁了睁,然后又泄气的闭上了,“别提那个小蓄牲,我变成太监,多半有他的缘故,往后都不准在我面前提。”

  “怎么不能提,那可是你亲儿子。”曾氏走到床前,看着儿子披头散发,又因多日不见外头的太阳,养了一张白脸,心里又急又怵。

  李宴猛地翻身坐起来,瞪大着双眼看着曾氏,“我他娘的是个太监,我不是他爹,他也不可能认个太监当爹。”

  曾氏无语了,彻底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更被李宴脸上阴柔凶狠的模样吓得忘了呼吸,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既痛心又难过的扑过去抱住他,“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就算为娘的求求你,咱别在屋里一直呆着了好不好?那怕你出去晒晒太阳也好啊!”

  李宴一把将曾氏推开,指着大门吼,“滚,滚出去。”

  曾氏哭着找到李三老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要死了,好好的儿子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还叫我滚,我辛苦十月生下的儿子,细心养育的儿子,从小没打过一次没骂过一句,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他居然喊我滚,他居然喊我滚……。”

  看着曾氏伤心欲绝的样子,李三老爷心里也不好过。

  “都怪苏怜那个贱人,她敢这么伤害我的儿子,她怎么不去死?她怎么不去死?都是她躲得远了,真要是让我知道她在哪里,我现在就是爬都要爬过去把她碎尸万段。”

  听着曾氏咬牙切齿的话,李三老爷心里直打突。他也不想放过苏怜,可大房刚恢复了世袭罔替的体制,只要还在黄国公府这个屋檐下,怎会容得了自己这一房乱来?

  “罢了,罢了。你也消消气,他不去就不去吧,你别把自己给气坏了,咱们还有成哥儿呢。”

  现在就是提到成哥儿,儿子也是一副狠心绝情的样子,曾氏已经彻底不知道了要怎么办了。

  夜里的接风宴,大房一大家子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的笑怎么也遮不住。

  三房的人全程在强颜欢笑,饭没吃几口就走了。

  回到屋里,曾氏想到洗尘宴上大房一家的笑颜,怎么想怎么刺目,她又气又妒忌,然后就病倒了。

  在曾氏请大夫诊脉的时候李三老爷特意让使役去将李宴喊来,想着他阿娘都病了,他看着多少会有些动容。结果他想错了,李宴压根连床都没下,更别说来看曾氏了。

  只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什么用?”

  

第1221章 宋鑫的不纯目的

  李三老爷守了曾氏大半夜,他躺在床上思考这大半辈子,日子怎么就过成了如此?

  雨后的京城透着一丝凉意,快要入冬了,袁嬷嬷送来了今年过冬的氅衣,整五套之多。苏瑜瞥了一眼,便继续手下的画作,她正在画一株品质高法的黄兰,“柜橱里已经有好多氅衣,我忘了告诉你,我又不常出门,哪里穿得了?今年就罢了,明年再要送就送一套过来就成了。”

  袁嬷嬷收收拾,边说:“那怎么成?娘娘身份贵重,怎么能这么敷衍,就算老奴愿意,内务府也不敢呐。”

  一丝阳光透过窗棂落到画纸上,苏瑜收了笔。

  蝶依迈进门槛,撩帘进来,“人全都送往北国了,囊王府算是空下来了,陛下的意思是想让囊王府就这样空着。”

  苏瑜想起了宣晗,“你还不知道,晗哥儿来信说了,囊王府暂留着,等着往后瀚哥儿长大封王出宫时给他住。”

  蝶依点点头,觉得囊王殿下这主意不错,,然后又说起来自己刚办的差事,“那个什么折娜郡主真当自己是金尊玉贵的,马车上挑三捡四,依奴婢看直接让她们走回去才对呢。”

  “阿玥呢?”苏瑜想起了她倔犟的性子。

  蝶依说,“还是那副死样子呗,反正自从知道自己中意的南宫小王爷没了,她就是那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下好了,陛下开恩,没取他们这帮人的性命,让他们回去缅怀吧。”

  拿起自己的作品,苏瑜尚算满意,又与蝶依说了几句闲话,便拿着画好的黄兰去找宣祈。

  路过崇玉门的时候,见到几个身着官服的朝臣迎面走面。

  近了,朝她跪地请安,“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苏瑜认得跪在最前面的人,乃是礼部尚书邹仕俊,跪在他右边的人也是熟人,孙嬉的夫君宋鑫。

  说起来她与孙嬉也是多年不见了,这个宋鑫每次宫宴也都是坐在末席。

  “都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

  苏瑜在邹仕俊旁边看到了孙学雍,笑道:“表哥,本宫久未出宫,不知家里近况可好?”

  孙学雍拱手回道:“谢娘娘记挂,一切都好,兰姐儿已经诞下第三子,大伯父一家也准备回京城定居,如今一家子算是齐全。”

  “表嫂生啦?”苏瑜知道关芯兰怀了第三胎,感觉昨日才知道她怀有身孕似的,没想到今日就听到孙学雍说她产子的消息,这是个惊喜,“恭喜表哥。”

  “谢娘娘。”孙学雍又拱手作了一揖。

  “不知几时办满月酒?”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要给孙学雍的第三个孩子准备什么礼物了。

  “回娘娘的话,就是这个月的初十。”

  苏瑜想了想,“不就是大后日么。”

  “正是。”

  “本宫若是得空,定要去讨杯满月酒吃。”

  “那微臣就恭候凤驾。”

  在孙学雍与苏瑜谈话期间,宋鑫的目光一直悄然在皇后娘娘与他这个堂舅子身上来回复返。其实他是有丝羡慕的,皇后娘娘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不仅单独与孙学雍说话,还亲热地喊他作‘表哥’,这得是多深的情份呐?他想着要是有朝一日皇后娘娘也用这么亲热的语气喊他作‘表妹夫’,他肯定受宠若惊。

  等他回过神来,皇后娘娘凤姿已经走远,他有心再多看几眼,也怕这是在宫里,让有心加以惴测的话,莫说他的前程,就是性命恐怕也保不住。

  出宫时,宋鑫专程靠近孙学雍,“舅兄,大后日我会让阿嬉早些回孙府帮忙。”

  孙学雍对宋鑫的印象初始是不坏的,可是这些年他越来越世故圆滑,急功近利,自然越来越不讨喜。再加上孙嬉的脾气也很怪,每次见到兰姐儿总是明里暗里阴阳怪气,阿娘说这一家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省得自找麻烦。

  此时宋鑫来套近乎,孙学雍也清楚他是因为听了皇后娘娘有可能会到当日前往孙府吃满月酒的缘故。

  孙学雍看破不说破,谦逊有礼的笑道:“嬉妹妹如今也是一当家主母,定是诸事繁扰,可不敢耽搁她的正事。”

  “舅兄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彼此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学雍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回到家就把这事告诉了阿娘余氏,余氏叹了口气,有些使气般将后里的果子往桌上一扔,“搅屎棍,谁稀得她来帮忙?如今阖府都是人,还怕咱们忙不过来吗?”又想了想道:“这也只是宋家姑爷的一面之词,依嬉姐儿那心高气傲的脾气,肯不肯来还是一回事呢。”

  “阿娘说得是,儿子只是先跟阿娘说说,有这么一回事。”

  且说宋鑫回到宋府,站在门口有些望而却步。这些年家里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熬得他身心俱疲,却还要为了宋家的荣辱苦苦支撑,委实辛苦。当年他那么执意要娶孙嬉,说没后悔是假的,现在弄得想休不敢休,想惹又惹不起的两难境地,这都是他自找的。

  孙嬉自打出狱之后,恨得迎春牙根痒痒,对于迎春所生的孩子光哥儿也是隔三差五的责罚,惹得迎春惹怒不敢言。而对她自己生的荷姐儿则是百般疼爱,无比宽容娇纵,弄得他这个阿爹在个女娃面前都快没威严了。

  他清楚孙嬉想要个儿子想疯了,他也明白她的担忧。荷姐儿是个姑娘家,将来始终是要嫁人的,这一嫁人,万一家里只有光哥儿一个男丁,宋家如今的这份家业就要落到一个庶子身上,她岂能甘心

  所以,这两年她每每拉着自己造人,为生儿子什么苦汤苦药都能忍着往肚皮里灌,也真的是拼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屋子现在只要一进门就是一股很浓的药味儿,若不是惧她身后的孙家,他岂会忍着?

  可他只是敷衍的行房,这样哪里能生得出来孩子来?

  宋鑫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进了门,然后就听门房说宋春花回来了,宋鑫又忍不住头大。